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見狀嚇得臉色發白,指著昏倒的中年男人道:「你們闖禍了,他是京城的吏部尚書。」
「這點你不必擔心。」李憶忽然猛地爆發一身煞氣,呼呼直冒,將老鴇嚇得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李憶非常認真,大言不慚的道,「本王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可以代皇上掌管殺生大權。」
這王八之氣百試不爽,尤其在人心複雜,每個人都居安思危的明朝京城。
「是……是……」老鴇顯然驚嚇過度,口齒都不清了。天啊,在皇城裡,誰要敢假冒皇親國戚肯定會被連誅九族的。而那年輕人竟然自稱為本王,並且臉上表情自信滿滿,應該是真的了。
這兩位神秘的客人,或許真的掌管殺生大權!
老鴇擔憂地回頭望著昏迷在地上的吏部尚書,然後搖搖頭,領著李憶和獨眼道人走出了翠盈的閨房。
隨後老鴇又帶著獨眼道人和李憶再逛了幾處頭牌閨房,卻還是找不到任何異常。期間位頭牌姑娘看上了李憶的少年風流,不料獨眼道人又以清風高節的情懷狠狠刺激李憶一般,無奈之下,李憶只好與那頭牌姑娘含淚向別。離去時,李憶又出手大方的送予頭牌姑娘一塊金子,讓姑娘的芳心直撞。
一行還是無果,李憶和獨眼道人心灰意冷之下,便垂頭喪氣走出院子。剛才李憶用鞋子砸暈了吏部尚書,他們二人在今後三天裡,又得躲避官兵的追查了。
二人回到大廳,卻驚訝的發現在一群附庸風雅的公子哥中遇見了一位熟人。
那熟人年輕帥氣,溫和柔弱,不正是昨天在船舶發現的,由方煥學迷失心智而變成的公子哥嗎?
「兄台。」李憶和獨眼道人大步走上前。
「我不認識你們。」方煥學看了李憶和獨眼道人一眼,便緊張地走開了。
「喲,還怕羞?這一點都不像方煥學的為人。」李憶笑道。
「真實幻境不僅將他們的記憶篡改了,連性格也篡改了,真是可怕。」獨眼道人搖頭道。
不過見到方煥學出現在這裡,李憶和獨眼道人就更加確定上次在船舶看到的女人和挹翠院有關了。於是他們收住了離去的腳步,緊跟在方煥學身後而去。
一會兒,又有個熟人從院子裡跑了出來,是一個矮小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下人的打扮,個頭矮小一看便知道是挹翠院的小廝,不過相貌卻是留著山羊鬍的大叔。
「他不是唐山嗎?」李憶和獨眼道人不由笑起,這唐山都四十來歲的人了,卻還是一副小廝打扮,實在滑稽。
「大姐夫你來了?我姐姐已經等你半天了。」唐山看見方煥學後,急忙走過去。
「快帶我去。」方煥學隨後面色赤紅的道,似乎他遇到了一點麻煩。
唐山又對方煥學念叨幾句,便領著方煥學離開大廳,進入了院子裡。
「方兄肯定去嫖了。」李憶正色道。
「難道他是找上次在船舶上跳水的姑娘去了?」獨眼道人眉頭一皺。
「他們必定有姦情。」李憶很肯定。
「喇嘛法師老鴇肯定藏了一個姑娘不給我們看!」獨眼道人越加肯定,隨後一聲嗟歎,「可惜了,方兄在真實幻境裡竟然被篡改成一位衣冠楚楚的嫖客,這真實幻境重啟了三次,方兄想必也洩陽了三次,體內陽氣不純,日後他的修煉必定會受一些阻礙。」
「嘿嘿。我們追上去看看吧。」李憶賊賊一笑。
「至於方兄**,我想他沒那本事。雖然真實幻境篡改了人們的記憶和性格,但是力量、身體和相貌很難完全篡改,方兄在ktv被縮陽至只有了一公分,就算他想嫖也沒辦法呀。」
「也是……」獨眼道人一頓,覺得李憶言之有理。
二人再入院子,遠遠跟在方煥學和唐山身後走著。拐了幾個彎,越過了幾座房間,然後發現方煥學和唐山在一間樸而不俗的房間門前停住了。
唐山小廝先是走到門前,伸手敲門輕聲使喚:「姐,我帶李公子來了。」
「他也姓李。」獨眼道人指著遠處的方煥學詭笑。
「無量個天尊,可惜我不是嫖客,而他是。」李憶一副憤世嫉俗。
二人說到這裡,便聽到從房間裡傳來了一聲輕柔喜悅的聲音:「李公子快快進來。」
聲音猶如天籟!
卡……
門口悄悄打了一道容人通過的門縫,隨後便見一張纖柔手臂伸了出來,將方煥學公子哥給拉了進去。
李憶和獨眼道人面面相覷,隨後獨眼道人忍不住道:「方兄佔了個大便宜,一聽聲音,便知道裡面的姑娘是個大美人。」
李憶卻不以為然:「方兄能嫖否?不足幾分鐘,我料他得灰溜溜的出來。」
「也是。」獨眼道人會意一笑。
這時候有幾個小廝從身邊路過,李憶便叫他們過來,然後指著還在門口守候的唐山,對小廝們叱問:「那人是誰?」
小廝們看見李憶和獨眼道人穿著名貴的衣服,又是殺氣騰騰的,便以為是惹不起的貴人,急忙回答:「他是我們挹翠院花魁的小跟班四兒,年方十二。」
「十二歲……」李憶和獨眼道人聞言面面相覷,唐山這老男人為毛被篡改成一個十二歲的小廝?真實幻境真是瞎了眼睛。
隨後李憶對小廝們怒道:「好呀,沒想到挹翠院把頭牌花魁藏起來了,快去叫老鴇過來,若是不給我們兩人一個滿意的答覆,老子就叫官兵抄了挹翠院!」
這幾位小廝一聽嚇得不得了,急忙找老鴇去了。
大約過了三分鐘後,便又見房門打開,然後是方煥學一臉苦澀的走出來了。
只見他摸了摸他下面的東西,臉上儘是苦澀不堪的表情。
「我說得對吧?」李憶偷笑。
獨眼道人一臉佩服:「李兄弟真是神算。」
方煥學出來後便看到了路中間的李憶和獨眼道人,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苦笑繞道而行。
李憶和獨眼道人此行是為找出上次在船舶跳水的姑娘,便不再把方煥學放在心上,由他去了。
再過一會兒,喇嘛法師變成的老鴇帶著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她一邊跑一邊擦著汗水:「兩位大官人請息怒。」
「好你個老鴇,竟然把挹翠院的花魁給藏起來了!」李憶惡狠狠地揪住老鴇的脖子,然後身上煞氣又是一陣湧現。
老鴇和其他人再次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之後她才一臉的苦笑:「實不相瞞,不是我不願意把花魁介紹給你們,而是那花魁早已中意一位窮鬼。這一年多以來,她只接納那窮鬼,其他客人都被拒之門外,我擔心她會觸怒你們,被遷怒到挹翠院。所以……嗚嗚。」
「別哭了,快告訴我那衣冠禽獸和花魁之間有什麼隱情。」李憶將老鴇從地上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