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姬的殘影出現了淡淡的笑容：「那時候沒有人救我，但那些女妖也沒有選擇吃掉我。」
「什麼？」李憶感到非常意外。
「也許那時候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我是被選擇成為下一任聖女的存在吧……」幻姬說完，她的身體便完全消失了，化成點點藍光消失在黑暗之中。
被選擇的命運嗎？
李憶卻在瞬間彷彿被雷劈中了。雖然不知道幻姬所在的世界是什麼地方，那個影身人頭的怪物是不是神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子民的命運完全掌握在更強大的物種手中。比起他們，我們應該是幸運的，至少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
看到幻姬的消亡，李憶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雖然不知道在我們這個世界裡，有沒有像鷹身人頭那樣高高在上掌握凡人生死的神明。但在普通人裡，像龍哥這樣的人就是這樣做的。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肆意剝奪別人的財產，甚至謀害弱者的性命。
難道擁有絕對力量的人便可以隨意處置其他人的命運嗎？
如果說以前李憶想獲得力量只是覺得是一場好玩的遊戲，那現在李憶對獲得力量感到了極度的渴望，一個弱者為了自身命運不被支配的極度渴望！
想著，李憶便將瑞玉收回懷裡，然後在腦中問天師嚮導：「叮咚，我有個疑惑想讓你解釋一下。」
「請主人問吧，如果不屬於天師商店相關的問題，要收費的哦。」
李憶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察覺的寒芒：「天師系統要將我培養成為一代天師，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主人還沒有權限知道答案。」天師嚮導頓了一下，忽然又忍不住道，「不過請主人放心，你與幻姬那種被掌控玩弄的命運是不同的。主人要走的路，更多是一種責任，一種大我。」
「大我？」李憶流了鼻血。
「這個問題收費……」
「多少錢？」
「這個問題屬於絕密，我是鑽了天師系統的漏洞才偷出來的……給多少壽命就隨主人的意思吧。」
「太好了，那我支付一年的壽命吧。」
「……」天師嚮導。
天師嚮導也許是和李憶相處了一段時間，產生了一點人性化。便聽它繼續道：「人類是天地造化的一支生靈，人間界為六道中最為平靜之地。六道分為天道、人間道、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其中上三道為三善道，下三道為三惡道。
三惡道作業慘重，三惡道眾生承受最劣最苦，只有修得無量功德，才能有機會輪迴三善道。但能功德圓滿之輩卻鳳毛麟角，因此三惡道眾生每每都是前功盡棄，下一世繼續受三惡道輪迴之苦。因此三惡道眾生非但不感悟，反而越生怨念。」
李憶聽得這裡，便歎道：「嗯，恨是當然的了，誰願意受那種苦呢？這便是所謂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吧，入三惡道便永無翻身。」
「……」天師嚮導，「六道是相阻的，因為有規則束縛。而六道又是相通的，三惡道眾生的苦痛，可以影響三善道。便是人間界有了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這八苦。人間界作業嚴重的生靈，也有不入三惡道，便可在一世結束後化為三惡道眾生在人間界危害，便是所謂的妖魔鬼怪。
而又有三惡道大神通之輩，想盡辦法打破六道阻隔，前往三善道。其中天道飄渺，為其他五道生靈大成之地，去不得。而修羅道雖也為善道之一，但其眾生具備威力神通，卻沒有神的善行，和鬼蜮有相似之處。然又有人的七情六慾，乃介於神、鬼、人之間的怪物。因此三惡道大神通之輩大都不會選擇去修羅道，於是人間道便成為他們的目標了。」
聽到這裡，李憶張大了嘴巴：「天師系統把老子培養出來的目的，是用來當打手和炮灰的了？」
天師嚮導卻道：「主人就當系統道士是一種職業吧，但天師系統並沒有強迫你，給出的任務還是相對自由的。至於是不是用來做打手，主人你也太看低自己了。」
李憶聞言仔細一想，叮咚說的也對。自從成為系統道士後，所接的任務都是可以選擇的，並且任務路線也相對自由。比如王玫的任務，可以選擇嚇跑她，殺死她，收服她。天師系統是將鬼物的命運交由李憶判罰，也讓李憶選擇該走的路線。
天師系統也沒有要求李憶像幻姬她們那樣，一定要信仰神明，生活上要順著神明安排的路線走。
做了系統道士，抽煙喝酒泡妞照樣不誤！嗯，還殺了一個殺手。
「叮咚呀，當初你為什麼選擇我吶？」
「不是我選擇你的，我只是天師系統衍生出來的嚮導，是天道需要你，也可以說你需要天道。」
天道！李憶猛然一驚，六道中最飄渺的天道？如果進入了天道，原則上也就可以超脫輪迴苦海！一入輪迴的話，便斷絕記憶，人生再苦，再難，有誰願意斷絕記憶呢？
是啊，我也需要天道！
管他有什麼目的，什麼凶險在裡面。李憶握緊了拳頭，老子先入天道，成就永生超脫輪迴之苦再考慮之後的事情！機會在眼前，就要好好把握了！
李憶此刻真是豪情萬丈，不過之前受到的驚嚇可不少呀。
先抽支煙壓壓驚吧！隨後李憶激動著取出藏在口袋裡的中華牌香煙，在真實幻境裡不知道香煙跑哪裡去了，他可是憋了很久憋了難受啊。
「李道長抽這個吧。」吳校長忽然一臉微笑的朝李憶走來，並從懷裡取出了一包令李憶動容的香煙。
大熊貓公子！
坐擁我國香煙品牌頂級地位，其他品牌始終難以望其頂背。而苛刻的質量標準導致非常稀少的產量，也成為不爭的事實。被譽為香煙中的國寶！
李憶雖然不知道吳校長用什麼辦法弄來這包香煙，但李憶有勇氣拒絕嗎？
老子抽的是國寶啊！
「老子也來一根吧。」陸公流著口水走過來。
「哎停住。」吳校長眉頭一皺的伸手止住陸公，「如果不是李道長，剛才我們就被那只女鬼殺死了，你還好意思和李道長搶。」
陸公聞言臉色一紅：「不搶就不搶，誰稀罕？」
「李道長辛苦了！」吳校長恭恭敬敬的將大熊貓公子遞到李憶面前。
「不辛苦。」李憶伸手要過去接。
可可卡卡可可……突然吳校長的香煙盒發出了機械聲響。並且李憶清楚的看到，吳校長的嘴角出現了邪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