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東方豪在同一間房子的兩個病人非常明顯,一眼就看得出其中一個的精神有問題,而另外一個手腳如同軟繩,全身的骨頭彷彿都沒有了,一看就知道是腦癱患者,並且還是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東方豪有些奇怪,這些病人就是他也能看得出來病因,那司馬游龍旁支的人當然也看得出來,難道以桃源村的旁支,找不到更難的病患?
雖然奇怪,可是東方豪並不質疑這一切,以司馬正氣的手段,應該另有用意才對,更何況還有自己這麼個病患在。
對於身體內的「莫尼塔拉力蟲」,恐怕這世上也只有像司馬地塵這樣的老怪物方才能看得出來,即便是司馬落雪,在給他診治無數次之後,也沒有猜出來他所中的毒素名稱,而司馬游龍旁支的三位年輕神醫,東方豪不相信他們會比司馬落雪更厲害,否則也就不用專門針對司馬落雪來一場這斗醫賽。
此刻,在門口的走廊,兩個房間前面各自有三位司馬世家的年輕醫生。
司馬游龍旁支以年齡最大的司馬群為代表,第一個進了病房;另一邊則由桃源村的一位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司馬飛宇打頭陣,兩個人同時進入,同時兩邊的計時器同時開始。
司馬群出來的很快,不過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不過他的臉色很古怪,在出來之後匆匆找到司馬游龍。
「叔叔,裡面其中一位患者,我看根本就沒病!」司馬群皺著眉頭道,「桃源村這一幫人居然用一個健康的人來充數!」
司馬游龍眉頭一皺,忙問,「你可看清楚了?」
司馬群點點頭,「望聞問切我都試過,他的身體健壯的跟一頭牛似的,根本就沒病!」
「不可能,桃源村就算想招數,也不可能出這種爛招!」司馬游龍臉色一沉,顯然也搞不清楚對方為什麼這麼做。
「另外兩個呢!」
「那兩個簡單,一個是二級精神病,有幻想症和迫害症,另外一個則是腦癱,應該是母親在孕育的時候吃了過多的藥品,導致胎兒畸形,我選了那個二級精神病!」
「沒其他的問題吧!」司馬游龍顯然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我檢查了兩遍,無論是開出來的藥品和治療方法的步驟都寫的很清楚!」司馬群道。
「嗯,那就沒問題了,你去囑咐一下他們兩個,讓他們好好看看那個人,如果實在沒問題的話,那就讓他發瘋……」
「這行嗎?」
「有什麼不行,只需要扎兩個穴位就行,哼,如果他們真的別有用心,我就廢了這個傢伙!」司馬游龍的語氣之中滿是寒氣。
司馬群聽得心中一顫,忙點頭,匆匆離開。
司馬正氣看著對方,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又過了二十分鐘,司馬飛宇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不過他非常平靜,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焦急之色,即便看到對方得意的神色,以及故意透露出來的診斷時間,仍舊一臉平靜。
這第一局,單單是涵養,桃源村這一脈就比司馬游龍這一脈要高明許多。
…………
第二局司馬游龍一脈是由司馬飛出手,而桃源村一脈,則是由另外一個年輕神醫司馬長河出手。
司馬飛得了囑咐,在進去之後先查探了一下東方豪的身體。
東方豪則有些鬱悶,自己被人當成病號一般擺佈,這種感覺的確不怎麼好,可是他也沒太大的辦法,為了幫忙,也只好暫時委屈一下。
司馬飛先摸脈,然後用房間裡面的聽診器仔細聽了聽,也沒瞧出什麼病症,然後他讓東方豪寬衣解帶,仔細觀察他的皮膚色澤,仍舊沒有太大的發現,而這一耽擱,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他不可能使用特別精密複雜的儀器,所以,對東方豪的診斷也到此為止,只是他和上一個司馬群一樣,仍舊沒有什麼發現。
檢查那個腦癱患者他用的時間更短,不過花了三分鐘,而剩下的十分鐘則是在考慮該如何治療,雖然這腦癱患者的症狀很明顯,但他也不敢胡亂開具診斷方法,而是思考了足足六分鐘才寫下方法。
司馬飛用的時間是十八分鐘,比司馬群多了一些,但是,仍然比桃源村的司馬長河要早十分鐘,兩邊相差足有半個小時,這樣的差距讓桃源村一脈的人很洩氣,可是司馬游龍一脈知道情況的幾位卻臉色並不好看,因為最大的難題就在最後一個病患身上,也就是那個看著健康無比的年輕人。
司馬孚得到司馬游龍囑咐,如果不能查出病因,就在他身上扎幾針,無論用什麼辦法先把他給弄出病來,這樣也不算違規,畢竟規矩上可沒有不准動手腳。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司馬游龍懷疑這個人是對方故意找來的,所以要出手教訓一下,反正他們已經領先半個小時,而且按照情況,開具的治療方法也沒有問題,肯定是贏定了。
司馬長河出來之後,就和司馬飛宇站在一起,兩個人正在交流心得,至於司馬落雪,他們兩個根本不需要擔心,因為他們私下也交流過,他們深知這位年輕族妹的實力有多強。
…………
司馬孚和司馬落雪兩個人同時進了各自的房間,然後計時器開始。
在第六分鐘的時候,司馬落雪已經走出了房間,如此快的速度讓司馬游龍的眉頭皺了一下。
司馬正氣臉色平靜,而一旁作為裁判的司馬地塵則瞇著眼睛,似乎對這一切都不怎麼關心。
此時,在房間裡面,東方豪赤著上身,而那個司馬孚則以同樣的手法對東方豪進行診治,可是他用了各種辦法,甚至使用一些簡單的窺鏡儀器,也根本找不到任何病因,不由的臉色一變,心中已經認定這傢伙肯定身體沒問題,肯定是用來做絆腳石的一個傢伙。
「這位兄弟,你們檢查的手法都大相逕庭,老子快被折騰死了!」東方豪苦惱道。
司馬孚皺了皺眉頭,乾笑一聲,「放心,我馬上為你治療!」
東方豪一怔,問道,「你知道我得的什麼病?」
「當然,我現在馬上給你施針,幾分鐘後你就會沒事了!」司馬孚繼續笑道。
「那可就奇怪了,怎麼是現場施針呢,按照規矩,不是要寫出來什麼原因嗎?」東方豪問。
司馬孚搖頭道,「你這病太玄乎,我既然看出來了,當然得先施針,不然等一下你要發瘋了打我怎麼辦,放心,等你紮了針,我一定會好好寫的,並且將治療方法寫的高明一些,盡量不讓你太痛苦!」
東方豪一聽,立馬察覺出不對勁了,這傢伙說話的語氣帶著寒意,這不是找老子麻煩來的吧。
司馬孚說完,從身上抽出來銀針,笑道,「你躺下,我好給你施針!」
「慢著,你先說說我得了什麼病在施針!」
「怎麼?你不相信我!」司馬孚笑道,不過那笑容之中怎麼看都有種陰邪的味道。
「對,我就是不相信你!」東方豪冷道,「如果你說不出來,我是不會允許你針灸的!」
司馬孚一聽,臉色一沉,「你別說笑,你的病嚴重的很,稍有不慎就有大禍!」
「少廢話,老子的病老子很清楚,如果你說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司馬孚皺了皺眉頭,雖然以他的針法,用強的話也能制住他,可是這樣做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在他看來,這傢伙這麼抗拒施針,那肯定十有**就是絆腳石了。
「那好,你是虛火上升,陽火過旺,易衝動,有些暴力傾向,所以,我才要為你降降火!」司馬孚根據東方豪的身體,得出了這個理由。
東方豪忽然一笑,冷道,「我得的是這個病?」
「沒錯!」司馬孚認真道。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的身體老子最清楚,什麼狗屁神醫,查不出來原因居然還想動老子的身體!」東方豪罵道。
司馬孚的臉色一沉,心知要是再讓這傢伙吼下去,肯定打草驚蛇,所以他突然跨前一步,同時提起銀針,準確無誤的朝東方豪的脖頸穴位刺去。
他的速度奇快,而且更加突然,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手,若是普通人的話,這傢伙的針肯定要刺中的,就算是一般的武術高手,驟然被他這麼近距離的突然出手,也很難不中招。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東方豪。
更加可惜,這傢伙事先對東方豪的估計不足,以至於早已經讓東方豪有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