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兒記得明靈兒曾經和他說過,明靈兒現在為了全力煉化雷牙的器魂之力,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但是,明靈兒又說過,張水兒得到一顆血魄珠後,在血魄珠滴上一滴精血後,封印在他手心的日月天輪就會感應到,會自動將七星血魄珠吸入進去。
這就讓張水兒對明靈兒的話產生懷疑。
日月天輪認他為主,是以他的精血為引,被明靈兒吸收,而不是被日月天輪本體吸收。
按照明靈兒的話說,只要他將精血滴在血魄珠上,日月天輪就自動產生感應,將血魄珠吸進去。
這個感應到底是來自日月天輪本體,還是來自明靈兒。
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兩者之間產生感應的橋樑,就是張水兒的精血了。
這一點略一推測,就能想明白。
因為血魄珠沒有滴張水兒精血時,兩者之間沒有產生感應,一滴他的精血,就會產生感應。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說明兩者之間的感應,是明靈兒和血魄珠之間的感應,而不是血魄珠和日月天輪本體之間的感應。
想到這裡,張水兒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他似乎找到聯繫上明靈兒的方法。
一直以來,張水兒都在尋找與明靈兒取得聯繫的方法,他暗中也嘗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聯繫上明靈兒,這讓他很是鬱悶。
張水兒之所以會如此著急想聯繫上明靈兒,是因為他只有依靠明靈兒,才能驅使日月天輪。
否則他空有一件驚世駭俗的神器,卻只能睜大眼睛看著,而不能應用。
這種感覺讓他無比糾結。
這種糾結,就像一個快要餓死的人,明明看到有美食在前,卻又吃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美食慢慢餓死。
也如一句老話,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著急也沒用啊!
想到這裡,張水兒心中忖道:「也許通過這樣的方法能取得與明靈兒之間的感應,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我那件事?想來她看在我的面子是會答應的吧?不想那麼多了,先取得與明靈兒之間的聯繫再說。」
隨即,張水兒不再猶豫,咬破指尖,擠出一滴精血滴在血魄珠上。
那滴精血一滴在血魄珠上,就被血魄珠吸收。
旋即,血魄珠紅光大放,發出『嗚嗚』的震鳴聲。
沒過多久,張水兒右手心處的日月印記也是一熱,隨即散發出強烈的紅光。
那日月印記紅光一放,血魄珠就立即產生感應,化作一道紅光,閃電般地向那日月印記射去。
卻在這時,張水兒雙目一凝,似早有準備,出手快如閃電,一下就截住了血魄珠的去路,將那血魄珠抓在左手心。
那血魄珠頓時在張水兒左手心狂跳不已。
而有手心的日月印記也變得更加火熱,散發出的光芒也更加強烈,向那血魄珠散發極強得吸力。
可這一切卻被張水兒生生阻止,不讓兩者結合在一起。
如此,持續了一會。
那日月印記見無法吸進血魄珠,竟化作一道紅光從張水兒右手心飛出,在空中一個盤旋就化作日月天輪的模樣,只是那是縮小後的樣子,若是化成萬丈大小,就太過驚人。
卻說那日月天輪一出現,就有一道白光從日月天輪中飛出,落地後化作一個絕色美女。
那絕色美女一襲白衣如雪,如玉一般光潔的額頭上正有一個日月印記。
只是此刻,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怒容,正瞪著兩隻美麗的眼睛看著張水兒。
而張水兒看到這絕色美女,卻露出了驚喜之色。
這絕色美女正是日月天輪的器靈明靈兒。
「靈兒,你終於出來了啊!」
「哼!你到底想幹什麼呀?為什麼阻止我將血魄珠與日月天輪結合?你不知道我正在全力煉化雷牙的器魂之力嗎?你這樣子打斷我的煉化,很容易引起雷牙殘念的反撲的。」
張水兒卻微微一笑:「我不是想找你出來嘛!我不這樣做,怎麼能讓你出來呢?」
聽到這話,明靈兒神色和緩,先前的嗔怒也隨之煙消雲散。
「原來是這樣子啊!那我就不怪你了。不過,沒想到我的小相公真的很聰明也,竟然想到用這樣的法子聯繫到我,我可是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若不是血魄珠本就是日月天輪的一部分,它和我也算是一體的,我還真無法感應到存在。這也許是你在我閉關期間,唯一能聯繫到我的方法了。沒想到竟然被你找到了,連我先前都沒想起來。」
說了這裡,明靈兒又將注意力轉到張水兒手心處的血魄珠,立即露出喜色。
「嘻嘻!!小相公,你真幹的不錯哦,這才多久啊,你就找到一顆血魄珠了。每得到一顆血魄珠,日月天輪就完整一些,我的實力也會增強一分,我閉關的時間也能省去三年。」
說完,明靈兒隨手一招,就將張水兒手中的血魄珠吸了過去,端詳了片刻後,又甜美地一笑,將那血魄珠彈成一道紅光與空中的日月天輪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那血魄珠與日月天輪一結合,就發出一聲暢快的輕鳴,就連明靈兒也輕輕地閉上美目,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舒暢的感覺。
張水兒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暗道:「看靈兒那樣子,難道她得到一顆血魄珠後,實力真的會增漲?」
就在張水兒心中尋思時,明靈兒睜開俏眼,滿臉歡喜地走到張水兒身邊,趁著張水兒發愣,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親,讓張水兒驚醒,立即滿臉通紅地向後退去,吞吞吐吐地道:「你你不要樣子哦!」
「嘻嘻!!」明靈兒掩嘴輕笑,「小相公好可愛啊!還會害羞呢!我都是你老婆了啊,你還害羞什麼啊?」
「誰說你是我老婆了啊?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答應啊!」
明靈兒當即嗔怒:「哼!我可不管那麼多,我說是你老婆就是你老婆了,你還想抵賴不成?你要是敢不答應,哼哼!!你是知道我厲害的哦!」
聽到最後一句帶有威脅的話,張水兒滿頭冷汗,當即苦著臉道:「那有這樣強迫當人老婆的?再說人家還小,你等我長大了一點,給我一點準備好不?」
「不行!我說是你老婆就是了,以後不許你再提這事,否則…哼!你是知道我的厲害的!」
聞言,張水兒心中苦笑,他知道不能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就算糾纏下去吃虧的一定是自己,他可不是明靈兒的對手,還是暫時敷衍一下對方。
再說,他還有事求對方幫忙,不能因為這事而得罪了對方。
雖然他相信明靈兒不會將他怎樣,但要是對方一怒進入日月天輪中不出來,他只能欲哭無淚了。
想到這裡,張水兒便滿臉委屈地道:「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
明靈兒卻不依了,睜大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語氣中帶著委屈道:「我可是神器的器靈也,還是戰神的女兒。我委屈下嫁給你做老婆,你竟然還挑三揀四的。你說你有沒有良心啊?」
作為神器的器靈,認主後對自己的主人都有一種親暱依賴感。
這種親暱依賴感是天生的,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猶如血乳交融一般,永世不可分割,除非她的主人死亡了,連靈魂都消散了。
也正因為如此,每件神器的器靈對自己的主人都是最忠誠的。
一旦認主後,一生中都不可能叛變,外人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除非那件神器的主人死亡。
也正因為如此,才使明靈兒想成為張水兒的妻子,成為他這一生中最信任最可靠的人,卻不允許別的女人分享她的主人。
卻說,張水兒見明靈兒雙眼微紅,心中頓時一軟,暗道:「也是啊!靈兒雖是器靈,但她也是有靈魂存在的,也算是有生命的。再從另一個角度說,她算是戰神的女兒了。而她的實力堪比九階,甚至比普通的九階武者都要強。原本她可以選擇更厲害的人為主,最後卻認了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為主,這已經夠委屈她了,可我還讓她傷心,這就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