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謝四少氣得只想吐血。
他本意是想將張水兒推到謝七少對立面,讓兩人互生嫌隙,然後狗咬狗。
最好的結果就是,謝七少將張水兒當場打成重傷,又或殺掉。
可結果,謝七少竟然當著他的面,挖張水兒走人。
「七少爺,抱歉了!屬下是四少爺的貼身護衛,恕屬下不能答應!」
聽到這話,謝四少也感到有些意外。
而謝七少卻是冷笑一聲:「從沒有人敢拒絕我謝七少,你是第一個,希望你也是最後一個!好自為之吧!」
說完,謝七少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便不去理會張水兒。
其實,對於這個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謝七少,張水兒心中很是不喜歡。
當然,這不是他拒絕謝七少的根本原因。
他真正拒絕的根本原因是,他想留在謝四少身邊弄死謝四少。
這謝四少不死,就會想跳蚤一般,蹦躂個不停,總是在不停找機會害自己。
況且,就算為了青瑤,為了不讓謝四少計劃得逞,他也要留在謝四少身邊,想辦法弄死他。
謝四少見張水兒拒絕,他心中暗喜,但對張水兒作為卻沒有絲毫感激。
他喜的是,謝七少雖然沒有和張水兒翻臉,但兩人之間還是產生了嫌隙。
卻說謝七少見張水兒不答應,便不去理會,直接將那店小二招呼過來。
「小二,將二樓的所有客人都清場吧,本少今天要宴請兩位朋友,包了整個二樓,不希望看到一些閒雜人等礙眼。」
「這…」店小二頓時為難地皺起眉頭,「七少爺,你這是為難小的。」
謝七少冷哼一聲:「哼!怎麼?還怕本少不給錢是不?這裡是一千金幣的包場費,你拿去,多餘的不用找了,就當是小費。」
看到那些金幣,店小二兩眼放光,但旋即還是苦著臉道:「七少爺,不是小的不肯答應,只是樓上客人都是公子名流,小的人輕言微,怕請他們離開,他們不願意啊!」
謝七少微微點頭道:「那你上去便說,是本少請他們離開的,如果他們還是不答應,哼!那本少就親自上去請他離開!」
聽到這話,店小二臉上露出喜色,當下便道:「七少爺,那您等著,小的這就上去將你的話傳到!」
「嗯!你去吧!」
當下,店小二便上了二樓。
其實,店小二和謝七少的對話,樓上的公子哥們早就聽見了。
此時,就店小二上來,他們也不作聲,靜觀店小二如何說。
那店小二上了二樓,看了一眼樓上的富家子弟們,便點頭哈腰道:「各位爺,各位客官,謝家七少爺今天要在這樓上包場,想請各位行個方面,讓一讓場地。各位還想繼續喝花酒,這樓下還有不少空位,各位爺不如去樓下喝個盡興。」
店小二這話一說,當即就有人笑道。
「哈哈!!本公子早已經酒足飯飽了,此刻正準備離去懷春樓逛逛風景。沒什麼讓或不讓的。」
「原來李公子要去懷春樓,本少爺也想去那裡見見我的老相好了。本少已經七天沒去看到,也不知道那小娘們寂寞成什麼樣了!」
「哈哈!!!王少爺果真風趣,那正好我等一起結伴而去。」
也有人起身來到二樓護欄處,對著謝七少拱手一禮道:「既然七少爺想要在這二樓宴請客人,我等就下樓喝花酒,給七少讓一讓場地又有何妨!」
顯然,這二樓的富家子弟們都很給謝七少面子的,陸陸續續下樓,讓出了場地。
轉眼間,二樓上的客人都走光了,唯獨剩下最後一桌的一男一女沒有走開,看這兩人的表情似乎根本沒有走開的意思。
這一桌臨近護欄,從一樓就能看到。
所以,當二樓上所有人都走開,唯獨這一桌的人沒有離去,樓下的人都是看得分明,也顯得格外扎眼。
樓下,張水兒也好奇看向那一桌的一男一女,隨後眼中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
只見那桌的女子年約十**歲,長得膚如凝脂,眼如秋水,著實嫵媚動人。
她身邊的男子,年約二十四五歲,卻是劍眉星目,英氣逼人,一頭黑色長髮用白帶系扎,隨意搭在腦後。
這一男一女,一個英俊不凡,一個嫵媚動人,很是般配。
當然,讓張水兒注意的不是他們的長相,而是這二人的修為,尤其是那名男子。
那女子的修為也不過是二階,但那名男子的修為,張水兒竟然看不透,似乎這男子用一種秘法,將自己的修為給隱藏了。
「看來這人不簡單,不然,也不會這樣不給謝七少面子。」
張水兒心中便對這長髮男子多留意起來。
卻說,那店小二見這二樓只有那一男一女沒有離開。
他心中也略微訝異,便上前恭敬地道:「這位少爺和小姐,不知二位能否到樓下去喝花酒,這二樓已經被謝家七少爺包場了。」
聽到這話,那長髮男子冷笑:「哼!店小二,有你這樣招呼客人的嗎?你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本公子先來這酒樓,那個什麼謝七少卻是後來,你反而讓本公子給他讓場地?這是何道理?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
「這…這….」店小二也是一臉為難之色,「這位公子,謝七少已經包了這場地,其餘的人都讓開了,還望公子也行個方便。」
那長髮男子卻大笑道:「哈哈!!那是因為別人怕他,但本公子可不將他謝七少放在眼裡!他說讓就讓?簡直就是狗屁!」
一聽這話,店小二面色大變,他沒想到眼前的公子不但不讓,反而對謝七少出言不遜,這分明是在眾人面前打謝七少的耳光。
不但是店小二感到驚駭,樓下的所有人都感到萬分驚訝。
他們怎麼也從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轉變,發生這樣的狀況,竟然有人敢無視謝七少,都是一臉驚訝地看向樓上的男子,就連張水兒也感到很是驚訝。
那謝七少更是大怒,但他雖然狂妄,卻也不是輕易衝動的人,隨即對著樓上的長髮男子拱手冷笑道:「呵呵!!這位朋友可真是面生的緊啊!想來應該不是我們鳳炎城的人吧?」
「不錯,本公子確實不是鳳炎城的人,這一次就是帶著我紅塵妹妹來鳳炎城遊玩一番。本來正吃得盡興,卻不想被你等齷齪之人擾了興致,如果你識趣一點,還是滾遠一點好。那個店小二,這裡是三千金幣,這裡二樓本公子現在包場了,那個什麼謝七少的一千金幣,你就快點還給他!」
「啊!這…」店小二愣住了。
「哈哈!!」謝七少氣急大笑,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還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嘲弄,當下滿臉猙獰地怒喝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狂妄自大的東西,看來你今天是要和本七少扛上了。哼!那本少今天就讓你知道狂妄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給本少去死吧!」
說完,謝七少身影一閃,一個凌空躍步,衝上去一掌轟向二樓的長髮男子。
那一掌如奔雷一般,掀起一陣巨大的元氣波動,整個大廳都刮起一陣狂風。
顯然他已經氣急,這一掌可是用了他十成的功力,此刻只恨不得一掌就將眼前不知好歹的長髮男子打死。
見謝七少突然出手,樓下眾人都睜大了眼睛,驚呼了一聲。
這謝七少可是鳳炎城十大年輕高手之一,他出手,聲勢自然不一般,眾人也都看看,那名狂妄的長髮男子到底如何應對,他又有什麼狂妄的資本。
一旁的張水兒也是瞳孔微縮,緊盯著長髮男子的動作。
面對謝七少的攻擊,那長髮男子渾然不懼,反而大笑道:「哈哈!!來得正好,給本公子滾!!」
只見他抬手一掌就迎了上去。
兩掌相交,那長髮男子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
謝七少卻悶哼一聲,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身體轟然一聲,連續沖翻了好幾桌的酒席。
「這…這怎麼可能?」
「天啊!謝七少竟然被他一掌打敗了!」
「這不可能吧?難道難道他是四階武者?」
「二十四五歲的四階武者,這人一定是新秀榜上的人物!」
樓下眾人見謝七少被那長髮男子一掌打飛,個個都露出驚駭,看向長髮男子,都露出畏懼的神色,同時也在私下小聲議論。
一旁的張水兒也看得暗暗吃驚,就在先前的那一掌,他感應到對方元氣波動,確實是一名四階武者。
這時,被一掌打飛的謝七少吃力地爬起來,一臉驚恐看向樓上的長髮男子。
「你你究竟是誰?」
此刻,他嘴角還掛著一縷鮮血,臉上再也沒有以往的高傲。
那樓上的長髮男子輕蔑地笑了笑:「本公子是誰,沒必要告訴你。不過,你很讓我失望。原來堂堂的鳳炎城十大年輕高手,也就這樣的實力而已。」
說完,那長髮男子又掃了一眼大廳上的眾人,不屑地笑了笑:「看來你們鳳炎城確實沒有什麼人才啊!和我們煉天城比起來差太遠了,都他媽的是一群飯桶和廢物。你們之中也就這個謝七少和那個紅髮小子。」
長髮男子又指了指張水兒繼續道:「這兩個人還有點樣子,不過,也都是廢物。一個才二階大圓滿,一個連公子一掌都接不了。哎!!真是令人失望啊!本公子原想在你們鳳炎城會一會你們的十大年輕高手,今天看這謝七少的表現,看來不需要了。你們鳳炎城的十大年輕高手也不過如此,鳳炎城年輕一輩看來也沒什麼高手,害本公子白來一趟!」
長髮男子的話一說完,一旁的嫵媚女子就掩起小嘴,咯咯地嬌笑道:「端木哥哥好生風趣,他們鳳炎城這樣的小地方,怎能和我們煉天城相比呢?這些人更是庸才,更不能和端木哥哥你這樣的天才相比了,你又何必拿他們的開心呢?」
「哈哈!!紅塵妹妹說的正是。」
那長髮男子竟然大笑起來。
聽到這一男一女的對話,樓下的眾人都是群情激憤,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這二人不但將謝七少給罵了,就連整個鳳炎城的年輕一輩也都被他們侮辱輕視了。
樓下這些人,雖然大多是富家子弟,但他們心中也有一份維護鳳炎城,維護自己家鄉,更有維護自己尊嚴那份本質。
此刻,被外人當著自己面來踐踏尊嚴和顏面,他們怎能不生氣,可是他們想挽回尊嚴,卻又沒那份能力。
就連一旁的張水兒,心底也莫名地生出一股怒氣,他本就是出生在鳳炎城,對鳳炎城還是有感情的,自然不希望看到有人對鳳炎城出言侮辱。
「難道這就是天才的共性嗎?為什麼我見到的天才都是這樣狂妄自大呢?」
張水兒心中不禁轉過這樣的念頭。
這時,大廳中的謝七少抬頭看向長髮男子,憤怒地道:「這位端木公子,雖然本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別太小看了我們鳳炎城的年輕一輩。雖然你是四階武者,但我南鳴風大哥也是四階武者,他可是我們鳳炎城十大年輕高手的第一人,等一會他就會過來,到時候讓鳴風大哥來領教一下閣下的實力,讓你知道我們鳳炎城也不是那麼好輕視的。」
一聽到這話,那端木公子頓時來了興趣:「呵呵!!想不到你們鳳炎城年輕一輩竟然還有人是四階武者,這倒還有點意思,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南鳴風究竟在那裡?本公子好去會會他!」
「哼!你不用著急,本七少今天包場本就是想請南鳴風大哥和他的一位好友一起喝花酒,我想用不了多久,南鳴風大哥就會到這裡的。」
「哦?是嗎?」那端木公子眼睛竟隱現興奮的神色,「哈哈!!那本公子就在這裡等候,好好會一會你們鳳炎城的第一人!」
他話音才落,大廳外就響一個清朗的聲音。
「閣下不用久候了,南某已經來了!」
隨著聲落,大廳外走進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濃眉闊臉,威武不凡。
這青年正是鳳炎城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聲望如日中天的南鳴風。
不過,南鳴風的身邊還跟著一人,那人張水兒也認識。
他正是天水城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省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