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已經意識到,那礦區祭壇的異變絕對不是八階武者所為,只有九階武者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徹底破壞祭壇。
想到此處,凌天寒忍不住對礦區方向大聲咆哮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竟敢與我聖盟為敵?非要毀我祭壇,奪我靈珠,簡直是在找死!」
他這一聲咆哮,猶如天降炸雷,大地震顫,整個鳳炎城也都在迴盪著他的聲音。
鳳炎城中,不少普通人更是被這一聲突然的怒吼,震得眼冒金花,雙耳嗡嗡直響。一些年老體弱者,更是當初兩眼發白,口吐白沫,當場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那聲波也片刻間就傳出數百里之外。
可就在凌天寒喊出這一聲時,遠處空中的盡頭,急速飛來一點寒光,其後還追著一個人影。
那點寒光正是在急速遁逃的金靈珠,其後追來的自然是滕蕭山。
九階武者視力驚人,那點寒光雖然距離滕蕭山二三百里之遙,他一眼就認出是那是金靈珠。
而金靈珠後方的滕蕭山,他也一眼認出。
當即,凌天寒驚駭得瞪大了眼睛。
「是滕蕭山!他竟然復活過來了!這怎麼可能?他的靈魂不是被聖主震碎了嗎?」
滕蕭山的傳承天賦是噬魂之術,凌天寒自然不知道他可以自我修復靈魂,所以才會這般驚訝。
隨即,凌天寒立即發覺了事情的嚴峻性,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當即暴吼一聲:「滕蕭山,休想搶我靈珠!」
與此同時,凌天寒身影一閃,就向那靈珠飛去。
可是他剛一動,那隱藏在鳳炎城地底下方的祭壇就轟然震鳴,五道紅色光柱沖天而起。
這五道紅色光柱,正是從剩餘的五塊封神碑上射出來的。
看到此景,凌天寒大怒:「你們五個該死的傢伙,又在這關鍵時刻給我使絆子。岳先禮,你先代替本使位置,給本使拚命死守著!本使去去就來!」
他說出這話,下方暗殿中的岳先禮聽到後,眉頭打皺,只得硬著頭皮進入祭壇中心,席地而坐,語氣嚴峻地對其他七人道:「各位!請助我一臂之力!」
眾人立即齊聲應諾,紛紛掐起印訣
當下,岳先禮也雙手連掐印訣,又向五塊鎮神碑連吐五口精血。
這精血一吐,岳先禮頓時神色灰暗,異常憔悴。
顯然,為了暫時鎮壓住這祭壇,他是要拼掉老命了。
卻說上方,凌天寒對岳先禮吩咐一聲,就化作一道光影遁去。
遠處天際的盡頭,滕蕭山自然也看到了凌天寒,心中也是大震。
凌天寒,他自然是認識。
雖然滕蕭山叫不出對方的名字,但他認出對方就是當年那自稱聖主的五名手下之一。
此刻,他見對方朝自己這邊飛來,心中頓時覺得不妙。
若是放在千年之前,憑借他上古五族子弟的身份,雖然兩人同為九階武者,他也有信心壓過對方一頭。
可如今,他經歷了千年的折磨,身體元氣遠遠沒有達到鼎盛狀態,只能說勉強達到九階武者的層次。
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想不到這個白髮的傢伙這麼快就來了,這可不妙啊!老夫剛脫困,實力還沒回復,現在可不是他的對手,總不能一出來又被他抓住吧!可是老夫現在轉身就走的話,那這顆金靈珠就又會回到對方手中,這豈不是又讓對方如意了?那聖主當年所做一切不就是為了祭養五顆靈珠嗎?雖然不知道他要這五顆靈珠想幹什麼,但老夫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計劃得逞,說什麼也要搶走一顆靈珠,讓那聖主的計劃落空,如此才能方解老夫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滕蕭山原本猶豫的心思,頓時下了決定。
當即,他冷哼一聲,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速度頓時陡增一分。
隨之,滕蕭山與那金靈珠的距離越拉越近。
眼看著,滕蕭山就要追上那金靈珠了。
遠處的凌天寒也看到這一幕,頓時大急,當即停住空中,一手掐訣,一邊口中默念:「神珠引魂!來!」
他的印訣才一掐完,遠處靈珠就立即有感應。
靈珠內立即亮起一個奇異的金色符文,金色的光芒透體而出。
那靈珠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一分,立即拉開了與滕蕭山的距離。
滕蕭山頓時臉色微變,大喝一聲:「休走!」
只見他大手一揮,虛空中化出了一個數百米大的巨手,就向那靈珠抓去。
一下就將那正在逃逸的靈珠抓住。
那金靈珠靈性十足,竟在那手心處拚命地亂跳,想要掙扎而去。
遠處的凌天寒見滕蕭山抓住了靈珠,臉色微變,當即又冷哼一聲,再次掐出一個印訣。
這印訣一掐完,那金靈珠立即有感應,靈珠內的再次亮起兩個奇異的金色符文。
隨即,那金靈珠發出一聲輕鳴,個頭也迎風暴漲,由原本的頭顱大小,只片刻就變成了直徑千米大小的巨型靈珠,順利地掙脫了滕蕭山的手心,然後帶著轟鳴的破空聲,繼續向凌天寒飛去。
此刻,一個直徑有千米大小的靈珠,散發著強烈的白光,如一座小山一般在空中移動著。
其場面極其驚人。
鳳炎城方面數百里之地,無數民眾與低階武者都看到了此等驚人的景象。
都驚訝地長大嘴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天啊!那天上的到底是什麼?是一顆珠子嗎?我沒有眼花吧!」
「不知道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明珠?還能在天上飛!咦!你看明珠後面還有飛著一個人,好像正在追那顆珠子!」
卻說,滕蕭山一見明珠變大無數倍,一下掙脫了自己的手心,他也是臉色大變,眼露驚駭。
當下,他再次咬破舌尖,連噴三口精血。
然後仰天長吼一聲,身形也迎風而漲化作十丈之高。
與此同時,滕蕭山手掐印訣,低吼一聲:「血繼聖靈現!」
隨著這一聲低吼,滕蕭山身後頓時顯現出一個近萬米大小的凶獸身影。
只見那凶獸蛇形雙翅,口吐紅信,正是土系聖獸騰蛇。
那騰蛇虛影一出,滕蕭山的氣勢頓時暴增,速度再次狂增。
只見瞬間就追上了那顆金靈珠。
一追上那巨型靈珠,滕蕭山就一掌化作巨手定住靈珠,另一手連掐印訣朝八方打出八道金光,然後在空中盤膝而坐,竟開始煉化那顆靈珠。
原來他在最後時刻控制住靈珠,並佈置出陣勢,竟想在空中強行煉化那顆靈珠。
因為那顆靈珠極有靈性,只有煉化了,他才能帶走。
「滕蕭山,你竟妄想煉化聖珠,你找死!本使要宰了你!」
遠處凌天寒一見此景,頓時又氣又急,當即咆哮一聲,化作一道白光,帶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朝滕蕭山急速撲去。
他不但想奪回靈珠,還想殺掉滕蕭山。
只見,滕蕭山就飛過百餘里,離滕蕭山不過百里之遙了。
滕蕭山見凌天寒飛近也是大急,可他又不能就此罷手,否則前功盡棄。
就在滕蕭山心中無比焦急時候,他身後又急速飛來一道金光。
滕蕭山一感覺身後又異動,立即回頭看到了那道金光,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便大喊道:「天齊,靈兒姑娘,你們來得正是時候!你們快幫我擋住那個白髮的傢伙。老夫現在要強行收取這顆靈珠,無法分身,否則一切都要前功盡棄!」
來者正是張水兒和明靈兒。
卻說張水兒一聽滕蕭山如此說,再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切都明白了。
當即便道:「前輩放心!那個傢伙就由我和靈兒來對付。你放心煉化金靈珠便是!」
說完這話,張水兒和明靈兒便駕著日月天輪,衝到滕蕭山前方,向遠處的凌天寒迎去。
與此同時,張水兒又低問道:「靈兒,前面那個白髮傢伙實力如何?」
明靈兒臉上少有地露出凝重之色,答道:「小相公,從那個傢伙的氣勢來看,似乎很不簡答啊!他可不像剛踏入九階武者。看來靈兒要全力出手了。相公,要發揮出神器的全部實力只能借你身體一用了,就像上次對付雷牙一樣。」
「嗯!我懂!」
「好,那你放開身心讓我操控,我們開始吧!」
說完,明靈兒就化作一道白光融入張水兒的體內。
張水兒的身體也隨即迎風暴漲,化作十丈高大,仰天長嘯。
他身上的氣勢也急速增漲,只片刻就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靈兒,你來操控吧!」
「好!」
當下,張水兒就放開身心,將身體的操縱權交給明靈兒。
明靈兒一獲得身體的操縱權,便隨手一招。
空中的日之天輪立即化作一個金色光罩將張水兒全身罩住。
同時,月之天輪化成了一輪百米大小的巨型彎月懸浮在張水兒的身後。
然後,明靈兒嬌哼一聲,繼續向凌天寒飛去。
遠處的凌天寒看到這一幕,立即臉色大變,驚呼一聲:「竟然是神器!沒想到除了聖主外,竟然還有人有神器!」
「咦!那神器的主人的實力好像太弱,還不能自主操控神器。不過,他們人器合一,完全達到了九階武者的程度!難道滕蕭山就是因為他,才能脫困的嗎?現在又讓他們來阻擋我?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更不能讓聖珠被他們搶走,否則聖主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啊!」
想到這裡,凌天寒臉色一凝,當即隨手一招,一柄銀光長劍就出現在他手中,然後一手指向遠處的張水兒喝道:「小子,你休要擋本使的去路,敢與我聖盟為敵,就算你有神器也是死路一條!」
他這話一落,空中就想起來明靈兒的聲音。
「小女子和我相公今天就攔定你了,看你又能如何?」
凌天寒大怒:「找死!」
當即,雙方急速飛近,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