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傍晚,李媽從來壽那搾出點生命精華後,早已滿足的走了出來,此刻正帶領著一群姑娘在門口笑吟吟的迎接貴賓。
陸陸續續的有人前來,每有身份顯赫的人到了,姑娘們便一窩蜂的湧上去,她們笑著去拉扯那些高官富人,用高聳的胸脯去不小心的「頂撞」,用塗滿了胭脂的臉蛋去廝磨……
她們竭力想讓那些有地位的人感覺到她們的**存在,能會為她們的**而產生一些生理上的反映,如果那樣的話,她們的處境沒準會有一些改變。
這就是她們對命運的抗爭方式,也是底層小人物特有的悲哀。
可那些高官富人卻從不會想到這些,他們只知道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誰不願意作為那個被廝磨的男人?
所以「評委」這個職業才會這麼火……
夜色漸漸籠罩大地,人差不多快到齊了。
所有的有身份的人都已經被安排到一個大的會客廳裡就坐,在一起品茶聊天,談笑風聲。
中間還有兩個主座空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是給柳二爺和少主準備的。
沒有身份的人百姓們也不甘錯過這場宏大的盛典,早早的就在外面等候著。
花榜大賽的組織者也並未忘記他們,畢竟還要靠觀眾來烘托氣氛,所以比賽用的檯子才會搭建的那麼高,而且專門給他們也開闢了觀看的場地。
那情景就如同現在的眾星演唱會一般,只是那些評委們是vip的座位,而觀普通眾們只能是站票。
不過這也絲毫不能減弱他們的熱情,畢竟「追星族」們實在是太多了。
看台下圍攏的人越來越多,人頭攢動,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當然這些都是沒有身份的人,都是一群小人物。
不過小人物雖是小人物,卻也總能找到小人物的樂趣,尤其是當一群男人在談到女人時,總是有說不玩的話題。
這不,幾個粗布麻衣的漢子聚在起來,聊了起來。
「劉大哥,你看今年誰會奪的花榜大賽的頭牌?」
其中一漢子做沉思狀:「我覺得如花應該比較有戲。」
「大哥何出此言?」
「嘿嘿,不知道吧,去年我攢了兩個月的工錢才換來與如花**一度,她和我說今年的花榜大賽她志在必得。」
「拉到吧,她正在忙碌的搭建檯子呢,根本連初選都沒有進去。」有一個漢子叫道。
「哪呢?我看看。他媽的,還真是她,騙子!」
眾人哄堂大笑。
此番對話被不遠處兩個身穿儒衫人聽到了,二人同樣對視一笑,其中一個有些不屑的看著這幾個粗布漢子,張口對另外一個說道:
「李公子,你看那群泥腿子多麼的粗俗可笑,如井底之蛙般就認識巴掌大的一塊天,哪像我得有學識之人見多識廣啊。」
另一個同樣撫掌大笑:「是啊是啊,趙兄此言極是,上了個母豬就覺得是天鵝,真是沒見過市面。」
姓趙的一皺眉:「李兄此言有些粗俗啊……」
「是嗎,也許是離泥腿子太近了,那咱們遠點。」
「遠點,好。」
「不過話說回來,趙兄認為今日花榜那個大賽誰能能奪得魁首?」
「這個……」
姓趙的沉吟了一下,吸取了剛才那人被嘲笑的教訓,不敢亂講了:「不知道,這裡面的水太深,豈是我們這般小人物能妄自揣摩的。不過我知道每年的花榜大賽都會很精彩,今年的同樣不會例外,我們只要拭目以待就行了。」
另一個點點頭。
正在這時,忽然人群外面一陣混亂,二人忙凝目望去,只見有一隊人馬簇擁著兩個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如是和柳少澤。
柳如是睡到了快下午才起來,而且起來後精神也不是很好,頭痛欲裂。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熬了這麼兩個晚上,身體就會垮成這樣。
叫來郎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以為是勞累隨便開了些補藥,也就回去了。
可那明顯是藥不對症,所以他定不會好轉,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昏昏沉沉。
柳少澤相對來說就好多了,經過一天的休整,現在的他看起來神采奕奕的,一路左看又看貌似很興奮,咋看起來很是輕浮,實際上他在努力的觀察地形和人員的分佈。
二人不久就來到水雲樓,早就有人給清開了一條道路。
李媽也帶人早早的守在了門口,等著玉華城這最有權勢的人到來。
作為玉華城最著名的「女企業家」,李媽早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若是別人,李媽早就撲了上去,一陣輕浮的大笑再加上一套極富曖昧色彩的說辭,無論是多麼大的官員,定會把他哄得舒舒服服。
可她對柳如是卻不這樣,因為二爺不喜歡繁文縟節,更不喜歡那些笑的有些假的笑臉。
而且二爺來主持這個大賽已經有四年了,早就從上到下已經形成了固定的迎接模式。
所以迎接的所有人包括李媽在內,都只是站定,微笑,行注目禮。
鴉雀無聲中,二人邁步走到了那兩個空座面前。
所有的人都預先知道了少主今日要來參加這個花榜大賽,而且總有一些消息特別靈通的人,已經提前預知到柳少澤要當這個主評審,暗含著要接班的意思。
所以如何安排他們兩個人的座位就成了一大難題。
兩個人坐在最中間是沒錯的,問題是兩個人誰坐在誰的左邊??
他們不敢決斷,最後決定還是把這種事交給他們二人選擇。
於是所有站著的人都拭目以待,靜靜的看著他們到底怎麼去坐,因為這個座位的安排很可能決定著他們的政治方向,究竟要向誰靠攏。
以左為大這是深諳官場的人們眾所周知的,柳二爺當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站在那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的坐到了右邊。
柳少澤當然也懂,此刻卻是懂裝不懂,跟在後面一屁股坐在柳如是的左邊椅子上,還很愜意的扭了扭屁股。
下面的人們頓時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