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傲世真訣,傳說是我巫族古老的仙人傳下的,也是我巫族歷代皇者必須修煉的一門大神通,總的來說,需要在元神上結成血海印,法身印,厲魄印,但說起來容易,修煉起來又難入登天啊。這門大神通,已經有很多代巫皇沒有修成過,就連如今的巫皇陛下,也只結成了法身印。」巫真解釋道,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那羊老爺子的擔心是什麼?」蕭軒問道。
巫羅搖頭道:「他不過是擔心黃山挺不過三血石的封修之苦,還有無法圓滿修成真訣。不過放心好了,這麼多年過去,巫皇一直在思考真訣的修煉方法,終於意識到真訣的根本還是在肉身基礎上。陛下通過聆聽太古祖輩留下的道音,已經領悟出一套重新淬煉肉身血氣的方法。雖然對巫皇自己已經無用,因為他無法重走故路,但少巫黃山卻可以夯實好根基,有朝一日,多半能修成真訣。」
蕭軒聽後沉默了,大山總歸是巫族下一任皇者,他們總不至於害他才是。
就在此時,黃山從空中邁步過來,他同樣也察覺到了蕭軒的到來。
「少巫,你修煉的時間還沒結束,怎可輕易停下?!」禹素擔心道,她和麻沈,晏牛,績壓也從各處山頭上飛了過來。
「你不用擔心,修煉到什麼程度,我自有打算,而且大長老也沒明確規定我該修煉多長時間,所謂的二個時辰,是我自己說出來的。現在我兄弟來了,還有什麼比他更重要的?」黃山渾不在意地笑道。
蕭軒心中滿意,這傢伙不僅修為大副提升,而且心胸和氣勢也改進了很多,不再如當初那般木訥。
「你這般突飛猛進,著實讓我驚訝。」蕭軒笑道。
「是啊,大長老給我吃了好幾丸靈丹,有改善資質的朝元丹,有保護肉身的破障丹,還有什麼締身丹大老頭說,這些丹藥都是幾年前花大價錢從荒塵靈境購來的,味道雖然不怎麼樣,但功效確實很驚人,我進境這麼快,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黃山在兄弟面前,什麼都沒有隱瞞。
「看來巫皇和大長老等人對你的前途頗為看好,給了你一場大造化,這些珍貴的丹藥讓你不斷蛻變,幾乎達到了脫胎換骨的程度,難怪你能承受如此高強度的修煉。」蕭軒終於明瞭。
巫凱,巫彭兩兄弟聽過後,眼中都閃過嫉妒之色,卻又無奈地輕微地歎了口氣。
這種好事,即便他們是巫族人傑,也是沒有份的,誰叫他們不是少巫呢。
如今黃山的修為已不比麻沈,晏牛,績壓差多少,完全有後來追上之勢,這自然衝擊了這些新生人傑的眼球,驚訝的同時也有些不敢相信。
「照這樣下去,少巫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過我們了。」麻沈開口道,他的話算是代表了其他幾人的心中想法,也開始真正認可起黃山這個少巫來。
「我看黃山根基已經積累地很深厚,將來成就必然不凡,說不定比我們還早一步突破到地藏境,一定會成為古來僅見的巫皇。」禹素的話充滿贊意。
黃山的成就越高,她心裡自然越高興。
巫真等人都知道她的小心思,都笑著看向她,讓她的秀臉上立刻爬滿紅霞,取出一餓粉色的小罐子,要送給黃山,同時小聲道:「你雖然有靈丹強化肉身,但剛才那種修煉之法太艱苦了,這罐靈液送你。」
當罐蓋掀開一絲的剎那,眾人能聞到一股特殊的清香,還有晶瑩光彩閃爍而出。
「你也需要它,還是自己留著吧。」黃山並不領情,不伸手去接。
這讓禹素很難過,女子本就面薄,聽了這話,更是露出了傷心之色,伸出去的素手都在輕微顫抖。
巫真這個老頭看在眼裡,無奈地搖了搖頭,年輕人的感情事,他也不好多說。
這讓晏牛非常惱火,他本就暗戀於禹素,奈何美人不傾心於他。若是黃山能好好對待禹素也就罷了,偏偏黃山還是這副渾不在乎的拒絕冷淡之態,這讓晏牛心痛之餘更是火上加油。
眼看他就要忍不住咆哮怒罵,蕭軒搶先道:「大山,總歸是禹姑娘一番心意,你可別糟蹋了,接著吧。」
黃山對蕭軒的話倒是聽得進去,一點也沒多想,立刻接過那罐靈液,輕聲道:「多謝你。」
禹素抿了抿嘴,雖然傷心生氣,但終究是心中的愛意佔了上風,選擇原諒了他,又微笑起來。
遠處又一道淡淡的影子橫空遁來,卻是巫咸大臣,一身黃囊衣飄灑,顯得平易近人,巫族人趕緊見禮。
「大臣,你與其他三位大臣不是和各族族長、長老們在開會,怎麼來到了這裡?」巫真長老問道。
「是啊,開會啊但各支脈族長,長老依舊在爭論啊,不過神器之事,我想最後還是由巫皇來裁決。」巫咸先朝蕭軒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黃山,眼神閃過複雜之色,接著道:「少巫的肉身修煉已經頗有成效,達到了巫皇和大長老的預期目的,那現在可以去老狗神洞閉關了。敢問少巫,你懼怕進三血石封修嗎?」
「只要死不了,就沒什麼可怕的。」黃山神色自若道。
「好,請少巫隨我來。」巫咸讚賞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蕭軒道:「居士若是打算暫住,可讓羊鳴為你安排,若是想離去,可自便」
「我是有暫住之意,等大山一切安好,我便會離去,前輩不用管我。」蕭軒隱隱聽出對方有逐客之意,但他不放心黃山。
巫咸,巫真,以及禹素,麻沈,晏牛等人都離開了,朝老狗神洞的方向飛去。
蕭軒也被羊鳴安頓在少乙洞附近的僻靜的石屋內,正當他取出墨綠色法石和一張混宗秘卷,準備解開這張古卷時,忽然聞得一真震驚天地的聲響,如神魔嘶吼,他覺得渾身氣血翻騰,耳鳴眼花,差點迫出一口血來。
幸虧他成道之心堅如磐石,不可動搖,否則光這一下,就足以將他廢了。
「什麼事物這麼恐怖?」蕭軒臉色大變,竭盡力量抗衡,依舊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呼……嗡」天地都在顫抖,好像是某尊神器在復甦,浩瀚無形的力量肆虐開來,比洶湧的汪洋更為恐怖,蕭軒所處的這個石屋承受不住那股無形的壓力,開始出現裂痕。
他招出了太初蓮台,破開石屋,飛天而起。
遠望所見,便是千里外的天空一片暗紅,宛如火燒雲,虛空抖動,一尊巨大的錘子虛影定在了空中,上面似乎蘊生著神秘的天則紋理,形成了暗血神環,四周儘是黑洞,吞噬一切,群山間的巨大岩石和沙土,如澎湃之水倒流向空中。
不過一旦接近那尊大錘虛影,全都被它粉碎湮滅,什麼都留不下來。
錘子上似乎蘊含著一種道,似魔似邪,足可斬殺一切生靈。
「真可怕,這東西的氣勢和力量,都快比得上彼岸神器了。」蕭軒想起了當年摘星捉月嶺的淒惶塔,那是代表了威嚴和強大的神物,有獨尊一域的大氣象,所立之處,強者膽顫,唯有臣服。
「嗡」虛空再次大顫,不過大錘虛影卻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暗火之光閃爍,伴隨著黑洞一下子煙消雲散。
所有一切都恢復了,唯有那片地域成了齏粉,以及許多巫族人的痛苦呻吟聲,顯然有部分人在剛才突然爆發的威勢中受到創傷了。
這時候羊鳴老爺子一臉慘白,晃悠悠地從附近飛來,他看到蕭軒還能平靜自如地懸立於半空後,臉上的擔憂之色才褪去,剩下的便是激動興奮之色。
「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那錘子感覺很不祥。」蕭軒疑惑道,是人都知道,剛才那錘子虛影神秘而又詭秘,可怖殺意足可斬人心魄。
羊鳴老爺子顯然也是倒霉之人,氣息明顯不順,不過他忽然激動無比,大聲道:「你說的沒錯啊,它的確是不祥之物,但它將是我巫族重新崛起、真正在這個世界立於不敗之地的倚仗。你剛才看到的的確是神物的虛影,而這尊神物就叫暗炎之錘。傳說它不並不是我巫族祖先鑄造的,而是祖先征戰異族的戰利品,剛剛巫皇以無上**力將它從所埋藏的地方震出了世間。」
羊鳴老爺老臉上充滿了驕傲和緬懷,他心中波瀾起伏,回想起很多的古扎記載的故事,難以平靜。
「異族的神物,成了你們巫族的戰利品?」蕭軒有些被鎮住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那為什麼要將它埋藏而不使用,且偏偏在這個時候將它取出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原因,也許神物的驅使有不為人知道的限制,或者它在等待天命之人。」羊鳴老爺子沉吟道。
「暗炎之錘,異族的東西」蕭軒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東西怕是不簡單,背後也許另有深意。
「傳說暗炎之錘是異族某一征戰支脈萬世不朽的傳承,在太古後期頗有威名,且出現在世間的時間,比大華域一些古老的靈境還要久遠。」羊鳴老爺子悠悠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