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個當事人卻不知道有這些後果,他們兩個被那束光安全的放到了子母河旁邊的叢林裡,安靜的昏迷著。
只是他們姿勢有些不雅。
東門吹冰還壓在柳少澤身上,並緊緊地抱著他。
更可悲的是,柳少澤竟然先醒了過來。
「啊!」當柳少澤看清情況後,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猛地就想把東門吹冰推開。
只可惜東門吹冰雖然在昏迷中,兩隻手卻抱得很緊,怎麼也推不開,而且這一推不要急,卻把東門吹冰也給推醒了。
東門吹冰睜開朦朧的雙眼,意識還停留在自己在爆炸瞬間緊緊地抱住柳少澤的時候。
有些茫然,待反應過來,看見自己正緊緊地抱著柳少澤,柳少澤正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也不由得鬆開雙手發出一聲慘叫,只感覺肚子翻江倒海,噁心的想吐。
柳少澤本來就對這傢伙特別恨,這傢伙把自己騙進棺材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現在又猥瑣自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也就不管不顧了,翻身爬了起來對著東門吹冰就是一頓爆揍。
本來柳少澤因為被鳳姐給廢了修為,成了一個普通人,他的拳腳對於東門吹冰這種練家子就相當於撓癢癢。
只可惜他垂死過一次後,已被大聖重塑**,在那光點的洗禮下,正在一點一點慢慢的蛻變。
他對東門吹冰未留情面,再加上東門吹冰從河底出來,在那場爆炸中受了不輕的傷,並無還手之力,所以這頓拳腳把東門吹冰打得可不輕。
東門吹冰吃痛之下一邊抱著腦袋四處亂竄,一邊高喊:「賢胥,事急從權,切莫傷了交情……」
柳少澤卻不管不顧一直追打他,當然他也並未想過真的就這麼打死東門吹冰,所以兩人追打了一會,柳少澤看東奔吹冰鼻青臉腫的不斷告饒,也算消了氣了,就停手了。
兩人隔著不遠各喘了一會粗氣,這才靜下來觀察周圍的環境。
柳少澤看看不認識,就問道:「我們這是在哪?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回事嗎?」
「乖乖,我也不知道怎麼你進去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但現實是我們出來了,不僅如此,那個地方發生了大爆炸,再也沒有了。」
東門吹冰說著說著竟然有些興奮,畢竟好長時間沒有出來見過世面了。
柳少澤想了想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不再去想了,就問道:「這是哪啊?你認不認識?」
「認識,子母河邊沒多遠。」
「那太好了,」柳少澤叫道,「那你趕緊感應一下若琳吧。」
東門吹冰搖搖頭,說道「子母河已經毀了,我已經感應不到她了!」
「為什麼?」
東門吹冰說道:「那是依托於子母河建立生命鏈接,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那你還有什麼別的法術嗎?」
「我能呼風喚雨改變天象,不過還得依托子母河。」
柳少澤翻翻白眼:「還有沒有?我記得你還有那金黃色的手呢,那是什麼?」
東門吹冰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在河底這麼多年,身體日漸虛弱,活著就不錯了,那黃金右手只不過是騙人的障眼法,中看不中用的。」
柳少澤一陣鬱悶,心道現在這傢伙是指望不上了,還得依托自己。
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去女兒國吧,先去打探一下消息再說。」
「嗯,子母河也沒有了,我在此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走,我們馬上去女兒國。」
兩人算是摒棄前嫌,本著共同的目的奔女兒國而去。
女兒國倚子母河而建,離那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沒多遠,不一會,兩人就走到了女兒國城門口。
兩人剛到女兒國城門口,就感到有些不對頭。
以往的城門口,都是大敞亮開的,只要是女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城門。
今天的城門口,卻大不相同,似有重兵把守,城牆上站滿了侍衛穿著的人,所有的人一律不讓進出城,氣氛顯得相當肅殺!
柳少澤遠遠地看到此景就有些撓頭,對東門吹冰說道:「女兒國像是真的出了大事,你看這戒備森嚴的。」
東門吹冰也是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情況有些不妙啊,你看到沒有,城裡的人不讓出來,城外的人不讓進,這樣你我兩個男人恐怕更難混進城去了。」
柳少澤點了點頭,也感覺有些棘手,想了想忽然問道:「不知伯伯以前怎麼進城的呢?」
東門吹冰正探頭觀望城門的局勢,聞聽此言隨口回道:「我以前可是以別國的王子身份前來拜訪的,有相關的人員提前安排,和咱們現在的情況那是兩碼事,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
柳少澤想想也是,也就作罷。
可是怎麼進城呢?
要不化裝成女侍衛?柳少澤馬上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誰也不是傻子,那男人和女人很容易分辨出來,一看喉結就知道是公是母。
電視裡的那些好歹化化妝,就蒙倒一片人的情節,純粹是自欺欺人,胡說八道,逗傻子玩。
那怎麼辦?想了半天想不到好主意。
柳少澤就有些鬱悶,情不自禁的發起了牢騷:「真是晦氣,你說怎麼這麼倒霉?」
等了半天,未見有回音,柳少澤就有些納悶,扭頭一看東門吹冰還在踮著腳,伸長了脖子,盯著城門那邊猛看。
這老傢伙一邊看還一邊搖頭晃腦品頭論足,嘴裡嘖嘖之聲不絕於耳:「嘖嘖,這個小腿真細,嘖嘖,那個小臉真白,哇,那個屁股好圓啊……」對自己的話根本就沒有聽見。
柳少澤聽著東門吹冰的淫詞浪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道:我在這絞盡腦汁琢磨著怎麼進城,你可倒好,把救自己女兒的事扔到一邊,來過眼癮來了。
就「光當」給了東門吹冰一腳,大聲說道:「我不管了,你自己去救你女兒吧!我也再去找一個女人算了,反正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有的是。」
說完,氣呼呼的就要走。
東門吹冰當然明白柳少澤是生他的氣了,趕緊一把攔住柳少澤,陪著笑臉道:
「賢侄不要生氣,你也知道,伯伯在子母河底呆了這麼多年,每天見到的除了那口棺材,就是一幫魚蝦,出來後有些失態也是情有可原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是不?呵呵……」
東門吹冰笑嘻嘻的打著哈哈,說了半天偷眼一瞧,見柳少澤還是有些不高興,忙接著拍拍胸脯打包票:「不過你放心,伯伯馬上改,馬上改,再也不看了。哼!那幫庸脂俗粉,簡直髒了我老人家的眼……」一邊說著,一邊又戀戀不捨得看了一眼。
柳少澤看到了他的齷齪表情,知道他口是心非,嘴裡說不看,心裡又巴不得,頓時又是一怒,甩手又要走。
東門吹冰忙又拉住,馬上轉移話題:「來來來,賢侄,這可是你的不對了。
作為一個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不拘小節,胸襟廣闊,包容萬象,何必為這些小事耿耿於懷,不依不饒,豈不失了身份?
來來來,咱爺倆拋開一切雜念,說說正事……嗯,你剛才說啥來著?」
柳少澤被他氣得直翻白眼,真是對他無語,可是若琳又真的不能不管。
看到若琳的份上他勉強忍了忍,長出了一口氣,排遣了一下心中的鬱悶,說道:「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混進城去?」
東門吹冰一聽此言也是一陣撓頭,嘟囔道:「女兒國歧視男人,沒事的誰願意來這,除了官員就是奴隸——」
咦,東門吹冰說到這忽然腦袋靈光一閃,憋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