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穩固,清氣飄搖。
彈指間,數個時辰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而過。
此時,秦岳的週身已然是被宛若液化的靈氣所籠罩,一眼望去,朦朧有之,不凡有之。
「呼~~」
時間繼續流逝,又是一個時辰,繚繞秦岳週身的靈氣猛然一顫,接著,只聽得如是一聲,一個拳頭大小的漩渦當即在秦岳唇齒間出現。而這漩渦一現,宛若液化的靈氣當即於上下四周匯聚,一個呼吸,肉眼可見的靈氣卻是完全被秦岳所吞嚥。
這些靈氣在其人腹中微微一轉,便是化成了法力,歸於四肢百骸。
一切復歸平靜,秦岳繼續保持盤坐狀態,兩個呼吸兩個呼吸後,其人才是緩緩睜開了眼眸,並且淡淡出言:「失去雙手,肩部經脈鬱結,難怪先前我會精神恍惚,念頭難以通達,此番,暫且將經脈梳理,整個人似乎都是要精神許多!」
言語間,秦岳自然緩緩站立了起來。
向著青銅棺槨所在踏出一步,肩頭微動,正待將玄青棺槨於明黃色綢布祭出,這時秦岳眉頭微微一跳,卻是止住了動作。
站在原地思考了剎那,秦岳卻是再一次將念頭探入了自那無名修士所得的儲物戒指之中。
急個什麼,青銅棺槨在此,一時半會兒其也逃不掉,還是先將這儲物戒指中的事物瀏覽完畢再說!
抱著如是念頭,秦岳自是迅速的瀏覽儲物戒指中的事物。
一道道散發光芒的光團被拉近,一件件事物東西在秦岳眼前掠過。
關團之中,沒有一件是尋常貨色,無名符菉、無名法寶、無名材料等等一系列的東西,秦岳雖然是不知曉具體,但是明顯有不同尋常的紋理氣息在其間翻騰,流轉。
「這是一塊記載劍術的玉簡!」
秦岳瀏覽的速度很快,轉瞬間,一塊巴掌大小、通體溫潤的玉簡卻是出現在其眼前,微微一探,當即發覺這玉簡中著一個手持長劍的人影,人影並非靜止,而是不停在揮動光劍,似乎在演練著什麼。
莫非這就是那人言稱要與我交易的上古劍術!
如是念想,秦岳卻是聚精會神的觀看起來。目光中,人影手持光劍,緩緩而動,一招一式,頗有一絲公正、規矩在其中,觀得如此,秦岳心中不由得當即生出了一絲失望。
沒錯,所有的劍術,都注重勢而非真正的形,而之所以劍術有形,那僅是想讓人可以細細體味劍之精髓。
這玉簡中的人影施展之劍招,看似公正、規矩,一招一式間沒有絲毫破綻,宛若行雲流水,但是在光劍翻飛間,明顯少去了一種劍勢,因而,劍招雖然公正、規矩,但是實則落了下乘。
「枯燥無味,那人之所以想要將這上古劍術與我做交易,怕也是看出這劍術實在低劣吧!」
耐著性子觀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出彩的地方,輕聲言語一聲,秦岳當即將玉簡丟到了一邊,暫時也不打算再理。
接著,其自然又是開始瀏覽儲物戒指中的東西。
一團團光芒大略看過,突然,一顆拳頭大小的石球出現在了秦岳眼前,上下打量,這石球表面卻是隱隱有一名肥頭大耳的禿子影像,時隱時現,乍眼看去,甚是不凡。
「這石球明顯與佛門有關,不過,我從不信佛、理佛,倒是不認識這時隱時現的禿子為何物!」對於佛家講究的逆來順受,秦岳自是不感冒,其個人雖然與周明庵情誼深厚,不過在一般情況下,其人言語也對佛陀不甚敬重,只以禿子相稱。
仔細將石球打量了一番,秦岳再次搖了搖頭,光質大手揮動,頓時將這石球拋向了一邊。
扔開石球,轉瞬間,秦岳有瀏覽過七團光芒。
這七團光芒卻也是儲物戒指中最後的事物,然而,當秦岳將最後一團光芒瀏覽,才是發現,偌大的儲物戒指之中,出去了那些表象不凡、內裡不知的法寶雜物外,竟然沒有絲毫的典籍以及描述其人所處境地的玉簡存有。
「本想在這儲物戒指中尋覓一些離開此處的信息,沒想到這儲物戒指中竟然絲毫未有提及!」
徹底自儲物戒指中退出念頭,並將儲物戒指收歸腰間貼身之處後,秦岳才是抬眼前望,繼續說道:「現在還是來研究這棺槨,說不定還真的就是那仇天奇口中的真正北邙傳承!」
言語間,無形法力湧動,卻是在第一時間將玄青棺槨取了出來。
當然,秦岳並不是只將玄青棺槨取出,連帶著,明黃色綢布、盛裝著恍若無窮精血的異寶血玉都是在同一時間取了出來。
當!
輕響中,無形法力當即將玄青棺槨掃到了青銅棺槨之上。
兩者相觸,卻是沒有什麼變化產生,就像是兩件完全不相干的事物碰觸在一起而已。
「仇天奇言稱真正的北邙傳承非是單一鑰匙能夠解開,只有所有鑰匙集齊才能夠打開棺槨取得傳承,然而,當時我詢問他要解開真正的北邙傳承到底需要幾個鑰匙,其卻言稱自己亦是不知……加上我得到的明黃色綢布,我一共得到兩枚鑰匙,希望這真正的北邙傳承一共也就僅有兩枚鑰匙吧!」
站立在兩尊棺槨近前,秦岳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
嘀咕聲落,在其控制下,無形的法力當即是催發了血玉。虛空中,血玉微微顫動,鮮紅的精血頓時是如噴泉般噴薄而出,迅速的落到那明黃色綢布之上。
而這綢布與精血向接觸,其之表面當即出現無數個拇指大小的漩渦,開始迅猛的吸收精血。
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三個呼吸。
三個呼吸之後,綢布徹底化成了血紅,表面拇指大小的漩渦亦是徹底消隱,一幅黑色棺槨於綢布中心沉浮,宛若真實,讓人不由自主產生毛骨悚然之感覺。
見得如此,秦岳心念一動,血玉頓時被無形法力裹挾,收回於其腰間的儲物戒指。
接著,秦岳定了定神,念頭再轉,無形法力翻滾,這一次,卻是直接將這變得血紅的綢布放在了青銅棺槨之上、玄青棺槨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