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汩汩~
迅速游動間,秦岳的感知蔓延,頓時覺察出前方有水浪湧動之音呈現。
「又是這招,這些金剛槍魚還真的沒有腦子!」
感知到水浪湧動,秦岳頭腦有如是念頭閃現,而隨著其念移轉,其身形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仍然是向著前方迅速游動。
又是向前游動了數十米,一堵完全由金色魚槍組構而成的凹形魚牆當即出現在秦岳的視線前方,這魚牆並非靜止,而是破開了蔚藍水波,迅速的向著秦岳迎了上來。
看著這凹形魚牆,秦岳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緊接著,其人根本沒有絲毫躲閃意思,亦是不祭出背後湛盧,身形速度猛然加速,秦岳卻是卻是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玄鷹探爪!
眼看就要與這凹形魚牆相接觸,秦岳雙手猛然成爪探出,淡金色氣血與聖戰意勢相合,化成了十道凌冽指風,狠狠的向著正前方的那一片魚牆衝掠。
這大半天的時間之中,秦岳已經是將這一道體術運用得嫻熟無比,十道指風衝出的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
指風剛剛將魚槍沖得有一絲散亂,下一刻,秦岳已經是抓住了這略微散亂的空隙,身形閃動直接是鑽入了這些金剛槍魚組構成的凹形魚牆之中。
神猿舒臂!魁星踢鬥!攝日拿月!蛟龍玄通!
一鑽入金剛槍魚群中,秦岳當即是先使出神猿舒臂這一道體術將密集的魚群稍微盪開了些許,緊接著,秦岳身形開始急速的動作,一招一式,行雲流水般的施展了出來。
這些招式原本都是記載在星煉北辰功中的煉體姿勢,然而,在這大半天的赤手搏鬥中,秦岳發現,這些煉體姿勢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的攻伐防禦招式。
到了現在,秦岳真的懂了:外物強則強矣,但是卻是對自身有著很大的蒙蔽,很容易讓人迷失在外物中而不得自拔,進而,失去自我昇華的機會。
「呂老,聽你說洪荒時代的修士根本無所謂煉體、無所謂煉氣,修行體系雜亂而實則統一,這是怎麼一回事?!」
經歷了大半天的歷練,憑藉著良好的適應能力,從最開始難以闖入金剛槍魚群落,到闖入後身受重傷,再到闖入後遍體鱗傷,再到闖入後輕傷……最後達到現在,輕鬆闖入,並在格殺金剛槍魚時能夠肆意揮灑,並有了閒暇與呂老進行交流。
不得不說,在這大半天的時間,秦岳整個人不論是心境還是實力都是得到了飛躍性的發展。
「洪荒時代,各族出沒,人類至弱,單單靠煉氣或者煉體是根本行不通,在當時想要活命,只有氣體同修,方有一線生機!」
呂老話音隆隆,在秦岳頭腦中響起,自然是開始回答秦岳的詢問:「洪荒時代人族生活的最為艱難,不過,困難總是催生出許許多多的天才,那個時代除去沒有煉體煉氣之外,道統卻是異常的繁雜昌盛……」
回答了秦岳詢問,呂老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開始繼續向秦岳述說著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自然不是什麼隱秘,不過相對於秦岳來說,也與隱秘相差不多,畢竟當今的人間界連上古時代的情況都是不完全知曉,而洪荒時代在現在眾多修士的心目中,也僅僅是一個抽像的名詞而已。
一邊聽著呂老述說,一邊秦岳卻是沒有停頓。整個人完全做到了一心二用,正是在魚群中肆意衝殺。
種種招式施展,不停的抹殺著一尾尾金剛槍魚。
「差不多了!」
數個呼吸之後,將此番第二十二尾金剛槍魚抹殺,秦岳心中陡然有感,接著,其人這般低聲話語一句,身形一動,立時迫開了一條道路,並迅速的向著前方游去。
「小子,這些金剛槍魚一共只有千數有餘,你若是還像這般遊走,利用空間來慢慢磨殺,那麼對於現在的你根本就達不到絲毫的磨礪效果,你現在好好調息一下,再遊走片刻,就一役將所有的金剛槍魚抹殺吧!」
秦岳遊走不過數十米,呂老突然這般說道一句:「大半天的時間我是將這蔚藍之獄差不多摸清了,我可以主導你的試煉步伐了!」
聽著呂老的話語,秦岳眉頭一挑,接著卻是沒有絲毫壓力的說道:「既然要抹殺這些金剛槍魚,何須再調息什麼!」
而伴隨著話語的落下,秦岳卻是身形一轉,又是向著後方游動而出。
兩個呼吸後,那足足有三個普通金剛槍魚大小金剛槍魚王再次出現在秦岳視線。秦岳發現了金剛槍魚王,而金剛槍魚王爺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秦岳。
嘩嘩~
沒有多餘言語,一見到秦岳,金剛槍魚王頭上的那桿長達一米,通體呈現純金之色的長槍上當即有微微的波紋光芒出現。而這微弱的波紋光芒與蔚藍海水一接觸,長槍周圍的海水當即是凝化成一片片可削金斷玉、斬鐵如泥的水刀。
難以計數的水刀在剎那間成形,形成了一堵龐大的水刀牆壁,破開了水波,在輕響聲中狠狠的碾壓向秦岳。
水刀組構的牆壁速度很快,憑借秦岳的速度根本就無法閃躲。
然而,其也是根本沒有打算要如何閃躲。
玄鷹探爪!
沒有絲毫猶豫,擁有遠攻之力的體術第一時間被秦岳施展,十道金色的指風衝出,頓時將三柄水刀崩碎、兩柄水刀擊打偏向。
十道金色指風並沒有起到先前對付普通金剛槍魚的效果,不過,秦岳知曉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索性其也沒有天真的認為自己的這道體術能夠真正破開水刀組構的牆壁。
噗噗噗!
幾乎就在指風徹底消弭的同時,秦岳整個人已然閃身而上。其人身形盡量蜷縮,然而,最終其還是被數十道水刀切割到了週身,帶出了數十道傷痕與血肉。
「哼!」
瞬間遭受如此重傷,縱使都沒有切割到要害,縱使秦岳有仙丹護身,但是痛覺卻不會減少毫分,讓秦岳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