越軍士兵班副如野獸那般淒絕人寰的嘶嚎起來,令人聞之毛髮悚然,但很快便昏厥過去。
鄧安國蹲到敵兵面前,見他已經嚇成不似人樣了,便乘熱打鐵,左手掀掉他的帽子,想揪著他的頭髮,卻發現他剃了光頭,只好托住他的下巴,右手把血淋淋的81式刺刀舉著到他眼前,晃了兩晃,眼神酷厲,聲音冰冷地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不是也想試試凌遲的滋味?"鄧安國見他雙目無神,呆若木鳥,顯然是嚇破了膽,便解下他的水壺,用嘴咬開蓋子,把多半壺水嘩啦啦地淋到他頭頂上。
冷冰冰的清水澆淋著他那光溜溜的腦袋,刺激著他的腦神經,令他從神思恍惚當中醒轉過來。
鄧安國快馬加鞭似的向他展開新一輪的心理攻勢,用刺刀指著躺在旁邊,已然暈厥的班副,森然地道:"你都看到了,他已經玩完了,現在沒有告發你背叛軍隊和祖國的人了,你可以老實說了。"
敵兵激靈靈地打著哆嗦,鄧安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刀鋒迸發的森森寒氣,**蝕骨。鄧安國冷若冰霜地道:"快說,不然的話,你同伴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
敵兵的精神和意志被徹底摧毀了,篩糠似的抖縮著身子,摧心瀝血地哀求道:"別殺我…別…別殺我…我…我都說…你別殺我…我…才十五歲…我…我爸就我…一個兒子。"
"這不就對了。"鄧安國看到他那絕望、愕怖和乞命的眼神,見好就收,把81式刺刀從其脖子上移開,厲聲迫問道:"你們31fa師三團的團部究竟在那裡?"
"在…在清水鄉…清…清水村。"敵兵見撈回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趕忙老實回答,生怕出一點兒差錯就會步同伴的後塵。
"團部駐有多少兵力?"
"好像有兩個連吧。"
"我要你確切回答。"鄧安國把刺刀舉到敵兵眼前晃了兩晃。
敵兵哆嗦了兩下,忙道:"我們二營的九連和十連在那裡駐防,我只曉得這些。"
鄧安國稍加思忖,冷厲道:"你們第二軍區的參謀長後天要到三團團部去視察嗎?"
這便是鄧安國費盡心思,最想關注的焦點問題。
"這…這個…我是聽戰友說的。"
"他是不是叫胡國倫?"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是不是曾在你們31fa師當過副師長?"
"好像是在我們31fa師當過副師長。"
"媽的,果然是他,老對手了。"鄧安國一聽到這個胡國倫曾在越軍引以為傲的王牌31fa師當過副師長,當下怒憤填胸,仇火燒紅了雙眼,狂暴地吼道:"他後天什麼時候到?"
敵兵搖頭道:"這…這…我們當小兵的那裡曉得。"
鄧安國心下明白,這等軍隊高管的日程安排豈是這些普通小兵所能知曉的,也不再勉為其難,冷然對敵兵說道:"那就先委屈你一會了。"
話音甫畢,他左手立掌如刀,在虛空裡掄起一條弧線,啪的一聲,掌刀砍在敵兵的頸右側,敵兵悶哼一聲,晃了晃腦袋,便即倒地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