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眼中也是精光爆射,顫抖的站了起來,心裡不住地暗歎,太美了,不愧是來自女兒國的女子,真是上天垂簾的尤物。
他扭頭一看柳少澤,只見他也同樣站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張著嘴似已被驚呆,燈光掩映之下,竟似有口水從嘴角流下來……
看到這柳如是不禁一陣好笑,心道:這下不用自己推波助瀾了,恐怕自己想攔也攔不住了。
想到這,他便用肩膀偷偷地拱了一下柳少澤,低聲道:「怎麼樣,少澤,滿意嗎?」
柳少澤似根本沒有察覺,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女子。
柳如是又拱了他一下,他才回過味來,有些不情願的把目光從那女子身上離開。
這不是虛偽的作秀,柳少澤確實被震驚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子,包括前世、今生,他活了兩輩子都沒有見過,太美了,美的讓他無所適從,他有一種被電到的感覺,他直覺他陷入了愛河。
他苦笑著看著柳如是,道:「二叔,看來您當了這好幾年的主評審,艷福真的是不淺啊,竟會有如此絕色女子,早知道——唉……」
柳如是笑道:「這幾年二叔也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沒有一絲人間煙火的女子,今年你一當上主評審,就有這麼一個尤物前來,你才是真的艷福不淺。」
柳少澤試探著問:「二叔,聽說這個主評審真的可以與花魁女子——」
柳如是笑著點點頭:「進她的閨房,吃吃飯,喝喝酒,為你一人獨舞,不過這事上不得檯面,都是私底下安排的……」
柳少澤聽完不由得火往上撞,不是氣的怒火,而是那股青少年的邪火。再看向場中那女子的目光,恨不得一口把她吞掉。
此時納南若琳已經表演完畢,靜靜的站在舞台中央,笑吟吟的看著下面的人群。
人群早已沸騰,尖叫聲此起彼伏。
「花魁!花魁!」,一個聲音陡然響起,接著便有人隨聲附和,這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全場都在喊起來,「花魁!花魁!」
柳少澤也忍不住鼓掌跟著叫起來,卻忽然想到,還不知道這女子姓氏名誰,忙翻看自己身前的花名冊。
只見上面清楚的寫著姓名:朱琳兒年方十八歲,初入水雲樓……
朱琳兒?柳少澤忽然一愣,眼神也瞬間凌厲了起來。
因為他忽然想起剛才李媽說的話,這個女人據說是來自——女兒國!
他頓時就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霎時頭腦清醒了許多。
他剛才太瘋狂了,幾乎都要忘了自己的處境了。
他不由得暗中狠狠地擰了一把自己,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告誡自己:冷靜,冷靜,這是一個針對自己的計劃,自己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屆時再美麗的女子對自己來講也是毫無用處。
他長處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他對自己還是不放心,他覺得只有看不到那女子,才有可能靜下心來。
好了,現在差不多了,那麼,自己就該好好分析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韻兒到現在一直未現身,二叔也一直未有所動作,這說明什麼?
難道他們什麼也沒有打算?
那是不可能的,來壽說過,此刻的燈籠裡早已經放了迷煙,柳如是準備待時機成熟時爆破。
這就說明今日的花榜大賽絕不會像表面上這麼簡單,只是對柳如是來講,此時應該就是時機未到。
那什麼時候時機成熟呢?柳少澤不清楚,但是他已經暗中準備好了解藥。這件事目前為止他也只能做到這些,就暫且擱到一邊。
再說這個神秘女子,她叫朱琳兒,來自女兒國。
先不說她這個名字,就是她來自女兒國,而且是剛來的,這就讓柳少澤有些膽戰心驚,再說她的名字,朱琳兒,朱韻兒,這……這……這肯定就是一夥的嘛!
其實納南若琳也有些鬱悶,她只是因為跟朱韻兒隨意這麼一起名字,並沒有想的太多,卻讓柳少澤給誤會了。
若是她知道因為這個讓柳少澤起了戒心,甚至會導致整個計劃失敗,她定會懊惱死。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柳少澤此刻正在閉目苦想,那邊台上納南若琳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後,滿臉含笑對著人群福了一福,喧鬧的場面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她清啼如沐:「奴家想請一位佳士上台當場題評。」
美人的提議誰能不依,台下人人叫好應和,個個伸長脖子,指望這一親芳澤的機會落到自己頭上。柳少澤也適時的睜開眼睛,眼看納南若琳那雙妙目掃了一圈,落在自己的身上,頓感不妙,身子往下一縮,卻已遲了:「少主,請上台來……」
這一聲可把他的骨頭都叫酥了,佳人垂青,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他似受到魔力的吸引一般,看著納南若琳怔住無語。
剛才算計了那麼多的東西此刻全都被拋在腦後,他知道肯定這裡面會有什麼貓膩,可是他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他忽然感覺手足無措,渾身燥熱,臉紅的跟喝醉了似的。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他不知道,只得呆呆的看著納南若琳,像一個**控的木偶似的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這也難怪他會有如此表現,他畢竟還是一個十**歲的少年。情竇初開的年紀,以前雖見過美麗的女子也偷偷地yy過,可畢竟沒有過實踐。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這女孩兒的音容笑貌,大腦一片空白,不自覺的就走到了花台中間。
納南若琳輕啟朱唇,笑道:「請少主提評。」
柳少澤渾渾然眨眼,才發現自己站在花台上,頓時有些懊惱,自己不知不覺得就走過來了,可自己哪有題評的本事,這可怎麼辦?
納南若琳看他呆呆的傻樣兒,似有些得意,接著道:「請少主為奴家題詞一首!」這可怎麼辦?
柳少澤不由得又問了自己一遍,他真沒有這方面的本事,此刻只有苦笑搖頭……
他上了花台,卻已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