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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魔幻島 第35章 殺人! 文 / 峰皇

    聽到了嚴王的問話,南宮翼深吸一口氣道:「我不並想和你打,和你打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

    「那你為什麼攔我?」嚴王繼續面無表情的問道。

    南宮翼指了指遠處的赫拉、阿爾、巴圖三人,對嚴王說道:「如果你殺人,死得可不止一個。他們三個可是身有誓約的,如果你將扎爾格殺死了,那麼他們三個同樣會死,而且是被凌遲處死。扎爾格與那魔法師一定要讓他們幾個親手殺死才可以。」

    聽了南宮翼的話,嚴王冷靜異常的大腦頓時就想明白了過來。

    赫拉三人身有誓約,誓約的對象就是扎爾格與魔法師多羅,如果赫拉三人想要解除誓約,就一定要親手將這二人殺死,而要是扎爾格與多羅死於了外人之手,赫拉三人就等於未完成誓約,誓約之力就會生效,從而將他們三人凌遲處死。

    想明白前因後果的嚴王,卻也不在計較,而南宮翼見狀亦是鬆了一口氣,手一揮,空中那些令人心裡發寒的銀白色光球就消失不見了。

    然而,就在白色光球消失的剎那間,異變突起,本來已經向南宮翼走來的嚴王,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而下一刻,嚴王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扎爾格的身邊,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呆滯目光中,一記重拳便是狠狠的打在了扎爾格下腹丹田上。

    一擊得手之後,嚴王並沒有停留,身形微微一動,再一次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當人們找到嚴王身影的時候,卻是發現他的身前已經躺下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這人便是魔法師多羅。

    嚴王的行動速度之快,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來得及阻攔,等事後回過神之後,卻是發現為時已晚。

    南宮翼是最為惱怒的一個,強大的氣息頓時從身上升起,之前消失的銀白色光球,此時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看著嚴王,南宮翼兩眼有些冒火的說道:「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對於南宮翼的問話,嚴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需要解釋嗎?」

    嚴王落音一落,身上的氣勢頓時暴漲了起來,氣勢之強,竟是先前的幾倍,眾人見狀,心裡都是發現了一個讓人顫慄的事實。

    此少年,原來一直沒有動用真正的實力啊!

    面對嚴王氣勢的暴漲,南宮翼感受的最為清晰,壓力不斷的增大,使得他不得不動用多用的精神力去抵抗嚴王的氣勢壓力。

    統領級與戰士級可是天差地別,就算南宮翼是魔法四系同修,但是實力等級上的差距,還是不可輕易的彌補。

    感受著從嚴王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南宮翼心下無語問蒼天,他媽的,他到底是不是人類呀?!

    兩個人的對峙,使得圍觀的人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預料,感受從兩位少年身上所發出的氣息,他們知道,如果他們真要開戰的話,在這座不大酒館裡的人都會受到波及,一時間之間,人們騷動不已,紛紛都想要離開這事非之地。

    「閣下,那兩個人並沒有死。」就在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狂鯊的聲音傳到了南宮翼的耳朵裡,而聽到了狂鯊的話的南宮翼,使得本就有些氣竭的他,更是一頓,精神力也是瞬間消散。

    而沒有了南宮翼精神力的抵抗,嚴王氣勢壓力頓時傾斜而下,直接將沒有任何準備的南宮翼壓倒在地。

    「閣下!!!」狂鯊大驚,趕忙上前將南宮翼扶起,關心的問道:「閣下,你沒事吧?」

    「媽的,能沒事嘛,和那怪物對峙,真他媽的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南宮翼很是嘀咕了一會兒後,問狂鯊道:「你說他們兩個人都沒死是怎麼回事?」

    狂鯊聞言直接回答道:「閣下,剛才我去看了一下扎爾格,雖然受了嚴王閣下的一擊,但是嚴王閣下並沒有將他打死,只是將他的丹田毀掉了而已,扎爾格還是有著氣息,只要搶救的急時,還可以活過來的。而另外一邊的那個魔法師,通過木罱的說法,他也只是被嚴王閣下毀掉了魔力源晶而已。」

    聽了狂鯊的解釋,南宮翼嘴角一頓不自住的狂跳,毀掉丹田,毀掉魔力源晶而已。

    那也叫而已?

    做為一個戰士,丹田是重中之中,他不僅是儲存戰氣的地方,更是一切力量的發源地,沒有了丹田,那麼一名戰士一生都不可能擁有戰氣,他一生最大的成就也會止步於戰士十段了。

    魔力源晶同樣是魔法師增強實力的根本,它就好像是戰士的丹田,是魔法師用來儲存魔力的地方,而沒有了魔力源晶,魔法師的一輩子也就徹底廢了。

    自己說了要留扎爾格與那魔法師一命,嚴王也確實做到了,但是他的這種做法可是比殺了他們要更加的難受,等他們醒過來之後發現他們的狀況後,不瘋了才怪呢。

    南宮翼歎了一口氣,卻也不在說什麼了。

    知道嚴王鬧的動靜不小,邊城執法隊一定早就得到了風聲,再不走的話,他們幾個人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快速了來到了嚴王的身前,南宮翼說道:「你鬧的動靜有點大了,我們還是快走吧,等邊城執法隊的人來了,我們想走也走不掉了。」

    對於南宮翼的話,嚴王也是深有同感,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南宮翼的話音剛落不久,就聽見一個霸氣實足的聲說道:「在我邊城,鬧出了這麼大動靜,更是差點弄出兩條人命,而現如今,更是想要說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邊城的規矩看在眼裡了?」

    伴隨著說話聲音,一位身高一米八五、一身銀色鎧甲的中年漢子便是出現在了酒館內,不怒自威的氣勢從他身上緩緩的散發而出。

    而在中年漢子身後,是六名同樣身穿銀色鎧甲的青年,臉上沒有平常青年們的傲氣,有得只是嚴謹。

    當中年漢子出現在這酒館的剎那間,整個酒館突然間炸開了鍋,各種議論聲紛紛響起。

    「是烈王渚鳩!居然是烈王渚鳩!」

    「他可是邊城執法隊大隊長中執法最無情也是最不講理的一個。」

    「他的一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據說已經達到了統領級九段。」

    「什麼?!統領級九段?!烈王渚鳩居然這麼強?」

    「是呀,看來那幾個少年要慘嘍。」

    一時之間,伴隨著渚鳩的出現,酒館內嘈雜不已,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使得嚴王與南宮翼等人對於眼前的中年漢子有了一個簡單的印象。

    無情!不講理!加上統領級九段的實力!

    南宮翼暗自想了想,不好對付啊!先不說他統領九段的實力,單說他那不講理的性格特徵,就足以證明了他為人的不怎麼樣,自己這一方想要安然的走出這裡,看來是要費一番手腳了。

    渚鳩進到酒館以後,在酒館裡掃視一圈之後,指了指嚴王等人,直接下令道:「把人給我押走!」

    站在渚鳩身後的六人聽到了大隊長的命令,應聲領命道:「是!」

    南宮翼本以為這位大漢再怎麼不講理,也應該問問事情的起因與經過吧,卻沒成想,開口就是抓人,問也不問。

    抓就抓吧,但是酒館裡這麼多人,他要抓的人卻偏偏是南宮翼這一夥人,心下感歎,直感覺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南宮翼雖然心下感歎,但是卻也不可能就這麼讓他們把自己等人帶走,於是開口道:「且慢!」

    南宮翼的聲音直接引起了渚鳩的滿,滿臉不耐煩的問道:「怎麼?想反抗不成?」

    對,我就是想反抗。

    南宮翼心裡這般想道。

    不過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組織了一下語言,南宮翼開口道:「不是想反抗,只是想說一下,事情不是我們引起的,而是躺在地上的那兩位引起的,所有的事情經過,在酒館裡的所有人都可以做為見證。」

    南宮翼話音剛落,頓時就讓酒館內的所有人都罵了個遍。

    『媽的,小兔崽子,你們自己的事情,居然也想把我們拉下水,真是太他媽的陰了吧。』

    無數的詛咒,從這些圍觀人的心中湧現,綏綏砸向了身穿白衣、滿臉陽光燦爛笑容的少年。

    渚鳩何等人物,眼神一掃,就將酒館內眾人的表情盡收眼裡,知道眼前的少年並沒有說謊,於是下令道:「把那兩個人也一併帶走。」

    「是!」

    見到中年漢子也將扎爾格及魔法師帶上了,南宮翼也不再說話。

    見到執法隊,只要不拒捕,並且沒有殺人,那麼最後頂多也就是罰個款而已,所以南宮翼見這位中年漢子並沒有做出太不講理的事情後,也就不計較什麼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往往不會向著南宮翼所想的方向發展,就當中年漢子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間眼角的餘光看見了角落裡的赫拉。

    此時的赫拉,雖然經過了一番的哭泣,不過不僅沒有讓人感覺到厭煩,反而更有著一種柔弱的美,渚鳩看到赫拉的剎那間,就泛起了淫心,隨即指了指赫拉三人的方向,命令手下道:「將他們三人帶走。」

    渚鳩的話音一落,南宮翼就覺得要糟糕,之前嚴王的變化就是因為這三人而起,如果此時他們三人再出現什麼事情的話,只不定嚴王做出什麼事情來,南宮翼急忙道:「等等!」

    對於這位總是打斷自己的少年,渚鳩很是討厭,很是不爽的道:「你還有什麼事?」

    南宮翼才不管他什麼表情呢,只是道:「他們三個和這次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任何理由帶走他們吧?」

    「哼!」聽了南宮翼的話,渚鳩滿臉的不屑,看著南宮翼道:「理由?哈?我渚鳩帶走人還要理由嗎?小子,不要給你點臉就放肆,我做什麼,還論不到你來指手劃腳。給你一次警告,下次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

    「帶走!」

    「是!」

    見不理自己的渚鳩,南宮翼很是替他感到悲哀,我剛才可是在幫你啊,如果某人發彪,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果不其然,南宮翼心中的想法剛剛落地,頓時就感覺到身旁無邊殺氣的湧起,殺氣之濃郁,比之剛才更是強盛百倍。

    完了!這下慘了!

    南宮翼心中歎口氣,既然嚴王發了彪,事情就不會簡單完了了,不過事情到了這份上,他也沒有留手的餘地了,一瞬間,充滿爆裂氣息的白色光球再一次浮現了出來。

    嚴王在渚鳩進來後,就一直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了,他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心中都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他知道他現在的這個狀態不是很正常,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恢復過來。

    本來如果那個中年大漢老老實實的、安分守己的做事,嚴王想著就這麼跟著那位大漢走也就算了,然而,事情卻是出現了讓他憤怒的一幕。

    那位中年漢子看向赫拉時的那種淫穢的目光讓嚴王盡收眼底,胸中直接被怒氣填滿,當聽到那大漢想要將那三人帶走的時候,嚴王的火氣再也把持不住了,瞬間爆發了開來。

    由於之前沒能殺掉扎爾格與那魔法師多羅,致使嚴王心中充滿了兇殺之氣,此時被渚鳩引爆,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怒不可遏的嚴王,此時不再留手,統領級六段的實力全開,經過十多天熟悉的帝王戰氣,受嚴王的指使,在他身體間寬闊的經脈間奔湧遊走,不一會兒就運行到了他的右臂。

    在嚴王身邊的是那六位穿著銀色鎧甲青年中的一人,當帝王戰氣運行到右臂的時候,嚴王沒有任何的猶豫,對著身旁這位青年的丹田處就是狠狠的打了下去。

    『噗嗤!』

    統領級六段的實力,加上神秘無比,有著莫測威能的帝王戰氣,嚴王含怒的一拳竟然直接將這位青年的丹田打穿,當嚴王將手抽出的時候,銀甲青年身上那巨大的空洞是那般的扎眼。

    一擊得手,嚴王毫不停留,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青年一眼,直接向著渚鳩而去。

    嚴王的爆發,快速無比,等渚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那名手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見到向自己攻過來的嚴王,渚鳩大怒,大喝道:「小輩,你找死!!」

    對於渚鳩的威脅,嚴王根本就不與理睬,身形極速的向著渚鳩而去,兩人相距不過三米的距離,眨眼間,嚴王就來到了渚鳩的身前。

    沒有任何花哨的,嚴王狠狠的向著渚鳩的丹田處打去,這一拳勢大力沉,帶起了嗚嗚風聲,竟然比之前的那一拳還要強悍無比。

    本來並不將小輩放在眼裡的渚鳩,感受到這拳中蘊涵的毀滅般的力量,他的臉色終於變了,丹田乃是戰士最為重要的一個部分,亦是最為薄弱的一個部分,他相信,如果少年這一拳打在了他的丹田上,就算有著鎧甲保護的他,最終也是死的下場。

    渚鳩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逝,說時遲,那是快,就在嚴王的拳要打中渚鳩的時候,渚鳩猛的一聲大喝,雙臂瞬間交差,擋在了他的丹田處。

    『碰』的一聲,渚鳩被嚴王的一拳硬生生的打退出一米的距離,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顫抖的雙臂,好重的拳,自己可是統領九段,但是竟然有著一種擋不下少年拳頭的感覺。

    嚴王一擊沒有得手,但是並沒有氣餒退縮,而是藉著一拳的威力,順勢而上,直接追上了渚鳩,又是一頓猛打。

    場中接二連三的變化,讓圍觀的人有些應接不暇,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發生的變化更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位少年之前做了什麼?

    殺了人。

    那位少年現在正在做什麼?

    正追著成名已久威名赫赫的烈王渚鳩打。

    圍觀的人群感覺世界已經亂了,人們已經瘋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在眼前開始上演了。

    嚴王並不知道人們的想法,他現在的眼裡只有渚鳩,渚鳩對於赫拉產生的邪念促使嚴王想要將渚鳩徹底粉碎。

    再一次將渚鳩一拳打退之後,嚴王不想再耗下去了,決定再下一擊中,解決渚鳩!

    說做就做,嚴王身形快速的逼近渚鳩,行進的過程中,嚴王在渚鳩眼前突然間變得飄忽不定,一道道如假似真的殘影慢慢的留在了少年的身後。

    嚴王前世掌握的身法絕技,三連閃!

    三道身影惟妙惟肖,咋看之下,都會認為是真人,但是如果細看卻會發現這其中的不同。

    然而,被嚴王一直逼著打的渚鳩,哪裡會有心思去仔細去辨認,當三道人影出現並從不同方向攻向他的時候,渚鳩頓時有些亂了。

    須知,生死戰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全神貫注,哪怕有著一絲的分神,也會影響著戰局。

    身經百戰的嚴王,當然不可能浪費這保貴的機會,神秘無比的帝王戰氣通過身體內的七經八脈,瞬間達到了嚴王的雙腿,而後位於中間的嚴王本體接使用出統領級六段全力下的『爆沖』,嚴王本就十分快捷的速度再一次飆升了一倍上,眨眼間就來到了渚鳩的身前。

    嚴王突然加速,其速度之快,渚鳩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覺得一道黑影急速向自己衝來,來不及多想,渚鳩本能的將雙臂擋在了丹田前。

    『咚!』

    一聲悶響過後,原來人們認為會再一次被打飛出去的渚鳩,這次竟然是紋絲未動,穩穩的站在了原地。

    不過,人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們內心驚駭的事實。

    圍觀的人們目光呆滯的看著從渚鳩胸口處貫穿而出的拳頭,紛紛只感覺背後冷風直冒,頭皮發麻,對於少年的狠辣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

    渚鳩瞪大了眼睛看著打穿了自己胸膛的拳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死在一位實力比自己低,年齡更是比自己小不知道多少歲的少年手裡。

    看著眼裡絲毫沒有情緒波動的少年,渚鳩艱難的張開嘴,斷斷續續的問出了他死前的最後一個問題。

    「你……怎麼……不…打我……丹……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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