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族禁地,議事大廳上。
滕蕭山和白雲霄坐在大廳中央的首位。
在二人下方,還有四個座位。
除了靠近滕蕭山那一個座位是空的外,其餘三個座位分別坐著省家老祖、白聖越、敖言非,
在這三人的下方,則站著兩排八階強者。
這些八階強者都是上古五族和省家的高手。
而敖天齊就站在隊伍的最末端。
待眾人都到齊之後,那白雲霄和滕蕭山對望了一眼,二人才互相點頭。
隨後,滕蕭山從座位上緩緩站起,朗聲道:「各位!這次會議就此開始吧!」
這話一落,大廳上立即變得安靜起來。
見眾人安靜下來,滕蕭山轉頭看向敖天齊溫和地笑道:「天齊,你過來坐老夫身邊吧!」
滕蕭山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那一個空位。
聽到這話,敖天齊微微一愣,臉上露出遲疑之色,遲遲沒有上前,
而大廳上其他人,也都露出玩味的神色,紛紛微笑著看向敖天齊。
他們也想看看敖天齊該怎麼應付。
因為那個座位並不簡單,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坐的。
只有六族八階武者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人才有資格去坐。
敖天齊的實力雖說在六族八階之中是最強的,但他的輩分和資歷卻是最淺的,這與他的修為相比就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如今,滕蕭山當著眾人的面,讓敖天齊去做那個特殊的座位,也是有意要向眾人宣佈一個信息。
那就是日後,敖天齊的地位將排在眾八階武者之首。
以敖天齊的聰慧,他自然明白滕蕭山的意圖。
雖說在武道家族中,一個人在家族中的地位主要是看其個人的實力,但是晚輩與長輩之間的倫理尊敬還是必須的。
敖天齊畢竟是晚輩,他若真的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做下,未免會給眾位長輩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此處,敖天齊便拱手道:「滕前輩,小子坐在那個位置不合適,我還是站在這裡比較好!」
滕蕭山微笑道:「有何不合適?」
「前輩,小子不過是一個晚輩。小子怎敢以一個晚輩的身份,逾越眾位長輩之前,這實乃對眾位長輩不敬。」
「哈哈!!天齊,其實你不用擔心眾位長輩會如何看。在我們武者的世界裡,向來以實力為尊。以你如今的實力,我新月國還有誰比你更適合做這個座位?」
「前輩,或許單以實力而論,晚輩是有強於眾多長輩的手段。可晚輩的閱歷和資歷尚淺,怎敢逾越眾位長輩之前?」
眾人見敖天齊如此謙讓,心中都暗讚此子雖然實力強悍,功勞也是巨大,卻能做到不恃功而驕,心態始終如一,時刻保持著冷靜,這的確不容易。
若是換作其他少年,早就恃才傲物,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畢竟少年輕狂,乃是年輕人的通病,也怨不得那些少年。
同樣是少年,敖天齊能做到如此,自然得到眾位長輩的暗中讚賞。
當下,眾人心中都暗讚:「這天齊小子果然不同一般人,他能有今日之成就,也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
這時,滕蕭山又笑道:「天齊,你若是因為輩分和資歷問題,而不敢隨意坐上這個座位,其實大可不必。因為老夫和雲霄已經商量好了,待處理完元唐國的事後,我們將給你舉行登基典禮,封你為新月國太子。」
這話一落,場中轟然騷動。
通常來說,各國皇族都會將個別極有潛力的直系子弟封為王子。
但能被封為太子卻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將來肯定能成為九階存在,可以繼承國主之位的絕世天才。
像北秦太子就是一個例子。
北秦太子是真靈體資質,他成為九階武者只是一個時間性的問題。
這太子的地位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異常高貴,僅次於國主和九階諸王,凌駕於諸多八階強者之上。
通常來說,就算準九階武者也不一定有被封為太子的資格。
因為並不是每一個准九階武者都能成為九階強者,通常來說,十個准九階武者中,最多只有三個人最終能成為九階強者。
如今,敖天齊的綜合實力已經達到准九階武者的程度,他的未來能不能成為九階強者,那還是非常難說的事。
如果敖天齊不能成為九階武者,終究沒有擔任太子的資格。
就算敖天齊未來能成為整個天風大陸九階之下第一人,但與真正的九階武者相比,依然是不堪一擊。
因為武者踏入九階之後,那完全是進入了另一個層次。
九階武者的能力,已經引起了天妒,始有天劫誕生。
所以,九階武者要渡四九天劫,即四千歲劫和九千歲劫,。
其實,九階武者的基礎戰鬥力極為可怕,最低戰鬥力下限是五百億人之力。
敖天齊如果不能進階到九階,就算他未來將五系修為全部修煉到准九階,也難以與真正的九階武者抗衡。
這就是九階武者與准九階武者之間的巨大鴻溝。
不過,敖天齊也有自己的特殊的地方。
那就是他有神器日月天輪,有可以進階到九階的球球,更有潛力無限的紫兒。
這三樣加在一起,就讓敖天齊未來的綜合實力不可限量,普通的九階武者也無法與之相比。
正因為如此,滕蕭山和白雲霄二人才決定封敖天齊為『新月太子』。
而聽到滕蕭山的這一番話,眾人一陣騷動後。
那武映萱當先笑道:「籐前輩這個提議不錯,以天齊潛力,完全有資格當新月太子。」
「哈哈!!映萱說得不錯,老夫也覺得天齊的確可以被封為新月太子。」……
場中眾人紛紛附和,都大為贊同,竟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
見此,滕蕭山撫摸著鬍鬚,對敖天齊溫和笑道:「天齊小子,你也明白眾位長輩們的意思了吧?老夫看你也不必推脫。以你未來新月太子的身份,坐在此位也不為過。其實,老夫和雲霄決定要封你為太子,也是另有目的。此事待封你為太子之後再說。你還是快來老夫身邊坐下。」
聽到這話,敖天齊知道再推脫就有些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