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張水兒將敖言非拉到一旁,小聲地將事情的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
當然,關於戰神令和日月天輪的事,張水兒沒有說。
而敖言非聽完張水兒話後,依然大為吃驚。
「想不到遠古時期真的存在過戰神啊!竟然還有魔神的存在。那魔神既然稱神,那一定是可怕的存在。天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對了,天齊,你說他們見你是體修武者,才誤認為你是戰神的後裔。你這體修之術是從那裡學到的?」
「言非先輩!我這體修之術,是從我族的吞天前輩那裡得到的。」
聽到這話,敖言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張水兒手,激動地問道:「什麼?你見過吞天前輩?吞天前輩還活著嗎?它在那裡?」
看到敖言非激動而驚喜的神情,張水兒心中哀歎,當下就將吞天的境況,以及五家家主事情都告訴了敖言非。
聽完這番話後,敖言非當即沉默了,片刻後,老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
「以人養珠!當年那人好是心狠,竟如此對待我敖家家主,竟如此對待我們上古五家,此仇不能不報!」
「言非先輩!除了那人以外,還有一個龍邢!那龍邢比之那神秘的九階大圓滿武者更加可恨,他手上粘的五族子弟的鮮血,數不勝數!我們要報仇,也要先去找龍邢報仇!」
敖言非悲痛地點頭:「天齊,你說的不錯!可是,那龍邢的實力也非一般,在九階武者中算是強者了,況且,他當年還有兩名九階的幫兇。而我等這邊現今連一個九階武者都沒有,想要報仇談何容易啊?哎!」
說到此處,敖言非臉上神色很是黯淡。
「言非先輩,誰說我方這邊沒有九階武者了?我方這邊不是還有滕蕭山滕前輩嗎?他還活著啊!剛剛我不是告訴您了嗎?」
「是啊!」敖言非眼中又恢復了一絲光彩,「可是!滕家家主現在還困在祭壇中,他想煉化整個祭壇,還要數十年的時間啊!」
張水兒卻笑道:「也許不需要那麼久了!當然我與滕前輩相遇。他曾問及我族中可有八階武者。若是有三四名八階武者出手,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幫他煉化祭壇,助他早日脫困。可那時,我敖家連一個八階武者都不存在,那計劃自然不可行。就算後來聯合了鳳家和滕家,也因為八階武者太少,小子也不敢將此事道出來,以免驚動了鳳炎城中那名鎮守的九階武者。可是如今不同了。如今我方有您,敖言海先輩,滕主,鳳主四位八階高手,想要早日救出滕前輩,也是大有可能之事。尤其是敖言海先輩的實力更是達到八階大圓滿,他的本命通靈獸也是八階大圓滿,等於是五名八階高手了。」
聽完這番話,敖言非大喜:「哈哈!!天齊你說的沒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肯定可以幫滕家家主脫困了。對了,老夫的本命通靈獸也是八階頂峰的凶獸。自從從禁地出來後,老夫隱約感應到他就存在這方圓數百里內的某個地方,只是它現在的情形似乎不妙啊!等老夫找到它,我方實力又會大增。天齊,你剛才說的事情太重要。這樣吧!我們現在就趕回去,找到我們的人,趕快和他們討論一下,該如何救出滕家家主!是該和那幕後之人攤牌的時候了。」
張水兒卻搖頭道:「先輩!現在急不得!現在我們身在野人林深處,距離鳳炎城有二三百里路,就算以前輩的速度也要一天時間才能趕到。等我們趕到鳳炎城,那裡的戰鬥早就結束。我們三家子弟肯定早就退走,不會停留在那裡。至於他們會去那裡,小子也不知道。想必以前的據點也全部撤掉。畢竟此次大戰影響極大,龍邢定會帶人反撲。我們三族子弟必定不能再留在原先的據點,像四殺盟什麼的,一定會暗中轉移的。就算我們現在趕過去,也找不到他們,還不如就在這裡靜等他們過來找你我二人!」
「在這裡等他們過來?他們會來找我們嗎?」
張水兒很自信地道:「小子是晚輩不知道我們三族那裡還有秘密據點,但敖言海先輩肯定知道的。等他追殺完四家老祖後,肯定會去秘密據點與其他人匯合。他若沒發現我等還沒有回去,肯定會帶人來這個出口找我們。這個出口所在地,他是知道的。況且,青龍珠在我們手中,他們不可能不來找我們的。」
聽到這話,敖言非笑道:「小傢伙!真有你的,看來什麼人你都敢算計啊!哈哈!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我正好借此時間恢復一些元氣,好為日後救滕家家主做準備。」
張水兒也笑道:「此地居民待我很是友善,我們在這裡休養的好,他們一定會厚待我們兩人。在此地休養最適合不過了。」
「哈哈!!老夫就聽你安排了!」
不知不覺中,敖言非將行動的決策權交給了張水兒。
當下,張水兒微微一笑,便走到二祭司面前道:「二祭司,這位老者是本神裔的一位朋友,我等要在這裡休養一會,你給我等安排一下。」
「神裔大人,此乃小事!您快隨下民前去島上駐地來吧,請!」
當下,二祭司領著張水兒等人前去島上的駐地。
不一會,一行人便到了駐地。
那駐地就一個村落,村子的房子都是木頭搭建的,成環形相連,村子中心是一口石井。
按二祭司介紹,那井中的水就是聖水,也就是蘊含極陽之氣的水。
聖水是莫闊族的兩大聖物之一。
另一聖物就是莫闊族在禁地入口種植的聖果,蘊含極陰之氣。
這兩樣東西,是莫闊族開啟化生池的必備之物。
張水兒經歷過化生池的洗禮,自然對這兩樣東西不陌生。
進入駐地之後,二祭司給二人準備了兩間最好的屋子,並命人火速通知大祭司和族長前來拜見神裔大人。
而張水兒和敖言非自然是各自調息休養。
球球和張水兒在同一個屋子裡,也吃起來元磁藍金自我療養起來……
就在張水兒和敖言非留在莫闊族療傷時,鳳炎城中敖鳳騰何四族滅南炎呂謝四家的戰鬥早就結束。
經過敖雲風的佈局算計,沒有四家老祖出手救援。
南炎呂謝四家直系子弟傷亡慘重,,城主南笑楓也當場隕落。
南笑楓的隕落,整個鳳炎城的人都親眼看到。
那樣的戰鬥場面極其驚人,想不看到都難。
南笑楓一死,四家子弟鬥志立即全部崩潰。
隨後,四家所有的七階長老都被斬殺。
其餘的子弟,或戰或逃,一些想從城門逃走的四家子弟也遭到埋伏,被直接斬殺。
至此,四家子弟死傷殆盡,生者無幾。
而敖鳳滕何四家除了十幾人受傷外,卻沒有一個傷亡。
這一戰,敖鳳滕何四家可謂完勝。
戰鬥結束,敖鳳滕何四家也快速撤離了鳳炎城,秘密轉移。
直到天亮後,鳳炎城的人才知道南炎呂謝四家弟子幾乎全滅,他們才清楚昨夜戰鬥的激烈和血腥,心中都不由地膽寒。
而那些龜縮了一夜的中小型家族和實力,也才敢探出頭來。
這些小勢力知道昨夜的戰況後,都不由感歎,那絕對是大族與大族之間的爭鬥,他們是無法參與的。
當然,南炎呂謝四家慘遭血洗這件事情當然是大新聞大事件,就如炸彈一般,轟然炸開,以極快的速度向大坤國其他地方傳開了。
可這消息才僅僅傳出去一上午,鳳炎城中就又傳出一個謠言,那就是那晚一直沒露面的四家老祖也早就在戰鬥之前就死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鳳炎城那些中小型勢力頓時都興奮起來,一個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開在鳳炎城中互相廝殺,互相搶奪地盤。
先前,他們還擔心四家老祖活著,不敢有異動。
此刻一聽四家老祖早就死了,再聯想昨夜一夜都沒見四家老祖出場,便都相信了這個謠言。
當下,各個中小型勢力都揮舞起刀劍,開始瓜分四大家族以前的地旁和產業,連帶四大家族在鳳炎城的產業也被人搶奪瓜分。
其中,也誕生出了不少新勢力。
這些新勢力,原本都是四大家族的外姓門人。
他們見四大家族被滅,一見不對,便自立門戶起來。
如今的鳳炎城可謂是進入了一個極其動亂的時期,到處都是搶奪地盤和分產業,一切勢力格局都還沒穩定下來。
那個四家老祖早就死光了的謠言,是敖雲風命人傳開的,目的就是為了攪亂鳳炎城,借鳳炎城那些中小勢力的人,將四家的殘留子弟和勢力徹底瓦解。
其實,四家老祖到底有沒有死,敖雲風等人根本不知道。
他們不清楚禁地內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何家老祖的真正身份。
戰鬥結束後,他們也曾向派人下去探查,發現謝家那個傳送陣也被毀,至於何家老祖和張水兒到底在禁地怎麼樣了,他們不清楚,只能無奈地退走。
卻說另一邊,四家老祖被敖言海瘋狂追殺。
呂家老祖和謝家老祖先後被敖言海斬殺,南家老祖南楓也受到重傷,而炎家老祖為人最為狡猾,卻只受到輕傷。
到了當天下午,炎離和南楓終於撐到鳳炎城。
當他們二人看到鳳炎城的慘象,得知了昨夜的戰況,四家子弟幾乎被血洗乾淨。
南楓當場氣得吐血而死。
炎離當即丟下南楓的屍體不管,悄悄進入鳳炎城中心一個神秘的地方。
隨後追來的敖言海,搜遍了整個追到鳳炎城,只看到南楓的屍體,卻怎麼也找不到炎離的蹤影。
而此刻,在鳳炎城地下數百米的一個神秘暗殿中。
暗殿中心大殿上,有一個大祭壇。
祭壇中心端坐著一個白髮青年。
那白髮青年額頭中心,生有一個如玉一般晶瑩的雪花印記,還隱隱散發著光芒,
那英俊得有些妖異的臉上,此刻正冷漠地看著前方跪拜的老者。
那老者渾身塵土,還有不少血跡,模樣很是狼狽。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從敖言海手中逃脫的炎離。
此刻,炎離滿臉悲傷地哭訴道:「聖使大人,敖家的餘孽又回來了。這次他們不但殺了我三位師兄弟,還將我等四人的後代子孫斬殺殆盡,還望聖使大人出手幫小的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