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紅衣傀儡就是你能釋放的實力,那未免令人失望!」蕭軒駕馭無界尊無皇墜天而下,攜帶無匹威勢再次打出了五色大拳,快得不可思議。
赤帝灼魔火眼震盪,再一聲驚天大吼,身上湧出了一道道如炎龍一般的巨大血氣,伴隨著陣陣腐朽的氣息,迎上了五色拳,兩方相爭,熾光威盛,貫穿天上地下。
蕭軒即便仗有天蘊古相之威,也難抗此威,吐血敗退,而赤帝灼魔也不好受,它畢竟是行將就木之軀,不敢動用太大的力量。
一些洞府世界的人,包括邪咒家的兵衛,以及其他勢力散佈的手下,都見到了光芒衝霄的奇景,無不變色,究竟是何等戰鬥,才有這樣強大的景象?當下紛紛匯報給各自的主事之人。即便不知道的強者,天機感應之下,也會自覺地朝這敢來。
蕭軒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感懷,只知道,這是來自異界的異獸,對人族似乎有著天生的仇恨,他想盡力在此獠用殘命為禍世間之前,將其誅殺;而且就算放過不管,但今日已經徹底得罪了它,將來某個時候,也許它就會找上門來尋仇。
想到此點,他不顧傷軀,再行凝聚精氣,踏出寸隱步,布成了一個五行破神荒的大禁,接著快速驅動五行大星,各出滾滾元氣,注入到五行破神荒的禁制中,頓時一輪巨大的五色光印輪轉,有入絞殺天盤,墜落而下。
「吼可惡的人族小子,你激怒了本座!」赤帝灼魔的火眼中央,像是要熔化了,一道熾熱的炎光竟然躍動著一絲天則,使虛空蔓延出火色裂縫,延伸向五色大光印,一者鎮壓天下,一者刺透乾坤,彼此互不相讓,相互衝擊。
什麼都阻擋不了這股毀滅之力,蕭軒大驚,不得已,使出了太初蓮台。
自從進入洞府世界後,他就有過不輕易動用太初蓮台的打算,沒想到如今還是被逼使用了,灰色蓮光垂落,那股混亂的毀滅之力被牢牢擋在身軀外,但赤帝灼魔就沒這麼好命了,它原本就不堪承受的大軀體被這股令天地失色的力量削去了一大塊。
「這是太初的氣息,你從哪得來的?!吼。痛苦啊,本座將來必千百倍償還!」
赤帝灼魔開始瘋狂了,再也不顧某種禁忌,瘋狂地掙扎著大軀體,「轟隆」它腳下的黑山在龜裂,頂上原本還殘存的破落殿宇更是成為一片齏粉,熊熊火焰燃燒的大腳一陣狂踩,黑白紋絡竟真得有頹敗之勢。
「我赤帝無懼不絕,滅古今人仙神,封天地萬物為尊!本座再也不受拘束,我要毀掉一切,哪怕跌落境界,僅存的壽元折半,也在所不惜!」它在強力破陣,體內爆發出滾滾紅光,那是啟用珍貴的生命精元,似乎真的什麼都阻擋不了它的瘋狂。
一口炎熱洪流從它嘴中噴出,裡頭包含著一條條火焰天則,如一把把恐怖的利刃,在衝擊著腳下的黑白古禁。這些厲刃光華霍霍,劈開一條黑白紋絡,一點點破壞古禁。
這樣下去後果非常嚴重,一旦被它衝破禁錮,那就危險了,之前的努力也白花了。
蕭軒心裡有些鬱悶,他的禁制之道還沒到那個級數,黑白古禁佈置的手段偏偏很高,他一時根本無從補救。不過如今頭頂蓮台,不用擔心性命之危,他也狠了心,收了天蘊古相,雙腳狠狠地踏了下去。
「砰!」接著毫不停歇,依靠體內幾乎不枯竭的靈力,元身雙極斬含怒接連打出,赤帝灼魔痛得不斷嘶吼,偏偏自己的玄秘攻擊無法威脅到背上的螻蟻,它的血在飛濺,巨大的骨頭被一根根折斷。
身為恐怖異獸,幾時遭過這樣的大劫,如今身軀大受損傷,簡直不可想像,是奇恥大辱,它肺都塊氣炸了,恨透了蕭軒這個人類小子,內心發誓,一旦成功脫離禁錮,必先殺此螻蟻。
蕭軒暗歎,赤帝灼魔不愧是能活上數十萬歲月的怪物,真的很可怕,骨頭都被他打碎了近百根,但它依舊很虎猛,而且元神非常強大,元神雙極斬對它的危害有限,頂多是讓它整個大識海動盪翻滾,難以危及根本。
就在蕭軒準備一試虛空沙滅指的時候,遠方一股強大的氣息驟然傳來,有人來了。
「哈哈,這裡果然有大熱鬧,老夫來得很及時,冥冥自有我的緣分。」一個頭戴雙角奇帽的粗須半老之人一縱而到,聲音洪亮,卻有著一股霸戾之氣。
「又一個人類,還只是一道元神分身,我非常厭惡!」赤帝灼魔發出低吼聲,腳下動得更急了,不過再也沒有說話。
「天魁賭王!」蕭軒分身一看,心中一驚,這個老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沒人任何大義,絕對自私自利的傢伙,不知道他來到這,是福是禍?
「哎呀,原來是是一個小道士,敢獨自對付這種老怪物,本事雖不濟,膽子倒不差你這什麼眼色,不用這麼戒備老夫。老夫雖然好賭,但絕對不會無理取鬧,更不會害你。」天魁賭王臉上先是閃過驚訝意外之色,接著立刻換為一片和氣,但他的眼睛卻直盯著蕭軒頭上的太初蓮台,貪婪之色一閃而沒,這自然沒有逃過蕭軒的眼光。
蕭軒雖然戒備,但雙手卻沒停下,依舊狠狠的摧毀著赤帝灼魔,可惜這異獸的身軀太龐大太硬,雖然有蓮台守護,但不時從它身軀各處衝出來的炎流化為各中火焰戾獸,攻擊非常驚人,多少令他有些束手束腳。
「這老怪物看上去活了些年份,小道士,你把它修理得這麼慘,我看它出來後,你就倒霉了。」天魁賭王有點幸災樂禍道。
「不勞你關心,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能現在幹掉它。」蕭軒不太想搭理對方。
天魁賭王滿臉狂野桀驁,眼中閃過一絲陰色:「你竟然敢在言語上對老夫不敬,看來是有所依仗嘍?」
「我無意與前輩動手,也不是你的對手。」這個時候,蕭軒可不會蠢到以一敵二,當全力滅殺赤帝灼魔,即便無法滅殺,也要給予它極大的重創,即便能脫逃,也不得不蟄伏一段相當的歲月來復原,讓它無暇來危害自己。
可惜天魁賭王這個老混蛋不這麼想,他不但不幫忙,還悠哉摸了鼻子,問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老夫賭你殺不了它,若我贏了,你身上其他有價值的寶貝我不要,只將頭頂上那寶貝給我如何?若老夫輸了,將這看家的色子送你。」
他的話聽似平淡,其實隱含著殺意,神識六感靈敏的蕭軒自然感受得出。
「老不死的,真他娘的可惡。」蕭軒陰沉著臉,想封閉視聽,但又怕這老東西出手對付他。
「天魁賭王可不是吃素的,實力只比方界前輩差一籌,真要動起手來,自己定要吃虧,絕不是對手。」蕭軒暗忖,他之所以敢吃了豹子膽般的對付赤帝灼魔,一來是這怪物壽元不多,多有孤寂;二來有黑白古禁的克制與禁錮,它的實力多半只發揮出一二層,甚至還不到。
「如果事不可違,還是先跑路妙,也不管腳下這怪物逃不逃得出了,什麼後果都它嗎見鬼去,先保命要緊。」蕭軒立刻做好決定,連虛空沙滅指這項看家本領也不想在人前顯露了。
天魁賭王祭出了六顆色子,大聲道:「我看這畜生一聲不響地要逃出來,還是先殺了它為好。」唰地數聲,色子射出,輕易地從洞穿了赤帝灼魔的腹部,它張口吐出一張古金神符,上面流光異彩,朝天魁賭王打殺過去。
「囈,好東西!」天魁賭王一掌伸出,想要抗衡古金神符,怎料這東西非常犀利可怕,竟然直接穿過了肉掌,帶著血花直射其眉心。「好畜生!」天魁賭王腦袋忽然罩上一股白霧,將古金神符淹沒了,接著受傷的肉掌驟然爆發令人目絢頭暈的奇光,驟然變大,將整個赤帝灼魔的身影籠罩在內,連帶蕭軒也不放過。
「老東西,胃口未免太大了。」蕭軒心火,暗道小爺不幹了!當下飛身而起,也不管這裡的爛攤子,直接遠遁而去,因為他發現籠罩在四周的神秘力量消失了。
「想走!?沒門!」天魁賭王隨手打出一桿獅子杵,上面隱有怒獅咆哮,鋒銳無比,殺氣驚世,破開空間,就此斬了過去,令人膽寒。
不過蕭軒早就料到老傢伙不會輕易放他離開,所以在轉瞬消失的剎那,他隨手一股腦甩出三顆死寂陰煞雷,上面附帶了一股催動的靈力,只看到雷電纏繞的三顆黑珠倏然射來,剛好打在了獅子杵上。
三聲強大的雷霆爆炸後,天魁賭王的獅子杵不但沒有追擊到蕭軒,反而在半路徹底爆廢,無一絲靈氣,暗淡無光,顯然被死寂陰煞雷給污染了,然後嗖地一聲,掉落在地。
天魁賭王望見此景,愣了片刻,終究反應過來,明白了蕭軒用的大概是什麼樣的『下作』東西,瞬間氣得老臉通紅,但蕭軒已經借此遠遁不見,老傢伙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罵道:「狡猾的小鬼,要走都不安生,故意噁心老夫,早晚要收拾你!」
先前天魁賭王的巨大奇掌狠狠地拍在怪物殘破了近一半的大軀上,這一下非比尋常,赤帝灼魔算是倒了八輩子霉,它心裡湧起無盡冤火和怨恨,霍然大吼,燃燒道行,竟然一下子將黑山破了近一半,意味著黑白禁制也被損毀了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