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水兒連夜逃離客棧後,就朝著天水城的方向狂奔,但他沒有選擇順著官道走,而是抄近路,直接翻山越嶺。
一直到天明,張水兒才在一處山谷中找到一處洞穴。
搬來一塊巨石堵住洞口後,張水兒便拿出那瓶萬年冰心液,才一打開蓋子,瓶內就散發出驚人的寒氣,整個洞穴的溫度都急劇降了下來。
以張水兒的身體素質,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好強的寒意啊!這東西真是奇物。聽說這玩年冰心液只要一滴就可以讓水系二階大圓滿武者增加三成突破的幾率,這不正好適合我現在使用嗎?看這瓶裡少說也有十二三滴的樣子,不如我先服用一滴試一下效果。」
想到此處,張水兒兩眼冒出興奮的光芒。
雖然他水系天賦達到天才之資,但要從二階大圓滿突破到三階,按照正常的途徑來說,至少也要二三年的時間。
如今有了萬年冰心液,卻是可以幫他大大縮短突破的時間。
張水兒小心地倒出一滴萬年冰心液,服用了下去。
不過,讓張水兒有些意外的是,那一滴萬年冰心液才一入口,竟化作一股溫潤的氣流直接流進丹田的氣海,沒有他想像的那種寒意。
溫潤的氣流進入氣海後,便融入水元氣氣旋中,旋即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由內及外迅速散發出來。
張水兒感覺自己的內臟血流似乎在瞬間被凍僵,一切都停止了流動,連心跳都停止了,身體內更是詭異地結了一層薄冰,生命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一切都達到了一種休克的狀態。
但在這種狀態下,張水兒的大腦卻非常清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化作了虛無,自己的靈魂超脫了身體的束縛,融入了這天地中。
他似乎感覺到了天地間的冰之精靈的呼喚和撫摸,那種感覺非常親切,也非常舒適。
只不過,張水兒感覺這中間似乎有一層隔膜,讓自己明明感受到了,卻又無法觸碰到對方,他隱約覺得,只要自己打破了這層隔膜,他就能突破到三階了。
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他就是無法觸碰到那處隔膜,但那隔膜似乎就存在於前方,卻又讓他摸不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個時辰。
張水兒全身的薄冰漸漸融化,身上的寒氣也漸漸散去,空氣中原本平靜的水元氣將開始緩緩湧入他的體內。
良久,張水兒才慢慢地睜開眼睛,臉色儘是回味之色。
「這萬年冰心液果然神奇啊!先前的那種體悟,感覺真是美妙啊!可惜,我還是沒能突破!」
這一次,張水兒服用了一滴萬年冰心液後,並沒有突破。
他本就是剛剛達到二階大圓滿不久,基本並不紮實,想要突破這瓶頸,比那些停留在這關卡上多年的二階大圓滿武者肯定要困難得多。
不過,雖然這一次張水兒沒能突破,但他原本不再增漲的水元氣,終於又有了增漲,境界基礎也變得更加紮實。
對於這樣的收穫,張水兒還是比較滿意的。
「既然一滴不能讓我突破,那我就再服用一滴,反正這瓶子裡的萬年冰心液還不少。」
當下,張水兒又服用了一滴,再次去感悟那種玄妙的感覺。
像萬年冰心液這樣珍惜之物,尋常武者能得到一滴,就已經感激涕零。
就是服用突破,也要等到將境界完全鞏固後才會服用,否則就有些浪費了,那有人像張水兒才突破到二階大圓滿沒多久,就開始服用了?簡直是超級浪費。
不過,要將境界完全鞏固,就算是天才資質的武者,少數也要一兩年的時間,就算張水兒知道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他也會選擇當場服用。
他現在最珍惜的是時間,反而不是那些金錢。
只要是一切可以幫他盡快提升修為的方法,他都會去嘗試的。
因為他心中很清楚,只有實力才代表一切,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讓自己達到武道的最巔峰,那時候才有掌控一切的資格。
眼前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在前往巔峰的道路上的踏腳石而已,沒有什麼好惋惜的。
三天後,張水兒再次從山洞中走出來。
看著漫山遍野的野花,林間飛舞的彩蝶,張水兒的心情很不錯。
「可惜時間過得太快了,一下子就過去了三天,我還有任務在身,不繼續在這裡耽擱了。」
張水兒心中略微有些惋惜。
這三天裡,他連續服用了五滴萬年冰心液,每多服用一次,他的境界就鞏固一分,實力也就增漲一分,對冰之靈性的感悟也就加深了一層。
張水兒能感覺的到,只要再給他幾天時間,再服用幾滴萬年冰心液,他一定可以突破到三階的,只是時間上有些不允許。
他必須盡快找到副總教官說的那位老人家。
除非了要陪那位老人家種一段時間的菜,他還要去找那些寶藏,所以他不能耽擱得太久了。
雖然服用了五滴萬年冰心液,張水兒都沒能突破,但他的境界已經完全鞏固,水元氣已經達到了二階大圓滿的頂峰,自身綜合戰鬥力也提升到了九十五人之力,又整整提升了五人之力。
不過,這中間最大的變化,卻是張水兒水元氣也發生了很大的變異,附帶了很強的冰寒屬性。
張水兒的水元氣曾在寒潭中有過微妙的變異,但那時的變異還不明顯,如今連續服用了五滴萬年冰心液後,他對冰之靈性有了非常深的感悟,連帶他的水元氣也附帶了很強的冰寒屬性。
對於這樣的變化,張水兒卻是心中暗喜的。
水元氣是五行中最變化多端的,冰的特性只是其一,卻是破壞力最強的一種形態。
張水兒水元氣的變異,與他手中的寒冰劍配合起來,也正好是絕配,這也讓他比普通水系武者更具威脅性……
一天之後,天水城內出現了一個紅髮少年的身影。
這紅髮少年,年紀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身上背著雙劍,略帶一絲煞氣,輪廓分明的臉上卻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如星,給人一種靈性十足的感覺。
這種靈性與他身上的煞氣沒有給人一種互相衝突的感覺,反而形成了他獨特的氣質,讓人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妖異的魅力。
張水兒獨自步行在大街上,一路上竟也引起不少路人回頭,尤其是那些十四五歲的少女,似乎對張水兒很感興趣,也很好奇,不免多看他幾眼。
張水兒卻對這些視而不見。
在大街上轉了一會,張水兒不禁有些感慨。
「這天水城不愧為大坤國十大城市之一啊!比鳳炎城還要繁榮一些!」
其實,天水城在大坤國十大城市之一,排名第八,比鳳炎城排名還要高。
鳳炎城在十大城市中排名最末。
天水城的實力格局與鳳炎城完全不同。
鳳炎城是由四大家族結成同盟,共同治理鳳炎城。
這天水城卻是一家獨大,由『天水學派』一家治理,其餘的中小勢力全是天水學派的附屬勢力。
天水學派分內外二院。
內院都是精英分子,也是天水學派真正的實力所在。
外院是以學院的形勢而存在。
只要你交得起學費,無論你是何種身份,無論你是何種地位,無論你是來自哪裡,你都可以成為外院中的一員。
並且可以從那裡學到各系武技和功法。
每年,天水學派都會對外院的學生舉行一場極其嚴格的考核,只有你能通過考核,你就能成為內院子弟,也就是成為天水學派真正的一員。
張水兒並沒有在天水城內待多久,他只是心中好奇,才特意在天水城轉了一圈。
滿足了心中的好奇心,張水兒出了城,直接去城去找那位副總教官口中的老先生了。
大坑村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莊,距離天水城不過七八十餘里地。
這裡的村民都是以種菜為生。
他們種的菜大多會販賣到天水城中去。
張水兒按照副總教官給的地址,來到了大坑村。
村口,幾個正在玩耍的孩子,見到張水兒都露出了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請問,你們知道菜老先生住在哪裡嗎?」
張水兒口中的菜老先生,自然就是副總教官說的那位老人家。
當初,張水兒聽副總教官說那位老先生姓『菜』時,心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大哥哥,你說的是菜老伯麼?」
說話的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村童。
「嗯!你們村裡姓菜的人多不?」
張水兒不敢確定,他要找的人是不是那個菜老伯。
「我們村姓菜的,只有菜老伯一個人。」
小村童的表情很認真。
張水兒笑道:「那就是他了!小弟弟,你知道菜老伯住在哪裡嗎?」
「知道啊!他就在村子的東頭,你去哪裡找,很好找的,那裡就他一家住。」
「嗯!謝謝小弟弟了!」
告別了村童,張水兒便去村子的東頭找那位『菜老伯』。
來到了村子的東頭,張水兒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座孤零零的農家小院座落在前方。
小院的四周都是菜地,不少地方已經種植了不少蔬菜,也有一些新翻的空地。
走近了籬笆圍起的小院子,張水兒拉開了小木門。
院子裡,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撒著谷子在喂雞。
「你是?」老者見到張水兒進來,臉上露出訝異之色。
張水兒第一眼看到老者,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少年人,請問你找誰?」
「請問您是菜老先生嗎?」
「老夫是姓菜,不知道你是?」
張水兒很有禮貌地笑道:「菜老先生,我是受人所托,老幫你完成一個心願的。」
「受人所托?」菜老先生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少年人,難道你是從鳳炎城過來的?」
「是的!」
「那所托之人是不是給了你一件信物?」
聽到這話,張水兒便拿出那張作為信物的信封。
菜老先生接過信物打開一看,當他看到那張白紙上乾涸的血跡時,臉上頓時露出慈祥的笑容。
「孩子,你終於來了啊,你們副總教官有沒有和你說過,讓你幫老夫種一段時間菜啊?」
「說過,小子就是為這事來的。」
「哈哈!!孩子,這一路過來很辛苦吧?快!快!進屋坐!爺爺晚上給你弄些好吃的。」
張水兒聽老人家叫的親切,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也隨口喊道:「菜爺爺,不用那麼麻煩了,小子隨便吃點什麼就好了。」
菜老先生聽到張水兒叫自己『菜爺爺』,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似乎心中非常開心。
「孩子,那怎麼行?你這麼辛苦來一趟,爺爺說什麼也要好好招待你一下,晚上爺爺給你殺一隻雞,讓你嘗嘗爺爺的手藝。」
老人的熱情讓張水兒心中暖暖的,讓他找到久違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父親還在世的的時候給他的。
「菜爺爺,你真是客氣了。要不,小子就幫你打下手吧!」
「好啊!!」
老人開心地笑了。
到了晚上,老人弄了滿滿一桌豐盛的菜餚來招待張水兒。
看著滿桌的菜餚,張水兒也是食慾大動,毫不客氣地開動起來。
「孩子,多吃點!這是爺爺專門給你殺的雞,你嘗下合你胃口不?」
老人將一隻大雞腿夾進張水兒的碗裡,臉上儘是慈祥的笑容。
「菜爺爺,我自己來了,你也吃啊!」
短暫的相處,卻讓張水兒體會到一種少有的溫馨。
「孩子,你今年十三歲了吧?」
「咦!菜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十三歲的?」張水兒驚訝地道。
老人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哈哈!!都是你們副總教官告訴我的。」
聽到這話,張水兒心中暗暗訝異:「奇怪,副總教官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
「菜爺爺,你是怎麼和我們副總教官認識的?」
老人笑道:「你說那個小兔崽子啊!他小時候,爺爺教過他種菜。」
張水兒聽了額頭冒汗,暗道:「原來副總教官小時候這麼淒慘啊!被人拉去種菜了。」
「菜爺爺,那副總教官後來怎麼沒有繼續種菜了了?」
「他太笨了,種菜種不好,爺爺就將他趕出去了,所以他只能去當武者了。」
聽到這話,張水兒心中訝道:「這菜爺爺也太奇怪了!感覺他的意思,武者還不如種菜的。」
「孩子,你和你們副總教官小時候長的真像啊!」
老人笑瞇瞇地打量著張水兒。
「哦?是嗎?我覺得差別應該好大的,菜爺爺,你一定是眼花了。」
「哈哈!!爺爺眼睛很好使,沒看花。」
「沒有眼花,那就是你不怎麼記得副總教官小時候的樣子了。」
張水兒覺得他和副總教官長得不太像。
「哈哈!!這孩子!」老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菜爺爺,副總教官小時候為什麼要跟著你學種菜呢?」
「因為他想跟爺爺後面學武道啊!」
聽到這話,張水兒訝異地看向老人,半晌後,還不敢確定地問:「菜爺爺,你也是武者?」
無論張水兒怎麼看,眼前的老人都是一個普通人,怎麼看都不想一個武者。
「哈哈!!孩子,你不信嗎?」
「是有點不敢相信!」
老人微笑著,身上突然散發出淡淡的木元氣。
感受到老者的氣場,張水兒終於信了,同時心中非常驚訝。
「這菜爺爺竟然真的是武者,我都看不出他有隱藏修為,連副總教官都和他學過武道,看來他一定是隱世高人了。看來副總教官讓我過來幫他種菜,不是那麼簡單啊!一定有很深的用意。」
張水兒本就是聰慧之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原本,他對幫助老人種菜並不怎麼上心,但現在卻非常好奇起來。
「菜爺爺,你什麼時候教我種菜啊?」
「哈哈!!孩子,你挺聰明的啊!明天吧,爺爺明天就教你!」
「好啊!」
張水兒高興地答應起來。
吃過晚飯後,張水兒像往常一樣繼續努力修煉,這一修煉就是到天明。
早上,老人做好了飯菜就叫張水兒出來吃早飯。
吃完早飯後,老人便開始教張水兒怎麼種菜。
張水兒有心想了老人種菜的用意,便學得很認真。
老人也很認真地教張水兒怎麼松土,怎麼播種子,怎麼澆水。
從沒享受這麼恬靜的田園生活,張水兒很快自得其樂,將自己融入這鄉村生活中。
「孩子,這種菜也要用心靈去感受,你首先要用心靈去感受這種子是怎麼發芽的,你會發現看到一個生命從沉睡到萌發,是一件讓人非常開心的事。」
聽到這話,張水兒似有所悟。
「菜爺爺,那我該怎麼去感受?」
「用心去聽!以後你每天早都過來看看這便菜地,聽聽那些種子發芽的聲音你會明白的。」
「哦!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
張水兒白天和老人一起澆水種菜,晚上繼續刻苦修煉。
轉眼就過去了十幾天。
這十幾天裡,通過大量的丹藥輔助和努力的修煉,張水兒終於將令他糾結的土元氣修煉到高級准武者的程度了。
而這十幾天,張水兒每天早上起床干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院外的菜地裡聆聽種子發芽的聲音。
那片菜地,每一顆蔬菜都是他親自種的,每一顆蔬菜都凝聚了他的汗水。
所以,張水兒將它們當做自己孩子一般去關懷,每天都期盼著它們快快發芽,快快長大。
越是這樣的期盼,每當張水兒聆聽到種子發芽的聲音時,他心中就有一種欣慰,感受到一種因付出而得到收穫的滿足。
這種欣慰,卻總在不知不覺中將他代入一種感悟中,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感悟,對『生』的感悟,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
那種美妙的感覺,與當初萬年冰心液給他帶來的感覺非常相似。
也是到了此刻,張水兒才明白老人教他種菜的含義。
老人教他種菜,是讓他領悟什麼是『生』?讓他感悟木元氣『生』之靈性。
同時,張水兒也明白了,原來去感悟一些東西,並不需要刻意去尋找,很多東西在生活的細節中就能感悟出來,比如說這種菜就能讓人體悟,生命從無到有的過程。
卻說這天早上,張水兒如往常一般去看菜地。
當他到了菜地時,驚喜地發現,以往儘是土的地面,透出了幾點嫩綠。
「咦!發芽了!終於發芽了!」
張水兒激動地看著那嫩綠的小苗,興奮的心情難以言表。
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著這份歡愉。
就在他閉上眼睛那一刻,他似乎覺得這天地的木元氣似乎有生命一般,在輕輕地撫摸著那些新能的綠苗,似在慢慢地滋潤著小苗的成長,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呵護,就自己對待這些嫩芽一樣,似乎它們也在期待。
「難道這就是生嗎?」
這一刻,張水兒彷彿聽懂了它們的心語,將自己的心靈完全放開,去感受著,去交流著。
那些木元氣似乎也活躍起來,一點都沒有拒絕他的意思,竟與張水兒的心神融在一起。
這一刻,張水兒覺得自己就是那些木元氣,那些木元氣就是自己。
飄蕩在這天地間,遊走於土地之上,傾聽著大地下種子的聲音。
雖然是閉著眼睛,但在這一刻,張水兒似乎看到了地面下每一顆種子。
每一顆種子似乎都在渴望著木元氣的滋潤。
「長大吧!快快長大吧!」
張水兒似乎能聽懂它們的心聲,他享受著,指揮者那些元氣去慢慢地滋潤著那些種子。
這時,奇跡出現了,原本這塊菜地上,只透出了幾顆嫩芽。
可現在,整片菜地,所有的種子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發芽,在破土而出,那是一種生命的集體綻放。
籬笆外,老人無比震驚地看著這一切,旋即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這孩子竟然頓悟了!這樣的悟性真是驚人啊!」
前方,張水兒依舊閉著眼前享受著一切。
過了好久。
張水兒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當他看到眼前是一片碧綠的菜苗時,頓時驚訝地合不攏嘴。
片刻後,臉上又露出更加驚駭的神情。
「我…我竟然突破了!我的木元氣竟然突破到三階級了!這…這怎麼可能?」
張水兒不敢相信地內視著自己的氣海。
只見氣海中的木元氣旋消失了,卻多了一滴了綠色的小液滴,其內蘊含了驚人的生之氣,更讓人驚訝的是,這液滴有一種靈性,那種靈性就像自己生命的一個延伸。
其實,這綠色小液滴,就是張水兒突破到三階後,凝聚成的本命木之靈。
凝聚出本命木之靈後,張水兒發現他對天地間的木元氣更加能操控自如,也更能將木元氣的力量最大化地釋放出來。
「難道這就是三階靈動嗎?」
過了良久,張水兒才接受了這份意外的驚喜。
「孩子,這就是三階靈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人已經走到張水兒的身邊。
張水兒有些訝異地看向老人,剛才他太癡迷於感悟中,連老人靠近他都沒發現,這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孩子,你的悟性比你的天賦還高啊!」
老人溫和地笑著,眼中儘是讚賞之色。
從二階突破到三階,不但是元氣的積累,也需要感悟元氣的靈性,這靠的不僅僅是資質了,也需要有一定的悟性。
「孩子,既然你已經突破了,那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你可以回去向你們副總教官報道去了。」
老人欣慰地微笑著,其實他原本只想讓張水兒更多地去感悟『生』,去觸摸那層一屆,卻不想張水兒不但觸摸到了,更是頓悟了,將修為直接突破到三階。
這個結果,對老者來說可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聽到老人得話,張水兒心頭一動,暗道:「原來副總教官讓我老種菜,不是哄菜爺爺開心,而是想讓菜爺爺來教導我。為什麼副總教官要對我這麼好呢?」
想到這裡,張水兒心中暖暖的,對副總教官充滿了感激,同時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孩子,你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突破到三階,真的出我意料之外啊!」
「菜爺爺,若不是你的悉心教導,小子也可不能頓悟。小子還要謝謝您!」
「哈哈!!孩子,其實應該是爺爺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爺爺都是一個人,總想著身邊能有一個孫子陪我多好。哎!」
說到這裡,老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聽到這聲歎息,張水兒心中莫名地一痛。
這些天來的相處,他對眼前的老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心中自然也不希望他傷心。
「菜爺爺,如果你不嫌棄,就將小子當你的孫子來看好了!」
聽到這話,老人老懷大慰,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傻孩子,爺爺這些天來就一直將你當做孫子來看。孩子,再陪爺爺幾天吧。幾天後再回去報道吧!」
「嗯!爺爺,我聽你的。」
「哈哈!!這才像我的孫子。」……
有一種溫暖是在人心裡,心近了,也就暖了。
張水兒又陪著老人待幾天。
這幾天裡,爺孫倆相處的很開心。
老人也有意無意教了張水兒很多東西。
歡樂總是短暫的,分別不等於結束。
三天後,張水兒終於向老人告別。
在老人依依不捨的眼神中,張水兒似乎讀懂了一些東西,那種東西給他一種類似親情般的溫馨。
夕陽下,張水兒揮手告別了老人。
少年的背後,靜靜地站著一位老人,靜靜地,靜靜地,望著少年漸漸消失的背影,佇立村莊的
卻說張水兒告別了老人之後,便再次向天水城進發,他還要去探尋那處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