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嗖嗖!
第三天清晨,天際剛剛有絲縷般的光輝呈現。
這時,十道清晰的破空之聲陡然出現,緊接著,十道白玉光團已然是停滯到秦岳等人的身前。
破空之音不凡,蘊含著一種清醒頭腦的力量。
幾乎就在白玉光團停滯懸浮的同時,秦岳等人已然是將其身週遭的靈氣與星光吸納,緩緩睜開了眼睛。
「玉台集合!」
伸手將白玉光團中的玉牌抓攝在手心,念頭探入,當即是有這般四個字眼出現在秦岳等人的頭腦之中。
接著,秦岳等人互相招呼了一聲,便是一同走出了洞府,沿著那窄小的山道,迅速的向著那白玉陣台奔行而去。
行走間,秦岳等人很快便是發現,在通向白玉陣台那唯一的一條山道間,卻是已經多出了無數的修士,這些修士修為高低不等,身著各式道袍,竟是將這唯一一條並不窄小的山道擠了個滿滿當當。
沒有多餘言語,秦岳等人自然是迅速的匯聚到這擁擠的山道中,並隨著人流緩緩的向著白玉陣台行去。
秦岳所處距離白玉陣台實則不遠,然而,他們一行人卻是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是再一次看到了白玉陣台所處的地域。
此時,白玉陣台處又是有了極大的變化。
一眼望去,只見,在那白玉陣台的上方,卻是已經多處了一尊大過百丈的艦船。艦船通體玄黑,由一種不知名的金屬打造,並鏤刻上許多繁複不可明辨的符菉。
艦船其實並未真的落在白玉陣台之上,而是,懸浮玉台之上數尺之高。
此刻,艦船有三道巨大的門戶開啟,而在這三道巨大的門戶之間,難以計數的修士列出整齊的隊伍,正是不停踏入艦船中。
時間繼續流逝,一刻鐘之後,秦岳等十人終於是來到了白玉陣台的前方。
「上船之後,以十人為一隊,爾等切記!」
接近白玉陣台,這般一道言語當即是清晰的傳遞了進來。
十人一個洞府,原來卻是分配隊伍的方式!
聽得如此,秦岳心中當即想通了為何小小的洞府要存身十名修士。
頭腦中念頭雖然閃爍不定,不過,秦岳身形卻是未曾停止,雙腿微微一縱,其人當即是率先躍上了艦船的一處門戶。緊接著,在其身後,薛鑫等九人也是迅速的躍上門戶。
十人相視點頭,接著,沒有絲毫多餘的停頓,十人便是開始沿著門戶後的通道,向著前方走去。
「你們番號為394小隊,跟我來,我安排你們的修行之地!」
向前走出不過百米,一名身著特製道袍的修士陡然出現在秦岳等人面前,如是說道一句,接著便是繼續向前行去。
秦岳等人自然是緊跟而上。
接著,這名修士帶著秦岳等人連續走過了十餘個廊道轉折,最終,停在了一扇掛著394木牌的門戶之前。
「你們早上得到的玉牌就是門戶的鑰匙,其中有隊長徽章,小隊的隊長由你們自行決定!」伸手指著門戶,這名身著特製道袍的修士輕聲說道一句後,便是直接轉身,沿著廊道迅速而走。
「進去再說!」
說道了這般一聲言語,秦岳等十人齊齊的取出了早上得到的玉牌,並向玉牌中注入法力,激發之後,十人頓時相繼穿過了門戶,走入了靜室。
「好濃郁的靈氣!」
一踏入靜室,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當即是驚喜的出言。
只見這間靜室之中,靈氣已然濃郁的化成液體,身在這液體之中,就算是不修行,也是能夠感覺到整個人神清氣爽。
感受著靜室中的靈氣濃度,秦岳也是暗自點頭,靜室中的靈氣濃度,明顯是要略微優於極戰宮之中的靈氣。
視線流轉,繼續打量。
只見除去了靈氣濃郁之外,這間靜室還不小,足足有昨日秦岳等人所在洞府的數倍。
靜室很是空曠,除去在靜室的中央,放置著一張由不知名靈木製成的方桌以及地上散亂放置的十個蒲團之外,偌大的靜室中卻是再無其他多餘的事物。
很快,十人的目光便是被靜室中央的方桌所吸引。
目光流轉,這方桌之上卻是有這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紅色光芒在沉浮不定。
秦岳雙中光芒一閃,其人已然是將這火紅色光芒望穿,只見在這火紅色光芒的核心,卻是有著一枚鴿子蛋大小、呈現圓形的徽章。
不用多言,這徽章便是先前那名身穿特製道袍的修士口中的隊長徽章。
「也是時候商量出小隊隊長了!」
一名叫做太史旺的元嬰期修士率先移轉了目光,掃視秦岳等人一眼後,卻是這般說道了一聲。
「是時候了!」
太史旺的話語剛剛落下,十人之中,修為最高的蘭景陽立時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要想當隊長很簡單,誰人的修為實力能夠讓我們折服,那麼這人便是可以為我們小隊的隊長!」
另外一名叫做威子凡的元嬰期修士這時也是說道了一聲,同時,其人明顯是將挑釁的目光投向了元嬰中期修為的蘭景陽。
如此意味,任誰都是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秦岳與薛鑫未曾出言,僅是與其他的幾名金丹期修士一般,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感受到威子凡的目光,蘭景陽神色平淡,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輕聲的說道了這般一句言語:「威師弟,你這模樣是想要當著隊長了?」
「據說此番我們這些戰訓團的修士能夠在戰場上得到各個宗門遺留下來的戰利,若是成為隊長自然應該可以多多的獲取一些,因此,對於小隊長之位,我自然要爭取一番,而且,我的修為雖然不是最高,但是我的戰力也是不弱!」威子凡目光炯炯,直視著蘭景陽,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本來,我對於隊長之位也是不怎麼在意,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卻也是真正的心動了,既然你想要以戰力的論隊長,那麼,我們就在此略微比鬥一番吧!」
蘭景陽語氣仍然平淡,不過,其之神色已然是有了一絲絲變化,其中意味,外人卻是難以體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