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將祭煉的第一步完成了!」
一個時辰之後,秦岳體內的氣旋即將枯竭之時,終於是將祭煉的第一步完成,而下一步的祭煉需要等到一個月後,暫時還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將祭煉的第一步完成後,秦岳念頭一動,便是閉目調息。
「這麼久了,師尊怎麼還不回來?」
足足耗去兩個時辰,秦岳才是將損失的真氣補充完滿,然而,當其自調息中退出之時,石室的門戶仍然閉合著,狂青宇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卻是還沒有回轉。
轟隆隆!
正在秦岳詫異之際,石室的門戶打開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下一個剎那,狂青宇的身形已經出現在石室之中,秦岳近前。
來到石室之中,狂青宇大手一揮,一塊白色的玉簡頓時被其拋向了秦岳。
同時,狂青宇開口道:「你跟著我也修煉了一年,今天,也該是讓你出去歷練一番,順便自己掙點靈石、宗門貢獻點的時候了,這塊玉簡中記載著大周帝國天鷹平原之上最為強大的一窩馬匪!」
「本來凡俗世界的事情我們一般也不理會,但是,這一股馬匪最近似乎出了點狀況,似乎是與修道界聯繫了起來,為此,大周帝國高層請求我們宗門去探查一二,現在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正好你練練手,多餘的我也不說,玉簡中記載的很清楚,你現在可以看看,看完之後馬上出發!」
狂青宇開門見山,一口氣將任務的大致情況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緊接著狂青宇身形一動,頓時做到了石室中的蒲團上,閉目調息,卻是不打算再理會秦岳。
「試練?馬匪?」
聽著狂青宇話語,秦岳低聲念叨了兩聲,見狂青宇沒有繼續搭理自己的意思,立時是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玉簡,念頭集中,開始閱讀玉簡中的訊息。
「好一群喪盡天良的馬匪!」
片刻之後,秦岳的念頭自玉簡中退了出來,此刻的他眸光冷冽,渾身的殺氣一下爆發了出來,整個石室的溫度似乎都是降低了幾分。
淡淡說道之後,秦岳身形一動,頓時衝出了石室。
「果然是江湖出身,身上竟然有這麼大的殺氣!」
就在這時,盤坐在蒲團上的狂青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輕聲說道:「殺氣雖重但卻不一定是壞事,修真者的世界之中,弱肉強食表現的比所謂的江湖還要淋漓盡致!」
說完,大手一揮,石室洞開的門頓時關閉。
嗚嗚嗚!
兩個時辰之後,一陣陣悠揚的號角之聲驟然響起,穿透了石壁,清晰的傳到狂青宇的耳朵之中。
「深淵號角的禁制被激發了嗎?一群魔物果然在積蓄著力量!」
石室門戶洞開,狂青宇身形一動,立時出現在石室之外。
「這麼多的魔獸,按照以往的速度,僅僅這一年根本就不可能積累如此多,看來是師尊當年種下的禁制裂開口子了!」
立身在虛空之中,狂青宇低頭看去。
只見,在數千米的下方,一朵朵魔雲層層疊疊,足足有超過百朵,正是向著深淵上面飛來,而在這些巨大的魔雲之上,毫無例外,盡皆站立著滿滿噹噹的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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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鷹平原邊緣。
殘陽如血,自天際傾洩,將地面染成了一片妖異的血紅。
噹噹噹!
一處無名村中,突然,村落中心的警鐘被敲響,急促的鐘聲迅速傳遞而出,懸掛警鐘的老樹震顫不已。
鐘聲結束,原本平靜的村子瞬間變得喧鬧了起來,村民們迅速的自各家的房屋中跑出來,拖家帶口,就是開始向著村外跑去。
「快快,大家趕快離開這裡,馬匪來了!」
「別管這些東西了,快走,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這群天殺的馬匪,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
噠噠噠,噠噠噠!
然而,這些人村民剛剛跑出村子,密集的馬蹄聲便是自村落不遠處傳了過來,村民們腳下的土地在馬蹄聲中,有規律的震顫了起來。
年老的村長回頭看了一眼馬蹄聲傳出的地方,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無比。
「獵隊留下阻敵,老人、孩子迅速進山,趕快不要耽擱!」念頭閃動之間,老村長一咬牙,大聲的發出了號令。
號令落下,十三名精壯大漢背著弓、持著刀,默默的自人群中走了出來。
「虎子,爭取給我們拖延一刻鐘的時間!」看著站立在最前面的大漢,老村長雙眸之中隱隱約約有淚光閃爍,不過,還是咬著牙這般說道。
「爺爺放心!」虎子堅毅的面龐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點了點頭。
「好,走,大家快走!」老村長也是點了點頭,接著,立馬向著不遠處的大山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催促著其它村民加快步伐。
「彎弓!」
數個呼吸間,一排排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千米之外,虎子面色冷淡,口中呼喊了一聲,率先將自己的獵弓取到手中,彎弓搭箭。
又是三個呼吸,馬匪們的身影徹底清晰的出現眾人的眼中,馬匪一共有二十三人,這些馬匪身下的坐騎不是尋常的馬匹,竟然渾身上下生長著一塊塊拳頭大小暗紅色鱗片。
「赤鱗馬,不好,這是閻匪!」看著馬身上一塊塊的暗紅色鱗片,有人驚叫出聲。
此聲一出,除去站立在最前面的虎子,其它獵人彎弓搭箭的手都是微微顫抖了起來,有的人甚至想要轉身逃跑。
「閻匪怎麼了,帶把的給我打起精神……」
虎子眸光冷冽無比,大聲喝罵,然而,剛剛說道一句,卻是顧不得繼續話語,手一鬆,弓弦上的箭枝頓時激射了出去。一箭射出,虎子立時將獵弓扔在了地上,抽出了腰間的獵刀,嚴正以待。
原來,這赤鱗馬速度極快,轉瞬間竟然前進了數百米的距離,達到了獵弓的射程範圍之外。
虎子的話語,讓其它的獵人心中一凌,緊隨其後將手中的箭枝傾瀉了出去。
鏘鏘鏘!
眨眼間,箭枝便是激射到了馬匪處,然而,這些箭根本就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一些箭枝射在了赤鱗馬的身上,連鱗片都是沒有撼動便是掉落了下去,剩下的箭枝不是落空,便是被騎在赤鱗馬之上的馬匪一刀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