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另一邊,張水兒和敖言非在莫闊族聖湖島上休養。
張水兒本是體修武者,恢復能力極強,大約休養了大半日,傷勢就好得差不多了。
而球球吃了兩塊元磁藍金後,便陷入沉睡一直沒有醒來。
張水兒知道球球是在消化元磁藍金,進行自我傷勢復原。
見球球沒有醒來,張水兒不想打擾它,便獨自走出房屋,想在村落四處走一走。
卻說張水兒一走出房屋,就看到村落中央的那口聖井。
「這裡聖井裡面的水就是莫闊族的另一聖物聖水了,不知道這井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竟然讓這井水蘊含了極陽之氣。」
張水兒心中好奇,不知不覺地向那聖井走去。
而守衛在聖井旁邊的四名守衛,一見張水兒過來,就恭敬地低頭行禮。
張水兒現在的身份是神裔大人,在莫闊族中尊崇無比,就連族長祭司見到他都要行跪拜之禮,這四名守衛自然不敢怠慢。
張水兒自然不會為難他們,微微一笑,算是和他們打個招呼。
然後,自己走近井口向井中看去。
這才一探身望去,張水兒就一股清氣上湧,讓他精神一震,不禁吸了一絲,頓時覺得心曠神怡,體內的隱脈竟也蠢蠢欲動,要自動運轉起來。
「好濃郁的極陽之氣啊!看來這裡是一出陽氣之穴。這世間能勘探到陰陽地穴的只有修煉到三門以上的體修武者,氣修武者是無法感應出陰陽二氣的。」
張水兒貪婪地呼吸著這井口散發出來的極陽之氣。
作為體修武者,他能清晰地感應到天地間陰陽二氣的存在,普通武者是無法感應到的。
這就是張水兒與別人的武者與眾不同之處。
因為他不僅僅是五系武者,更是體修武者。
天地間的陰陽二氣只有體修武者才能感應到。
目前,張水兒在體修方面,已經開啟了第二門,已經達到開啟第三門的邊緣。
他想要開啟第三門,就需要元陰和元陽之力淬煉全身。
這元陰和元陽之力從何而來,張水兒卻一無所知。
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開啟了第三門,他的實力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因為體修武者修煉到第三門,體內的隱脈將與外脈貫通。
丹田內的精元之力也會轉化為陰陽二力。
因為隱脈與外脈貫通,陰陽之力可以外放。
那時候,體修武者的戰鬥,不用僅僅依靠**力量來近戰,還可以依靠陰陽之力輔助遠戰。
又因為陰陽之力的產生,體修武者的世界就出現了使用陰陽之力的靈器,甚至神器。
張水兒得到的神器『日月天輪』就是依靠陰陽之力來驅使的。
而他目前體內還沒真正產生陰陽之力,所以就算明靈兒將控制日月天輪的主動權交給張水兒,他也無法驅使日月天輪,只有開啟了第三門,他才有驅使的資格。
可以說,開啟第三門是體修武者的第一個分水嶺,那時候將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卻說,張水兒吸了一大口極陽之氣後,心情舒爽,看向井底。
那口聖井挖得並不深,不過五六米深而已,其內水色清澈,能一看穿到井底,井底上就是用一根碗口粗的奇異符文石柱。
而井中水面上白氣繚繞。
這些白氣正是井水自然散發出來的極陽之氣了。
「看來那根符文石柱是抽取地下極陽之氣的符文柱了,下面一定有個小型符文陣了,想來這戰神前輩的傑作了,莫闊族的人是不會懂符文陣法的。」
想到這裡,張水兒微微一笑,突然,他愣住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咦!這下方的井底的符文石柱上的符文,和我所學的符文明顯出自同一處。以我所學的內容來看,下面就是一個聚氣陣。如果說下面的符文石柱是戰神佈置的,那就是說體修武者和氣修武者一樣,都可以使用符文陣法?體修武者是如何佈置出符文陣法的呢?難道是依靠陰陽之力?」
「對了,陰陽本就可以化五行,既然五行之力能驅動符文陣法,那陰陽之力也自然可以驅使符文陣法了,看來體修武者和氣修武者在此方面是殊途同歸啊!」
念及此處,張水兒覺得應該如此。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心中想法,張水兒還是向一旁的護衛詢問了這聖井的來由。
經過一問,這聖井果然是戰神當年佈置的。
這就證明張水兒的推測沒有錯誤,體修武者的陰陽之力也可以佈置符文陣法。
反推之,符文陣法也可以聚集陰陽之力。
想到這裡,張水兒頓時大喜,心中就有一個計劃。
這個計劃就是關於『七星血魄珠』的。
張水兒的日月天輪還不完整,目前尚缺五顆血魄珠。
這五顆血魄珠中的其中一顆就在莫闊族中。
那可血魄珠被莫闊族當作聖珠,是開啟『化生池』的關鍵之物。
先前張水兒不忍心將莫闊族的血魄珠拿去,是因為失去了血魄珠,莫闊族就無法開啟『化生池』了。
但是,如今張水兒卻有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就是,幫助莫闊族人佈置一個符文陣,可以從聖果和聖水中抽取陰陽二氣,再以二氣灌體,這就可以替代以前血魄珠的作用。
那樣的話,張水兒就可以從莫闊族中拿走血魄珠,而對他們一族不會帶來任何影響。
想到此處,張水兒就興奮不已。
他一直以來就想著,如何從莫闊族中得到那顆血魄珠。
雖然以他神裔大人的身份,要想從莫闊族中索要自然是沒問題,但卻讓莫闊族人以後再也無法開啟化生池了。
這對莫闊族人的實力影響是很大的。
想到就做,張水兒當下就徑直去找敖言非。
因為張水兒目前還沒修煉到五階,自然是無法佈置符文陣法,但敖言非卻是可以,所以張水兒就去向敖言非尋求幫助。
進了敖言非的住處,張水兒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過,張水兒並沒有將血魄珠是神器的一部分說出來,只是說那東西對他的煉體有大幫助,請求敖言非幫助他佈置一個聚元大陣,看能否替代血魄珠。
敖言非不疑有他,很爽快就答應。
見敖言非答應,張水兒大喜,便要去命人找二祭司前來,讓他帶路去莫闊族另一駐地去嘗試佈置大陣。
沒一會,二祭司就趕了過來。
讓張水兒意外的是,
大祭司和族長也隨著二祭司過來,原來他們二人是聽聞張水兒到來,就匆匆趕來拜見神裔大人的。
三人相見,不免又是一番跪拜相見。
張水兒也將敖言非向大祭司和族長介紹認識。
隨後,大祭司和族長又向張水兒述說了一番封印之事,這又讓張水兒倍感壓力。
當下,張水兒便道:「族長,大祭司。那魔神要破封而出,還有近百年的時間,本神裔定會在百年之內想盡辦法加固封印的,所以三位現在不必過於焦慮。」
聽到這話,那族長心中稍安,恭敬地向張水兒行禮道:「有神裔大人這番話,我等下民心中就吃了一顆定心丸。其實,我等會如此著急封印之事,也是阿瑪大神曾留下神旨,他曾說那魔神實力強橫無比,就連他也無法使其滅亡只能封印。若在那魔神要破封而出的百年內,不能及時加固封印的話,那魔神就無人能制止,破除封印再也無人能阻止,到時候生靈塗炭的就不是我莫闊一族,而是整個大陸億萬人類,可以所以人類都成了他口中之物。」
「這個後果本神裔大人自然知曉!對了,你可知那魔神究竟是何方神魔?為何要吃人?」
族長搖頭道:「神裔大人,這點就不是我等下民能知曉的事了。」
「想來那神魔連阿瑪大神都不能將之滅殺,你們不知曉他們的來歷,也是不奇怪!對了,想要加固封印,本神裔需要你族的聖珠一用,不知道族長可否借用?」
那族長毫不猶豫地道:「若是神裔大人需要,儘管拿去用便是。這聖珠本就是阿瑪大神遺澤我族的聖物,如今神裔大人收回也是物歸原主。再說,神裔大人是用其加固封印,以我一族之失換得億萬人類的安危,此舉是大義,我族本該如此。」
聞言,張水兒心中感慨,對莫闊族也多了幾分尊敬。
沒人能想到,這個被外面世界的人看成是野人的土著部落,卻為了億萬世人的安危,無數年來,一直默默地鎮守一個魔神封印。
他們本該被世人歌頌,可真實的結果是,他們被世人鄙夷和漠視。
而他們卻不在意世人的漠視,世世代代以來,默默地據守在一個偏僻的叢林角落,為世人的安危守候著萬年來的封印。
想到此處,張水兒便道:「族長,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讓本神裔能取走你們的血魄珠,也可以讓你們的化生池如常開啟。」
當下,張水兒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族長和大祭司二祭司爽快地答應。
隨後,張水兒就請敖言非前去莫闊族的化生池,幫忙佈置一個聚元符陣。
一行人便就此去了莫闊族另一個據點。
到了化生池後,敖言非佈置了一個聚集元氣的大陣。
並做了幾番修改調整後,果然如張水兒所料,聖果和聖水中的陰陽元氣,也能依靠符文陣聚集起來。
嘗試成功後,張水兒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那顆血魄珠。
隨後,張水兒和敖言非便返回聖島,一邊繼續療傷靜養,一邊等敖言海等人過來尋找他們。
畢竟,那禁地的出口是在聖島附近,二人怕離得太遠,敖言海等人找不到他們。
這一往返折騰,已經是天黑了。
卻說張水兒回到聖島後,便迫不急待地回到自己的房屋。
一回到自己屋中,他就發現球球已經醒過來。
見球球醒過來,張水兒知道它的傷勢應該痊癒了。
當下,張水兒心中歡喜,和球球嬉鬧了一會,便讓球球守在門口,自己繼續調息養傷。
這一調息,就調息到深夜。
當張水兒再次睜眼醒來時,身上的傷勢基本痊癒。
張水兒微微一笑,望了望屋外寂靜的黑夜。
夜,很是寧靜。
屋外的草叢中不時地傳來小蟲的鳴叫聲。
星空下,還飄蕩著人們恬靜的鼾聲。
此時正是盛夏的季節,深夜的風很是清涼,也很寧靜。
月光如水一般從門口流淌進來,張水兒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從沒有過的這般寧靜。
也許是剛剛得到了一顆血魄珠,讓他心情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