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家後,天色依舊很晚。
敖天齊徑直回到自己的住處。
只見屋子裡球球已經熟睡,很多擺放的東西一如他離開的模樣,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敖天齊這才放心,他知道自己離開這段時間,應該沒人來探查過他。
當下,敖天齊脫衣睡覺,養足精神,靜等明日的賭鬥。
第二天一早。
周府就開始忙碌起來。
很多下人在周家校場擂台四周佈置主席台,和觀眾席位。
這一次,周家和金家比鬥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全城,很多好事者閒暇之時也在談論這兩家的比鬥結果。
而作為當事人的周家,事先也邀請其他中小家族的族長前來觀戰。
周家還放言出去,城中的一些遊客,只要得到周家的認可,也能進周家觀戰。
周家這樣做,就是為了有人為這次比鬥做個見證,以免金家輸了賭鬥之後,又翻臉不認賬。
有了這些人做見證,就算金家輸了賭鬥,也不好再次為難周家了。
而金家也知道周家的目的,他們也樂得如此。
在他們看來,他們金家可以借此機會,好好地震懾一下那些不安份中小勢力,讓他們見識見識金家的實力。
只是此時,周家大廳裡正發生著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大廳上,周家老祖坐在大廳中央。
作為七階武者,周家實力最強者,也是整個周家的支持,在面對與強大的金家進比鬥,他也不得不重視。
所以這一次,他要親自出場主持這場賭鬥。
只是此刻,周家老祖臉色很是難看,有些惱怒地看著眼前的周皓。
「皓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來觀戰的人就要來了,賭鬥也要開始了,為什麼你找到的幫手不見了?」
周皓額頭直冒冷汗,每次面對自家的老祖,他心底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那是一種心底深處對強者的敬畏。
「報告老祖,也許海龍兄有急事去了,又或在府上那裡迷路了,我已經命人去找他了,也許一會就能找到。」
「那就好,此事可是關係重大,切莫是那海龍小兄弟臨時變卦了吧?」
「老祖,應該不會的。我可是給他許諾了重金的。」
「難說啊!」
周家老祖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這次賭鬥是小輩之間的賭鬥,不僅僅關係到周媚未來的幸福,也關係到他們周家的顏面。
金家可是給他們周家放寬了條件,讓他們周家可以請人助拳。
若他們周家請人助拳都輸了,這就未免太丟他們周家的面子了。
怎麼說,他們周家在赤金城也是一個中等家族,也是很有身份和地位的。
卻說此刻,周皓也是急得滿頭大汗,心情也很是焦慮。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早就去找海龍時,屋子裡空無一人,但床上還有昨晚睡過的痕跡。
另一邊,王文勳等人也站在大廳一旁小聲地議論著。
「王老弟,海龍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來啊?」
木延生悄悄地問道。
王文勳皺眉搖頭道:「不知道啊!那個傢伙真是的,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是啊!這人還不來,未來有些不守時了。」
聽著一旁的小聲談論,敖天齊沉默不語。
對於海龍去了那裡,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最清楚了。
就在大廳眾人等得心焦時,大廳外,陳執事匆匆進來匯報。
一看到陳執事,周皓焦急地上前詢問:「陳執事,怎麼樣了?找到海大哥了沒?」
陳執事無奈地搖頭道:「少主,屬下無能!我們的人已經找遍了整個周府,都沒看到海龍少俠的影子。
聽到這話,周皓大失所望,歎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海龍兄已經離開了周府不成?陳執事,你趕快帶些人在附近找找!」
「是!」
「我看不用去找了!」
就待陳執事準備離去,卻被周家老祖叫住。
「老祖?」
周皓疑惑地看向自己老祖。
「皓兒,若老夫猜測得不錯的話,那海龍應該是不辭而別,早已經離去了,哎!!」
周家老祖失望地歎息一聲。
聽到周家老祖歎息,那王文勳首先開口道:「周前輩,我看那海龍就是一個膽小鼠輩,他一定是畏懼金家的勢力,臨時選擇退縮了。對於那種無膽鼠輩,離開了更好,留著他有何用?」
「就是,這種不守信用的人走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木延生也上前附和。
周家老祖搖頭苦笑:「兩位小友,我們先不說那海龍,這賭鬥就要開始了,賭鬥可是共分五場,眼前只有你們四人參戰,這次比賽要如何比下去啊?」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周媚更是急道:「老祖,這可怎麼辦啊?要是比鬥輸了,我就要嫁給那個討厭的金遠城了。」
這一下,眾人都面面相顧起來。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敖天齊見此,便上前道:「周皓大哥,你請小弟過來不就是參加賭鬥嗎?既然海龍大哥離去了,那就讓我補上吧!」
周皓苦笑:「看來只好如此了。老祖,既然海龍不在,那這次只能讓這位天齊小兄弟為我們周家出戰吧!」
周家老祖抬眼看向敖天齊,當他看到敖天齊的修為只有二階大圓滿頂峰修為時,微微搖頭,半晌後無奈地道:「也只能如此了!就讓這位天齊兄弟湊足五個人數吧。我們周家找不到五個三階武者,也要找齊五個出場的人吧,若連出場的人都找不齊,那不僅僅讓金家看笑話,更是讓那些來觀戰的人看笑話了!」
很顯然,在周家老祖眼中敖天齊只是用來湊人數的。
聽到老祖的歎息,周皓也湧起一陣無力感。
在他看來,敖天齊那一場是必輸的,畢竟敖天齊的出場只是撐個顏面。
不過,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當下,周皓向敖天齊道:「天齊小兄弟,這次就要辛苦你了!」
敖天齊笑道:「周大哥,你放心,天齊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周皓不以為意地苦笑了下:「呵呵!!只要你盡力就好!」
卻不想,敖天齊又道:「周大哥,你難道不信小弟?你放心,這場賭鬥小弟一定會幫你勝上一場的。」
他這話一落,不遠處的王文勳就不屑地冷笑道:「王天齊,我發現你真夠不要臉的。就憑你也想勝一場?你可知道金家派出來的子弟可都是三階武者。他們是什麼實力?你是什麼實力?就你那點實力給別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你還妄言打勝一場,說的真是太可笑了。」
木延生也鄙夷看向敖天齊:「王天齊,武者之間的戰鬥可不是靠一張嘴吹的,重要看你自己的斤兩。就連我們都不敢說一定能打敗金家弟子,你說你一個二階武者憑什麼能戰勝一個三階武者?」
面對二人的嘲笑,敖天齊懶得理會,他若真要殺那兩人,也只需要兩根手指就能輕易殺掉。
不過,周皓還是有點好奇,問道:「天齊小兄弟,你憑什麼說自己能勝上一場呢?」
敖天齊拍了拍肩頭打瞌睡的球球道:「周大哥,這賭鬥可以帶上自己的寵物作戰嗎?」
「那當然可以,寵物本就是主人實力的一部分。難道你這只可愛的小寵物是一隻戰鬥型寵物?」
「是的!它是戰鬥寵物,有球球和我聯手,我相信我能贏一場的。」
聽到二人的對話,場上的人都好奇地看向球球。
當他們看到球球那可愛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一隻很厲害的凶獸,都暗自搖頭。
王文勳臉上更是度露出不屑之色,甚至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
就連周家老祖也暗自搖頭,顯然他也不看好球球。
其實眾人都知道,寵物都是靠主人自己孵化的。
球球既然是敖天齊的寵物,那自然是敖天齊孵化的。
以敖天齊的年紀來看,那寵物從孵化到現在一定成長沒幾年。
畢竟敖天齊才十五六歲,球球成長的年紀最多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敖天齊的寵物能成長到二階都算極其難得了。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球球不是普通的凶獸,它不是靠吃普通食物成長的,而是吃金系靈物,吃得金系靈物品質越高,成長得就越快。
這就導致球球的成長速度,不能以正常的眼看來看,更不能和正常的寵物作比較。
而這一切外人都不知道,他們都是以自己的經驗目光來判斷一個事物,所以都覺得球球即使是戰鬥型寵物,也不會厲害到那裡去。
周皓也打量了球球好一會才道:「希望天齊兄弟能旗開得勝吧!」
只是他的語氣有些客套而已。
卻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匯報,說大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想進入周府觀戰的人。
當下,周家老祖抱拳道:「幾位小友,看來外面的人都等不及了,我們也出去吧!這一次賭鬥,不但關係到我家媚兒的幸福,也關係我周家的顏面,就拜託幾位小友了,老夫在這裡感激不盡!」
王文勳幾人見周家老祖這位高高在上的七階武者,竟對他們說話如此客氣,當下受寵若驚,紛紛回禮,口中更是表示自己的誠意。
「周前輩放心,我等一定拚死而戰!」
周家老祖當即滿意地點頭,隨即他又想起什麼,對敖天齊道:「天齊小友,老夫覺得你還最後上場比較合適。若是前面四場,我們能贏三場,你最後一場也就不用上場了。若是你先上場,萬一輸了,就影響我方的士氣了,不知道你覺得老夫提議如何?」
聽到這話,敖天齊知道周家老祖對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信任,怕自己一上場就輸,影響自己這一方的士氣。
想到此處,敖天齊微笑道:「天齊覺得周前輩的提議很好!」
周家老祖笑道:「哈哈!!既然你沒有意見,那這麼定了!各位小友,請隨老夫一起去校場吧!」。
當即一行人便向校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