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謝家預備護衛考核報名的日子。
謝家預備護衛營門外掛著一副『預備護衛考核報名處』的牌子,四周圍滿了來報名的少年,足有七八百人。
烈日下,場面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張水兒回到謝家後,首先來到報名處,看到如此盛大的場面,心中很是驚訝:「沒想到今年參加考核的人有這麼多,我記得去年只有五六百人的樣子,看來今年的競爭要比去年激烈得多了。」
「現在人太多,反正今天一天都是報名的時間,明天才是正式考核,我先去宿舍看看,再去看望下王叔現在怎樣了?我消失了這麼久,都不知道怎麼向他交待了。」
想到這裡,張水兒沒有去排隊報名,而徑直回到自己的住處。
當張水兒來到自己住處時,就聽到院子裡面隱約傳來『嗚!嗚!』的哭泣聲,那是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聽到哭聲,張水兒連忙衝進院子裡。
只見院子裡滿地狼藉,到處都是燒焦的衣物和被褥,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蹲在地上收拾那些燒焦的衣物。
這個小丫頭竟是小冰兒。
張水兒見是小冰兒,心中訝異,連忙上前詢問:「小冰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小冰兒抬頭一看,驟然見是張水兒,喜極而泣,一把抓緊張水兒手:「水兒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嗚!!嗚!!你都失蹤了一個月了,我還以為哥哥出事了。水兒哥哥,這一個月你都去哪裡了?」
「這一月我有點自己的事。」張水兒略微不自好意地抓了抓頭,「先不說這些了。這院子怎麼到處都是燒焦的被褥和衣物啊?」
張水兒指著滿院的狼藉問。
聽到這話,小冰兒卻『哇』地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嗚!嗚!水兒哥哥,這些被燒焦的被子和衣服都是你的東西,都是王二那個壞傢伙燒掉的,我不讓他燒,他還打我。嗚!嗚!」
「什麼?他還打你?」張水兒大怒:「我這才一個月不回來,他王二就燒光我的東西。簡直是欺人太甚,他人現在在那裡?」
「嗚!嗚!哥哥,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看到他跟另一個陌生的大哥哥走了,走的時候他還說只要你敢回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廢了你的。」
「哼!」張水兒冷笑一聲,「誰廢了誰還不一定呢!奇怪,這王二什麼時候變這麼膽大了?難道他不怕王執事追究他的責任嗎?」
「沒用的,現在王執事管不到他了。」
「為什麼?」聽到這話,張水兒很是驚訝。
「因為王執事前幾天已經調到護衛隊去了。現在伙工房暫時由王二的舅舅陳胖子管理了。」
「怪不得王二有這麼大的膽子。不過,他王二既然敢這樣對我,也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就算陳胖子罩著他又如何?我這就去找他算賬。小冰兒,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為你出氣。」
「哥哥,你千萬不要去找他。」小冰兒卻緊緊拉著張水兒的手,連連搖頭:「哥哥,你打不過他的,王二年紀比你大,個子比你高,你不是他的對手。」
張水兒微微一笑:「冰兒,你放心好了,現在哥哥變得厲害多了,那王二不是我的對手,難道你不相信哥哥?」
小冰兒卻抹著眼淚,依然不鬆手。
張水兒見小冰兒不信,就拉著她的小手,來到一塊石墩面前,單手將那二三百斤的石墩輕易舉起,只看小冰兒目瞪口呆。小嘴都快張成『o』字型。
看這小冰兒驚呆的神情,張水兒略有得意地問:「怎麼樣?現在相信我了吧?」
小冰兒這才醒悟過來,驚喜道:「水兒哥哥什麼時候變得厲害了啊?」
「我現在可是武者了,當然比以前厲害了。怎麼樣?比那王二要厲害吧?」、
「嗯!」小冰兒開心地直點頭。
「那我現在就去找那王二算賬,你可別再攔我了。」
「嗯!」
「不過,我去找他之前,也不會讓他好過,他敢燒光我的衣物,那我也要燒光他的!」
說完這話,張水兒閃身進了房間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王二的衣物被褥也都拿到院子裡燒了個精光,在這過程中,張水兒意外發現王二藏在枕頭裡的私房錢,一共有十幾個金幣,他毫不客氣地全部沒收了。
他張水兒可不是什麼善類。
做完這一切,張水兒就讓小冰兒回去,自己給王二留個紙條,就說這一切是自己幹的,然後四處找王二,卻沒發現王二的蹤跡。
「既然找不到王二,我就先報名吧!那王二應該也會報名參加考核的,說不定考核中就能碰到他!」
以往,每年這個時候,謝家十八歲以下的少年僕童都會去參加預備護衛考核,以期望能僥倖過關,成為預備護衛得一員。
若是成功,那相當於鯉魚躍龍門,徹底翻身了。
因此,每年謝家招收預備護衛的事,也成了謝家僕童的頭等大事。
王二自然也不會例外。
想到這裡,張水兒就直接去了報名處。
張水兒才離開不久,王二就回到自己的住處。
王二一回到住處,就發現自己的衣服被褥被人燒個盡光,頓時氣得想吐血。
可是更讓他想吐血的是,他好不容易存了兩年的私房錢也被人順手牽羊走了。
這讓王二更加怒火攻心,兩眼幾欲發黑。
最後王二在門後找到張水兒留下的紙條。
知道這一切都是張水兒干的後,王二氣得直想發瘋,瘋狂地撕碎了紙條,兩眼暴射出無比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齒地道:「張水兒!老子要殺了你!」
「對了,張水兒這小雜種這次回來一定會參加預備護衛考核的,我就讓大哥在考核好好教訓他,這一次他死定了!」
想到這裡,王二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