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澤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脫了上衣,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心臟部位,撓撓頭,似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東門吹冰也認真的觀察著柳少澤的表情,發覺他不似作偽,像是確實不知道,也就不管他了。
他打定主意後,便悠悠說道:「沒事,不知道就算了,呵呵,就當沒這回事,不過,呵呵,有個事得和你說一下。」
「大哥請講。」
「嗯,你也知道,我為了救你費了多大的心血,差點搭上我的老命,雖然我內心裡從來不想讓你有什麼回報。
但是俗話說的好,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以報,你受了我這麼大的恩惠,我不讓你報答你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如今大哥我有點小麻煩,你看你是願意幫我呢,還是願意呢,還是願意呢?」
柳少澤差點脫口而出我不願意,你這話說的真缺德!但是吃人家嘴短,用人家手短,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但胸中的這口氣卻難平抑,便眼珠一轉也嘻嘻笑道:
「大哥哪裡的話,我的命是大哥救得,就算還給大哥又何妨,再說大哥又這麼心疼小弟,我相信大哥肯定不會交給小弟一些髒苦累,有生命危險的活,肯定是吃吃喝喝,舒舒服服光享受的美差,我怎麼會不同意呢,我還得感謝您呢,你說是不是,大哥?」
東門吹冰撇撇嘴,心道這小子還給我套話,淨想好事,有那吃吃喝喝光享受的美差老子早自己去了,還輪得到你?
想到這就說到:「呵呵,那是自然,是這麼回事,我在這河底十年了,十年沒回去探望雙親和妻子孩子了,所以就想回去幾天探望一下。
嗯,這裡的活就交給你幾天,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去那個棺材裡躺幾天,你放心很舒服的,要不是我想回去看看才捨不得給你躺呢。
你可不能上癮,想霸佔著不給我,我告訴你等過幾天我回來,你可得再還給我,你看行不行?」
柳少澤心想鬼才信你的話呢,看你出來時那不死不活的樣子,滋味肯定不好受,萬一你把我關裡面出不來,而你跑了不回來,我不得活活憋死在裡面。
可現在又不好明面上拒絕,萬一他翻臉,自己打不過他可怎麼辦?
想到這,他不由得心裡有些著急,用手撓了撓胸口,卻覺出自己胸前的衣服裡還有東西,仔細一摸,覺出原來是納南若琳的那個手帕。
咦?這個手帕明明自己臨死前交給了納南若琳,怎麼又到了自己的懷裡?
轉瞬他就想明白了,定是納南若琳又把它塞到了自己的懷裡,不由得有些甜蜜。
這也給他提供了一個想法,這個手帕被自己用藥物泡過了,是能解**之毒的,換言之若沒有中**毒,那麼這個手帕將是另外一種**的毒藥。
看這意思他救自己沒安好心,自己若給他來一下,把他迷倒,看在他救自己的命上饒他一命,這樣兩不相欠,然後自己在逃之夭夭……
東門吹冰看柳少澤半天沒說話,就催促了一下:
「賢弟,你意下如何?給為兄的答覆啊,你放心,為兄不會勉強你的,我想你善良的的心肯定正在焦急的想著如何知恩圖報,我相信它會幫你做出正確的決定的。」
柳少澤聞聽此言哈哈一笑,起身湊到東門吹冰近前,雙臂張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說實話我也好多年沒見過伯母了,也是十分的想念。」
東門吹冰撇撇嘴心道:奶奶的你從來就沒見過我母親,還在這給我裝,真是臭不要臉!
又聽柳少澤接著說道:「嫂嫂我也多年不見了,想當年她是多麼的迷人,多少人都羨慕你娶了她,你看我這有一副手帕,據說是上面有嫂子的畫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不可能,就沒人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你在胡說八道!」
「不信你看。」柳少澤鬆開他,從懷裡掏出了那個手帕,示意他低頭仔細看,等東門吹冰湊過來的時候,就猛地把那個手帕捂上了他的臉。
東門吹冰一聲慘叫,猛地推開柳少澤,雙手捂臉嗷嗷叫道:「哎呦,什麼東西,好厲害的毒啊,啊,我的英俊的臉被毀了,啊我頭暈啊……」
柳少澤一看東門吹冰似中毒的樣子,頓時忍不住哈哈笑道:「大哥,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想害我,哼,門都沒有!
現在是不是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哈哈,我數到三你就會倒下,你信不信?一,二,三,咦?」
柳少澤只見東門吹冰還在捂著臉慘叫,卻絲毫沒有要倒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奇怪,就接著說道:「哈哈,我數快了,不算,再來一遍,一,二,三,咦?」還是沒有倒。
這是怎麼回事?柳少澤就有些納悶。
不但如此,東門吃冰臉也不捂著了,也不慘叫了,雙手抱在胸前,睜著雙眼看著他,戲虐的問道:「咦?怎麼回事?怎麼還沒倒?要不你再數一數,要不我幫你數一數,一,二,三,咦?怎麼還是沒倒?哎?這是怎麼回事?好玩不?要不你再數數。」
到這時候傻子也看出來東門吹冰一點事沒有了,柳少澤不由得垂頭喪氣,心道這下完了,萬念俱灰,閉目等死。
就聽東門吹冰冷冷說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想拿一個破手帕害我,白癡,我苦苦修行那麼多年豈會沒有這點道行,你也太瞧不起我老人家了,想用一個破手帕就害我?呸!一個破手帕——」
說著說著眼睛不由得掃了一眼柳少澤的那個手帕,忽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異常,聲音鬥得升高:「嗯?把你的手帕拿來我看!快點!」
柳少澤才捨不得給呢,心道這可是若琳給我的紀念之物,裡面可包含著她對我的款款深情,就把它塞到懷裡,大聲說道:
「你可以要我的命,但是要這個手帕,休想!除非我死了!呸,就是我死了我的魂魄也會守著它,你休想拿走!」
東門吹冰確是對那手帕有些興趣,就故意嗆茬說道:「切,一個破手帕,有什麼了不起的,最多不過是你一個什麼相好送你的,難道比命還值錢?真是蠢貨。」
「你閉嘴,要殺要刮隨便,不許侮辱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柳少澤大怒。
東門吹冰撇撇嘴:「切,不客氣你能怎麼著,難不成跪下磕頭求我饒命就叫不客氣?」
「你不要在侮辱我,我告訴你,我看出來了你只不過是想要我代替你去受那棺材裡的苦痛,你好解脫。
我是沒治你,但我有治我自己,你再逼我,我就自殺,到時還是沒有人替你,你還得在受這苦,你信不信?」
柳少澤一句話說到了東門吹冰的痛處,東門吹冰歎了口氣說道:
「好了,小子,我不在逼迫你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手裡的那個手帕應該是納南若琳的吧,你這麼在乎她給你的東西,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柳少澤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怎麼知道,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