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郎,你別追了,黑魘蝙蝠蠱,是本小姐的坐騎,速度飛快,你追不上的,你停下來,先聽本小姐解釋。」
苗辣兒將聲音聚成一線,傳音過來。
「天殺的魔女,不要狡辯,竟敢欺騙貧道,給貧道下蠱,哼,貧道何許人也,豈能饒你,等貧道捉住你,定要你好看,讓你生不如死。」
葉逍法力洶湧而出,窮追不捨。
一天一夜過去了,依然沒有追上。
「葉郎,何必呢,聽我說,我真的喜歡你,只要你和我做夫妻,我一定會把蠱毒除掉。」
苗辣兒從大蝙蝠上回過頭來,高聲喊道。
「夫妻,夫妻你個大頭鬼,魔女該殺,貧道一定要殺了你。」
葉逍怒吼,如果距離足夠,他可以將苗辣兒一舉擒獲,可惜身法速度,不及魔女,出道以來,他從未被別人如此捉弄過,何況對方是個嬌弱的少女,這更令葉逍難以接受,當下瞪著眼睛,窮追不捨。
「哎,怪不得別人說過,強扭的瓜不甜,葉逍,本小姐佩服你,你殺了我吧。」苗辣兒忽然收回了黑魘蝙蝠,直直的落到地面上。
「你!」
葉逍不管不顧,法力化出黑色大手,將苗辣兒一把抓到身邊。
苗辣兒一動不動,閉目等死。
「你別以為貧道不敢殺你,哼,貧道殺人如麻,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說,怎麼去掉情花蠱毒?」
葉逍厲聲喝問,他早就知曉,南疆的蠱毒十分厲害,一旦中蠱,除非下蠱人施救,否則萬難去蠱,這情花蠱最為歹毒,每思念一重,蠱毒就會加深一分,如果施放蠱毒之人不接觸,幾乎無藥可醫,最後蠱毒攻心,必死無疑。
「你親手殺了我,情花蠱毒自然去掉。」苗辣兒輕輕說道,表情十分無辜,目光清澈如山泉。
葉逍冷笑,「真以為貧道不敢動手麼?不過貧道一事不明,你年齡幼小,相貌脫俗,道術不弱,又有各種蠱毒護身,各大門派中英俊風流的弟子不勝枚舉,為何不選一個做夫君,偏偏和貧道糾纏不清?
「你把本小姐當做什麼人了?本小姐既然看上你,就會從一而終,不會對他人動情,你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立刻死去。」
苗辣兒認真的說道,語氣真摯的讓人無法懷疑。
「你這又是何必?貧道不要你,會有許多少年郎要你,如果你們南疆女弟子,男人不要就死,豈不剩不了幾個?」
葉逍對這個理由,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這些朝三暮四的男人自然不懂,我們南疆人,只鍾情於三件事,一個是蠱,一個是情,一個是歌,女弟子都會從一而終,表白的第一個男人,就會是她的丈夫,如果無緣結合,就會殉情而死,呵呵,為情而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很好啊。」
苗辣兒柔聲說道,對了,南疆女子,善於唱歌,為你唱一首吧,這歌並非南疆宗的歌曲,不過我也很喜歡,唱完後,就殉情而死。
說完,苗辣兒清了清嗓子,悠悠揚揚的唱了起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歌曲婉轉悱惻,纏綿曲折,清新激盪,似秋風春水,浸潤了這方雪原,就連遠處幾隻嘶風雪虎,也悄然戰立,靜靜的聽歌,久久不能離去。
葉逍心說這小魔女果然一副好嗓子,不過這樣就能感動貧道,也太容易了,當下長歎一聲,「太感人了,太感人了,貧道感動的想哭,真的想哭,苗辣兒,接著唱,接著唱,看你能欺騙貧道到幾時?」
「我的柔情你永遠不懂,葉郎,但願來生再做夫妻吧。」
苗辣兒慘然一笑,眼裡射出熾熱的光芒,手腕一翻,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掏出,閃電般的刺向自己脖頸。
葉逍大吃一驚,看出手力度,絕非裝腔作勢,當下彈出一道真氣,將匕首打歪,貼著苗辣兒脖頸掉落。
一道血痕出現,淡藍色的脖頸上,冒出了滴滴血珠,苗辣兒身子一歪,幾乎要摔倒。
「你,你真是個瘋子。」葉逍動容說道。
「葉郎,你終於肯出手救我了,南疆女子,天生多情,葉郎,算了,我就不為難你了,讓我為你殉情吧,要不咱們一起殉情?」
苗辣兒一臉痛苦,深情款款的說道。
「暈。」
葉逍徹底被這個南疆魔女打敗了,「大小姐,生命多麼美好?你卻要殉情?算了,管不了你,你先把貧道這情花蠱毒去掉,貧道可不想和你一起殉情,貧道還有很多要緊的事情要辦。」
「其實情花蠱毒沒有那麼可怕,只要不動真情,似逢場作戲,只要不刻骨銘心的思念,是不會毒發身亡的,看你立場堅定,靈智清明,不似個墜入情網的修士,沒有生命之憂。」
苗辣兒說道。
「貧道立場堅定,定力深厚不假,可誰願意體內藏了蠱?廢話少說,趕快拔蠱,否則饒不了你。」葉逍有些煩躁。
「本小姐吃軟不吃硬,只求與你做一對夫妻,有何不可?哼,威脅我,我死都不怕,還怕威脅?」
苗辣兒嘴角一撇,不屑說道。
「再問一句,拔是不拔?」葉逍厲聲問道。
「不拔!」苗辣兒搖頭說道。
「好!」
葉逍法力浩浩而出,在空中折疊迴旋,禁錮了這方天地,忽而匯聚成十餘道繩索,彷彿一張漆黑的大網,罩向苗辣兒。
苗辣兒大驚,用手一拍小鼓,一大堆揮著翅膀的蜜蜂蠱釋放出來,嗡嗡作響,這些峰經過養蠱人專門的飼養,厲害非常,有強烈的麻痺效果,一旦被刺上,幾乎無法行動,幾乎任人宰割。
十餘道漆黑繩索狠狠抽去,冰冷死亡的氣息在震盪,發出刺耳的嗚嗚聲,如地獄魔王的奪命長鞭,無物可當,這些蜜蜂蠱剛一飛出,就被繩索掃成數半,跌落在地。
無常鬼索!
無極鬼兵中的無常鬼索!
為防止這位邪惡的魔女,再次釋放邪惡的蠱術,葉逍上來就用了殺招。
無常鬼索迅速合攏,瞬間將要逃走的苗辣兒捆了個結結實實,那個神秘的小鼓,也被葉逍扔到地上。
「嘿嘿,貧道一旦認真,是不會讓你逃脫的,雖然你的毒蝙蝠要快上一些,趕緊為貧道拔蠱,否則要吃盡苦頭。」
葉逍大聲呵斥。
「不拔,就是不拔!葉逍,你敢這樣對本小姐,你會後悔的。」苗辣兒大怒,尖聲叫道。
「再問你一次,趕緊拔出來。」
「不拔,就是不拔!」
「休怪貧道無情。」
葉逍氣憤之下,無常鬼索在苗辣兒的嬌軀上,來回遊走,葉逍稍稍用力,鬼索立刻收緊,那苗辣兒嬌嫩的肌膚上,出現了淺淺的痕跡。
「啊!你個大壞蛋,大惡魔,啊啊,不拔。」
苗辣兒尖叫起來。
「貧道可要用力了,難道你就不怕疼麼?」
「哼哼,好疼,本大小姐能承受,再用力些,再用力些,啊,哎呦,你個大惡魔,還說什麼守身五百年,坐懷不亂,看來沒少和女修亂搞,專門欺負女孩子,啊啊。」
苗辣兒感到身上疼痛傳來,火燒火燎的,不由得大罵。
「很好,很好,看你能堅持多久。」
葉逍再次收緊無常鬼索,苗辣兒淡藍色的肌膚,已經出現了一些清晰的勒痕。
「你個惡魔,你是最壞的大惡魔,再用力,我也不拔出來,哎呦,啊。」苗辣兒緊咬雙唇,一邊罵,一邊忍不住疼的呻吟出聲。
葉逍看到苗辣兒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可她無緣無故在體內施放了邪惡的蠱毒,弄不好終生就會受制於她,實在太過可惡,所以葉逍才出此下策。
「你很能堅持,貧道也有些佩服,來,換一種方式,看看你還能不能承受?」葉逍眼珠不懷好意的一轉,嘿嘿冷笑。
漆黑的無常鬼索放鬆了許多,緊緊貼在苗辣兒的身軀上,突然,鬼索上長出一大把細密的絨毛,彷彿一把把小刷子,在來回刷動。
葉逍此時道符五重,真火境,對道術的應用十分精妙,無常鬼索變化莫測,鬼索上可以長出倒刺,尖刀利刃,飛針,此時聚出法力毛刷,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啊啊啊,哈哈哈,你個大壞蛋,大惡魔,哈哈哈。」苗辣兒感到週身奇癢不止,忍不住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罵。
要知道許多疼痛,可以忍受,但癢癢,很多時候卻難以承受,苗辣兒就算再邪惡歹毒,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平日裡嬌生慣養,那裡受過這樣的折磨,當下涕淚橫流,一邊哭一邊笑。
「貧道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殘忍?」
葉逍暗暗問自己,「可不這樣,這個古怪邪惡歹毒狠辣的南疆魔女,就不會拔蠱,一旦蠱毒拔出出來,有可能終生受制,貧道可不能冒這個風險。」
想到此,葉逍更加大膽,將苗辣兒平放在身邊,法力自體內湧出,化成數百個小手,在苗辣兒身上來回遊走。
小手並不用力,而是淺嘗輒止,似蜻蜓點水,又如小雞啄米,忽而力度加大,輕攏慢捻抹復挑,拍拍打打,揉揉蹭蹭,捏捏擰擰,在苗辣兒柔嫩嬌軀上大肆搜刮,尤其是重點部位,更是重點照顧。
苗辣兒的反應越來越強烈,身軀如蛇一般扭動,眼淚橫流,口中忍不住發出了強烈的呻/吟聲,「啊,你這個惡魔,哎呦,啊,別,惡賊,你個大淫/魔,大色狼,大變態,大壞蛋,啊啊啊。哎呦。」
「拔是不拔?」
「不拔,啊,哎呦,大淫/魔。」苗辣兒緊咬牙關,哭著說道。
葉逍大怒,千百隻小手如彈琵琶,上下翻飛,忽而大弦嘈嘈如急雨,忽而切切如私語,是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苗辣兒感覺如冰火兩重天,確切的說是冰火六重天,又羞又惱又恨,又癢又痛又舒服,種種滋味如波浪般襲來,忽而欲仙欲死,忽而死去活來,忽而如墜地獄魔窟,簡直難以承受。
葉逍也暗暗佩服,他這等折磨,尋常女子早就求饒了,沒想到這苗疆魔女,竟能堅持這麼久。
「嘿嘿,小魔女,得罪了貧道,沒有好果子吃,還不投降,小心貧道來了火氣,把你脫/光光。」
葉逍嘴角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手卻沒閒著,力度又稍稍加了些。
「大淫/魔,大敗類,大無賴,用這種無恥的手段,本小姐不怕,再用力我也不怕,來人啊,救命啊,殺掉這大淫/魔啊。」
苗辣兒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哈哈哈!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葉逍肆無忌憚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