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敖天齊早就有了這一步打算,並且還真的成功了。
他也似乎能理解,敖天齊的實力為何會進步得如此之快了。
想到此處,程昱心口無比糾結,他原本以為這一次除掉敖天齊的好機會,卻不想還是失敗了。
想到此處,程昱緩緩抬頭,望著敖天齊咬牙狠聲道:「夜天齊,你果然棋高一著。」
這時,司徒森也從震驚中回過神色,對著空中的敖天齊朗聲笑道:「哈哈!!原來天齊小友已經成了老祖的記名弟子,真是可喜可賀啊!在下就在這裡恭喜了!」
敖天齊連忙回禮道:「司徒先生厚愛了!現在司徒先生應該相信我的話,是否可以將祁連玉二人放了?」
司徒森微笑道:「如今你已是我聖域之人,還是老祖的記名弟子。那先前一切就已經不能成立了。這祁連玉二人自然無罪,應該立即釋放!」
說完這話,司徒森就命令身邊的兩名門徒將祁連玉二人從刑柱上放下。
敖天齊也從空中落下,看到奄奄一息的祁連玉和昏迷的祁連鋒,他心中有些悲痛。
可當他看到祁連玉四肢皆斷時,心底當即升起一股怒火。
這時,祁連玉也睜開雙眼看著他。
敖天齊低下頭,輕聲問道:「你的傷是誰弄的?」
「烏有善!」
敖天齊緩緩點頭,臉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更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頭向司徒森恭敬地道:「司徒先生,天齊想求你一件事情。請你幫我祁連玉和祁連鋒二人恢復傷勢如何?」
司徒森當即爽快地道:「他們二人本無罪,給他們恢復傷勢也是應當!」
說話同時,司徒森身影一閃,就到了邢台之上,雙手掐訣,同時按向祁連玉和祁連鋒的頭頂,灌入了兩道輪迴之氣。
當下,祁連玉二人的斷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來。
沒多久,二人的傷勢就完全恢復。
原來奄奄一息的祁連玉頓時又重新恢復過來了,那祁連鋒也甦醒了過來。只是二人臉上還有疲憊之色。
不過,從死裡逃生又將傷勢完全恢復,二人都是心中大喜,激動不已。
那祁連鋒更是一把拉住敖天齊的手,含淚激動地道:「天齊大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
見此,敖天齊勸慰了二人幾句,然後轉身向司徒森道:「多謝司徒先生出手相助,這份人情天齊記住了。」
「哈哈!!天齊小兄弟客氣了!」
聖徒對記名弟子的態度,向來都是拉攏的。
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這記名弟子有一天會不會成為真傳子弟,何況敖天齊表現實在太驚人了。
司徒森雖然沒有說,但他的心底還是非常震驚的,甚至不敢想像,這也讓他決定一定要和敖天齊拉好關係。
以敖天齊這樣的天賦實力來看,等敖天齊成為真傳弟子後,那實力就更加不敢想像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這時,敖天齊又道:「司徒先生,有一件事情你恐怕忘了。剛才我所傳的老祖口諭,除了放了祁連玉二人外。還要將那烏有善的□□門徒身份革除,再趕出聖域,永不錄用!」
說話同時,敖天齊目光如電,兩眼殺氣騰騰地看向空中的烏有善。
那烏有善原本見到敖天齊變成記名弟子後,心就沉入了谷底,此刻他聽到這番話,頓時面色死灰,卻又不敢有任何反駁。
如今,敖天齊是記名弟子,身份地位遠遠在他之上,他那裡敢忤逆半點。
不過,那程昱卻不吃這一逃。
他一聽到敖天齊的話,當即大怒,指著敖天齊破口大罵道:「夜天齊,你不要太狂妄了。祁連玉是你的人,你救下他也就算了。老子不和你計較!你現在卻又想動我的人,沒門!」
敖天齊當仁不讓,冷笑道:「程昱,你不要以為你是首席記名弟子就可以膽大妄為,不聽從師尊的口諭。」
「哈哈!!什麼師尊的口諭?夜天齊,你不要說些笑話好不好?你那所謂的口諭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又不是從師尊口中說出來的。我看根本就是你編造出來的,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口諭。夜天齊,你還真當我是傻子,信你不成?你識趣的就帶著你的人趕緊滾,別救了你的人,又想對我的人下手!」
「程昱,你是不想聽從師尊的命令了?」
程昱當即臉色猙獰地道:「夜天齊,不要以為你成了記名弟子,我就不敢將你怎樣?逼急了,就算是冒著被師尊責罰,我也當著眾人面前讓你好看。哼!你別口口聲聲說師尊的口諭,誰人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我能證明!」
程昱的話才剛一落,遠處空中就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
眾人立即循聲望去,就見到遠處的空中飛來一人,正是那柳文若。
只片刻,那柳文若就飛到了刑場上空,美目掃了一眼全場,最後目光落在程昱身上,嬌顏盛怒道:「程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連師尊的話都不聽。難道想要我替師尊責罰你嗎?」
聽到這話,那程昱臉色大變,慌忙低頭道:「程昱不明白那裡沒有聽從師尊的命令,還望師姐明示。」
在聖域之中,真傳弟子有出手懲罰記名弟子的權利,所以程昱見到柳文若才會如此惶恐。
「哼!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可以證明夜天齊師弟所說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師尊親口說過,要革除烏有善□□門徒身份,趕出我們聖域,為何你要連番阻攔?」
「師尊真的這麼說?」
程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哼!這是我親耳所聽,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聽到這話,程昱當即沉默不語。
不遠處的烏有善當即面現崩潰,他若被革除□□門徒身份,回到家族定然日子不好過。更可怕的是,他人緣向來不好,在聖域之中得罪過很多人,那些人肯定會趁機找他麻煩了。
一想到這裡,烏有善就哭喪著臉地向程昱哀求道:「程前輩,…我….」
那程昱眉頭一皺,淡聲道:「不要說了,本座也幫不了你了!」
聽到這話,那烏有善徹底崩潰了。
這時,敖天齊對司徒森道:「司徒先生,你是聖域執掌刑法的長官,這處理烏有善的事,還請你來主持吧!」
司徒森微一點頭,就上前宣佈道:「烏有善,剛才的話想必你都已經聽見了,老夫也就不再多說了,交出你□□門徒的身份令牌,即刻離開聖域吧!」
「是!」
那烏有善輕應一聲,隨即面如死灰地交出了身份令牌,就要轉身離去。
「烏有善!」
卻在這時,敖天齊突然將他喊住。
那烏有善當即身形一顫,停了下來,兩眼無比怨毒地看向敖天齊,冷聲問道:「我已經不是聖域的人了,閣下雖是記名弟子,但已經不是我的頂頭上司。你喊我幹什麼?你有話快說,我可沒時間在這裡陪你帶浪費!」
雖然烏有善話中處處帶刺,但敖天齊並不生氣。
只見敖天齊微微一笑:「沒事了!你走吧!」
聽到這話,烏有善微微一愣,他不明白敖天齊在搞什麼鬼,就在心底咒罵一聲:「有病!」
隨後,烏有善怨毒地看了敖天齊一眼,就要轉身離去。
可就在烏有善轉身的那一刻,敖天齊雙眼精光一閃,兩道滅神刺同時向烏有善激射而出。
那烏有善頓時慘叫一聲,當即七竅流血,魂體崩潰,從空中一頭栽倒下來,慘死當場。
烏有善敢殘害祁連玉,斷他的四肢,敖天齊怎會輕易放過他?敖天齊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先前,敖天齊不當場擊殺烏有善,那是因為烏有善還是□□門徒。
他若當眾擊殺烏有善,勢必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甚或是紅蓮老祖的責罰,所以敖天齊才會先催促司徒森革除烏有善□□門徒的身份。
這樣一來,敖天齊等於擊殺了一個外人,和聖域扯不上關係,自然就不擔心紅蓮老祖會責罰他了。
卻說那烏有善突然慘叫一聲,就從空中翻滾落下,不再動彈。
這樣的突變,頓時讓全場都震驚了,眾人都不清楚那烏有善發生了什麼事。
畢竟敖天齊的沒神刺攻擊,是無聲無息,根本就無跡可尋,那些普通看客自然不知道是敖天齊動的手腳。
這時,一名聖域門徒連忙上前查看。
他只略微一看,就滿臉驚駭地道:「報告各位大人,這烏有善死了!」
聽到這話,全場更加一便轟動。
那程昱當即暴跳如雷,指著敖天齊喝道:「夜天齊,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你為什麼要殺他?」
敖天齊微微一笑:「呵呵!!你見過我出手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的?再說這烏有善身上也沒有傷痕,或許是他傷心過度而死,也不一定!」
聽到這話,程昱徹底地憤怒了。
「還在狡辯!夜天齊,你欺人太甚,老子今天就要當著所有人得面好好教訓!」
說話同時,程昱暴吼一聲,就舉刀向敖天齊殺去。
「夠了!」
一聲清喝,柳文若隨手一揮,一股勁氣就直接化解了程昱的攻擊,將他推到數十丈外,看這手段比之司徒森還要高明一籌。
「程昱,難道你不知道記名弟子之間禁止無辜爭鬥嗎?難道你想要我代替師尊責罰你不成?」
「文若師姐,不要說你沒看出來。烏有善的死就是這小子動的手腳。你為何處處偏幫於他。難道他是你的師弟,我程昱就不是你的師弟。還是因為這小子長得太過英俊,師姐你對他有了好感,動了春心,想當他女人不成?」
程昱正是在氣頭之上,所以越說到最後越口沒遮攔。
那柳文若聽到程昱最後一句話,當即粉面微紅,旋即大怒:「程昱,你滿口胡言,給我閉嘴!」
說話同時,柳文若玉手一揮,凌空一掌勁氣扇在程昱臉上。
那程昱頓時被一耳光打得滿嘴是血,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
待他穩住身形後,這才醒悟先去話說得有些過了,神色也變得不安起來。
只見此刻,柳文若杏眼圓睜,滿臉憤怒地看著程昱道:「程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我也調侃。你還真當我不會責罰你?」
聽到這話,程昱臉色微變,旋即他又看在一旁敖天齊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他當即怒火上湧,大聲道:「師姐,你要責罰我可以,但我今日非要將夜天齊這卑鄙的小子教訓一頓不可!」
說話同時,他竟就要再次向敖天齊衝上去。
見此,敖天齊當即朗聲道:「程昱,你口口聲聲說要教訓我,還真當我怕了你不成?既然你非要和我一戰,那我在此當著眾人的面,向你發起挑戰。我夜天齊就要挑戰你首席記名弟子的位置。半個月後,我們就在此地一戰,你可敢?」
聽到這話,程昱當即大喜:「哈哈!!有何不敢?!夜天齊,你敢找我挑戰,那就是找死!半個月後就半個月後,到時候看我怎麼好好地教訓你,我一定會讓你痛苦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