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澤大驚,垂在身側的手猛地一攥拳,定定的看著高俅,卻沒有說話。
高文舉也不知道高俅為何此時要攔住二人去路,盯著高俅也是一言不發。
高俅左右望了望,見李治桂等人已走,此地再無別人無人,便嘻嘻一笑,走到二人跟前,道:「老夫子,大哥,先別生氣,看看我是誰?」
說罷,一陣虛影晃過,他頓時化為一個智慧老者形象,柳少澤定睛一看,忍不住狂喜:「小豬豬!」
小豬豬噓了一聲,點點頭道:「正是我!」
柳少澤一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急迫的問道:「這兩天你幹什麼去了,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豬豬一笑:「哥哥不要著急,咱們邊走邊說。」
幾人便往回走去,小豬豬在路上邊走邊說,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原來那日小豬豬與柳少澤辭行後,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驛館,打問了一下國師府的地址,朝國師府方向走去。
此時已近傍晚,他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前面一人的背影有些面熟,待到定睛一看,他頓時大吃一驚。
那人他認識,正是祖德老道!
這可大事不好,若是那祖德真的回來,要對那秋明老道說出高老莊發生的種種事情,恐怕不但這幾人吃不了兜著走,高老莊那可能也會有危險。
小豬豬頓時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按說那祖德明明已經已被打成重傷,被那神秘蒙面人抓走了,可為何此時卻生龍活虎的走在這?
他又震驚又疑惑,心裡瞬時閃過好幾個心思,思索之下便決定先暗中跟隨,探探情況再說。
那祖德也似漫無目的的行走,小豬豬在他身後偷偷地跟隨。
二人一個走一個尾隨,待到行至一偏僻的小巷時,那祖德忽然站定不動,然後慢慢地轉過頭來,盯著他的身後空蕩蕩的街道,一咧嘴笑道:「嘻嘻……小豬崽子,是不是給道爺送肉來吃?」
小豬豬本是躲在暗處,一聽祖德此言便知道已被人家發覺,惱羞之下也不再躲藏,顯出身形大喝一聲道:「好你個豁嘴,那天怎麼沒把你打死?非得到這再來顯眼嗎?」
小豬豬此言也是故意使壞,那天那二人的打鬥他看的清清楚楚,祖德就是因為這張嘴被那蒙面人損的不輕才會發狂,所以今日再見他,小豬豬首先就對他這張嘴招呼上了。
可這次那祖德到時有些奇怪,聞言一點不惱,反而嘻嘻笑道:「好你個小豬崽子,倒不是那麼愚蠢,我最喜歡聰明的小豬了,那肉紅燒起來格外的香……」
小豬豬頓時大怒,大喝一聲,右腿猛地一跺地,頓時一陣土浪憑空出現,如一道波,直朝祖德所在地而去。
祖德哈哈大笑,凌空飛起,右手從腰間拔出寶劍,手腕一抖,挽起一朵劍花,直奔小豬豬襲來,二人就戰在一處。
按說那祖德應該是受了重傷,即使能僥倖逃脫,怎麼也不應該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恢復過來,但不知為什麼,現在他看起來卻是一點傷也沒有。
當時小豬豬、東門吹冰、柳少澤三人力戰祖德,祖德都綽綽有餘,現在何況就小豬豬一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是祖德的對手。
戰了幾個回合後,小豬豬就明顯不支,祖德老道一個漂亮的劍花挽過,就輕巧的搭在了小豬豬的脖子上。
祖德嘻嘻笑道:「這下還有何話說?」
小豬豬哼了一聲,脖子一梗,沒有說話。
祖德接著笑道:「這下我說你還不如那兩個蠢貨,你相信了吧?」
「什麼?」小豬豬頓時大驚,「你……你……你竟是那黑衣蒙面人?!」
他依稀還記得,這是自己三人力戰祖德失敗後,那蒙面人對自己說的話,現在由祖德口裡說出,再加上這祖德怪異的表現,那麼不言而喻……
「哼!」祖德一回手把寶劍插入劍鞘,撇撇嘴道:「你也不想想,那祖德落入我手裡就那麼好逃脫?即便他能逃脫了還會毫髮無傷?稍微一個有腦子的人都會想通這些,就你個笨蛋玩意兒還一直傻乎乎的和我打。」
「這——」小豬豬被那人說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剛要反駁,又聽那人接著道:「還有,你們幾個混蛋來烏雞國之前,高老莊的事也不知道塗抹乾淨,若不是我在城口截住三王子派去高老莊探查的人,恐怕此時他早已知道你們的行蹤。」
「啊?」小豬豬頓時又羞愧的垂下了頭。
化身祖德的那蒙面人趁機把小豬豬一頓數落,小豬豬耷拉個腦袋,算是沒脾氣了。
數落了一會,那人似乎是爽了,便停了下來。
小豬豬早就聽得頭疼了,一見那人閉嘴,忙趁機抬起頭轉移話題:「如此多謝恩人,只是不知恩人為何要幻化成祖德模樣?」
那人聞聽此言,歎了一聲道:「唉,此中事由一言難盡,還不是為了這烏雞國的國王。」
「國王?西門吹雪?」
「是。」那人道,「西門吹雪中了那秋明老道的降頭術,現在一直昏迷不醒,生命垂危,我化身祖德也是為了想要找到那秋明用來給他施降頭術的巫皿和那紫冰銀結印符。」
「巫皿和紫冰銀結印符?」小豬豬很詫異。
「不錯,」那人點頭,「老道給大王子下了降頭術,只有找到他的巫皿和紫冰銀結印符,帶回來才能解大王子的降頭術。」
「喔,」小豬豬點點頭,「那好,那你可有什麼妙計嗎?」
那人道:「前幾天我去試探過那秋明,他的確很厲害,我現在也打不過他,所以我思索之下,這才化身祖德,準備混到他身邊看看能不能尋找些機會偷出來,剛走到這附近,就看見你了。」
小豬豬道:「我也是想去那國師府周圍打探些消息,正好,要不我與你同去。」
那人道:「也好,我們同去吧。」
二人達成協議,便一同朝老道的國師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