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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9章 第六十一章 逃,這不是癡人說夢麼? 文 / 銘淵

    當安晴漫抱著手上的行李跟著人群熙熙攘攘的走出來的時候,她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她真的逃出來了。

    雖然未來的路都是未知數,她不懂語言,也不懂生存的技巧,但只要自由,她覺得這一切都不在話下。

    跟著身邊肌膚和身高都大相逕庭的人群排著隊,慢慢的準備拿著行李走出機場。

    終於等到機場廣播可以拿著行李出去的時候,她大大地鬆了口氣,用眼角的餘光往左右瞧了瞧,還是很不安的表現,她的心到現在都還在砰砰的跳,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實在很不真實。

    隊伍走的很緩慢,好不容易輪到安晴漫時,工作人員接過她的登機牌,用很標準的中文說道:「安小姐,很抱歉,你的身份證和這個登機牌出了一些問題,我們會盡快的幫你解決,請你先到我們的休息室去暫時的休息一下好嗎?」

    安晴漫霎時愣住,手心冰涼一片,呆若母雞的看著漂亮的混血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著她一副呆了的表情,於是又字正腔圓的把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她以為安晴漫沒有聽清楚。

    過了數十秒,安晴漫才強壓住自己內心的驚慌,聲音顫抖的像是嘴裡含了一口沙。

    「我知道了……」她只能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沒事,只是簡單的手續而已,沒事的。

    她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但這出不了機場,她就哪兒都不能去。

    她正準備回頭試圖從哪逃出去,卻已經走過來兩個黑衣男人到她旁邊站定,走到安晴漫旁邊很冰冷的說道:「向夫人,向先生在等你!」

    她回頭,機場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清場,眼下就只有她和這面前兩個彪形大漢,還有一臉無辜聳肩的工作人員。

    她緩緩的蹲在地上,原本神采飛揚的眼睛霎時染上了層層疊疊的絕望,她只覺得這是夢,但願,這真的可以是夢。

    兩個黑衣人很有耐心的陪她這麼呆著,她雙手捧住自己的腦袋,她現在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她以為,她可以成功。

    她把自己那海藻般的長髮揪在手心裡不斷的揉搓,身體不斷的抽搐,像是正在經歷劫難般的痛苦,過了好半響,她聲音幾乎是變了聲,發顫的聲帶像是被燒壞了一般開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執著的不放過我……」

    她的心從上了飛機那刻起就如同也被拎到了雲端,現在飛機降落,她的心,也被生生的扯落下來,「啪」的摔在地上,好是乾脆。

    她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全是清一色的黑衣男人,像是源源不斷的大兵部隊來襲,這麼多的人,只為擒獲她這個不堪一擊的女人,呵呵,她的面子好大啊!

    整齊的保鏢井然有序的站立兩排,只為後面那個大步踏來的男人。

    他披著頂級的純黑手工羊毛尼大衣,裡面是剪裁得體的襯衫和布褲,他不急不緩的邁著沉穩的步子落到她的面前。

    如同帶著滿身的風雨而來的王,一副親臨天下的姿態,他若是大手一揮,就跟古時候的君王一個樣。

    他慢慢的彎下身子,將她小下巴抬起,直接就這種她仰視的姿態和他對視,他薄薄的嘴唇含著微笑,眼裡卻是刀片般的寒光。

    「看到是我,很失望嗎?」他聲音是愉悅的,他又贏了。

    安晴漫眼睛裡是陣陣的轟然倒塌般心灰意冷,她現在的血液和思維都同時凝固,她說不出話來,也不想說任何的話,她也不想去追究,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他握住她下巴的手力道慢慢的加重,「說話!」聲音的音量也提高了幾分。

    當他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無人的大床,他快速的跑下樓,發現所有的傭人都倒在桌子上睡覺,大門已經敞開,一瞬間,他的血液快速的流動,那麼一刻,他竟然有種心痛的感覺,是因為他覺得他就這麼再也看不到她。

    想到此,他驚慌失措的把上好的跑車開到200碼飛箭般的衝出了車庫,他不知道怎麼去找她,他忘記自己可以打電話,可以找人來部署,他有上千種把她找回來的方法,但他在那一刻,竟然害怕的像個孩子。

    直到,他接到穆麗來的來電,他才恢復意識,他為自己這樣不淡定而深以為恥,這個女人,是和那個男人約好的,她先來丹麥,他去印度,兩個人用這種聲東擊西的方式,試圖私奔!

    他恨不得將她在自己手上碎屍萬段才解氣,那些心理灼熱和不安,她死一千次,都不能嘗還。

    安晴漫將自己發白的小臉揚起,嘴唇因為過度的用牙齒咬住而開始不斷的冒出血珠子。

    「這樣,你開心了嗎?把我玩弄的這麼徹底,你贏了,你開心嗎?」她已經沒有流淚,臉上是冷漠而已疏離的表情。

    她沒有感受到,他握住她下巴的手在漸漸變涼,在微微的發顫。

    「我當然開心,還有很多好戲等著回去給你看呢,你可千萬別給我尋死覓活的!好好活著,享受你往後人生裡那些心尖兒都在滴血的痛苦!」

    話畢,就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拉起,也不顧她有沒有站立好,就直接拉著往另一邊登機的方向,她的逃離計劃,至此,全盤皆輸。

    而在印度的穆麗來和周楚唯兩人面面相覷,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這個女人的一系列計劃,這些竟是她一手策劃針對安晴漫和來困住他。

    「我怎麼可能傻到那種程度,去相信宋心雨所謂的什麼計謀,把她送走,只不過得益的是她,真當我是傻瓜呢!我這樣做,向澤勳對我感激不盡,安晴漫再次落入他的手裡,下場可想而知,而你,想再把她帶出來,難度可堪比上天遁天!」

    周楚唯捏著手裡的水杯,恨不得下一秒就將手裡這杯子向她的臉上砸去。

    「你怎麼能,怎麼可以!什麼時候,你變得這般有心計?」他兩眼發紅,這個人真的是穆麗來嗎?

    周楚唯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為之欣賞的女孩子,現在她的面容,簡直讓人難以和之前的形象聯繫到一起。

    穆麗來眼神哀傷的轉過身,不肯再看眼前這個男人臉上那種憎恨和厭惡的神情,緩緩的說道:「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你所賜,與其和你每日研究怎麼愛上我,倒不如我主動出擊,把我認為是對手的人全部解決,至於你愛不愛我,何時愛我,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急!」

    她已經做好了一輩子和他這麼耗下去的準備,大抵做一對彼此怨恨的夫妻,即使如此,但還是在一起的,就這樣,也行。

    周楚唯兩眼充血,用前所未有的心痛眼神看著她,像是用這種無望的眼神要將她刻在自己的心上。

    「你知道不知道,安晴漫她是多麼無辜,從兩年前雪雪的死開始,她就背負著一個世人唾棄的形象在身上,她那麼善良卻被逼活的無處遁形,她被向澤勳這麼抓回去,你有沒有想過她會遭到什麼下場?穆麗來,我沒見過你這般自私的女人,為了自己的目標而不擇手段,不惜以傷害無辜為代價。我不管你家勢力有多大,你家是多麼隻手遮天,但我今天只想告訴你,除非你是把我殺了,不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說完,周楚唯把擋在他面前的穆麗來一把就推開,眼睛裡的冷漠之色和北極圈的極寒有的一比。

    他怒了,這個永遠有著春風徐徐微笑的男人,他此時像一隻受傷的雄獅,臉上寫著誰也別擾。

    穆麗來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她怎麼肯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自己,她費盡心機把他帶到了印度,就是為了把他困住在這裡,和自己在這裡再也不離開。

    「你要去哪?我不准你走,你現在走出去也離不開這裡!」穆麗來帶著哭腔,對著他即將要推門而出的背影大聲吼道。

    他回過頭來,臉上的憤怒更是加重了幾分,「你是把我軟禁了的意思?」

    如果她此時稍微冷靜點,就能想到這樣的做法對一個男人來說侮辱的意味是多麼嚴重,他怎麼肯輕易妥協於自己。

    「哪又怎麼樣?周楚唯我告訴你,你現在只能屬於我,陪著我,哪兒都不能去!」她撅著嘴,臉上寫滿了委屈,還有未被擦乾的眼淚。

    他帶著怒火走到她的面前,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溫文爾雅,伸出手不客氣的就掐住她的脖子,「聽過一句話沒有,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你最好不要做這種蠢事,我不保證,我現在還能不能理智的控制我的思維!」

    說完,他的表情冷了幾分,手裡的力道加重了好幾份,他就像個無動於衷的殺手版冷酷,像是就要這樣把她給掐死。

    她的臉漲紅變紫色,終於因為缺氧受不了的一雙手不斷的掙扎,這是生命原始本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想盡辦法獲得重生。

    他看差不多就鬆了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斷的咳嗽,一張臉到脖子全是緋紅一片,她緩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他不以為然的表情,「那又怎麼樣,你想不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把你給掐死?」

    她當然不想看,但是她心碎了,臉上的眼淚再次氾濫。

    「你他媽知道不知道,我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你剛才還差點要了我的命!」穆麗來又開始像之前那樣撒潑對他,又要對他鬧起來。

    這次他卻一隻手就就把她給抓住,完全沒給她掙扎和抗拒的機會,冷言道:「省省吧,懷了孩子?呵,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死了這孩子也就生了去打胎的這道程序,你有資格生我的孩子嗎?你這麼死不要臉的貼上我,費盡心機懷了孩子,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憐嗎?我都不想說太多話傷你,因為你不配。」

    這樣的周楚唯是真正尖酸刻薄的極致,薄薄的嘴唇口吐刀片,全部割進了她的心上。

    她哭的慘絕人寰,歇斯底里大吼道:「周楚唯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你怎麼可以,我這樣的愛你,你怎麼可以……」

    她忽略了男人的心狠,也忽略了男人的底線不能觸碰,一旦觸碰點炸之後的後果有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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