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岳先禮就帶了兩名老者返回暗殿中。
那兩名老者正是天河武館館主蘇天河,和疾風武館館主魏疾風。
不過,此刻的蘇天河和魏疾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再五階武者的氣勢,而都是八階武者,原來二人都是八階的頂尖高手,以前一直隱藏了實力。
「蘇天河見過聖使大人!」
「魏疾風見過聖使大人!」
二人極其恭敬地上前見禮。
凌天寒微微點頭。
「蘇天河,魏疾風,本使讓你們在鳳炎城開武館,就是為了監聽鳳炎城的一些動向,昨夜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報告聖使大人!昨夜鳳炎城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一股不明勢力,分成四波人馬從鳳炎城四門攻進鳳炎城,突然襲擊了南炎呂謝四家。這四家老祖也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出現,最後南炎呂謝四家被那股實力連根拔起。這股勢力之中還存在兩名八階武者,分別是火系八階和土系八階,這二人的實力都很強橫,最後鳳炎城主南笑楓也是死在這人手中。」
蘇天河上前將作業的事情簡單地匯報了一遍。
凌天寒默不作聲地聽完他的匯報後,才道:「一股不明勢力?那你認為他們會是什麼勢力?」
蘇天河沉吟了一會道:「那群勢力主分三系武者,分別是木系武者,火系武者,土系武者。從領頭的兩名八階武者使用的武技來看,倒有點像千年前已經被滅族的鳳家子弟和滕家子弟。至於是不是這二族的餘孽,屬下不好判斷。」
凌天寒眉頭一凝:「哦?先不管他們是不是上古五族的餘孽。昨夜發生那麼大的事,你和疾風為何不出手幫助南炎呂謝四家?」
蘇天河恭敬地回道:「報告聖使大人,您曾對屬下二人叮囑過,我們二人只負責監視鳳炎城內的最新狀況。鳳炎城內若有什麼影響我們聖使大人鎮守祭壇的人和事,我們須及時通知聖使大人。至於南炎呂謝四家與外人如何爭鬥,我們都不用去理會,更不用插手。」
「哼!蘇天河,本使讓你們不去管南炎呂謝四家與外人的爭鬥,但這四家遭受的是敖鳳騰這三家餘孽的報復。你們怎麼不出手幫忙?就算你們不幫忙,事後也該及時通知本使啊!」
「報告聖使大人,是屬下二人愚鈍,不敢判定那是不水敖鳳滕三家餘孽,所以猶豫著沒有動手,再說我們若真的出手相助,身份定會暴露,日後也就不能再在鳳炎城中監視鳳炎城中的動向了。至於之後四家被滅,我們一直沒來上報。那是屬下認為南炎呂謝四家不過是跳樑小丑,他們的存在與否對我們鎮守祭壇沒有多大的影響,對聖盟更是沒有多大的危害。」
凌天寒臉上有些不悅,淡聲道:「你倒是有很多理由!罷了,這南炎呂謝四家滅亡本就不算什麼大事。不過,你二人以後也別擅做主張,像昨夜發生的事你們就應該提前向本聖使回報。這一次本使就不追究你們失責之事,下一次可不要再擅做主張,你們回去吧!」
「是!屬下二人告退了!」
「下去吧!對了,你們二人以後若發現城中有疑似敖鳳騰三家餘孽的人,就立即擒住拷問一番,本使想知道如今的敖鳳騰三家發展的如何了。」
「是!聖使大人!」
當下蘇天河二人便就此離去。
只是他們二人轉身,若有人在旁,定會發現二人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生出冷汗。
暗殿外,鳳炎城中。
魏疾風望著蘇天河歎息一聲:「老友,昨夜我答應你不出手,也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了。我也只能幫你這一回了。哎!天河,你可不要為了一個敖家的小子而背棄了整個聖盟啊!」
蘇天河卻凝望天空地低聲道:「疾風!你我多年至交,你是瞭解我的,背棄聖盟的事我是幹不出來的。而天齊那孩子,確實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那日他回來看我,並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我,這就說明他心中是真心將我當師傅來看的。」
「呵呵!你又何嘗不是真心將他當徒弟來看呢?」
「哈哈!!還是老友你瞭解我啊!這孩子的天賦是我生平僅見,而本身又是一個極其勤奮刻苦的孩子,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喜歡,這才動了收徒的心思。只是沒想到他竟是敖家子弟。哎!就算看在師徒一場的情份,我怎麼說也得幫他一回吧!」
「好啦!天河,此事我們以後還是少提為妙,若是不小心傳到聖使耳裡,你們二人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嗯!我們走吧!」
當下,二人迅速離去。
與此同時,暗殿內。
凌天寒將岳先禮叫道身邊。
「岳先禮,你現在通知炎離離開暗殿吧!告訴他那個敖言海已經被本使打得重傷而逃了,對他已經沒什麼威脅了,此地就不留他了。」
「屬下明白!」
岳先禮當即領命而去,
他自然明白凌天寒的意圖。
凌天寒趕炎離出暗殿,就是要逼迫炎離盡快去京都會見龍邢,將目前發的一切事情告訴龍邢。
那時,敖鳳騰三家的餘孽就會由龍邢來對付了,他也就不用操心這些瑣事。
沒多久,炎離的身影就從鳳炎城某個神秘的地方冒了出來。
再次出現在鳳炎城,炎離神色驚慌了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埋伏。
炎離才選了一個方向急速飛離。
他選擇的方向正是去大坤國京都龍淵城的方向,也是千年前敖家的駐地,就如同現今的鳳炎城。
「老夫還是盡快將敖鳳滕三家餘孽重現世間的事告訴龍國主。哼!你們三家敢滅老夫子孫後代,老夫要用你們的血來還,這一次老夫要讓你們三族的血脈徹底在這世間斷絕。這是你們欠老夫的!」
炎離猙獰著面孔急速飛去。
與此同時,在離鳳炎城百里外的某個隱秘的山谷中。
此刻正駐紮了敖鳳滕何四家數百多名子弟。
這正是四家事先定好的秘密據點。
此刻,在山谷中臨時搭建的大帳篷內正端坐著十幾個人。
坐在中心的四人正是敖言海,敖玄林,鳳主,滕主四人。
圍在四人周圍的十餘人都是七階武者,也都是四家的長老。
唯一例外的是,作為六階木火雙系武者的敖雲風,也被邀請入列。
這一次能滅四家,敖雲風居功不小,四家族長也都很信任敖雲風佈局策劃的能力。
因此,敖雲風的實力雖然還沒達到七階長老的水平,卻被邀請參加這樣上層會議,一同商議日後的大事。
只是此刻,敖言海,鳳主,滕主臉色都很慘白,顯然氣色不好。
原來這三人趕回據點後,趕不及療傷調息,就將眾人召集過來商議大事。
當然,這時眾人也知道敖言海的身份。
當眾人得知,何家人其實就是敖家人時,都是大為吃驚,不過更多的是驚喜。
既然何家人就是敖家人,那麼先前敖鳳騰三家對何家那點戒心也就消散了。
當然,最感到驚喜的就是敖家了。
原本敖家在三家實力中最弱。
如今有何家加入,敖家的實力一躍成為三家實力中最強的一支。
不過,眾人心中對敖言海先前為何沒有表明身份都有些疑惑的。
只是沒人敢隨便問。
以敖言海的輩份來說,鳳主,滕主,敖玄林三人都要對他執晚輩之禮,其他的長老後輩就更不敢亂問了。
此刻,帳篷裡。
敖玄林激動地站起,恭敬地向敖言海施了一禮:「晚輩敖玄林見過言海前輩!「
敖言海慌忙站起,扶住敖玄林道:「玄林,如今你是敖家族長,不用對我施如此大禮,如此我承受不起。」
「言海前輩說那裡的話,你本是長輩,作為晚輩理應如此。再說,言海前輩回歸我敖家,這敖家族長之位還是由言海前輩擔任比較合適。」
敖言海苦笑著搖頭:「玄林,我敖言海本是敖家的罪人,當年之事是本座心中最大的傷痛,我本不想提。既然你說讓我來當族長,我就不得不說了。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是一千三百年前,敖家的逆子,本該被敖家處決。人們都說是我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其實事情不是表面那樣的,我是被是陷害的。當然,這其中我也有不可饒恕的罪孽,在這裡我就不想提了。」
說到這裡,敖言海臉上露出無比痛苦之色,隨後又輕輕一聲歎息,繼續道:「按照敖家的族規,我罪孽深重,需要被按族法處決。當時,我對族人說我是被人陷害的,卻沒有人信我,只有一個人相信我。那就是我族家主敖無神。當年家主深知以我為人不該幹出那種大逆不道之事,又憐惜我的天賦,他就想對我的事深入調查一番。怎奈族中和外界都不停地給家主施壓,家主最終只好答應俺族規處決我。」
「只是在最後執行處決時,家主玩了個手段,用一個死囚代替了我,並將我偷偷地放了。臨別前,家主曾經對我說:他無法再查找真相了,但他相信我是被陷害的。但是,我敖言海確實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這是不可否認的滔天大罪,所以他要族長身份取締我敖家子弟的身份,命我從今往後不能再以敖家子弟自居,除非日後我能為敖家立一件天大的功勞。那時候我才可以將功補過,回歸敖家,重新恢復自己的姓氏。」
「當時我就對家主發誓:我一定會做到的,我敖言海總有一天要堂堂正正地回到敖家。如今我敖言海做到了。這一次我闖入四家禁地,不但滅殺了南炎呂謝四家老祖中的三人,更是幫我們敖家搶回了青龍珠,還救出了敖言非。尤其是搶回青龍珠。想必各位都知道青龍珠對我們敖家的意義,它關係到我們敖家的興衰存亡,所以我自信這樣的功勞足以抵去我曾經的過錯,讓我恢復敖家子弟的身份。」
聽完這番話,場中眾人都無限感慨,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為何何家老祖一開始不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原來他一直在堅守一個諾言。一個對敖無神的承諾。
如今,他做到了。
「玄林,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清楚一切了吧?我這罪孽深重之人能回歸敖家,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若是你還讓我當敖家族長,讓我情何以堪?再說,你們這支是敖言禮的後代。敖言禮是敖無神家主的幼子。你們可以說是我們敖家的最嫡系,你才更合適當敖家族長。再說難聽點,敖無神家主對我敖言海有恩,我怎能一回敖家就與你爭族長之位?」
「可是晚輩的實力太弱了,如今還是七階武者,難當大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