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一愣,問道:「木兄,你去過百溪國沒有?」
「沒有!」
「哦,那就沒事了!」
木延生愣住了,他被海龍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當下有些懊惱地拂袖而去。
很快,眾人各自分開,回到自己的住處。
唯獨海龍站在原地,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半晌後他才口中低聲自語。
只是他的聲音極小,比螞蟻爬動的聲音還小,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不可能啊!這些人中只有木延生是水系武者,其他人都不是水系武者,不應該是他們啊!可是玄武令真的產生感應了,而且不是對木延生產生感應的,那說明這幾人中一定有人是武家子弟,因為只有武家子弟的真血才可能引起玄武令的反應,那到底是誰呢?」
「周皓肯定不是,白天我和他在一起,玄武令沒有反應。那只可能是王文勳,鐵英紅,王天齊三人中的一人了。王文勳可能性應該不大,因為他是赤金城王家的人,他要是武家子弟,整個王家都是武家子弟了。而鐵英紅和王天齊都是路過此地的散修武者,這兩人之中,很可能有一人是武家子弟,明天就重點從他們二人身上查吧!如今就缺最後一個武家子弟了,只要找到最後一人,那我就為家族立了一件大功了。」
說到此處,海龍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當下身影一晃,也消失在原地。
此刻,已經是天黑,那走廊中漆黑一片。
待海龍離開良久之後,黑暗中又走出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身材略顯消瘦,肩披一頭紅色長髮,正是去而復返的敖天齊。
原來敖天齊離開後,就又偷偷返回,正好聽到海龍的自語。
海龍的聲音雖然極低,甚至低得連海龍自己都聽不見,但以敖天齊的天聽之能,依舊聽得一清二楚。
當敖天齊聽完那些話後心底非常震驚。
「玄武令,這個海龍身上竟有玄武令,他到底是誰?他怎麼會有玄武令?怪不得,他先前靠近席位時,神色有變了,那一定是他靠近我時,藏在他身上的玄武令產生感應了,只是他不知道具體是誰引起玄武令產生反應的,最後他看到只有木延生一人是水系武者,就懷疑是木延生,所以他才將木延生叫到一旁,是想確實是否是木延生引起玄武令感應的。」
「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可這人究竟是誰呢?他肯定不是我敖鳳滕三族子弟。凡是三族子弟的人應該全都認識我,畢竟我在三族之中也算是個人物了。而這海龍叫我王天齊,而不是敖天齊。顯然,他不認識我,那他自然不是我們三族子弟。不是我三族子弟,身上卻有想玄武令,那他究竟是什麼來路?」
「難道他是白家子弟?可是又不像啊!因為這海龍也是水系武者,我也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金系武者的元氣波動。白家子弟修煉的可都是金系的啊!不管那麼多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探明這人是敵是友!」
想到此處,敖天齊身影一晃,悄悄地向海龍的住處潛去。
若說先前他只是對海龍有所好奇,那現在他是必須要去調查海龍的身份了。
因為海龍身上有玄武令,而他的體內流淌著武家的血,他有責任也有必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海龍到底住在那個房間,敖天齊並不清楚。
他只能朝著海龍離去的方向,憑著自己的聽覺去搜索。
找了好了一會,敖天齊才在西邊一座小院子裡,聽到一個熟悉的呼吸聲,這個聲音正是海龍的呼吸聲。
敖天齊頓時大喜,就潛藏在院子裡偷聽起來。
對常人來說,人的呼吸聲都差不多,但敖天齊的聽力讓人難以相信,卻能聽出人與人之間,其呼吸聲的差別。
因為人的呼吸道,肺活量,鼻孔大小都不可能一模一樣的,其呼吸產生的聲音自然不同。
熬天齊依靠天聽之能,就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別,所以他才能依靠呼吸聲,判斷出那屋中的人就是海龍。
卻說敖天齊潛藏在院子,卻不敢靠得太近屋子。
他怕自己靠得太近,自己體內的玄武真血引起海龍身上的玄武令的反應。
在還沒確定海龍身份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
此刻,屋中的海龍心情似乎有些煩躁,不停地來回走著,似乎在想些難以解決的事情。
過了好久,海龍才坐了下來,輕聲自語道:「若那名武家子弟是那個王天齊還好辦,那小子實力不強,我可以輕易殺了他。到時候,我只要殺了他,將他的心和腦袋帶回族中就好。」
「可若是那名武家子弟是鐵英紅的話,我一定不是她的對手。那鐵英紅現在表現出的是火系武者的實力,她隱藏的水系實力應該更強才是。這可怎麼辦啊?要麼,等此間事了,我將她哄騙到神武城去?這鐵英紅是要去京都參加新秀大會的,估計她不會願意和我繞道去神武城的,哎!這可是一件難辦的事啊!」
屋外,敖天齊聽到這話,心神大震。
他原本還以為這海龍是自己人,卻不想根本不是自己人,而是四處尋找到武家子弟,並要殺害武家子弟的人。
「怎麼會這樣?這海龍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家族好像在四處搜集武家子弟的心臟和腦袋,他們究竟在幹什麼事?聽他先前所說,還差最後一個,難道他們家族已經殺了很多武家子弟了?」
想到此處,敖天齊心中湧起一陣悲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