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這些東西,柳少澤終於明白齊眉六針的真正奧秘所在了。
齊眉六針的內修三針能使修煉者在體內真氣達到晉級的關口時,不會如其他人一樣有瓶頸、有晉級失敗的危險,只要到時候能按照內修三針的修煉功法刺激穴位,那麼必會輕鬆晉級。
那樣的話,只要不出什麼意外,將來成為地仙幾乎是一定的!
而外修三針,則是通過修煉把真氣引渡到右手的三個指尖。
這樣一來,點穴時就可以通過指尖擊破別人的護身罡氣,把體內真氣催到敵方的穴位裡,以達到制敵的效果,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點穴。
當然這也與點學者自身的修為有關,若是與敵手修為相差太大,刺不破對方的護身真氣,又或是根本摸不到對方的蹤影,那麼同樣會點穴失敗。
但是,這絲毫也不能掩蓋齊眉六針的驚艷之處。
柳少澤不由得點點頭,怪不得連大聖都會有些恐懼,這種功法確實是匪夷所思,它已經顛覆了平常的修煉之法,使修煉之人能輕鬆地成為地仙!
這對修煉者將是多麼大的誘惑,若是有別人知道的話,必定會不顧一起的前來搶奪。
幸好是在地宮裡,沒有別人知道。柳少澤這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不過他也暗暗決定,出去後一定要小心應付,非到關鍵時刻絕不使用齊眉六針的功法,以免惹禍上身。
下了決心後,柳少澤又翻了翻齊眉六針,發覺以自己目前的武聖境界,除了外修的第一針能修煉之外,其餘的都還不行。
他也就安心下來,努力的鑽研起外修第一針,以便能打通他的手少陰心經穴,爭取能把武聖級的真氣渡到右手食指指尖。
柳少澤學過中醫,所以這些穴歌對他來講不是很難懂,再加上修煉的各種方法的內勁的走向都做了清晰的標注,所以對他來說不是很難,他就煞有介事的修煉起來。
武聖二級的內勁修為,再加上熟練地認穴識穴本領,所以時間不長,柳少澤的第一針就小有成就,他清晰的感覺到右手的食指指尖有些微癢,像是真氣流淌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什麼境界,卻也忍不住驚喜的說道:「練成了,我練成了。」
「什麼?」耳朵裡傳來一聲驚呼,「嘎嘎的,你練成什麼了?」
原來那猴子見柳少澤比比劃劃,練得很是認真,不忍打擾,早就變成針,躲到柳少澤耳朵裡睡覺去了,此時聞聽此言,忙飛出來,幻化成靈猴模樣,詫異的問道。
柳少澤驚喜的叫道:「我打通了手少陰心經,已經能將真氣渡於食指指尖了。」
「什麼??那不可能!」猴子一點也不信。
柳少澤卻不管它,騷包的點點頭說道:「你要相信這世界有天才存在……」
「嘎嘎的,少吹牛。那你去崖壁前,用手指給我戳一個窟窿出來,讓我看看。」猴子輕蔑的說道。
「好。」柳少澤很自信的走到崖壁前,伸出右手食指,按照所學經脈方向運勁於指尖,真氣內勁在這食指的穴位之間來回激盪,霎時,食指好像粗了許多。
他眼裡精光一現,口裡爆喝一聲,將食指向崖壁戳去。
只聽得「噗」的一聲,食指指端已經深深地陷入崖壁之中。
柳少澤又嗖的縮回手,望著崖壁上那個黑乎乎的小指洞,嘴裡嘿嘿直笑,狀似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扭頭一看小猴,只見小猴也是對著那個指洞發呆,頓時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嘿嘿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被驚呆了?這下可以告訴我怎麼出去了吧?」
小猴不可思議的看了柳少澤一眼,下意識的撓了撓脖子,嘴裡喃喃說道:「嘎嘎的!真是邪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快?」
小猴心裡確實很震驚,因為大聖當年說過,這定穴法最是難練,由於真氣所沖的穴位與力道都不是很明朗,需要長久地摸索練習,若想有小成,最起碼得十幾年的苦修。
所以他也沒有指望柳少澤真能戳出一個洞來,它讓柳少澤這麼做,純粹是為了看他的笑話,等著他握著手指頭嗷嗷慘叫的時候,自己就可以開心一笑。
沒想到這個變態的傢伙卻對這些穴位瞭如指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別人很長時間都不一定達到的本事,這確實對小猴震撼很大,所以它才有些失態。
柳少澤卻不知道這些,還在不停地催促小猴:「好了,你也看見了我的本事,快點告訴我怎麼出去吧。」
小猴有些無奈的看了柳少澤一眼,眼裡充滿了羨慕嫉妒恨,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嘎嘎的,愚蠢的傢伙,都有這本事了,順著崖壁爬上去不就得了。」
柳少澤恍然大悟,伸出這根手指頭剛要準備攀爬,抬眼望了一眼絕壁,忽然又有些猶豫,有些心疼看著自己的這根手指頭,就這一根手指頭,那要爬上去,不知道得對著崖壁戳多少下,那樣這根手指頭不折也得殘廢……
猴子看出了他的心思,頓時哈哈大笑:「嘎嘎的傻瓜,你現在是武聖二級的修為,雖不能飛行,但是凝聚真氣,縱身一躍七八米也是不成問題的,那根手指只要能使你暫時停頓一下,再次凝聚真氣即可,放心,折不了的。」
柳少澤有些臉紅,訕訕的笑了笑,卻也不再猶豫,霎時騰空而起,足尖連點凸石,右手食指也微微曲起如勾,接連勾在岩石之上,手足並用,借力盤旋上升。
猴子忙大叫一聲:「嘎嘎的,帶上我!」
說完急忙身體一抖,變成一根針,嗖得飛到柳少澤跟前,卻未如柳少澤意料中的飛進他耳朵,而是「噗」的一聲紮在了他屁股上。
柳少澤疼的「哎呦」一聲,手腳一鬆勁,差點沒掉下去,頓時大怒:「嘎嘎的死猴子,你想害死我!?」
屁股裡有聲音嘿嘿笑道:「誰讓你那麼變態,反正我摔不死。」
「你——」柳少澤氣的直翻白眼,但此時正在借力上爬的關鍵時刻,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去抓一抓自己的屁股。
一賭氣,索性不再理它,暗道先出去才是硬道理,別的可以先放一邊,以後有機會再「報仇」。
崖有數百米之高,柳少澤一鼓作氣,不斷攀爬,慢慢就接近的崖頂。
他雙手勾住頂部的小口,使了一個鷂子翻身騰地一下翻了上來。
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