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自己的道化境歲月殘念,嚴王知道威文是必死無疑,對於已經殺了威武和威嚴的他來說,再殺幾個威家子弟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至於他們的報復?能夠與嚴王對抗的也就只有威家家主、戰皇巔峰十段強者威霸了,其他人,來了也是死!
當嚴王回到客棧門前之後,發現木罱的戰鬥已經結束,他明顯一愣,自己離去不過是分鐘的時間,沒有想到這邊已經完結,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木罱好像是讀出了嚴王眼裡的疑惑,同樣是心下不解的道開口出聲道:「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明明是戰將級,然而戰鬥力卻完全不符合本身的實力,更是沒有施展出功法戰技,我想這裡面一定有著貓膩。」
聽了木罱的話,嚴王一翻白眼,心中暗想,鬼才在乎他到底有沒有貓膩!
就在這時,一身白色衣衫的贍清托傷來到了嚴王、木罱的身前,輕聲開口道:「多謝二位閣下的出手相救,贍清感激不盡!」
贍清的聲音就好像是會歌唱的百靈鳥一般動聽,落入耳中,就好像可以將沾染了污垢的心靈洗滌乾淨。
在如此聲音之下,木罱竟然是出現了些許的沉迷,這不是因為贍清的功法,只是因為她的自然之息。
見了木罱的囧樣,面具下的嚴王暗笑不已,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有一天會露出如此癡迷的神情。
壓下心中的揶揄,嚴王看向贍清,眼含笑意的開口道:「贍清姐,多年不見,連我的認不出來了嗎?」
出人意料的話語,使得贍清頓時一愣,呆呆地看著嚴王,結結巴巴地道:「你叫我……贍清姐?你……是誰?」
贍清可是從來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過這麼厲害的弟弟,在腦海裡面翻江倒海也沒有找出來這麼一號人。
嚴王對於自己重生後的改變一方面很是滿意,但是另一方面卻又很無奈,被舊識認不出來的尷尬讓他很是無語。
沒奈何,聽了贍清的問話,嚴王不得不開口再次道:「贍清姐,是我,嚴王。」隨後嚴王的話音落下,一張俊美的容顏頓時出現在了贍清的面前。
看著那張堪稱絕世美男的臉,回想著傳入耳裡那熟悉的名字,贍清陡然間瞪大了雙眼,俏口微張,不可置信地開口道:「你是嚴王?!」
嚴王點點頭道:「贍清姐,我就是嚴王!」
看到眼前那陌生的容顏,贍清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幾年不見的少年,竟然是突然間變成了美男,而且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這一切的一切帶給了贍清太多的震撼。
突然間,贍清想起了在邊城時兩個老不休對她說過的話,臉頰瞬間泛紅,美艷不可芳物。
雖然嚴王不近美色,然而在看到此時的贍清,他同樣出現了剎那的失神,他從來沒有想過贍清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一面。
然而下一瞬間,嚴王心下頓時一驚,以為贍清臉紅是因身體不舒服而導致的他,急開口道:「贍清姐,臉色為何這麼紅,你不要緊吧?你有傷在身,不要過多驚訝為好,我們的住所就在這間客棧之中,還是先上樓治療一下傷勢吧,正好我同樣也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問贍清姐。」
一旁已經恢復正常的木罱聽了嚴王的話後頓時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暗道『白癡』,雖然他同樣沒有經歷過感情,然而他卻也能看出來贍清的臉紅一定是因為想到與嚴王有關的事情而害羞導致,哪裡像嚴王說的那般?
而贍清在聽到嚴王的話後,臉色更加紅暈,羞澀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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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啊,雖然嚴王現在還是一個孩子,但是他早晚是要長大的嘛,對不對?而且他天資聰慧,更有傳說中的帝皇戰氣,他的未來不可限量啊,成為傳說中的軍皇都有著很大的可能,嫁給一個未來的軍皇,被人保護著,這樣的生活多好啊?」
「是啊是啊!清兒,你塔叔是為你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如今這年代,想要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伴侶不容易啊,出現了就一定不能錯過啊,如果兩個人相愛,年齡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的。」
「清兒,你師傅說的很對啊,你與我的便宜徒弟相差不過13歲而已,如果他要是敢嫌你老,呃……不對不對!如果他要是敢因為你比他年長幾歲而不要你,我定不饒他!」
「對對對……定不饒他!」
…………
客房裡,正在沐盆之中洗浴的贍清,其腦海中不斷地迴響著四年前師傅帝魄天及蒙塔叔和她說過的話語。
本來這些話以及嚴王這個人,早已經應該通過她的四年閉關苦修給遺忘了,然而在今天她最危險的時刻,那個曾經被她忘卻的少年,卻是再一次現出在了她的眼前。
而她那平靜了二十九年的心,卻是在聽到少年的名字、看見少年面容的剎那間,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悸動。
看著倒映在水中紅透了的臉,贍清的睛神逐漸迷離。
…………
客廳之中,木罱靜默不語、目不轉睛地看著嚴王,在他目光的注視之下,嚴王只感覺渾身的不自在,看著木罱,沒好氣的道:「自從回到客棧之後,你一直在盯著我看,怎麼?我臉上有花嗎?」
聽了嚴王的話,木罱用著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他那絕美的臉之後,搖搖頭並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樣子就好像對嚴王有一種恨鐵不成鋼之意。
不明所以的嚴王被木罱的舉動弄得是鬱悶不已,看向木罱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不懷好意,而另一邊的木罱好像是在感受到了從嚴王的眼神中發射而出的電波一般,他瞬間收斂了情緒,手觀鼻、鼻觀心,好像一切都事不關己。
就在嚴王搞不明的木罱究竟在搞什麼鬼的時候,贍清出浴了。
「閣下!」
伴隨著一道聲音的響起,只見一道靚麗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了嚴王、木罱二人的面前。
沐浴而出的贍清可以用『出水芙蓉』來形容,一件普通的白色連衣長裙讓她看上去是那麼的超凡脫俗、那麼的一塵不染,而因濕漉而高高盤起的頭髮,卻是增添了贍清幾分成熟的氣息,再加上她身上自然而然散發而出的香氣,更是給人一種撫媚之意。
嚴王、上冥頑二人再一次因為贍清的美而呆立在了原地。
人們都說女大十八變,然而與贍清有過一面之緣的嚴王,卻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四年之後的再會,她竟然變得如此美麗。
看著嚴王因自己的容貌而露出驚訝之色的贍清,心下止不住的竊喜,雖然她一直在反對著帝皇魄與蒙塔對她所說的事情,然而,嚴王的名字卻是在不知不覺間深深地烙印在了贍清的心底,而此時她的心更是產生了絲絲漣漪,所以她自然很在意嚴王的反應。
原本因出浴而變得成為粉紅色的臉,此時更是增添了一絲羞意,不只是因為在看到嚴王的表情後而高興,更是因為少年的容貌美的不可置信。
贍清敢對她的靈魂啟誓,這是她見到過的最為完美、最為妖孽的臉!
「贍清再一次謝過閣下的救命之恩!」壓下心中雜亂的想法,贍清脆聲開口道。
嚴王看向贍清的眼裡充滿的讚美之意,聽到她的話後,回道:「贍清姐,雖然我們彼此不熟悉,但也不是陌生人,閣下閣下的叫著,感覺很是生份,直接叫我嚴王就可以了。」
其實嚴王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著一定的原因,如果贍清是一般人的話,就算是嚴王與她有著一面之緣,也定不會多做糾纏,解救了之後,離開就行了。
然而,四年前在邊城城主府之中,通過一系列事情,嚴王可以猜測到,贍清與帝魄天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不是父女便是師徒,而他之所以可以活到今天,一方面是因為他的那個便宜師傅為他求情,而最主要的是還是帝魄天真正的放了他一命。
帝魄天想要處死當時僅僅只有統領級實力的嚴王,那是輕而易舉,然而最終卻是放過了他,不管是因為什麼,到頭來,嚴王是欠帝魄天一條命。
所以在面對著有可能是帝魄天徒弟的贍清時,嚴王說話才會那般客氣。
聽了嚴王的話,臉色紅暈的贍清輕輕點點頭道:「好!」
「贍清姐,之前的衝突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惹到威家的人呢?」三人坐下之後,嚴王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聽了嚴王的話,贍清俏臉微沉,有些無奈的道:「以前與師傅一起去都城參加國主的生日大典的時候,在酒宴之上,認識了威文,自那之後,他便對我糾纏不放,不過因為在邊城有師傅坐鎮,他不敢亂來,我幾乎都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不過卻是沒有想到會在五年後的今天再一次遇到那個敗類。」
長長歎口氣,贍清繼續道:「來到尊聖城的人,大部分人的最終目的地都是聖城,我也不例外,然而威文卻不是,他明顯衝著我來的。就在我剛剛抵達尊聖城的剎那,他就帶著一幫的手下現出在了我的面前,至於原因,想來你也能猜得到,對此我當然不能屈服,於是便與他們戰了起來,而之後的事情,你也見到了。」
說到這裡,贍清眼神充滿了歉意地看向嚴王道:「不好意思,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們與威家結怨,威家人仗著權勢是真正無法無天,惹了他們,一定找機會報復回來,不過雖然說是殺了些手下,但是幸好你放走了威文,只要威文不死,等我到了聖城之後,向師父說明一切,有『魔法師與戰士公會』的存在,威家定不會敢亂來。」
之前贍清見嚴王空手而回,便是認為他讓威文逃掉了,卻是不知道威文早已經魂飛魄散。
聽了贍清的話,嚴王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與木罱想視一眼後,對贍清道:「贍清姐,我並沒有放走威文,他……已經被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