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氣極其強盛,剎那間,已然侵入了秦岳的頭腦。
頭腦中被凶煞充斥,秦岳整個人都是不受控制了起來,血氣洶湧而動,其雙眸瞬間深紅,彷彿可以滴下血來。
「糟了,我怎麼忘了,這冥天爪雖然神性喪失,但是其上繚繞的凶煞氣仍然對人神魂有莫大傷害,這小子現在猝不及防間,已然被凶煞氣奪了神魂兒,如同走火入魔的修士一般!」
眼見秦岳如此情況,戰劍中的殘魂心中一跳,口中說道一句,頓時控制戰劍,聚攝著冥天爪向與秦岳相反的地方游弋而去。
啊!
就在此刻,被凶煞氣奪了神魂兒的秦岳突然大嚎了一聲,整個人的氣息竟然在剎那間增強了十倍,卻是,其在凶煞的影響下施展出了禁忌秘術。
同時,秦岳雙腿猛然在真元中一蹬,整個人頓時分開了一層層真元,向著正在迅速後退的戰劍……不應該是冥天爪追去。
增強氣息增強了十倍,秦岳的速度提升了數倍,在真元中游動,卻是帶出了道道虛影。
不過,秦岳速度雖然快捷,但是,戰劍在殘魂的控制下卻是要遠遠勝於秦岳,攜帶著冥天爪,在殘魂的刻意之下,戰劍不停的在這片地域轉著圓圈。
而,此刻的秦岳被奪了神魂兒,卻是沒有意識的緊跟著在真元海洋中劃著圓圈。
「被奪了神魂兒,要是換作以前,我一聲道喝便是可以救下你,不過,現在只有靠你自己了,邁過這個坎,你的心志將得到極大的昇華。」帶著秦岳不住的劃著圓圈,殘魂在心中卻是暗暗的說道。
轉了數圈,秦岳身體猛然一頓,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衰落下去,卻是禁忌秘術帶來的增幅消失了。
啊!
也就在這時,秦岳突然發出了一道像極野獸的嘶吼,嘶吼結束,秦岳的身體立時停頓了下來,開始有規律的顫動起來。
秦岳不再追趕,戰劍、冥天爪在殘魂控制下,也是緊跟著停了下來。
遙遙看著秦岳,殘魂緩緩話語:「看來是神魂兒歸竅,開始與體內的凶煞氣爭鬥,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才看得到結果。」
如其言,秦岳並沒有立時醒轉,身體仍然是有規律的微微震動著。
一息……兩息……三息……四息……
片刻,五個呼吸時間便是過去,就在這時,秦岳的身體猛然大幅度震動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一下子平穩了下來。
將凶煞徹底驅逐,秦嶽立時舒出了一口氣,同時,其連忙取出了血石,開始汲取其中的精血。
「好濃郁的凶煞之氣,竟然讓我暫時失去了理智!」將自己因為施展禁忌之術而損失的精血補充完全,秦岳才是驚險的說道。
「這冥天爪原來是無上天兵,不過現在受創深重,已經失去了神性,我卻是忽略了其上還蘊含有濃郁到可以影響人神魂兒的凶煞之氣!」這時,殘魂的話語也是在秦岳的頭腦中響起:「不過,凶煞之氣雖然先前給你造成一些影響,但是,你降服其之後,你的神魂心智卻是得到了鍛煉。」
聽得殘魂如此言語,秦嶽立時感受了一下,頓時發現果然如殘魂所言。
緊接著,殘魂繼續言語:「小子,你對這冥天爪有何看法,是收取,還留在這裡?」
「前輩,為何有此一問?既然,這冥天爪是無上天兵,今日被你我得見,便要算作我們的機緣,為何要留在這裡,視而不見!」秦岳眉毛一跳,有些不解而自信的說道:「縱然是這冥天爪上有濃郁的凶煞氣,現在的我不能駕馭掌控,但是在未來我就未必不能掌控!」
入寶山豈能空手而回,這是宇宙永恆不變的真理。
「小子,你聽我解釋,冥天爪雖然受損嚴重,但是作為無上天兵,其內部蘊生的空間並沒有破碎,這般特性讓其不可能被普通儲物戒指攜帶,因此,想要帶走冥天爪只有三個辦法,其一是直接拎著它,或者將其固定在身上,其二,便是尋到一件可以盛裝無上天兵的曠世之寶,其三,便是將其煉入身體中。」
殘魂開始向秦岳解釋道:「第二辦法可以直接忽略,曠世之寶哪裡是那麼容易尋找,而不論是第一個辦法還是第三個辦法,你都必須要能夠近距離抵禦凶煞氣,而且,雖然第一個辦法看上更加簡單,但是,明顯是行不通,因為只要這冥天爪的氣息實在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掩蓋,一旦被被人探知你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事情!」
「而第三個辦法,雖然可以掩蓋冥天爪的氣息,但是,這對你的要求更高,憑借你現在的修為,除非你能夠明見己身,凝聚出慧劍,不然你肯定會被冥天爪的氣息反噬,最終落得生死!」
棘手,真棘手!
這是秦岳聽了殘魂的話語後,頭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念頭繼續閃動,秦岳問道:「前輩,什麼是明見己身,什麼是慧劍?」
「明見己身,顧名思義,就是明曉自己的肉身,知曉自己的潛力種種,而慧劍,所謂自知者明,明則為慧,**化劍可斬斷一切負面消極!」殘魂解釋。
微微皺了皺眉頭,秦岳的問道:「如何才能明曉己身,凝聚慧劍?」
「心志強,神魂壯,方可明曉己身,而凝聚慧劍,則需要有足夠的悟性!」殘魂緩緩說道:「你現在是選擇帶走還留下?補充一句,如果,你想帶走,」
「前輩有什麼辦法可以在短時間中讓我心志強、神魂壯,迅速明曉己身?」秦岳不想放棄一件無上天兵,出言詢問。
「憑借你現在的情況,很難短時間裡明曉己身,就算是借助這冥天爪上的凶煞氣來磨礪,你的心志神魂也不可能短時間明曉己身,我估算你要達到這個境界,最少需要五年時間,而五年之後,還要看你的機緣悟性,不然,還是不能凝聚出慧劍!」
殘魂一板一眼的說道。
聽著這般言語,秦岳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臉上神色變動,卻是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