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二人安頓不說,再說郭芳。
郭芳此番出城就是奉新女兒國國王之命,前去探查那場地震的底細。
柳少澤弄得這場子母河的大爆炸,讓如今本就風雨飄搖的女兒國更是雪上加霜。
為了防止女兒國人心惶惶,新國王下令對此事嚴格保密,嚴格控制人員不准出入城。
同時派出郭芳領一隊人馬,前去子母河進行打探消息,以便找出應對之策。
剛才郭芳帶領人馬浩浩蕩蕩的回城,就是從子母河邊回來。
但是此時,站在殿前的郭芳心裡很忐忑,因為新女兒國的國王就在宮裡,還在等著她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此番前去子母河,郭芳一無所獲,那子母河還是那個樣子,只是好像已沒有了生機。
郭芳正在想著心事,聞聽殿裡宮女喊了一聲:「陛下駕到!」
她連忙跪倒行禮,口裡大呼道:「陛下萬歲。」
新女兒國國王走進大殿,端坐鳳椅之上,端起放在身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眼睛的餘光冷冰冰的盯著殿下的郭芳。
郭芳一直跪著身體,垂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沉默了一會,女兒國國王揮了揮手,所有的宮女都退了下去,殿上只剩她們二人。
女兒國國王有些懶散的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郭芳還是跪著不敢起來,聞言,硬著頭皮回到:「啟稟陛下,微臣愚鈍,此番前去,沒有查出子母河有什麼變化。」
女兒國國王頓時大怒,抄起手中茶杯就朝郭芳擲去,嘴裡尖聲叫道,「什麼?混賬!竟敢敷衍朕,你是不是想死啊?!」
郭芳不敢躲避,一杯茶水結結實實的潑在她的身上,澆的猶如落湯雞一般。
她連忙磕頭,道:「屬下惶恐,屬下不敢,陛下贖罪……不過在屬下回城之時見到一人,很是可疑,微臣懷疑可能與子母河之事有關。」
「誰?」
郭芳咬牙道:「假聖僧柳少澤。」
「什麼?」女兒國國王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厲聲問道:「此話當真?!」
「微臣敢拿腦袋擔保就是他!」
女兒國國王又驚得坐到椅子上,臉色陰沉,不語。
良久,她又開口問道:「怎麼回事?與我詳細的說說,不許有半個字撒謊,否則你的解藥——,哼!」語氣中滿是威脅。
郭芳忍住心裡的憤怒,忙將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女兒國國王。
女兒國國王聽完後又沉默了一會,忽對郭芳招了招手。
郭芳趕緊爬起來,走到女王身邊。
女王冷著臉耳語一番,郭芳點頭領命下去了。
大殿中頓時就剩下女王一人,她獨自望著這碩大的宮殿,沉默了一下,忽然冷笑道:「來得好,送上門來,那可得好好招呼招呼你!」
柳少澤二人被安頓在奴隸市場,就有兩個人過來給他們登記造冊,安頓在一個破舊的房間內。
二人待安排的人走了,便坐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很凝重。
東門吹冰道:「現在都進來了,你有什麼妙計嗎?」
柳少澤搖搖頭道:「看不透這裡的形勢。我覺得我們應該出去打探一下。」
東門吹冰點頭,剛要說話,忽聽「噹」的一聲。
二人都是大驚,忙凝目朝發聲處望去,只見一把匕首斜斜插在門樑之上,尾部還在輕輕地晃動。
倆人忙跳出窗外,定睛觀瞧,只見一黑衣蒙面人正站在門外不遠處,見二人出來,忽然扭轉身形,倏地向外跑去。
二人對視一眼,東門吹冰道:「追!」
柳少澤點頭,二人便向外追去。
那人跑的不是很快,但走的路線卻是很詭異,跑著跑著便扭轉方向,走大街,穿小巷,東西南北的一頓亂走,叫人分不清她的目的地。
柳少澤二人不明就裡卻又不敢怠慢一直狂追,在二人不懈的努力下,那人被追到一個死胡同。
那人見面前無路,忽然站住扭過身來,盯著追來的二人。
柳少澤二人追到身前,東門吹冰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緩緩地摘下面巾。
柳少澤看清那人面容後大吃一驚,東門吹冰也是又驚又喜,二人忍不住同時說道:「鳳姐?」
鳳姐點點頭,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們跟她走,兩個人就都隨著鳳姐,再穿大街小巷來到一個隱蔽的場所。
到了屋內,關上門,柳少澤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若琳呢?她在哪?這是怎麼回事?」
鳳姐卻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是驚訝的問道:「真的是你們。你怎麼沒死?還有,東門大哥,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子母河的事就是你們弄出來的嗎?」
鳳姐以前跟著納南知華,對東門吹冰和納南知華之間的事最為瞭解,今天子母河發成變故,她首先就懷疑上了東門吹冰。
沒等柳少澤說話,東門吹冰就搶著說道:「是我救活了他。子母河的事也是我們幹的,現在先別管我們,你先告訴我若琳怎麼樣了?」
鳳姐疑惑的看看東門吹冰又看看柳少澤,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唉,一言難盡啊!祭祀那天的曲曲折折,真是讓人一輩子不願意在回憶……
那天,我們本處於弱勢,沒想到聖僧你在香爐裡下了迷藥,將尉遲情一眾人等統統迷倒,因為時間緊迫,我們派人將她們看守,其餘人等都上祭台準備若琳的傳承。
祭祀果然引來神仙,本來一切就緒,若琳準備傳承,大家也凝神警戒。
可那個神仙卻忽然出手將我們全部弄昏迷了,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直到我醒來,就看見有一道黑影正和那個神仙斗在一處,那人身材不高,體型瘦弱,但好像甚是厲害,手中一根長棍飛舞,功夫不大便將那個神仙打倒,接著那人便托起若琳飛走了。」
柳少澤大驚失色,忍不住問道:「什麼??竟有這等稀罕事?那你可看清那人容貌?」
「沒有,那人黑巾蒙面,看不見容貌。」
柳少澤不由得鬆了口氣,若琳沒死就好。
想了想卻不禁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那會是什麼人呢?一般的凡人可沒有這種能力,難道是天上的神仙?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若琳對他有什麼利用價值呢?」
想了半天摸不清頭緒,轉眼一看,東門吹冰也在冥思苦想,估計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他又扭頭問鳳姐:「還有別的什麼線索嗎?」
鳳姐搖了搖頭,說道:「別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在醒來時我聽見丞相李慕清驚呼一聲,像是對那人十分驚訝,她沒準會知道些線索。
不但如此,我們醒了過來,尉遲情的人也醒了過來,我們又戰在一處,只可惜我們本就人少再加上若琳神秘失蹤,氣勢也弱了些,所以我們失敗了,大部分人都被抓了,只有一小部分逃脫。
現在尉遲情在皇宮中把持朝政,並一直抓捕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