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小東西吮吸了一會手指,便又抱著小腦袋呼呼地睡過去了。
看著它毛絨絨得可愛樣子,張水兒心中忖道:「小傢伙,看你就像一個小毛球,以後就叫你『球球』吧!」
見小傢伙再次睡著,張水兒心中稍安,便從戰神令空間裡取出療傷藥,給自己治療起傷勢來。
接下來幾天,張水兒擔心球球太脆弱,經不起折騰,所以沒有急著尋找出路,而是一直待在那山洞中。
他想等著球球過了哺乳期,長出牙齒後,才離開山洞。
可是,他也不能每天都用自己的精血來為餵養小傢伙,那樣下去,他不久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張水兒一有閒暇便去小山周圍四處搜尋,他想尋找一些可以供小東西食用的東西,最後是能找一頭正在哺乳期的低凶獸了。
可是,這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
不過,張水兒雖然沒有找到正在哺乳期的低階凶獸,卻發現了一種的金黃色的小果實。
這種小果實,是一種金系靈果,在叢林中,張水兒發現了不少,似乎不是很珍惜的靈果,但張水兒卻不認識。
張水兒辨認了一下,那金系靈果沒有毒,反而對金系修煉有幫助。
張水兒知道球球是金系靈獸,這靈果對它應該是有幫助的。他便將這靈果壓搾成汁水,來餵養球球
在以後的日子,張水兒每日便用自己的精血和靈果的汁水來餵養小傢伙。
他也就在那山洞中暫時定居了下來。
每日,張水兒除了餵養小傢伙外,便抓緊時間瘋狂修煉。
他白天用凶獸精血輔助,繼續修煉鍛體之道。晚上便開始修煉元氣。
餓了,就出去獵殺一些凶獸,烤了充飢。
幸虧,他來之前準備了大量的凶獸精血和土靈丹。
所以,在此處修煉並沒有耽誤張水兒的修煉進度。
如今,張水兒土系資質已經是中等,再加上有大量的土元丹輔助。他在土元氣的修煉進度上,比一般中等資質的人要快很多,就算於上等資質相比,也相差得不太遠。
轉眼間,時間就過去了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裡,張水兒戰神令儲存的凶獸精血全部耗盡,可他體內的第二門,絲毫沒有開啟的跡象,這不禁讓他感歎了一番。
「看來想要開啟第二門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比我開啟第一門難十倍都不止啊!我煉化了那麼多的凶獸精血,似乎身體能量還沒達到一個飽和狀態,依舊停留在百人之力的瓶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突破的臨界點。」
想到這裡,張水兒微微搖頭,便不再去想。
至於在元氣修煉方面。
經過三個月的苦修。
他的水木兩系元氣都有不小進步,氣海內的水木本命之靈,都悄然變大了一圈。
而他的土元氣,滕蕭山改變他資質時,順手幫他進階到二階,就算距離二階頂峰也不遠。
再經過這三個月苦修,和大量土元丹的幫助下,他終於將土元氣修煉到二階頂峰。
最大的收穫就是火元氣,張水兒服用了那顆火玉蓮子後,雖然沒能讓他突破到三階,卻讓他感受了一回火之意境,讓他的火元氣瓶頸鬆動了。
按照他的估計,原本需要二三年的時間才能突破到三階,如今卻只要一年多的時間,他就能突破到三階。
只要他再努力一些,也許一年內就能突破,那時候也正好能趕上謝家三年一度招收血衛的日子,所以他還是不能鬆懈。
可以說,這三個月的修煉,他四系元氣都有不小的進步。
如今,他四系元氣之力已經達到二百九十人之力,變身後綜合戰鬥力更是四百四十人之力,距離四階武者的實力又進了一步。
在這期間,張水兒也將那『水元盾』學會了。
不過,最讓張水兒欣慰的是,經過了三個月的哺乳期,球球終於長出了牙齒,身體也長大了一圈,和普通的小貓差不多大了。
張水兒也不用每天喂天精血和靈果汁了。
它已經可以用自己的牙齒去吃那些靈果了。
偶爾,張水兒會餵它一些烤肉吃,只是那小傢伙對肉類不太感興趣,愛吃不吃的。
這就讓張水兒非常疑惑了。就他所知,凶獸都是肉食性動物,沒有不喜歡吃肉的。只有野獸中才會出現草食性動物。
「奇怪了!球球,你竟然不喜歡吃肉,那你喜歡吃什麼?」
張水兒寵溺地摸了摸球球的毛絨絨得小腦袋。
小傢伙似乎很享受張水兒的撫摸,微瞇著眼睛,依偎在張水兒的懷裡,還不時地用粉嫩的小舌頭舔著張水兒的手。
看到它這般可愛的模樣,張水兒心中歡喜,便拿出一顆金色的果子。
「喏!球球,這是給你的!」
小傢伙一見到那金色靈果,立即興奮起來。
兩隻小爪子更是抱著小果子,依偎在張水兒吃了起來。
雖然這球球不愛吃肉類,但對這靈果還是十分愛吃的,只可惜這附近的靈果都被張水兒採摘完了,這小傢伙以後也快斷糧了,要不只能吃烤肉了。
「這小傢伙不愧是八階凶獸,這才過了哺乳期,就成長到一階了。球球,你現在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該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我身上還身負著家族的重任,必須離開這裡,不能再拖延了啊!」
聽到張水兒的感歎,球球抬起毛絨絨得小腦袋,一邊微微點頭,一邊『咕嘰咕嘰』地叫著,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聽懂。
張水兒微微一笑,便讓球球趴在自己的肩頭,出了山洞,他準備離開此地。
他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個月時間,不能再拖延了。
洞外,張水兒望了望頭頂。
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出口,便是頭頂上空了。
可是,以他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飛上去的,這條路肯定不通。他想要走出這片遺落的遠古叢林,只能另尋他路了。
「我看這裡雖然暗無天日,但空氣流通良好,顯然這裡與外界相通,所以才能有空氣流通。既然如此,就一定有出口。可是,我應該怎麼去找出口呢?」
張水兒略沉吟了一會,便找到辦法。
這片遺落的遠古叢林位於在地底之下,顯然是地勢很低,他想要出去,便一直往地勢高的方向走,越高的地勢才能越接近地面。
這只是一個方面。
另一個方面,此地氣流暢通,有風的方向,肯定是與外界相通的。
所以,張水兒選擇地勢升高,又有風的方向前進,開始踏上了尋找出口的路途……
也不知道在這片遠古叢林裡走了多久,張水兒這一路還算安全,沒遇到什麼厲害的凶獸。
這中間偶爾遇到疑似四階以上的凶獸,都被他依靠聽力,提前判斷出對方的行動方位,給繞開了。
「好大一座高山!」
張水兒突然發現前方數十里處有座高山。
那座山比他先前所居住的小山要高得多,至少有五六千米高。
「那座山那麼高,如果我爬到山頂,會不會就接近地面了?說不定那裡就有一個出口。」
想到這裡,張水兒心中似乎看到一絲希望,當下就拍了拍球球的小腦袋:「球球,我們去那座山頂,說不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咕嘰咕嘰!」球球乖巧地點著小腦袋,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張水兒的臉上舔了舔。
「走吧!」
張水兒微微一笑,便向那座高山走去。
當張水兒來到那座高山腳下,抬頭仰望山頂,卻發現山頂處竟有一片光亮。
看到那片光亮,張水兒頓時興奮起來。
按照他的推測,山頂上空餘地面相通,所以外界的光亮才照進這地下世界。
當下,張水兒不再猶豫,就向山頂攀爬而去。
爬著爬著,張水兒突然發現不遠有一條人工修葺的石徑小道。
看到這條小道,張水兒心中頓感訝異,暗道:「這小道明明是人修建的,難道這山頂上有人居住?若是有人居住,那會是什麼呢?」
張水兒心中狐疑,又非常好奇。
隨即,他便沿著那條小道往上走。
沒走多久,他竟看到了一片園地。
那園地裡種植的是一種半米多高的深綠色作物,總共約數百株,張水兒並不認識這種植物。
只見每株作物頂端都生有一顆核桃大小的果實。
這些果實都有的是紫色的,有的是黑色的。
似乎這些果實成熟後就變成黑色,那些紫色的都是還未成熟的狀態。
「這究竟是什麼果實?」
張水兒好奇上前查看,但他沒有採摘,怕觸怒了此處的主人。
而趴在他肩頭的球球『咕嘰咕嘰』地叫喚著,也好奇地打量著那些奇異的果實。
很快,張水兒發現這些黑色果實是一種靈果,卻不屬於五行靈果中的一種。
但這些果實中卻蘊含著另外一股能量。
這股能量,張水兒也很熟悉,正是天地間的極陰之氣。
作為體修武者,本就是吸收天地間陰陽二氣來淬煉自己的身體。這極陰之氣就是陰陽二氣中的陰之氣,張水兒自然熟悉、
「看來這靈果是吸納這裡的極陰之氣生長的。這種靈果倒是奇特,以前我倒也沒聽說過有這類果實。不過,想來也是,此地一直處於地下,極陰之氣自然旺盛,正是適合種植這類作物的地方。」
離開了這便園地,張水兒繼續向山頂爬去,一路上又看了類似的園地,惟獨沒有見到居住此地的人,更連一個草棚都沒看見。
當張水兒快到山頂時,他終於看清了,先前那片光亮是什麼了。
原來他山頂果然距離地面不遠,山頂上方正有一個三尺來寬的出口,那些光亮,就是外界的光芒從出口處照射進來的。
而出口與山頂相距也不過二三十米,以張水兒的能力,能一口氣跳到這樣的高度。
只不過,讓張水兒有些驚訝的是,這山頂上修建了一座高台,高台中間正架有長梯,直通那個出口。
「看來修煉高台架設長梯的人,就是種植那些紫黑色果實的人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不管那麼多,現在總算找到出口了,還是快點回到地面,再趕回謝家,免得父親和王叔他們擔憂。」
想到這裡,張水兒便爬上長梯。
當張水兒悄悄地從出口出來的時,發現在自己正站在一個高高的祭壇中心。
祭壇四周,正站立著四個腰圍獸皮,臉塗油彩,身上畫著奇特紋身,頸部帶著獸牙項鏈的守衛。
一看到這四名守衛如此打扮,張水兒心中掠過一絲訝異之色,旋即他便想起了什麼,暗道:「看他們這副打扮,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土著野人人了,難道我現在出現在野人林?而且還是野人部落之中?」
想到這些,張水兒越發覺得可能。
因為野人林距離新舊礦區都不太遠,他從此地出來,完全是有可能的。
此時,那四名野人護衛都是背對著祭壇守衛著,而張水兒又是悄悄地爬上來,所以這四人並沒有發現張水兒。
張水兒又向四周掃了一眼,發現此祭壇處在一個山谷中心。
四周除了這四名守衛外,谷口還有十幾名守衛,谷中另一側還有幾排竹屋,和一個山洞。
看完這些,張水兒覺得自己所處的位置,有點貌似禁地一般。
「怎麼辦?聽說這些土著野人非常排外,他們若發現我突然出現在這裡,恐怕不會饒了我。不過,我若想走,肯定會驚動他們。」
就在張水兒想著該怎麼離開時,趴著他肩膀上的球球,似乎因為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顯得非常興奮,抬起毛絨絨得小腦袋,望了望天空,又望了望四周的守衛,立即鼓起可愛的小嘴『咕嘰咕嘰』地叫著。
它這一叫沒什麼,卻將守在祭壇四周的四名土著護衛嚇了一大跳。
那四人連忙回頭,頓時看到祭壇中心的張水兒,更是面目驚駭之色。
不知道為什麼,這四人看到張水兒從祭壇中心出現,顯得很是恐懼,都大叫著向後退去,不敢向張水兒靠近。
他們的驚呼聲,立即將谷中的其他守衛全部吸引過來。
只片刻,整座祭壇就被數十個護衛團團圍住。
只是這些人看向張水兒,都是面露恐懼之色,不敢靠近。
其中也有人大著膽子向張水兒喝問,只是他們的語言,張水兒根本聽不懂。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人好像發現了什麼,指了指張水兒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谷外的某個方向。
眾人立即會意,臉上的恐懼之色也立即消散,不過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憤怒之色。
這時,一名看起來應該是這些護衛首領的中年土著男子走上前來,指著張水兒喝問幾句。
可惜,張水兒聽不懂,只是愣愣地看向他。
他這副神情反而惹那中年土著男子大怒,衝上去一把抓住張水兒的胳膊,就想將他從祭壇上拉下來。
可他這一拉,張水兒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中年土著男子一愣,他似乎也很意外怎麼拉不動眼前的少年。
他不甘心大吼一聲,再次使力,卻依舊沒有拉動張水兒。
不過,張水兒心中也很驚駭。
因為他感覺得出眼前的土著男子,那一拉之力至少有五六十人之力,比普通的二階大圓滿武者都還要強很多。
可是,他沒感應到土著男子身上有元氣波動,那純粹是靠**的力量。
「都說野人林中的土著野人,肉身無比強悍,以前我還不太相信,今天卻真的見識到了,只是這些野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強悍的肉身?難道真是天生的?」
就在張水兒心中想著這念頭時,趴在肩頭的球球看到有人欺負張水兒,頓時大怒,渾身絨毛髮立起,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對著那土著男子齜牙咧嘴作出凶狠模樣。
那土著男子見這小獸竟對自己發威,也是心中惱怒,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張水兒見他要傷球球,冷哼一聲,搶先一拳將那土著男子打飛出去。
那土著男子背打到在地,猶自不甘,爬起來大吼一聲,整個人身高突然拔高一寸,全身的肌肉也膨脹起來,雙眼更是變得血紅,原本黑色的頭髮也變得血紅。整個人的氣勢更是提升了一大截。
看到他這副模樣,張水兒心頭一動,暗道:「我怎麼覺得眼前男子的變化和我的『戰體狂化』非常相似,難道這裡面有什麼淵源?」
這時,那狂化後的土著男子又要衝上去,他背後卻突兀地出現了一名面容枯槁的土著老者,一把將他按住,那土著男子頓時無法動彈半分。
土著男子回頭一看,似乎認出了老者身份,當下敬畏地退去。
那老者才坦然走到張水兒面前。
自這老者一出現,張水兒便心下戒備,因為他從老者身上感受到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他能感覺到自己不是這老者的對手,這完全是一種直覺。
這時,老者停下腳步,臉上的神色並不友好,竟開口用生硬的大陸通用語道:「外族人,請你先走下我族的聖地祭壇,不要玷污了我族的神聖!」
聽到這話,張水兒頓時醒悟,當即走下祭壇,略帶歉意地道:「這位前輩,小子是一時間誤入了這裡,絕對沒有玷污貴族聖地的意思。」
與此同時,他心中暗道:「他們一族的聖地?難道是指祭壇下面的遠古叢林麼?看來那山上的奇怪果實都是他們種的了。」
看到張水兒從祭壇上走下來,老者臉色稍微和緩,又用生硬的話語道:「老夫是莫闊部族的大祭司,老夫想問下外族人,你剛剛是從聖地裡出來的嗎?」
「你是說聖地,是這祭壇下面的叢林嗎?」
「不錯!」
「那我確實從這哪裡出來的。」
張水兒並沒有否認。
聽到這話,大祭司眼中露出一絲憂心之色,忙問:「外族人,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去的嗎?」
張水兒沉吟一會,便道:「我是從一個很高的地方掉進去的,只是小子命大,沒有摔死。」
「那你有沒有在裡面看到七根古怪的符文石柱?」
「符文石柱?」張水兒訝異望了大祭司一眼,隨後搖頭道:「沒有啊!」
「沒有就好!」大祭司似乎鬆了一口,但瞬間卻變得一臉陰狠,對著張水兒冷聲道:「外族人,本祭司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但只要是闖入我族聖地都是死罪,所以你今日必須要接受我族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