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出,張水兒傷勢極重,隨時都會隕落,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當下,滕蕭山臉上抽搐了,心中也是大急,對著遠處喊道:「白髮小兒,莫傷老夫晚輩!老夫就要煉化完畢,你現在還不快逃?若不是逃,待老夫騰出手來,就算你想逃也沒有機會了,那時候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卻說,遠處的凌天寒正要再度出手,突然聽到滕蕭山這番威脅的話,頓時愣了一愣,隨即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仰天狂笑起來。
「哈哈!!滕蕭山,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太好笑了嗎?實話告訴你,你真以為聖珠那麼好煉化嗎?我們聖主可是親手在聖珠內種下靈魂印記,以你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去掉裡面的靈魂印記,你就別想著煉化它。」
聽到這話,張水兒這一方的人都是臉色大變,若凌天寒所說是真,那他們所做一切都是白費了。
就連滕蕭山也是臉色微變,因為他知道凌天寒所說不假。
經過剛才一番全力煉化,他也發現了這金靈珠有詭異,金靈珠內被人種下了神秘的靈魂印記。
這靈魂印記極難清除,也是只有九階大圓滿武者才能做到的手段,讓滕蕭山煉化破解,卻是極難做到。
也就是說,滕蕭山目前根本無法煉化這顆金靈珠,就算要煉化,也許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才有可能將這靈珠內的靈魂印記清除。
只有清除後,他才能將金靈珠徹底煉化。
可是,眼前的狀況,不少說數十年上百年,就算給他半個時辰的時間都不能。
看到凌天寒一臉得意地遙望著自己,滕蕭山並不示弱,冷笑一聲:「白髮小兒,老夫承認確實無法煉化這顆金靈珠,但你真以為老夫沒有其他手段麼?那靈魂印記,老夫現在確實無法清除,但老夫可以切斷它與元氣的溝通,讓其處於封印狀態,那老夫就能將這金靈珠部分煉化,這樣老夫也能收取這顆金靈珠。」
凌天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說的不錯!那樣做,你確實可以收取這顆金系聖珠。但是,你想收取它,以你現在實力,至少要三個時辰以上。你還真當本使沒有算計過嗎?從你開始煉化金靈珠到現在,也才過去二個時辰。也就是說,你至少還需要一個時辰,你才可能將其收取。這一個時辰內,本使可以輕易將眼前的紅髮小子殺掉,因為要殺他,本使最多再出三招。等我解決了他,再來慢慢對付你!」
聞言,滕蕭山臉色大變,厲喝道:「你試試!」
「怎麼?難道你要放棄煉化金靈珠,現在就出手嗎?你若現在放棄,那你前面的兩個時辰就白費了。不過,本使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放棄,本使也要宰掉這紅髮小子!哈哈!!」
說完這話,凌天寒突然出手,一劍化出百道劍氣,迅疾無比向一旁正在偷偷療傷的張水兒射去。
卻不想,張水兒和明靈兒早就防備,見他一劍襲來,轉身就跑,向滕蕭山相反的方向逃離。
那近百道劍氣頓時落空,紛紛轟擊到地面。
一時間,無數高山河流被從天而降的劍氣轟炸得地崩山裂,山河動搖。
大地更被斬出百米多深的大裂口,猶如地震,讓大地龜裂了一般,場面極其驚人!
只看得遠處的敖言海四人倒抽冷氣。
「咦!」
凌天寒驚訝一聲,意外地看向遠處逃遁的張水兒。
他沒想自己這一次偷襲竟撲了空。
「這小子還真夠奸猾的!竟然讓本使的偷襲落空!」
心念及此,凌天寒對遠處遁逃的張水兒喊道:「紅髮小雜種,你現在想逃?已經遲了,若是先前,本使會直接去找滕蕭山。可你現在已是垂死,你以為本使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還是等本使先殺了你,再去找滕蕭山吧!你跑不掉的,哈哈!!」
說話同時,凌天寒大笑著向張水兒追殺過去。
張水兒身體嚴重受創,這直接影響到明靈兒的發揮,此刻根本無法發揮出『日月天輪』全部的威力。
他的速度也因此大減。
也因此,凌天寒的速度就比張水兒略快一籌。
若是張水兒沒有受傷前,兩者實力同為九階,速度相當,凌天寒想追上張水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卻說凌天寒速度快,是越追越近。
聽到身後那驚人的破空聲,張水兒回頭一看,頓時大駭。
按照他先前的想法,自己一逃逸,凌天寒應該是去找滕蕭山。
若凌天寒去找滕蕭山,他就回身去攻擊凌天寒。
雖說這樣很可能讓滕蕭山無法繼續煉化下去,但是這也是張水兒唯一能拖延時間的辦法了。
雖然這個辦法拖延的時間並不久,但張水兒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若是再正面阻擋,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凌天寒竟真的起了殺心,不顧滕蕭山在煉化金靈珠,緊追自己不放,看來是非要殺掉自己不可。
想到著這裡,張水兒額頭冷汗直冒,當下命令明靈兒全速逃跑。
可是,那凌天寒的速度比他快上一線,依舊是越追越近。
「不好!相公,看來凌天寒真的非要殺死你才罷休!我們現在的速度擺脫不了他啊!」
張水兒眉頭大皺,給明靈兒傳達意念到:「靈兒,我們不能放棄!能跑多久,就跑多久!」……
與此同時,遠處的敖言海四人也看到前方的狀況,頓時無比焦急起來。
「不好!那凌天寒真的起了殺心,飛要殺掉天齊不可了!」
「是啊!他竟然不去阻止滕前輩,反而一直去追殺天齊!」
「這可怎麼辦啊?天齊可不能死,他可是我們五族的未來,他一定不能死!」
敖言海更是焦急地對滕蕭山喊道:「滕前輩,我們就放棄煉化金靈珠吧!請您快出手救天齊!」
滕蕭山也是滿臉焦急,兩眼焦慮地看著遠處被追殺的張水兒。
突然,他雙眼閃過一絲狠色,對這遠處的張水兒喊道:「天齊,將那個白髮小兒引過來,看老夫怎麼弄死他!」
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信,同時還散發強大的自信。
聽到這話,張水兒和凌天寒都是一愣。
不過,張水兒很快就作了決定,當即讓明靈兒改變方向,向滕蕭山那邊飛去。
因為他心中清楚,不過滕蕭山有沒有辦法,要對付凌天寒,只有他和滕蕭山聯手了。
卻說,凌天寒見張水兒偏轉方向,當即冷笑:「小子,你現在改變主意已經晚了,去死吧!」
話落,凌天寒速度陡增,與張水兒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一截。
卻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滕蕭山咆哮聲。
「白髮小兒,你給老夫等著!」
隨著話落,滕蕭山眼露狠毒,突然出指如電,向自己心臟部位插去。
『撲哧!』一聲輕響,鮮血飛濺!
滕蕭山疼得仰頭長嘯,一臉扭曲。
那一指穿透了他自己的心臟。
不遠處的敖言海四人大感驚訝,他們不清楚滕蕭山為何突然自殘。
滕主更是大聲驚呼:「老祖,你這是為何?」
滕蕭山卻是不答,拔出手指,惟留一個血洞。
只見那鮮血依舊在那汩汩流出。
「哼!就以老夫的心頭之血為引,讓你見識什麼是上古禁術!」
當下,滕蕭山冷笑一聲,用那粘有自己心頭之血的手指,在自己額頭劃出一個奇特的血符文。
然手雙手掐訣,口中念道:「以心為引,以血為祭,問我妖神之王,誰能破歲月長河,誰知天地輪迴虛幻?望那輪迴之巔,誰是真主?誰明真道?」
這話一落,天地間突然多了一股極其詭異而恐怖的力量,一下就降臨世間。
也就是這一刻,天地間突然變得一片靜謐。
原本晴空萬里的白天。
竟瞬間變成了日落後的黃昏。
空中的太陽不見了,遠處天際竟顯露出七顆星星,並且排列出奇異的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