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由衷!你知道嗎,我最恨無誠意的人。」粉衣女子冷聲道。
「呃是,我收回那句話,還請姑娘見諒。對了,敢問姑娘芳名?」蕭軒自然不會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我是誰,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的,只是到時候,你別恨我就是了。」粉衣女子拿出一顆丹藥,解釋道:「仙棲眼的威能固然不可思議,但憑那丫頭如今的實力,擅自動用,也有難以承受的後果,哪怕是她情急之下意外激發的力量。先前我以秘術化解了她體內部分暗傷,所以導致她昏迷。
但是那種暗傷要想痊癒,估計還需一年時間。這顆丹藥可讓她甦醒過來,你拿去給她服用吧。」
蕭軒接過,誠心道:「多謝姑娘恩德。」不過內心卻在懷疑,這東西會不會又是女子在使詐,隨意一想,若是她有意害靈兒,根本用不著多此一舉,當日就可輕易斷送靈兒的性命。
粉衣女子聽了這句話,明顯又又不悅,冷笑道:「哼,你是替她謝我的嗎?若是這樣,你還是將丹藥還我好了。」
「東西送出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蕭軒覺得這女人不但氣息多變,連性格也有點反覆無常,還是先離開為妙。
「哼,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粉衣女子看著蕭軒急速消失的身影,露出怪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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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碰到那女人沒?」風羅喉老遠就察覺到蕭軒的蹤跡。
「自然是見到了,不多說了,我拿到了一顆丹藥,可以讓靈兒甦醒。」蕭軒來到了那座清淨的閣樓內,看著恬靜的睡美人,笑了笑,扶起她後,以一股微弱的靈力使靈兒的櫻桃小嘴張開,彈入靈丹。
很快小丫頭就醒了過來,當她睜眼的那一瞬間,看到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防若夢中,自語道:「蕭哥哥是你如果這是夢,我希望不要醒來。」
是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思念和情意,蕭軒自然不是傻子,他抓著柔若無骨的素手,柔聲道:「你不是早做夢,看清楚些。」
「啊,真的是你,蕭哥哥!」
風羅喉搖頭哀歎:「看來我是多餘的。」邊說邊走了出去。
惜靈這時候才注意到之前一旁還杵著一個兄長,頓時滿臉羞紅。蕭軒這時候才問:「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跑出來的,雅諦王那傢伙應該不會允許你長途跋涉來找我的吧?」
「是的,蕭哥哥,我請求皇兄偷偷帶我出來的,而哥哥正在修行一種秘法,已經演繹到了一種神妙的境界」惜靈慢慢地向他訴說著事情的始末,聽得蕭軒暗歎這丫頭的大膽,看來,陷入情愛中的女人,即使再善良,也會做出超乎別人意料的事情來。
夜晚時分,三人在懸亭浮閣吃起夜宵來,惜靈吃得很少,卻笑得很甜,時不時地看蕭軒一眼,又趕快移開目光,臉色嬌紅嬌紅的,看得風羅喉直搖頭,這皇妹,沒得救了。
遠處宏偉的皇宮,更是瑰麗,一片片宮闕樓宇,在夜色與絢爛靈霞中,充滿迷人的色彩。
「宛如仙境,女君國真是好手段,這皇宮不但有強大的靈罩保護,裡頭還顯現得高潔出塵。」蕭軒道。
風羅喉:「那是當然,歷代女皇國王經營,城內自然少有地方能及,除了滄月仙築、俠火闋可以相比。」
「我的寶月宮也很好看的,蕭哥哥,有時間我帶你回去看。」惜靈帶著期盼地微笑道。
「好。」蕭軒隨口笑著答應,隨即問道:「聽說歷代女皇都是貴不可言的妙人,是不是?」
風羅喉怪異地看了一眼可恥的傢伙,回道:「當然,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女強人,不但是天下絕色,而且實力超群,很多眼高於頂的修士都想一睹芳容,尤其是大慶節日之時,趨之若鷺,連一些古老靈境之人都不能免俗,動心的可不少。」
惜靈也笑道:「蕭哥哥,聽說這一代的女皇叫帝魅天嬌,仙姿無雙,是整個女君國最有魄力最迷人的絕代仙子。」
「呵呵,再迷人,也沒有靈兒可愛呀。」蕭軒笑道。
風羅喉聽得直翻白眼,這傢伙,**也不要當著大舅子的面嘛。
惜靈還不算太花癡,雖然知道蕭軒這話有水分,不過心裡還是比吃了甘露還甜。
蕭軒接著道:「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女君國最美的女人。」
「見識可以,不過蕭兄,你還年輕,就算修為比我高,心志卻不一定有老兄我堅定,到了見到那女人的時候,可別著了道。」風羅喉有點老氣橫秋地道,「傳聞有些人不頂用,一見到那女國王,就從此沉淪,無法自拔。」
蕭軒有些無語。
風羅喉又道:「你可萬不可小覷,不然你沉淪進去是小,讓我可愛的皇妹黯然掉淚憂傷,卻是大罪過。」
惜靈嗔怪道:「皇兄,你別亂說。」
風羅喉哈哈一笑,接著露出鄭重之色:「不過這帝魅天嬌已經很多年沒露過面了,聽說朝政一直由國師楚紅顏以及戰首天凰座主持。」
「這樣嘛?真是有點遺憾呀。」蕭軒摸了摸下巴。
卻說此時,女君皇宮一處靈氣濃郁之水苑內,絲竹輕鳴,伴隨著神秘而出的道音,一道妙麗人影緩慢從水苑中央的七彩雲霓台上顯現出來。
如果蕭軒在此的話,一定會有所驚訝,此人正是粉衣女子。
就在此時,原本安逸的水苑內,忽然瀰漫起一絲異樣的氣氛,粉衣女子緩慢張開美眸,默然一想,隨即玉容轉冷,清聲道:「撥弄世局者,藏頭露尾,虎視眈眈;有心逐利者,隨之起舞,不甘人後。」
「呵呵故友來訪,陛下似乎不太高興。」原本聖潔的水苑上空,虛空忽然起了一陣漣漪,孤獨侯出現了。
他一身黑色道衣,臉如刀削,威嚴偉岸,卻又散發著一股陰詭死意,緩慢降落在地。
「最近女君國暗波洶湧,動盪國勢,本宮還在疑惑,究竟是誰在弄風弄雨?如今你現身,一切便已明瞭。你說,本宮是不是該找你這個幕後推動者算一算賬呢?」粉衣女子沒有多大的驚詫,聲音平和,卻明顯有股厭惡斥責之意。
孤獨侯淡笑了一下:「不愧為帝魅天嬌,雖然身處困境,依舊不墜自身威勢,真是好大的女皇威儀!」
帝魅天嬌面露譏諷:「你也不差,雖然消失了這麼多年,但依舊改不了你背後算計人的本性。」
孤獨侯露出一絲無奈苦笑:「看來吾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此生怕是無法改變了。」
帝魅天嬌嗤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你自己都改變不了,何來別人改觀,本宮看你如今活得不也挺自在的嗎?」
孤獨侯輕搖頭:「自在,未必呀。」
帝魅天嬌眼中神光連閃:「這麼多年過去,你之修為越發讓人難以測度了,本宮曾聽有心人猜測,你得到了太古冥仙尊渾的部分傳承,是否為真?」
孤獨侯迴避了這個問題,反而問道:「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事想和你說,免得一自誤。」
帝魅天嬌沒有多大的意外,鄙夷地撇了下嫣紅嘴唇,道:「說吧,你一向無利不早起。」
孤獨侯也不矯情:「吾不久前無意發現,你在接觸那個叫蕭軒的小子,今日來此,有二事,其中一件就是關於他的。吾知道你接觸他的目的,無非是為了他身上的那座蓮台,吾希望你能放棄。」
帝魅天嬌終於微微變色,冷聲道:「你之心思真是令人厭惡,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別怪本宮今日不留情面。」
孤獨侯淡然自若,道:「其實早在十幾年前,吾就知道,那小子擁有一座天下無雙的強大蓮台,甚至蓮台的來歷吾也一清二楚,你想,這樣的至寶,誰不想佔為己有?若是吾有心奪取,憑他當時的修為,豈不是輕而易舉,哪還輪得到你現在出手。」
帝魅天嬌終於皺眉:「你這話的意思莫非那座蓮台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孤獨侯點頭:「不為人知?說不上,至少本相知道。只是吾想提醒你一點,當今諸天萬域,能殺那小子的人不知凡幾,但能真正擁有那座蓮台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做到,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帝魅天嬌自然不會因一兩句話,就放棄心中打算,美眸閃動:「本宮怎麼知道的話是真是假?你不奪取蓮台,也許是還有更深層的謀算,暫時將蓮台寄予那小子身上罷了。」
「哼,有什麼謀算比得上一件真正的至寶,吾想你也調查過那小子修行以來的部分事跡,蓮台非同凡響,誰不想擁有。其實話又說回來,那尊蓮台固然強大,但終究是一件外物,而你一向只重自身修行,不假外物。這回,若不是女君國呈現亂象,你為求自保,也不會動那樣的心思。」孤獨侯直言不諱。
帝魅天嬌沉聲道:「既然你猜到了本宮的心思,那還來廢話幹什麼?更可惡的是,女君國有意外事,你不但不看在過去的友誼上幫忙撫平,反而四處給本宮添亂,這就是你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