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突擊步槍的彈藥告罄,鄧安國左手反手一抄,ak-47衝鋒鎗抓在手中,急於星火般出槍,接著代替死神大爺收割敵人的生命。
鄧安國的肩膀雖然略顯單薄,但卻奇跡般將ak-47衝鋒鎗連發掃射帶起的強勁後坐力消卸大半,是而在潑水似連發射擊時,他的槍口上下跳動的幅度極小,繼而較大的提高了準確度。
他看著一個個生得活像瘦皮猴的敵人,在死亡彈幕裡手舞足蹈,放聲慘嚎,盡情地灑著熱血,噴出腦漿,流出腸臟,以慘不忍睹的姿態奔赴鬼門關,心裡簡直樂不開支。
當他射光兩個30發彈夾後,一瞥之間,二十餘名越軍士兵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現下肢體完整的,還能有生命力的,恐怕找不出半數人了。
鄧安國正自驚歎自己那駭人聽聞的破壞力,突然間兩翼傳來一陣喧嚷聲,間雜數雙解放鞋踢踏地面枯枝腐葉的辟啪聲響。
他惕然心驚,側臉瞥去,見左首樹林裡閃現出幢幢綠色人影。
他又往右首快速掃了一眼,情狀大同小異。
他心頭狂震,暗叫:不好,敵人想鐵壁合圍。
他急切裡間單腳猛蹬左側的樹幹,身子仿若脫膛炮彈一般轟向五米以外,撲進一叢低窪的灌木裡。
子彈宛若巨瀑天灑似的傾瀉而來,貼著他的衣襟打得四周草泥迸濺,枝葉紛飛,碎爛的樹葉夾雜著巴掌大的木屑,猶如冰雹般的砸落在他身上,所幸林木枝蔓棋布星陳,遮住了敵人的大部分彈雨,如若不然,他恐怕就有性命之憂。
饒是如此,他不敢有所怠忽,蜷伏在灌木叢裡,巋然不動。只要他不動彈,就不容易暴露目標,敵人就查探不出他的行藏,就只能漫無目的地掃射,擊中他的概率自然也就低微了很多。
前方山林裡的越軍一見鄧安國被兩面合圍上來的友鄰部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萎靡的精神立時就振奮起來,士氣如虹地衝下山林,殺氣騰騰地撲進樹林,欲合力將鄧安國一舉殲之,以雪前恥。
與此同時,樹林東西兩翼的越軍也相互策應,一鼓作氣地向鄧安國藏身的方位包抄過來,大有鐵壁合圍之勢。
鄧安國三面受敵,其中東翼敵人的火力尤其威猛,估計至少有五挺俄制ppk輕機槍或美制m60e通用機槍。
兵臨絕境,危如巢卵。
置之死地而後生,方顯英雄本色。
鄧安國面對絕境,反而處之泰然。迅捷為兩把自動輕火器換上新彈匣,從背包裡摸出四枚40毫米高爆槍榴彈,其中三枚塞進胸前口袋裡,拿起一枚狠狠地安裝到81-1突擊步槍的發射器上。便在此時,他忽地聽到東面響起一陣撞針空擊槍膛的卡卡聲。
他心頭狂喜,乘著敵人換彈匣的空隙,猛然長身,左手一揚,向西面拋出一顆煙霧彈,同時身子滾向一側。
乳白色煙霧瞬間屏蔽了西面敵人的視線。
他在急速滾動中,左手猛地一按地面,上身借力彈起,81-1突擊步槍電掣般抬起,往右首一擺槍口。
一發40毫米高爆槍榴彈拖出一道粗劣線條,鑽過繁茂的枝葉空隙,準確地落到東面越軍陣營裡,落地開花,頓時哀鴻遍野。
他顧不上去看結果,迅即翻滾著轉移了陣地,瓢潑似的彈雨覆蓋了他之前存身的位置。
他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背敵面,將第二枚槍榴彈裝上了發射器,趁著敵人的火力還未朝這邊覆蓋前,一個側後倒,從大樹後露出上身,雙眼如箭,在電光石火間捕捉發射角度和方位,打出第二枚高爆槍榴彈。
西面響起槍榴彈凌空爆炸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大片尖銳淒厲的慘呼嚎叫,密如冰雹彈雨立時嘎然而止。
他連眼皮子也不撩上一下,雙手就地一撐,連續幾個利索的滾翻,撲到一棵大槐樹底下。這當兒,東面敵人的火力已死灰復燃,子彈胡亂傾瀉,毫無目標可言。看來,敵人已被鄧安國一通煞威棒揍懵了。
鄧安國聽得很清楚,東面敵人的五挺機槍被他炸啞了兩挺。
他當下欣喜若狂,如法炮製,把剩下兩枚40毫米高爆槍榴彈打了出去。
「轟…轟…」
「哇…哇呀…哎喲…」
白霧正被爆炸氣浪吹散,他隱隱約約地看到東面有三個敵人被炸得四分五裂,頭顱和手腳全分了家,變成一塊塊爛肉碎骨灑著鮮血墜落塵埃。
鄧安國又從另一棵大樹後躍出,雙膝跪地,兩手分持一顆無柄手榴彈,引信拉環早已被彈開,他右手臂一掄,第一顆手榴彈脫手甩出,穿過林隙,飛向撲近正前方的那群敵人。
間不容髮之際,他左手臂暴揚,第一顆手榴彈追著第一顆手榴彈的飛行軌跡,搶著去迎接撲近他正前方的那群敵人。
轟轟的兩聲爆炸直衝霄漢,正前方的越軍被氣浪沖擊波,四散高速迸射的鋼珠破片逼得潰不成軍。
越軍連長被鄧安國的超凡悍勇,銳不可擋的單兵技戰術驚得亡魂破膽。他簡直不敢相信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強悍猛厲的軍人,那簡直就不是人,分明就是魔鬼。他實在不願眼巴巴地看著手下士兵去送死,尖聲呼叫著兵們趕緊後撤。
樹林西面和前方的敵人正連滾帶爬地潰退下去,隱蔽到樹枝和草叢後面舉槍掃射著,就是不敢貿然發動衝擊,只有東面的敵人仗著兩挺ppk輕機槍的超強火力撐腰,拉開散兵線還在向鄧安國展開兇猛攻勢。
鄧安國隱蔽在樹幹右後側,右腿跪地,舉起ak-47衝鋒鎗,直接用新彈夾敲掉空彈夾,裝上新彈夾快速重新上膛,拿東面的敵人鞏固他的步槍單發速射技術。
四個還沒來得及展開規避動作的短命鬼立刻哀號如鬼,拋掉兵器,狂噴鮮血,打著轉子摔倒了下去。
一個越軍班長雙目血紅,臉孔扭曲,抱起一挺ppk班用輕機槍,像失心瘋驟發的病人那般,向鄧安國猛撲過去。只是很可惜,他沒跑出幾步,一顆從白霧中飛出來的手榴彈上半身就同兩條大腿分了家,拖著一大把腸子和肚髒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幹又重重彈回地面,連著一截背脊骨的兩條大腿還在不停地往前奔跑,直到噴光鮮血才慢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