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的確很有把握,因為除了他和他大哥之外,包括那西門秋兒,沒有人真正知道那獸面紋玉衡隱藏的秘密。
獸面紋玉衡裡面的邪惡神獸已被喚醒,而它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它會不分敵我的吞噬掉周圍的一切,以補充它自身,所以他們這些人,只能成為這神獸甦醒的吞噬的犧牲品。
所以他們必死無疑!
柳少澤等人當然不知道三王子放過他們,竟是懷著如此惡毒的心思,但此時能逃得一條生路卻是讓他們長出了一口氣。
眼看三王子等人真的沒有追來,柳少澤總算放下心來,又從懷裡把那獸面紋玉衡拿了出來。
現在這玉衡還是那個樣子,暗紅色從那雙重眼處向四周擴散,雖是越來越淡,卻也要擴散到那玉衡的邊緣了。
柳少澤不知道這玉橫到底有什麼奧妙之處,但見三王子看自己等人離去後的那股冷漠眼神,卻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頭。
「賢弟,」他喚過蘇陌軒,「你可知道這獸面紋玉衡的來歷?」
蘇陌軒道:「嗯,我依稀聽得一些,說起這紋玉衡,那可大有來歷。」
「哦?那賢弟能否告知與我?」
「嗯,當然沒問題,說起來的話,這也是一個眾人皆知的事。想當年大聖四人去西天取經時曾路過我烏雞國,當時我國國王被他拜把子兄弟,就是那個邪惡老道,在御花園裡害死……」
柳少澤截口道:「我知道那段典故,那妖道又變成他的模樣,霸佔了他的寶座和王后,後來那妖道被路過此處大聖等人除掉,賢弟不用多說此事,只是告訴我這事與這獸面紋玉衡有何關聯?」
蘇陌軒道:「那哥哥可知道這妖道來歷?」
柳少澤想了想,道:「好像是文殊菩薩坐下的青毛獅子。」
「對。」蘇陌軒道,「就是它!這獅子在冒充國王其間,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威,便將國王的那塊列斗羅星白玉圭施法術弄成這塊獸面紋玉衡,這紋玉衡上的獸面便是依他的獅頭所做。」
「喔。」柳少澤點點頭,怨不得看著這上面的獸面有些怪異,原來是仙界的神獸。
「不但如此,」蘇陌軒接著道,「它還在這塊玉衡加了他自己的獅王印記。這樣一來,這塊玉衡便真的有些邪門,任何人一見到這塊獸面紋玉衡,便會有莫明的恐懼感,心生膽寒,興不起絲毫的反抗念頭。
後來他被文殊菩薩帶走後,大聖就把他加的印記除去,將這塊玉衡又還給了當時的國王,然後便這麼一輩一輩的傳了下來,所以到現在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純粹就是一個皇家的象徵而已。這就是這塊獸面紋玉衡的來歷。」
「喔,」柳少澤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又把那玉衡拿到手裡,看著那不斷延伸的暗紅皺起眉頭,對蘇陌軒道:「可是賢弟,你知道為什麼它現在這個樣子嗎?」
蘇陌軒看了看那紋玉衡,只見它還是那般暗紅,搖搖頭道:「哥哥,這我也不清楚,殿下給你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嗎?」
柳少澤搖搖頭,「不是,只是今日我滴了兩滴指血在那獸面的眼睛上,才出的這個情況。」
「喔,」蘇陌軒點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不行到了宮中你去問問秋兒殿下,或許她會知道些吧。」
「秋兒?」柳少澤下意識的重複著,腦海裡不僅又回想起了那個清麗脫俗的容顏……
「我們現在準備去皇宮嗎?」他問蘇陌軒。
「嗯,」蘇陌軒道,「秋兒殿下有要事找你,再說現在你們在外面太危險了,也只有進了皇宮,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好。」柳少澤點點頭,現在也應該去皇宮見見那秋兒,看看東門吹冰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他打定主意,再一看手裡的這紋玉衡,撇撇嘴,有些不甘心的又把它放回懷裡。
經歷的這麼多事,已是深夜了,月亮掛在天上,月光皎潔,雖比不得白晝,看路卻是沒有問題。
這些人一路走,不遠處就是皇宮了,已經看到了希望,彷彿已經到了黎明前的那段黑暗時刻,再走幾步便是光明。
眾人都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油然而生。
一進入皇宮就說明徹底安全了,即使三王子食言,他也不敢對皇宮動武的。
可就在這時,忽有事情發生了。
柳少澤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胸口處燥熱無比,他頓時心裡一驚,忙伸手入懷,一把抓出那獸面紋玉衡,放在手裡仔細的看起來。
此時的那玉衡的暗紅已經由重眼處擴散到了整個的邊緣,整個玉衡已變成完全的暗紅色。
同時這玉牌也不再是觸手冰涼,反而開始緩緩發熱,這也是柳少澤感覺胸口燥熱的原因。
不僅如此,這玉衡彷彿還在持續升溫,彷彿那那暗紅色的光便是加熱的源頭,不斷的將玉衡燒熱。
柳少澤拿著這麼一小會兒,就感覺燙的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就想扔掉。
蘇陌軒等其餘人見柳少澤有此異狀,也不由得停下腳步圍攏過來一看究竟。
眾人正在湊著腦袋圍觀,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時,那玉衡上的獸面雙眼卻猛地睜開,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精光爆射,冷冷的看著這些圍攏的人。
眾人都不由的嚇得一聲大叫,慌忙退到一邊去。
柳少澤也嚇得臉色一變,手一哆嗦,就將這塊玉衡扔了出去。
眾人都有不由的一聲驚呼。
因為這玉牌是玉質,若是掉在地方,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會跌的粉碎,那樣的話又不知道會有什麼樣詭異的事情發生
可詭異的是,那塊玉牌並未如人們預想的掉在地上,反而輕輕的飄到空中,然後便急速的旋轉起來。
紋玉衡旋轉越來越快,帶起的氣旋彷彿被它感染了似的,也漸漸的變成了暗紅色。
而且,這氣旋不段向四種擴散,範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久而久之,成了瀰漫著上空的一團霧。
那竟是血紅色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