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水兒去找副總教官的路上,心中也在尋思著。
「一階高級頂峰武者擁有十三人之力,這尤紅雨能一劍擊敗一階高級頂峰武者,那一劍的戰鬥力至少有十六人之力以上。十六人之力啊!普通的一階高級武者是無法達到的。這尤紅雨倒也特別啊!」
「對了,如果他是使用武技才達到這樣的攻擊力,那他本身只需要擁有十四五人之力就可以了。一階高級武者中擁有十四五人之力雖然極少見,但還是有的。只要我的最大攻擊力也能達到十六人之力,就能與他一爭高下。」
張水兒心中也開始分析著自己的實力。
「這兩個月裡,我木元氣和火元氣都是實力大進,但我的戰鬥力還是十一人之力,實力好像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丹田內木火兩系元氣變雄厚了一點。從這點看出,同時修煉幾系功法和副總教官說的雙系武者真的是兩回事。」
張水兒也意識到這是不應該出現的想像,否則他這段時間的刻苦修煉不是白修了嗎?這也讓張水兒更加熱切渴望地成為真正的雙系武者,他也想知道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雙系武者。
「按副總教官的說法,我如果真的成了雙系武者,實力會大增。上一次我還是九人之力的時候,副總教官說我若是雙系武者,實力立即可以暴漲到十一人之力。如今我的戰鬥力達到十一人之力,成為雙系武者後,至少可以達到十三人之力,就算達到十四人之力也是大有可能的,再加上中乘武技碧海潮生斬的振幅,我最大戰鬥力達到十六之力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我最強戰鬥力達到十六之力,我應該有和尤紅雨一戰的資格。當然,這前提就是我要先成為真正的雙系武者。」
原來張水兒敢下那樣的賭鬥,就是因為他知道副總教官回來了,他很快就可以成為真正的雙系武者。
「也許我想戰勝尤紅雨比較困難,但是我如果戰勝了,不但可以廢掉王元坤一隻手,更可以得到我夢寐以前的赤磷丹!所謂富貴險中求,有時候不去冒險怎麼會有收穫呢?」
張水兒身上似乎天生就有種賭徒特有的個性。
當然,以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像推測的,事實如何,卻又不是如此簡單。
當張水兒走進副總教官居住的院落時。
副總教官早已站立在院中,等候他多時了。
「屬下見過副總教官!」張水兒忐忑地上前問候。
副總教官依舊一臉冷酷的神情,兩眼冷冷地看著張水兒,半晌後才低沉著聲音道:「你很魯莽!我想這次的事情應該能給你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這個教訓的代價就是失去你的雙手。」
聽到這句話,張水兒頓時覺得有些不妙,心中略有些不安起來。
「副總教官,屬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副總教官冷哼一聲,卻不再理會張水兒,兩眼望向遠方。
張水兒見副總教官沉默不語,卻也不敢打擾。
半晌後,副總教官才回頭,低聲道:「你知道當初我為何看中你,讓你過來見我嗎?」
「屬下不知!」張水兒茫然地搖頭,其實這也是他心中的疑惑。
副總教官嘴角露出冷笑。
張水兒見副總教官如此,連忙說道:「難道副總教官是因為看出屬下同時修煉了水木兩系功法,這才看中小子的。」
副總教官微微點頭,然後伸出雙手,一手掌心冒出一串紫紅色的火焰,一手掌心冒出一株碧綠的青籐,青籐頂端還開了一朵白色小花。
那火焰是真實的火焰,張水兒離它三尺都能感受到它熾烈的高溫,彷彿再靠近一步,連整個人都會被烤焦一般。
那碧綠青籐,綠油油的,渾身散發著晶瑩的光澤,頂端上的小白花更是散發著沁人心扉的芳香,才一吸入體內一絲,就讓人舒爽百倍。
「這是四階以上的武者才能做到的化虛為實!」張水兒驚訝地看著紫色火焰和碧綠青籐。
「你也知道四階武者的境界叫化虛為實!」副總教官平靜地問。
「嗯!」張水兒默默點頭。
武者到了四階,就可以凝練出金木水火土,當然還有冰風雷電,此乃後話。
「原來副總教官是木火雙修武者!」張水兒驚訝道。
「錯!我是木火雙系武者,不是雙修武者。一字之差,繆之千里。當初我看你水木雙修,就有意想給你一個造化,看你能否成為水木雙系武者。」
聽到這話,張水兒眼睛一亮,暗道:「終於奔到主題了。」
當下,張水兒忙道:「屬下知曉副總教官的心意,二月前屬下已經通過了副總教官給的考驗,也來尋過副總教官,都恰逢副總教官有事外出,今日總算盼到您歸來。」
副總教官微微點頭:「你通過考驗的事,我自是知道,我自然也不會食言,定會傳授你成為雙系武者之法。但在這之前,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天賦,如果沒有,一切免談,我也不對你透露半點,如果你有那天賦,我自會傾心向相授,絕不藏私!」
「什麼?這還需要天賦?」張水兒訝異地問。
副總教官冷聲道:「如果不需要天賦,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為雙系武者了?」
聽到這話,張水兒心頭轉涼,忖道:「如果測試出來,我沒有那種天賦,我就成不了雙系武者,那我和尤紅雨的賭鬥豈不是百分之百輸定了。」
一想到副總教官讓洛川執法,張水兒心頭更加冰涼,暗道:「洛川這人有點古怪,曾經跟蹤過我,想來沒安什麼好心,到時候我如果真輸了,我想那傢伙砍起我手來一定不會手軟,說不定他還心中偷笑呢!」
想到這裡,張水兒有點頭皮發麻,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當下,小心地問道:「副總教官,不知道這個天賦如何測試?」
「這個天賦測試很簡單,我使出一套劍法,你若能在一天內學會,我就教你怎麼成為雙系武者,如若你學不會,一切免談,就當我從沒說過這事!」
聽到這話,張水兒暗道:「對於劍法和拳腳功法,我向來悟性很高,不敢說一天內學個精通圓潤,但修習熟練卻是易如反掌的事,難道副總教官要教我的劍法特別難?」
似乎看出張水兒的心思,副總教官又道:「我要教你的劍法和悟性資質無關,也不是特別複雜,但卻很特殊。有些人是頃刻間就能學會,有些人卻是一輩子也難以學會。」
聽到這話,張水兒大訝:「世間還有這樣古怪的劍法?這種劍法小子一定要見識一番。」
「好!我這就給你演示一遍,將你的配劍給我!」
張水兒立即將佩劍剃過去,副總教官又抽出自己的佩劍。
副總教官左右手各持一劍,道:「看好了!我這套劍法叫分心劍法,共有七十二式。」
說完,副總教官雙手舞起長劍,院子中頓時勁風橫掃,劍光一片。
看了好一會,張水兒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下暗道:「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套劍法很簡單啊!為何副總教官說得那麼神秘?」
轉眼間,副總教官就將七十二式分心劍法使完,卻看見張水兒正傻愣愣地看這他,心下頓時有些失望,暗道:「難道這孩子沒這方面的天賦嗎?如果真是這樣….哎!」
副總教官心中歎息,面上卻神色自若,問道:「張水兒,你看出這套劍法與普通劍法的不同嗎?」
張水兒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真的沒看出來?」副總教官眼中流露出失望與不甘。
看到副總教官略帶失望的神情,張水兒覺得有些不妙,使勁抓了抓頭,努力回憶剛才的劍法與普通劍法的不同。
突然,張水兒腦中靈光一閃,喜道:「哈哈!我知道這套劍法與普通劍法有什麼不同了?」
「那裡不同?」副總教官眼中露出期盼的眼神。
張水兒一臉得意地道:「普通劍法只需要一把劍,你這套劍法需要兩把劍!」
「什麼?!」副總教官一個趔趄,差點兩眼一黑,被張水兒氣暈過去。
半晌後,副總教官一改以往的冰冷,有氣無力地道:「你小子感情是一點都沒看明白啊!小子,難道你沒發現,這一套劍法使下來,我左手使用的劍招和右手使用的劍招完全不同,絕不重複嗎?」
「呃!」張水兒愣住了。
副總教官又繼續道:「這套劍法之所以叫分心劍法,就是要你分心二用,一個大腦分兩個心思,同時操控兩隻手使用是兩套不一樣卻又互補的劍法。難也就難在這裡,這世間很少有人能做到將心思一分為二的。就比如說,很少人能做到左手畫圓的同時,右手畫出一個方塊來。更妄論兩手使用不同劍法了。其實這與人的智慧悟性無關,更多的是一種天性吧!所以,這套劍法有的人一學就會,有的人一輩子也難學得會。」
說到這裡,副總教官又歎了一口氣:「哎!我剛才觀察你的反應,好像你沒這方面的天賦,若是你沒這方面的天賦,那就不用奢望成為雙系武者了。算了,我還是給你一天時間,你若學會了這套劍法,我還是會教你怎麼成為雙系武者的。」
副教官語氣中有些不甘,更有些痛心。
「哎!也許是我對他期望太高了吧,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雙系武者的,一萬個人中能有一個人成為雙系武者就算不錯了。就算我們敖家,費盡千年心思,鑽究雙系武者之道,到了如今,族中除了我和族長是雙系武者外,其餘的人都不是。」
「不過,經過族中千年的研究,這種天賦是有一定幾率遺傳給後代,族長是我父親,我獲得了遺傳。可這孩子是我兒子啊,他怎麼沒得到我敖雲風的遺傳?哎!也能不怪他!阿生是我親弟弟,他也沒得到父親的遺傳啊!」
想到這裡,副總教官心如死灰。
這時,他發現張水兒依然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不動,頓時心中有些來氣,不滿地冷聲道:「怎麼?你不想練習這套劍法?」
張水兒聽到這話,依然一副傻傻的樣子,呆呆地看了副總教官一眼,半晌後,才吶吶地問:「副總教官,分心二用真的很難嗎?」
「那是當然!對絕大數人來說是做不到的,後天也無法鍛煉的,那是一種天性!」副總教官有氣無力地答道。
張水兒抓了抓頭,嘿嘿笑道:「我還以為分心二用人人都會,沒什麼稀奇呢!卻沒想到並不是人人都會啊!副總教官,你那套劍法我看一遍就會了,根本沒什麼挑戰性啊!」
「什麼?!你看一遍就學會了?」副總教官驚訝地看向張水兒。
「你不信,我現在就演示一遍給你看!」
說完,張水兒就拿起兩柄長劍,就『唰!唰!』地使出劍法來。
正是副總教官先前使出的劍法。
轉眼間,張水兒就一絲不漏地將七十二式分心劍法全部使出來。
看得副總教官驚訝得合不攏嘴,同時心中也狂喜不已,暗道:「哈哈!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這小子果然得到了我的遺傳,好像他在這方面的天性比我還要強得多,當初我可是花了三個時差才完整順暢地將這套劍法使出來,他可是頃刻間就學會了。」
看完張水兒使完這套劍法後,副總教官冰冷的臉上難得地出現愉快的笑容。
「很不錯!!我原本還以為你在這方面沒什麼天性,卻沒想到你天性高得出奇。不錯!不錯!張水兒,以後你要好好練習這套分心劍法,這套劍法既是雙系武者入門考核的劍法,也是雙系武者通用的戰鬥劍法,其威力比普通劍法強得多,畢竟兩柄劍要快過一柄劍。就算是同等戰鬥力的情況下,你若用分心劍法,必能戰鬥使用普通劍法的人。
「嗯!」張水兒微微點頭,他覺得副總教官說得有些道理,又問:「副總教官,你教我這套劍法和快速提升我的實力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應該知道,這世上絕大多數武者只會選擇專修一系元氣,很少有人會選擇同時修煉兩系元氣。因為任何人都知道,同時將兩系功元氣修煉到一階初級,其所花費的精力完全可以將一系元氣修煉到一階中級。論實力,你將兩系功法同時修煉到一階初級,其戰鬥力還是一階初級,遠不比不是一階中級武者強,這樣算起來,雙系同修一點都不划算。」
副總教官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話也多起來。
「但是有一類人不同,因為這類人可以做到分心二用,他們在修煉時,完全可以做到兩系功法同時修煉,這樣就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
聽到這些話,張水兒懊惱地一拍腦袋:「分心二用,修煉時同時修煉兩種元氣,這個我以前怎麼沒想到呢?」
副總教官微微一笑:「五系功法運轉路線各不相同,如果沒人告訴你可以這樣做,相信你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發現的,這本就是很正常之事。因為在大多數人眼裡,都認為不可能同時修煉兩系元氣的。
「當然,五行元氣有相生相剋。同時修煉那兩系功法,是需要選擇的,只有相生的兩系才可以,比如你修煉了火系功法,那你只能選擇木系或土系同修了,因為木能生火,而火能生土,其他幾系都不可以修煉,水系更不可以,因為水能克火,弄不好還會爆體而亡!」
張水兒突然問道:「副總教官,你告訴我這些和成為雙系武者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副總教官罵道:「枉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竟然還沒領悟!既然你可以分心二用,同時修煉兩系功法,那麼你在戰鬥的時候也可以分心二用,同時運轉體內的兩系元氣。哼!只要你同時運轉兩系元氣,你馬上就會發現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張水兒好奇地問。
副總教官沒好氣地冷聲道:「你自己試試便知!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你要記住相生才能相輔,所以你要先運轉水系功法,再去運轉木系功法,因水能生木,這樣兩系元氣才不會互相排斥衝突!否則就是徒勞。」
「小子記住了!」
說完,張水兒迫不急待地去嘗試。
水木兩系功法運轉的路線是不相同的,一般人很難做到同時運轉兩系功法,但對張水兒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沒過一會,張水兒身上就亮起淡淡的藍光,這是正在運轉水系功法的特徵。
又過了一會,張水兒身上又亮起淡淡的青色光芒,這是運轉木系功法的特徵。
很快青藍兩色光芒就完全交融在一起,整體的光芒亮度竟也大幅度增強了。
這時,張水兒驀然睜開了眼睛,兩眼驚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竟然…竟然會是這樣!」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的戰鬥力增漲不少?」副總教官微笑地看著張水兒,似乎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張水兒感慨道:「是啊!我現在能感覺到我的元氣之力達到八人之力」
原來張水兒的水元氣之力是六人之力,木元氣之力也是六人之力,但同時運轉兩系元氣後,水木兩系元氣交融,元氣之力疊加振幅,竟增漲到八人之力。
再加上張水兒的**力量有五人之力,他現在戰鬥力算起來,就達到了十三人之力。
「張水兒,現在你總算知道什麼才是雙系武者了吧?那些同時修煉幾系功法,但不能分心二用將兩系元氣疊加增幅的,都不能稱為雙系武者。」
「嗯!」張水兒也高興地點頭,心中卻忖道:「沒想到成為雙系武者這麼容易啊!我現在就擁有十三人半之力的戰鬥力,若再加上中乘武技碧海生潮斬的振幅,最強的戰鬥力已無限接近十六人之力,對付那個尤紅雨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了,至少也能有個四成的機會吧!」
似乎看出張水兒的想法,副總教官說道:「你一定覺得成為雙系武者很容易。其實不然,這世間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無法做到分心二用。因為這是一種天性,會就會,不會就是不會。另外我再提醒你一點,回去後多多練習同時運轉兩系元氣。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有些生疏,但日久後就會順暢了。人的記憶是很奇特的,不僅僅是大腦擁有記憶,人的身體也有記憶。」
「只要你勤加練習,身體自會記住兩系功法運轉方式,也許這是一種慣性。等你熟練之後,只需心念一動,兩系元氣就能自然疊加。其實,分心二用就是一把鑰匙,有了這把鑰匙你就能打開雙系武者之門,沒有這把鑰匙,你只能永遠站在門外。」
「謝謝副總教官,我懂了!」張水兒恭敬地說道,此刻他心中確實對副總教官很感激,若不是副總教官的教誨,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摸索到雙系武者的門檻。
副總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雙系武者,因為兩系元氣疊加增幅,其戰鬥力強於同階武者。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雙系武者同階無敵。按正常的情況下來算,一個一階高級頂峰武者擁有十三人之力,但一個一階高級頂峰的雙系武者,他的戰鬥卻可以達到十八人之力。」
「天啊!十八人之力?那不是縱橫一階無敵了?就算離那二階武者的戰鬥力也不遠了。」張水兒驚訝地張大了嘴。
「不錯!擁有十八人之力的戰鬥力,確實可以說是二階之下無敵手了。因為二階武者的戰鬥力下限也就二十人之力而已。」副總教官的臉色漸漸轉冷。
張水兒心中卻是激動萬分,歡喜道:「原來雙系武者這麼厲害了!」
「哼!」副總教官卻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地道:「現在我們再討論一下你的魯莽!你知道為什麼整個預備護衛營中,沒有那個預備護衛能接下尤紅雨的一劍嗎?」
「為什麼?」
副總教官這樣一問,張水兒心中忽然覺得有些不妙了。
「因為他就是一階高級頂峰的雙系武者,火土兩系雙修,而且他還擁有攻擊性武技,雖然只是下乘武技,但他戰鬥力已經無限接近二十人之力,你憑什麼和他賭鬥?」
「什麼?這不可能!」張水兒驚訝地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怎麼也沒料到,尤紅雨竟然是雙系武者,而且還是會武技的一階高級頂峰的雙系武者。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尤紅雨的戰鬥力已經無限接近二十人之力,就算我成了雙系武者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難道我的雙手就這樣沒了?」
想到這裡,張水兒心中開始焦急起來。
「哼!現在知道後悔了?」副總教官眼中也隱現出怒意,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在不瞭解對手真正底細的情況下,枉自推測,造成這樣的結果都是你的魯莽造成的。這次你就用你的雙手,給自己留一個深刻的教訓吧!你回去吧!我該教你的都已經教給你了。」
說完,副總教官面色陰冷地望著張水兒,卻發現張水兒站在原地,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為什麼還不走?」副總教官有些訝異地問。
張水兒緩緩抬頭,神色平靜地道:「報告副總教官,屬下根本不後悔接下這場賭鬥?」
「為什麼?」副總教官眼中的訝異之色更濃。
「因為屬下有野心。」
「你有野心?什麼樣的野心?」
張水兒眼底深處燃燒著兩團火焰:「自從踏入武道那一日起,我就對自己發誓過,終有一日我一定要踏入武道的最頂峰,即使是那傳說中那超越九階的存在,終於一天我也會達到。」
副總教官微微點頭,緩聲道:「人需要有野心,尤其是想要有作為的人。一個人如果沒有野心,他的成就只能靠上天或他人的施捨,其成就終究非常有限,甚至可能是一無所成。只有擁有野心的人,他才敢與己爭命!與天爭命!即使失敗,也很精彩。但是你所做的,與你的野心有何關係?」
張水兒抬頭望向遠方,眼神中深深的露出懷念,半晌後,才低聲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曾和我說過,一個人想要不斷的進步,就要時刻給自己壓力,不能鬆懈半分。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更快的成長。其實,我是故意以自己的雙手為代價,接下這場賭鬥,我要將自己置身於逆境中,這樣才能讓我自己更快地成長起來。」
「哼!你爹讓你置身逆境,卻沒有讓你置身絕境!你理解錯了你爹的意思了!」
「沒有!你又不是我爹,你怎麼知道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張水兒大聲反駁。
聽到這句話,副總教官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罵道:「臭小子,老子就是你親爹!」
停頓片刻後,副總教官又道:「以你現在的實力,絕對不是尤紅雨的對手,十天之後,那就是一場必輸之賭,難道這不是絕境?」
「只要我沒放有棄,那就不是絕境!」張水兒一臉的堅定。
聽到這句話,副總教官不禁心中震動了一下,暗道:「看來我有點小瞧了這小子。」
又道:「但是,你這樣做,未免有些欠妥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真的輸了,你的雙手就沒有了。沒有了雙手,你還談什麼野心?」
「我爹曾經跟我說過這樣一個故事,曾經有人將一隻剛出生的小鷹和一群小雞一起養大。長大後,那只鷹也一直以為自己就是隻雞,它和其他雞一樣不會飛,只會刨土抓蟲吃。終於有一天,養它的人將鷹帶到懸崖,並將它從懸崖上丟下去,在摔落的過程中,那只鷹拚命地扇著翅膀,在空中拚命地掙扎,就在它快被摔死的那一刻,它得救了,因為它終於學會飛了。雖然我張水兒出生低微,不過是這謝家的一個小家奴,但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一隻鷹還是一隻雞,如果我真的只是一隻雞,那終究不會實現我心中的野心,摔死了也就罷了。」
聽到這話,副總教官微微動容,輕歎道:「如果你真的是一隻雞,那不就白死了?」
張水兒卻微笑道:「如果不這樣做,我永遠不知道,我到底是一隻雞還是一隻鷹,就算我真的一隻雞,我也要當一隻驕傲地死去的雞。」
「看來,你接下那場賭鬥,也不純粹是一時衝動,而是心中早有所想。雖然這其間的判斷有錯誤,但你有膽量這樣做,確實是膽略過人。」副總教官難得地讚了一句。
接著又道:「這世間有三種人才,一種謀略過人是謂英才;一種膽略過人是謂雄才;還有一種人,既有謀略又有膽略是謂英雄之才。英雄之才,心懷仁義便是救世英雄,心懷惡念便成滅世梟雄。這世間億萬蒼生性命,就在他們一念之間。只有此等人物,才有資格與己爭命,與天爭命。武道修煉之途也是一樣,既要有膽略也要有謀略,你才能攀到最高巔峰!」
聽到這話,張水兒頓有所悟,當下恭敬地道:「多謝副總教官的教誨。」
「好了,張水兒,你跟我說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副總教官突然平靜地看著張水兒。
張水兒眼中竟流露睿智的目光,望向副總教官,懇切地道:「屬下想請副總教官教我如何戰勝尤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