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三人,秦岳還未曾來得及話語些什麼。
華光牢籠之中,頓時有精英弟子的話音傳遞而出,清晰的出現在在場的人、獸耳朵之中:「可是胡圖,胡師兄前來?」
顯然是牢籠中人聽出了來人語氣,因而叫出了其人名號。
「稍安勿躁!」
聽得牢籠眾人之言語,所謂的胡圖師兄還未曾答話,左方那一臉淡然的修士已經出言,僅僅四字,如金珠落地,鏗鏘有力。
牢籠中人明顯一驚,不由自主的叫出了這般言語:「蕭師兄也……」
不過其人反應很快,僅僅說出四個字眼,卻是硬生生的剎住,沒有繼續言語下去,場面瞬間陷入了沉寂。
沉寂的場面維持不過一個呼吸,站立在門戶之外的秦岳頓時微微一笑,向著虛空中的三人一拱手說道:「想必中間這位就是當今星神門威名鼎鼎的衛逸衛真傳吧?!」語氣不卑不亢,顯現出了秦岳的一身風骨。
「哼,秦岳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先前的話語麼?」對於秦岳的問話,衛逸還未曾言語,胡圖已然再次厲聲喝問:「讓我等真傳弟子在此處足足等上了接近一刻鐘的時間,你可知罪?!」
聽得胡圖再次厲喝,秦岳原本微笑的臉龐一僵,接著,臉色在剎那間陰沉了下來。
臉色陰沉下來,秦嶽立時就要發作,然而,這時一直站立在秦岳身後的小獸度步而出,來到與秦岳平齊的地方,口吐囂張人言:「你是什麼東西,僅僅勉強算是一條走狗,你家主子都未曾言語,哪裡輪到你在此聒噪?!」
小獸?
小獸的出現,讓虛空中三人的心都是微微一動。
「你竟然敢污蔑與我,簡直找死,我要將你抓攝,狠狠折磨!」心頭微微一動之後,胡圖整個人頓時暴怒,吐出了如此言語之後,胡圖大手一揮,頓時祭出了一方硯台。
祭出的硯台本來不大,但是,此硯台明顯是一方法寶,見風而漲,剎那間,已然是漲至數丈大小,整體如同一個巨大磨盤。
「有種你就來啊,看是你先抓攝我,還我先將你鎮壓!」小獸昂然不懼,吐出如斯言語。
「胡圖是吧,你只要敢出手,就算小獸不鎮壓你,我也要將你鎮壓於此,好好消磨你的銳氣!」念頭一閃,秦岳也是吐出了言語。
秦岳的言語不為其他,僅是想要徹底激怒胡圖,讓其不顧一切的展開攻勢。一旦攻勢展開,秦岳可以保證山峰與極戰宮上銘刻的禁制可以將胡圖禁錮鎮壓。
「你們……」胡圖顯然被激的異常暴怒,只見其手微微一抖,就是想要控制磨盤一般的硯台砸落下去。
眼見如此,秦岳與小獸對視了一眼,一人一獸都是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一絲喜悅。
然而,這喜悅很快就變成了失望。
眼看胡圖就是要砸落硯台,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什麼動作言語的衛逸終於有了動靜。只見這衛逸右手猛然遞出,直接是搭在了胡圖的肩頭。
肩頭被衛逸搭上,胡圖整個人渾身頓時一顫,頭腦中的怒氣立時消散。
其實胡圖並不是什麼衝動激進之輩,其現在之所以變得如此易怒,主要是因為修為提升太快,還未曾徹底鞏固道心根基,衛逸一搭手,頓時有一股奇異的力量鑽入胡圖體內,幫其壓住了不穩的道心根基。
怒氣雖然消散,但胡圖還是狠狠瞪了一眼秦岳與小獸,接著才是將右手輕輕一搖。
隨著胡圖輕輕搖動的右手,磨盤大小的硯台立時縮小,最後,化成斑駁氣沒入了胡圖的身體。
見此,秦岳與小獸齊齊搖了搖頭,歎出了一口氣。
制止了胡圖的動作,待胡圖將硯台徹底收起之後,這衛逸態度頓時轉變,如是的向著秦岳說道:「秦小師兄勿要生怒,我的這位師弟前幾日急於提升修為,因而導致了修為增長過快,道心根基不穩,因此才會出言激怒小師兄,衛師弟在此替我這位師弟向小師兄陪個不是了!」言語畢,衛逸還向著秦岳拱了拱手。
這算個怎麼回事?
看著衛逸這前倨後恭的態度,秦岳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這詫異一閃而逝,秦岳在心中暗暗想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紅白之臉,若不是柳雲飛早先對我提醒在先,此番我恐怕真的是要錯信了這表裡不一的衛紅臉了。
有了柳雲飛的提醒,衛逸如斯的態度,明顯就是想要下暗刀子、軟刀子。
秦岳表面放鬆下來,不過,其內心卻是更加的謹慎起來,整個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秦岳頭腦念頭閃動之際,衛逸卻是一邊笑著,一邊繼續說著言語:「看小師兄的模樣是原諒了胡圖,這樣便是大好,小師兄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倆可是差一點成為真正的親師兄弟,呵呵!」
說著說著,衛逸卻是發出了笑聲。
既然你衛逸自己要當我的師弟,我便是來做做你的便宜師兄。
秦岳念頭急速閃動,當下嘴角一翹,立時出言:「衛師弟今日來訪到底是所為何事,不若就說以師兄我聽吧!」
「本來師弟我來此只有一件事情,不過現在看到我收下一名精銳弟子竟然被困在此處,原來的一件事情也是變成了兩件事情!」衛逸臉上神色不變,繼續說道:「兩件事情都請小師兄幫我!」
「作為師兄,幫一下師弟也是自然應該,我就先將這名精英弟子放出,歸還師弟吧!」
念頭一動,秦岳微笑著說道一聲,接著,只見其以聖戰意勢為骨,一下催動了拳殺。
拳殺之力轟然擊向前方的華光牢籠,剎那間,兩者已然相遇。
伴隨著一道輕微的轟鳴之聲,拳殺之力與華光牢籠頓時齊齊消弭,露出了已經禁錮了許久的精英弟子。
華光牢籠消散之後,這精英弟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岳,接著,便是騰空而起,轉瞬間,這精英弟子已然是落到了衛逸三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