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棒子聞言臉上一喜,但為了顧及面子,又得裝出一副色厲內荏:「放你?行!但你得讓兄弟們滿意,花錢消災。」
「多少錢?」
「五百吧。」章棒子張開了五指,他說這句話可謂鼓足了勇氣。
「好吧。」李憶取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五百元,遞給了章棒子。
章棒子不敢相信李憶竟然這麼輕易就給他錢,吞了吞口水,趕緊收起來。接著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了。」
「知道了。」李憶朝章棒子等人揮揮手,示意他們滾蛋。
「後會有期!」章棒子得了錢,又見李憶催促他離開,心裡一鬆,連忙轉身離去。心道:今天是對付不了李憶了,但那人肯定不會饒過李憶的,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那人去辦吧。
李憶隨後眼睛一寒,摸著收魂戒,將意識注入戒指中,和倒霉鬼交流起來。
倒霉鬼知道李憶呼喚他,激動地大叫:「神仙大人啊,我不敢胡作非為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我正想放你出去,但你必須聽我的話,否則下次我再抓住你的話,必定讓你永不超生。」
「聽話,我一定聽話!神仙大人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倒霉鬼實在不願意呆在收魂戒裡了,這個空間每隔幾秒鐘都會發出一種奇怪的電波,它中了電波之後靈體便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刺痛,彷彿針扎一樣。
李憶嘴角上揚的道:「我讓你附到一個人身上,你盡力讓他倒大霉。」
「這個我最在行,當然可以啦!但請你在夜晚再放我出去,白天我怕陽光。」
「你鑽進他內褲裡去避一避不就行了?呆在那裡保證密不透風,陽光也照不進去,還可以保暖。」李憶說完便將倒霉鬼從收魂戒取出來,用力的往前方扔了過去。
章棒子正要上車,忽然感覺到屁股上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但不痛,像棉花球一樣輕飄飄的。
隨後感覺下身有些癢,忍不住用手抓了抓。又豎著脖子東張西望,發現沒什麼異常,於是便鑽進吉普車去了。
吉普車開走後,李憶忽然看見地上掉了一個錢包,眼睛一亮的走過去將錢包撿起來。取出一疊人民幣數了數,流出了口水:「哇塞!三千五百元錢,發了。」
倒霉鬼真是好人呀,不僅幫李憶從章棒子身上取回了失去的五百元,還多給了三千元。
李憶笑瞇瞇的將這些錢收入他自己的錢包,忽然感覺腦袋有點重,脖子上汗毛拔起。
眉心生出黑線,趕緊尋了個岩石角落,揮舞手中桃木劍。
顯鬼術!
王玫的身影顯現出來,只見她正坐在李憶的肩膀上。
「李憶,你好缺德哦。」
「你懂什麼?他章棒子的不義之財,應該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趕緊給我下來。」李憶伸手抓住王玫,將她從肩膀上扔下來。
他發現靈氣的其他用法,只要引導靈氣注入手腳,便可以觸摸鬼物了。
不知道用充滿靈氣的雙手,抹一抹鬼妹妹的胸部,會是神馬感覺吶?李憶不由的一陣想歪。
遠處,章棒子的吉普車開著開著,突然一股腦的撞到了大樹上,冒出滾滾濃煙。
「額……報應來得真快呀,不會死人吧?」李憶眨眨眼,叫他整人可以,但整死人的話還是會良心難安的。
「沒有死人,不過吉普車是報廢了,呵呵。」王玫幸災樂禍,看到平日魚肉鄉里的章棒子等人受罪,她開心。
「善哉善哉。」李憶扔掉手裡的煙頭,慢吞吞的朝老二八走去。
「你是個道士念什麼和尚的口頭禪?還有兩天就是我的頭七了,我們快點走吧。」王玫催促道。
李憶為剛才的事感到好奇:「剛才你是用什麼方法讓那些傢伙屁股開花的?別對我說你長了一根香腸。」
王玫聞言一陣氣急:「本小姐這樣做懂不?」說著她雙手抱拳,然後伸出兩隻食指,蹲下來做出向上捅的姿勢。
「你讀書的時候肯定不學好的。」李憶搖搖頭。
「哪有啊?我生前學習成績很棒,還做過班長,大家都喜歡我。」
「有暗戀的對象沒?」李憶挖挖鼻孔。
「沒。」
「有人暗戀你沒?」
「有幾個。」
「好吧,他們會很快忘了你的,相信我。」
「你……」王玫一陣氣急。
……
一個多小時後,一人一鬼終於趕到了青河岸邊,現在時間還早著,才早上七點多鐘。
將老二八放好,然後從後座上取下道具,李憶便提著桃木劍打量起湖面來。奇怪的是,河面除了覆蓋著一層苔蘚,根本沒有王玫昨晚說的漂浮著死魚死蝦。
王玫很吃驚:「昨晚真的有死魚死蝦浮上來了,如果我說謊就天打雷劈!」
李憶眉頭一皺,他沒有懷疑王玫說的話。站在原地苦苦思索,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在青河溺死的人總共有多少?」
王玫聞言心裡一粟,壓低聲音道:「從青河出現死人的傳聞至今已經有四十多年的時間了,按照每三個月死一個人的概率來算,到現在至少也有一兩百人吧。」
「這麼多?」李憶嚇了一跳,如果這河低下有一兩百隻鬼,那他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去玩呀。希望那些鬼都趕緊投胎去吧。於是李憶繼續問,「溺死的人,他們的靈體能投胎嗎?」
王玫想了一下,才回答道:「死在青河的靈體會怎樣我不清楚,因為我是回到家門口才死去的。但我能知道的是,新鬼可以自由出沒,到了頭七之後必須回家裡看望親人一趟,再去地府。
但如果是枉死的話,就必須找到替身或者報仇消去怨氣,才能投胎。」
李憶聞言眉頭一皺:「如果是枉死的,但找不到替身,或者報不了仇的話,會變成陽間的厲鬼是嗎?不會吧,如果任由他們遊蕩的話,那生人豈不是受罪了?」
「有東西制約它們作惡的。」
「哦?是什麼狀況?」李憶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