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水兒離開白仙樓後,便在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拿出那塊還剩下三分之一的天外隕鐵給球球。
球球吃了兩塊,便填飽了肚子,剩餘的天外隕鐵自然被張水兒收了起來。
球球自從進入成長期後,雖然每天還在繼續吃天外隕鐵,但天外隕鐵給它帶來的成長進度,比在幼生期時慢了數倍。
其進度,相當於球球在幼生期時吃玄鐵精的進度,還不如天淬金。
這也讓張水兒意識到,要想讓球球成長得更快,只能再找一些比天外隕鐵更高等級的金系靈物了。
不過,要想找到比天外隕鐵更高的金系靈物,那簡直太難了。
卻說,球球吃飽後,便在一旁打起盹來。
看到這個吃完就睡的小傢伙,張水兒只好無奈地搖頭,然後不再理會球球,閉目修煉起來。
他打算趁著這段空暇時間修煉一夜,明日便跟著狂刃小隊進入火靈谷。
當下,張水兒便連續服用了幾顆丹藥,進入了入定狀態。
這一修煉,張水兒就不知不覺中修煉到了深夜。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天空中只有稀稀拉拉地幾顆星辰。
此時此刻,小鎮上的人大都已經入睡,隱約間能聽到空氣中飄蕩著人們的鼾聲。
鎮上的某間客棧中,張水兒正在閉目打坐,突然,他眼角跳了跳,被一道強烈的白光刺激得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立即露出驚訝的神情。
只見房間中,球球不知道什麼時候變身成戰鬥狀態,此刻正盤膝而坐,抬頭望天,
它的頭頂上懸浮著一柄一尺來長無柄劍刃。
讓人驚訝的是,球球額頭的第三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此刻正射出一道強烈的紅光。
那道紅光射到無柄劍刃上,像是在淬煉武器一般。
整個劍刃竟發出滋滋地輕響。
看到此處,張水兒不禁忖道:「球球在幹什麼?難道它是在淬煉自己的武器?」
對於球球的無柄劍刃,張水兒見過幾次。
以前,他能感覺出,那無柄劍刃鋒銳無比,比之普通的刀劍要強不知道多少倍。
畢竟那無柄劍刃都是由天淬金等稀有金屬為材質,怎是普通的鐵劍能比上的?
「這傢伙想將自己的武器淬煉成什麼樣子呢?難道是想淬掉裡面的雜質,讓它變得更鋒利一些?我還是先一看看,看這傢伙究竟會淬煉出什麼結果出來。」
張水兒心中好奇,當下便靜心觀看。
可是,沒看多久,張水兒臉上就露出越來越驚訝的神色。
因為他感應到,球球淬煉的無柄劍刃,週身竟開始產生了靈氣力場。
出現這種現象,只有一種現象可以解釋,那就是這無柄劍刃正在慢慢地轉變成一間靈器。
「這怎麼可能?煉製一件靈器,不但要很多珍貴的材料,更需要掌握符文陣法。球球什麼時候會符文陣法的?難道是它第三隻眼射出的紅光作用?還是它傳承記憶中有這個煉器之法?」
靈器對攻擊力的振幅,全身靠劍體內隱藏的符文陣法振幅的,所以每一位煉器大師,都是一位符文陣法大師。
張水兒驚訝地看著場中的球球在煉製著自己的武器,沒過多久,那劍刃似乎煉製成功了,整個劍體驀然散發出強烈的白光,然後輕鳴一聲,竟繞著屋子裡轉了一圈。
球球也立即合上第三眼,張口一吞,將空中飛舞的靈劍收了起來,同時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這時,球球也發覺張水兒正在看它,立即縮回身形,變成胖乎乎的小模樣,喜滋滋地向張水兒跑去、
「小傢伙,能不能將你的靈劍吐出來讓我看一看?」
此刻,張水兒心中充滿了好奇。
「咕嘰咕嘰!!」
球球歡快地點頭,張口一噴,就將那無柄劍刃噴了出來。
張水兒立即隨手一招,將它抓在手中。
此刻,那無柄劍刃已經由原來的黑色,變成了通體銀白色,外觀線性流暢很是完美,同時,整個劍體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果然是金系靈器!」
張水兒驚歎一聲,同時心底湧出狂喜之色。
球球將自己的武器煉化成靈器,一般靈器對攻擊力可有兩成左右的振幅,那就說明球球的攻擊力又增強了,它的實力又增強了不少。
「小傢伙不錯!收下吧!」
「咕嘰咕嘰!」
球球也是一臉得意的樣子,張口一吸,就將那靈劍吞了回頭。
看到這裡,張水兒不禁暗道:「球球能將自己的武器煉化成靈器,說不定以後還能將它煉製成極品靈器,甚至是半神器。至於,它要怎樣的條件才能將自己的武器更進一步的進化,這就不知道了,也許跟它的成長和吃的金系靈物有關吧!不管怎麼說,球球的實力能進步都是好事。」
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
張水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道:「我還是準備一下,提前趕去白仙樓吧,可別給他們留下什麼口舌,畢竟那楚狂並不待見我。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火蓮洞,我要進去探一探,錯過這次機會,我就很難再找到提升實力的機遇了,畢竟我就要進入謝家禁地了。」
想到這裡,張水兒便去收拾了一下,然後帶著球球趕往白仙樓。
當張水兒到達白仙樓時,白仙樓剛剛開張不久,大廳裡沒有幾人。
張水兒便在大廳裡等著楚狂的到來。
沒過多久,楚狂也來了。
當楚狂看到張水兒這麼早就到了,心中略微驚訝,當下冷笑道:「還不錯!挺準時的,不會是擔心我們把你丟掉了,所以你提前趕過來的吧?」
張水兒毫不介意地笑道:「那裡的話,小子第一次加入狂刃小隊,自然要守時了。」
「呵呵!!知道守時就好!」
沒過多久,狂刃小隊的其他隊員也陸續要到白仙樓集合。
當所有隊員都集合完畢時,楚狂便讓酒館老闆給他們準備一些乾糧和水,然後全隊向火靈谷進發。
出發前,楚狂並沒有忘記對張水兒出言警告了幾句。
「王汐,作為隊長,有些話我必須對你說清楚,這一次是去火靈谷冒險,可不是遊山玩水,你要管好你的寵物,可別讓它給我惹出什麼事來。」
說完,楚狂看了看張水兒肩膀上的球球,眼中儘是不屑之色。
在他看來,張水兒肩膀上的球球,一定是一隻沒什麼攻擊力的觀賞性寵物。
他可不相信,球球是什麼四階凶獸。
畢竟在他所知的範圍內,四階凶獸個個體型巨大,威猛無比,那有這麼小的?
他更不會想到球球會變身。
因為變身,只有五階以上的凶獸才能做到,他才不認為,眼前的紈褲子弟會有一隻五階凶獸當寵物。
「王汐,再說句難聽的話,你一個武者竟帶著一隻可愛的小寵物在身邊,是不是有點太幼稚了?你又不是一個女人,這寵物再可愛又有什麼用?男人最需要的是劍和熱血,那才是最好的夥伴,而不是一隻可愛的寵物。我也就說到這裡,你管好你的寵物吧,若是它影響了整個隊伍的生命安全,到時候就別怪我狠心,一刀宰了它!」
「咕嘰咕嘰!!」
聽完這番話,球球立即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
這小傢伙靈性十足,當然聽懂了楚狂的話。
張水兒卻是心底冷笑,他自然不會在意楚狂那番自以為是的話,只是他心中在想,如果楚狂真的要對球球動手,恐怕只要一個照面就被球球秒殺了。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隨著楚狂一聲令下,狂刃小隊正式向火靈谷進發。
火靈谷位於祁連山脈的南部,距離日隕鎮有數百里,這中間的路途非常複雜,若是沒有去過的人,即使知道大致的方向,也不一定能順利到達。
這也是張水兒想加入狂刃小隊的目的。
他也是想借助狂刃小隊的對路途的熟悉,順利到達火靈谷,以免自己在中途浪費太多的時間。
山上,樹木的葉子上都覆蓋了積雪,一有風吹,那些雪便嘩啦啦地落下,別有一番情趣。
一路走來,狂刃小隊的隊員都看出楚狂並不怎麼待見張水兒,所以都故意疏遠張水兒,沒人願意和他說話,完全將他排擠在外。
張水兒也樂得如此,他也不想和這隊人產生過多的交集,所以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後頭。
這已經是張水兒跟狂刃小隊結伴而行的第二天了。
這一路也遇上幾隻凶獸,不過都是二階凶獸,很輕易地就被隊員們斬殺。
畢竟這狂刃小隊還是比較有實力的。
除了楚狂是三階頂峰武者外,還有一名副隊長是三階武者,其餘十幾名隊員都是二階以上的武者,二階大圓滿也有二個,加上張水兒算是三個了。
「再走半天就能到火靈谷了!」
「是啊!」
前方響起兩名隊員的小聲談論。
「說來我們狂刃小隊也去過好幾次火靈谷了,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火靈谷那地方的氣溫一年四季都很高呢?難道火靈谷下面是有火山什麼的?」
「應該不是吧!因為有人探查過,那個山谷下不是火山。再說,火山也不該出現在山谷裡啊!」
「那火靈谷為什麼會異常炎熱,而且火元氣濃度也比別的地方高得多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火靈谷那地方挺神秘的,而且我們一直都在外谷混,聽說內谷的天材地寶更多。」
「是啊!雖然內谷的寶物多,可那裡面的三階凶獸也多啊!像我們這樣的小隊去內谷太危險了。」
「說的也是,就算是隊長和副隊長進去也只能是勉強自保,帶上我們的話,簡直是找死!」
「嗯!不僅僅是這樣,聽說內谷中常年籠罩著一層濃濃的紅霧,一般人進去後視力大受影響,行動極其不變,實力大打折扣。可那些在內谷中長大的凶獸,似乎不收那些紅霧影響,行動和平常凶獸一樣敏捷。這樣一來,就算是三階武者都不敢輕易去內谷一探。」
「哎!其實也正因為內谷很少有人敢進,裡面的寶物也很少被人發現,日積月累,天材地寶自然比外谷多了。」
「呵呵!!我們也就不談論內谷了。這外谷的火元氣濃郁,氣候也不錯,很適合那些火系靈花靈草生長的,這次我們去火靈谷,可不單單為了獵殺一些三階凶獸,這靈草靈物也不能錯過。」
「哈哈!!那是當然!!」……
聽這前方隊員的談話,張水兒對那火靈谷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時至中午,眾隊員似乎有些累了,楚狂便讓眾人休息一會,吃些乾糧,然後繼續出發。
出發前,楚狂突然當著眾人對面對張水兒冷聲教訓道:「王汐,這一路走來,我對你也仔細觀察過,我發現你很不團結隊友啊!從不和隊友聊天交流。你要知道,既然你已經是狂刃小隊的一員了,你就要將每位隊員當做自己親兄弟一般看待。只有這樣,在戰鬥中,這些兄弟們才肯用自己的胸膛為你擋住凶獸的攻擊。因為你當他們是兄弟,他們也會當你是自己的兄弟,所以他們一定會那樣做。可你一路走來,總是故意疏遠隊友,這樣就造成隊伍之間的不和諧了,你這樣讓大家怎麼放心將後背交給你?怎麼願意為救你一命而灑熱血呢?好了,我的話也就點到為止了,這火靈谷也就要到了。我說這麼多,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融入我們,和大家一起拋頭顱灑熱血,不分彼此。這樣吧,我看你也不太喜歡交流,那接下來的路途,你來當斥候探路吧!」
「好吧!」
張水兒隨口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他心中在默默搖頭。
「哎!明明是你們在疏遠我,現在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在疏遠你們。有些人啊,總是將自己標榜在道德的高位,冠冕堂皇地去訓斥別人。不知道他又沒捫心自問過自己?自己又做得如何?你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去說別人?總是用自己偏激的眼光去看待問題?你能看清楚實質嗎?這應該也是一種愚昧吧!一個有智慧的人,即使是對待自己的敵人,也用會公正的眼光去評判的。」
張水兒心中感歎著這個念頭,便去前方探路。
身後卻傳來那些隊員的嗤笑聲。
「那小子真他媽的是一個怪人!」
「哈哈!!就是,跟我們一起都走半天了,也沒見他悶出一個屁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傻子!」
「哎!這年頭真是不公平啊!傻子也能修煉到二階大圓滿,真是讓人想不通啊!而且年紀比我們都要小?」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隊長不是說過嗎?這王汐是來自大家族的子弟。那些大族子弟不靠自己的努力,天天吃丹藥,能有這樣的修為也不奇怪。」
「呵呵!!我覺得也不大可能吧?如果天賦太差,就算天天吃丹藥,也會有這樣的修為的。他能有這樣修為,至少這小子的天賦還是可以的。」
「切!就算他天賦還可以由怎樣?終究是一個傻子!」
「哈哈!!這說的也是!」
身後突然傳來一片轟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