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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8章 狙擊對決(1) 文 / 飛永

    由此可見,附近必定潛伏著越軍狙擊手。

    不難看出,越軍特工部隊成群結隊搜索並誅殺鄧安國屢遭重創後,主事者改變策略,決定化整為零,對鄧安國實行暗中追蹤並伺機獵殺。

    鄧安國趕緊俯伏下身子,雙腿貼近地面,兩肘支撐身體,肘部用力拉動全身向前推移,緩慢行進了十來米。

    肘部匍匐到一塊凹陷的地面停了下來,他仔細觀察敵情過後,爬到附近一片生長勢繁茂的草叢裡蜷伏起來。

    接下來,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塊迷彩布片,一根綠色釣魚線,擰開水壺,用水浸濕布片,纏綁到槍口上,以便減弱槍口火焰,從而降低暴露自己形跡的幾率。

    他在槍上安裝好利普德複式瞄準鏡後,靜靜地潛伏在深草叢裡,透過草葉縫隙,監視著前方叢林。兩耳傾聽著身後和兩翼的動靜,均勻地呼吸著空氣,感應著空氣的微妙變化。視覺、聽覺、嗅覺,三管齊下,留意著四周可能隱藏的危險氣息。

    直覺告訴鄧安國,敵方狙擊手肯定就潛伏在前方某處位置,剛才發現的那片留在樹杈上的偽裝布條表明,該狙擊手在樹杈上停身作過遠距離觀察。下樹時,不慎將身上的吉列偽裝服掛在了樹枝上,撕下了一塊布條。

    可是,狙擊手應該會將偽裝服上撕下的布條取走,怎麼能留在樹杈上不管?難道該狙擊手是濫竽充數的泛泛之輩?

    想想不大可能,越軍特工部隊的那些精英士兵當中,不乏有資深的狙擊手。不該如此疏忽?極有可能是故意迷惑人的誘餌。

    不知過了多久,透過樹冠縫隙,依稀地看得見日頭開始偏向西方天際。

    突然之間,十點鐘方向,一百五十米以外……嘰嘰喳喳的竄起一大群小鳥。

    鳥群扑打著翅膀,朝四面八方亂飛一氣,顯然是受到了驚擾。

    確實有敵方狙擊手在叢林裡活動。

    從宿鳥驚飛這種愚笨之極的舉動來看,該狙擊手的潛行之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鄧安國心弦一顫,忖道:偽裝布條,宿鳥驚飛,這等低級錯誤都能犯,顯然不是資深狙擊手。可能不是越軍特工部隊裡的狙擊手,而是主事者從其普通部隊選拔出來的所謂神槍手。這等臨時抽調出來,不經過專業訓練便走馬上任的狙擊手,就算槍法一流也不足為慮。主眼透過瞄準鏡觀察著正在樹冠上撲騰的一隻小鳥,鄧安國轉念一想:會不會是敵方狙擊手故意弄出這些愚蠢之舉,以此來干擾自己的判斷力?

    照理說,自己連續幹掉了越軍特工部隊四十多名精英士兵,已然暴露出強悍的實力,定然引起越軍高層的震驚,其武裝部隊主事者在接連損兵折將後,不可能如此粗率行事,隨便派個不入流的狙擊手來對付自己。

    把敵人想像得太過愚笨就是自己的糊塗,而糊塗會導致自己在戰場上丟掉性命。

    心念之中,鄧安國的主眼透過瞄準鏡,仔細察看著前方的叢林。試圖從樹葉、草叢、灌木的顏色和形狀來尋找破綻。

    一陣風吹樹草的沙沙聲異常清晰。

    鄧安國側耳細聽,響聲時隱時現,而林間並沒有風,眼前的草叢也沒有動,分明是活物移動時拂草帶葉的聲音。

    聽聲辨位,響聲傳自於左翼。是敵方狙擊手想迂迴到自己身後偷襲呢?抑或是叢林中活動的野獸。

    難道自己的偽裝和潛行出了差錯,敗露了行藏?

    如果敵方狙擊手真的想從背後突襲的話,就不該發出聲音,更不該宿鳥驚飛。

    鄧安國不敢旁騖,兩耳留意著左翼的響動,眼睛察看著正前方的叢林。慢慢地移動槍身,眼睛掃過一叢叢灌木、一棵棵大樹。

    來回掃視幾遍後,一棵大野芭蕉樹吸引住了鄧安國的注意力。通過利普德複式分劃瞄準鏡測距,那棵芭蕉樹距此有一百二十多米。距離如此近,鄧安國通過瞄準鏡能清楚觀察到芭蕉樹左前方有一堆非同尋常的野草。之所這麼說,是因為四周的野草平均高度約為四十厘米,而那堆野草卻只有不足三十厘米高度,而且顏色也明顯要淺些。叢林中常年庇蔭,葉草的顏色普遍較深。在那堆野草的前面生長著幾棵小樹苗,嫩綠的樹葉很稀疏。

    鄧安國凝神注意著那堆野草,看看有無異狀,心想:如果自己是狙擊手的話,也會選擇這個前後都有植物遮蔽的地方潛伏。

    現在,有幾隻彩蝶偏偏要在這節骨眼上往他槍管上飛,隨著他槍身的移動又翩翩起舞。然而,這幾隻彩蝶竟然引發了奇跡。

    那堆野草慢慢開始蠕動,一根黃綠相間的竹棍緩緩從中伸出,棍子前端有一個五個開槽的瓣形東西。

    鄧安國一眼看出,那根本不是竹棍,而是俄制svd半自動狙擊步槍槍管前端的消焰器。敵方狙擊手終於出現了。

    鄧安國將瞄準鏡裡的十字線壓在那堆野草上,等待著敵方狙擊手露出臉來。槍管伸出三分之一就不動了,那堆野草也跟著寂然不動,那沙沙的響動聲也消失不見了。

    難道敵方狙擊手發現鄧安國了?

    難道那幾隻彩蝶暴露了鄧安國的形跡?

    難道敵方狙擊手在跟鄧安國玩金蟬脫殼?

    鄧安國心裡揣測著其中暗藏的玄機,目光不由得向芭蕉樹的兩翼搜視,一草一木都那麼平靜,宛若千年不波的湖水。

    視線移回原處,野草一動不動,槍管也還留在原處。敵方狙擊手似乎沒有轉移陣位。

    敵人會不會把svd狙擊步槍留在原處,吸引鄧安國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卻悄然轉移呢?

    腦海裡靈光一現,鄧安國驀然忖道:敵方狙擊手可能在跟自己玩聲東擊西的鬼把戲。把svd狙擊槍留在原處,悄然轉移至側旁的陣位,用一根釣魚線拉動svd的扳機,開槍誘引自己暴露目標,然後給自己致命一擊。引蛇出洞,好歹毒,好刁滑的詭計。

    鄧安國這才覺得自己剛才低估了敵方狙擊手的實力。

    不敢旁騖,鄧安國兩眼的餘光開始留意起四週一草一木的異狀。

    左翼,九點鐘方向,二十多米處……灌木叢動得很厲害,有一條綠色毛毛熊一閃即沒。

    鄧安國惕然心驚,瞥眼之間,辨識出那不是什麼毛毛熊,而是一個身著吉列偽裝服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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