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七萬里之外的一處大營寨,這裡處在一個巨大的沙山之下,背對著風口,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葉逍潛伏山上一聽,下方安營紮寨的,不是各大門派,卻是一群散修,此時還未到深夜,這些修士聚聚在一起,正在高談闊論,話題還是他葉逍。
「我等散修,雖沒有各大門派作為支撐,但是聯合在一起,就是一股力量,也敢面對妖孽惡魔爭鬥,自如玄黃沙漠以來,**葉逍,勾結妖怪古魔,屢次殺我人類修士,罪行罄竹難書。」
「是啊,古語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要說,除魔衛道,散修也有責,我等七百人聚集在一起,不久隊伍會越來越多,何愁對付不了一個惡賊葉逍,何愁對付不了一個靠羅剎魔女保護的葉逍?」
「大惡賊,大**葉逍屠殺修士,搜集大量魂兵,我等若殺了他,可就發達了。」
「不錯不錯,要是葉逍突然出現就好了,殺了他,一則匡扶正氣,剷除邪惡,二來我等也發了一筆橫財啊。」
「對啊,對啊,他的那些魂兵,品階可都很高,到時候殺了他,大家不要內鬥,不要搶,要公平分配。」
一干修士,議論紛紛。
「惡魔葉逍在此!」
大雷音術似晴天霹靂,滾滾而出,當場震翻二百多名散修。
「開!」
葉逍躍到空中,火尖槍暴漲七萬丈,將這座綿延三百里,高達兩萬丈的巨型沙山,打的轟然塌落,無盡的土石崩塌,連虛空都在搖晃,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下方修士如鳥雀亂飛,三百多人被山嶽一般的巨石砸落,頭破血流,連同之前昏倒的修士,全都化成肉餅。
剩餘二百多散修靈活非常,駕起雲團,急速流竄飛逃,不料上方落下一張紅色的彌天大網,籠罩方圓千里,根被無處可逃,被罩在網中。
此網名為兜日羅網,是當天太古大仙誇父所煉,神妙無比,最善捕捉逃竄的妖孽,此時葉逍成功溝通,用來捉拿這些沒頭蒼蠅一般的散修,自然是最適合不過。
……
「貧道就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自信?為什麼每個修士,都認為能殺了貧道?你們這群土雞瓦狗,也敢說擒殺貧道,真是笑話。你們活著,也是多浪費天地靈氣,何苦的,讓貧道成全你們吧。」
葉逍厲聲大笑,渾身鬼氣蕩漾,如凶神惡煞一般。
這些散修數量雖多,戰力卻稀鬆平常,被萬丈沙山崩塌砸的暈頭轉向,九丹不穩,道痕破碎,法力凌亂,好容易逃出沙石,又被兜日羅網罩住,那裡能擺脫的了。
「**葉逍,就是化成厲鬼,我們也不放過你。」
「大惡賊葉逍,人人得而誅之,你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放我出去,與你大戰三百合。」
被罩住的許多人仙散修,扯著喉嚨大叫。
「大戰三百回合?」
葉逍冷冷一笑,「告訴我,為什麼你們這麼自信,為什麼?貧道殺你們,就像殺一隻豬那麼容易,真不知道你們怎麼修煉成人仙的,怎麼活到現在的?像你們這樣的人,怎麼才能改變呢?只有死!」
「噗噗噗噗噗噗」!
方天畫戟暴漲千丈,對著兜日羅網內掙扎痛罵的散修,就是一頓亂戳亂搠,骨肉橫飛,心肝爆射,血噴如漿,不多時,被方天畫戟戳成一團碎肉,那些魂魄全被收入六魂幡。
「這群散修真是該死,連魂兵都沒打出幾件。」
葉逍將紛紛爆落的魂兵飛劍丹藥法源,草草收入鬼母元胎內,踩著風火輪一路向西殺去。
十萬八千里之外,有一個營地,正是龍虎派弟子的帳篷,這些龍虎派弟子十分謹慎,法力幻化出的寨牆外,還有四名人仙三重的弟子站崗放哨,身穿龍虎道袍,腰懸龍虎寶印,一個個眼睛瞪得比牛都大,警惕性十足。
葉逍突然落下,出現在四名龍虎派弟子身前。
四名龍虎派弟子大吃一驚,齊聲大叫。
可叫聲還沒發出,就嘎然而止,四柄綠色的柳葉飛刀,沒入他們的喉嚨,全都一刀斃命。
葉逍繳獲的魂兵中,有一套飛刀,長約寸許,七七四十九把,名為柳葉追魂飛刀,葉逍此時,以彈指飛刀的手法祭出,自然百發百中。
裡面同樣在高談闊論,話題什麼都有,但最重要的,毫無疑問,就是搶奪魂兵,誰魂兵最多,毫無疑問,就是葉逍,提到葉逍,許多龍虎派弟子恨得牙根都癢癢,破口大罵。
葉逍早就不耐煩,「嗷」的一聲衝了進去,七七四十九柄柳葉飛刀,滿空亂舞,刀氣凜冽,帳篷之內,很快肉片橫飛,排骨遍地。
龍虎寶印從空中襲來,葉逍一晃芭蕉扇,全部扇飛。
連續三聲大喝,震得這些弟子氣血浮動,法力凌亂,一個個抱頭鼠竄,急急如喪家之犬,茫茫如漏網之魚。
大道術千機鬼刀祭出,方圓八百里黃沙黃沙拔地而起,聚成一個個長達千丈的大菜刀,對著這群狂奔亂竄的修士,似暴風驟雨般落下,只聽「卡嚓卡嚓卡嚓」之聲不覺於耳,骨肉分離,肝膽爆裂,血流成河,金丹爆碎,這方地面,成了人肉屠宰場,如絞肉機一般。
很快,百餘位龍虎派弟子如砍瓜切菜般,剁成肉泥,爆裂一地的魂兵,飛劍,寶印,丹藥法源。
許多魂魄掙扎著逃向四周,被六魂幡一展,收入幡內。
「他奶奶的,敢殺貧道,敢罵貧道,別說魂兵,魂都得給貧道留下。」
葉逍嘿嘿冷笑,踩上風火輪,忽閃著摩雲金翅,繼續往前方搜尋。
又過六萬里,遇見一處營寨,正是崑崙派弟子,此刻正在飲酒,還有幾個女弟子在帳中跳舞,氣氛祥和美好。
葉逍也懶得偷聽,逕直衝進去,火尖槍一晃,漫天紅影,化為百千道槍芒,槍芒上烈火熊熊,光芒奪目,很快將這群崑崙派弟子捅死。
又過八萬三千里,遇到一大群散修營地,此時已經接近深夜,這些修士正在休息。
葉逍冷笑一聲,打出一個花花綠綠的袋子,正是魂兵蜈蜂袋,當年孔宣座下大將高繼能的法寶,曾經殺死了黃天化,此時成了魂兵,被葉逍溝通成功。
蜈蜂袋袋口一開,花花綠綠的蜈蜂漫卷而去,成退成團,呼嘯著撲向散修的營帳,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如飛蝗一般,這些散修,不多還在睡夢中,就被蜈蜂咬死,剩下的也被葉逍聚出幾百柄大菜刀剁翻在地。
看著面前遍地屍骸,血流成河,葉逍哈哈大笑,揚了揚眉,朗聲吟哦道,
「血色沖明月,黃沙上白雲,
殺人吞魂處,一望黯**。何其狀哉?何其狀哉?」
葉逍殺心大起,收完魂兵法源亡魂後,疾飛而去。
他的血,沸騰如火,
他的心,寒冷如冰,
他的識海,只有一個字,殺殺殺殺殺!
他已沒有退路,身壞大量魂兵,纍纍血債,各大門派都不會放過他,更凶悍的人仙弟子,很快就會來到這裡,追殺他。
他已成為大荒世界,各大門派,億萬修士的公敵。
他此時多殺一個,將來就可能少一個對手,就可能多一分生機。
在縱情肆意的殺戮中,他竟然有一種快感,一份欲罷不能,停不了手的快感,
他只想一直殺下去。
烏雲遮月,玄黃沙漠,突然下起了暴雨,狂風嘶吼,黃沙肆虐,暴雨似瀑布一般降落。
葉逍渾身血污,亂髮飄飛,腳踩風火輪,肋生摩雲金翅,倒提著火尖槍,槍尖上猩紅的鮮血不停滴落,目光陰冷,煞氣衝霄,在暴風驟雨中疾飛,彷彿一個勾魂索命的惡鬼,一個滅世狂殺的魔王。
這注定是個瘋狂的夜晚,注定是個血腥的夜晚,注定是個噩夢般的夜晚,注定是個災難的夜晚,注定是載入大荒歷史的夜晚。
……
一些幸運的修士,因為在帳篷外打坐,小解逃過這一劫,一個個嚇得匍匐在地,戰戰兢兢,連氣都不敢出。
「讓我一次殺個夠!」
葉逍厲聲長嘯,亂雲飄飛,暴雨傾盆,閃電狂劈,漆黑的鬼影在他身旁繚繞,旋轉,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個雨夜狂魔,末日魔君。
葉逍繼續往西疾飛,不多時,來到一處營帳,正是崑崙派的營地。
崑崙派更加謹慎,雖然是雨夜,絕大部分人都在熟睡,但營門外依然有七名弟子看守,一有風吹草動,會立刻通知帳篷內的修士。
葉逍面無表情的降落,突然出現在七名弟子身前。
七名弟子大驚失色,剛想大叫示警,被葉逍大槍一劃,「骨碌碌」七個人頭飛落,脖頸處血噴如泉。
葉逍拖著火尖槍,悄無聲息的走進營帳,靈識一掃,七十多名崑崙弟子睡的正香。
「噗噗噗噗噗噗!」
火尖槍急速閃動,如戳蛤蟆,一槍一個,將這些崑崙弟子,全部戳在槍身上,七十三個修士,被穿成了人肉葫蘆。
「惡魔葉逍,卑鄙無恥下流淫蕩,勾結古魔族魔女,靠偷襲取勝,就是化成厲鬼,我也不放過你。」
「天殺的**葉逍,放我下來,我要和你決鬥。」
「喪盡天良,滅絕人心的傢伙,你會遭到報應的。」
不少修士功力雄渾,雖然被紮了個通透,一時間也沒有死去,被穿在槍桿上怒罵不已。
「很好,生命力很頑強,那你們就化成厲鬼吧。恰恰相反,化成厲鬼貧道也不放過你們,都給貧道吸入六魂幡。」
葉逍冷冷說道。
剩餘修士掙脫不了火尖槍,如穿了串的螞蚱一般,手刨腳蹬,怒罵不已。
「血珠飛萬點,人頭繞槍身,
骨肉穿大串,一望黯**。」
葉逍面色陰沉,淡然說道。
「惡魔,你裝什麼裝,什麼破詩,狗屁不通,我和你拼了。」
「大**,裝什麼風雅?你天生邪惡,惡貫滿盈,還要裝什麼文人墨客,去死吧。」
「魔詩,你滅絕人性,胡亂吟哦什麼歪詩,我要殺了你。」
被穿了人肉大串的崑崙弟子破口大罵,狀似瘋癲。
「去死吧,就是你們做鬼,貧道也不會放過你。」
葉逍說完,祭起方天畫戟,上下翻飛,將這些人腦袋全部削掉,一縷亡魂收入六魂幡。
「痛快,接著殺!」
葉逍殺到狂,哈哈怪嘯,揚長而去。
這次輪到了浩然宗的帳篷,浩然宗經過人妖魔大混戰後,損失慘重,凶悍的弟子還在前往玄黃沙漠的路上,此時零星的還有六十多人。
白日飛行十分疲憊,夜晚都在熟睡,外面留下十名弟子,站崗放哨。
葉逍幽靈般出現在十名弟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