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勳見安晴漫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原本的好心情全都消失殆盡。欲發作,又找不到理由。
他放下手裡的咖啡,將坐在沙發上的安晴漫抱在自己的腿上,神情認真而又仔細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吸進自己的視線裡,他溫潤的大掌將她瘦小的臉捧在手心間細細摩挲,不動聲響的這樣將她的臉摸了好幾下。
安晴漫不知道他像幹什麼,也只好這樣無聲息的隨他擺弄。她在努力的學他說的死心和麻木。
「告訴我,你每天是不是很不開心?你是不是待在我身邊每天都很煎熬,你是不是沒有一點感情在我身邊?」他連著問了好幾個是不是,他的疑惑全都問了出來。這倒讓她意外,他什麼時候會在乎這個?
「是!你說的全都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你不是說要我死心要我麻木嗎?你不是說我犯賤才愛上你,你何必再問這些呢!」她語速飛快,一連串的話都被她回答了。
他撫摸她的臉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一些,就把她整張臉掐在他的掌心裡,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還真是長心了。把這些都給記住了。很好,就應該是這樣的,你就要如同廢物般殘活在我身邊足夠了!你就這樣把你自己的心爛掉才好!」他似乎是賭氣才說出這些話,卻又好像不是。
安晴漫的臉被他掐的幾乎快變形,她也不和他計較。只是冷笑了幾聲,便再也不肯多說話。他和她之間,原本就是孽緣。又何苦再來計較這些事情的真相,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她的沉默,讓他的心更是沉了幾分。張開嘴,就將她的嘴唇全部咬住,像是故意似的,咬在了她的唇瓣上,他就鬆一下然後馬上又咬住,咬住再放開。這樣反反覆覆沒有幾下,她的嘴唇就泛出血絲。
她嘴巴被他咬的都麻木了,那種刺痛感在提醒著他在故意這樣咬她,但是她不在意。仍舊由著他隨便啃咬,悶聲不響的像個木頭隨便他為所欲為。
她閉上眼睛,不看他戲謔的表情,一副由你處置的表情。這樣的安晴漫無疑是更讓他氣惱,她的心沉入谷底,早就是死水一灘。偏偏他還不心甘,想再攪拌幾下看看,會不會還有漣漪。
男人都是如此。總覺得還沒有踩到你的底線,那麼再進一步好了。
「說話。」他在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他終於鬆開了她。她的嘴唇被他咬的鮮血淋漓,紅艷艷的嘴唇,性感而又淒美。
安晴漫睜開眼睛,「你還滿意嗎?」她能說什麼呢?她無話可說不是麼?
安晴漫以為自己豁出去了,什麼都無所謂了,可以隨意他的興趣來處置,只是內心那種悸動終究不能去除。
「唔……」再也無所顧忌的吻住了她,也順勢把她抱起,既然這麼聽話的如同綿羊,那就乾脆做些愛做的事情好了。
向澤勳在這一方面的愛好如同他的行事風格,強硬和如狼似虎。他的整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想一塊硬邦邦的石頭直接壓在她的胸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三下五除二就將彼此的衣服褪去。安晴漫早就習慣他這麼凶狠的方式,可還是幾番下來受不了的想逃開,他哪還由得她,把她固定在身下,反反覆覆,不管不顧。
不知道為什麼性格裡那麼痛恨的兩個人,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卻默契十足。身高和貼合度,都恰到好處。幾乎到達某個興奮點也是時間一致。就這麼一室旖旎,如火如荼的進行……
只有半輪冷清的月亮懸掛在天上,冷眼看著世人所有的喜怒哀樂……
穆麗來的速度很快。最主要是有那兩朵奇葩在背後幫忙出謀劃策,她們已經想好一系列的計劃和策略,幾乎是不成功都對不起這麼多計劃了。
宋心雨還是每天和向澤勳忙的昏天黑地,兩個人偶爾還會在一起吃個午餐或者晚餐。她不時的在他耳邊說起感情怎樣怎樣,要愛情怎樣怎樣,向澤勳神色淡然,只是隨便聽一聽,只是這樣有意無意提到愛字,這讓向澤勳那顆一直都是孤傲的心,開始慢慢的反思,到底自己是愛誰?
好像是不需要他愛誰的吧?那麼多人趨之若鶩的向他靠近,根本不需要他去考慮感情這回事兒,唯獨對安晴漫他是特別的,因為還沒有人像她那麼不識好歹。不想她還好,想到她越發覺得心癢難耐。
「來,嘗嘗這個新鮮的松露,這裡做的比別家都要美味,估計是做工精細的原因。你嘗嘗看,怎麼樣~」宋心雨幫向澤勳夾了一筷子,要他嘗嘗她推薦的食物。
這讓他瞬間又想到那日她給他盛湯的樣子,她也是這般的自然,卻怎麼可以那麼讓他的心拎到了嗓子眼上,那種悸動到全身酥麻的感覺,怎麼可以那麼強烈。
眼下宋心雨也這麼溫柔的幫他夾菜,他怎麼不會有那種被電流觸碰到的感覺?他對她說謝謝,嘗了嘗讚歎道:「嗯,很不錯!」也只是僅此而已,不會再有別的言語。
看他依舊是那副冷漠但又充滿帥氣的坐在對面,舉止間自有一種帥氣在裡面。她的心裡有無數的聲音在尖叫,佔有他!只有他這樣的完美男人,才能和她這樣的百分女人匹配。心裡要把阮語慕除開的念頭也越來越強。
安晴漫這日實在是無聊,外面的太陽正好,雖然是冬天但有太陽,就顯得不是那麼寒冷。而且,這是南方城市,即使有冷也不會太強烈。
「瀟瀟,我們出去逛一逛好不好?」阮語慕提議的說道。
「好啊!我給先生打個電話,叫管家給我們準備車子就是了~」瀟瀟笑呵呵的就去打電話。
她原本想阻止她,但是轉念又想不告訴他,估計自己是出不去的。
安晴漫慕自己穿了件厚的藍色羽絨服,圍了一條圍巾,穿的都是比較厚的衣服和鞋子,準備妥當,暖暖回來告訴她,可以出發了。
車子裡開了空調,她便把外套給脫了下來,瀟瀟坐在一旁興奮異常,嘰嘰喳喳的說:「好久都沒出來逛街了。漫漫小姐,你也憋壞了吧?」看她興奮的樣子,估計是把她憋壞了才差不多。
「嗯,我們今天好好的逛一下,你隨便挑你喜歡的東西,我這有你們先生的副卡,到時候,我來給你付賬!」安晴漫難得的放鬆心情,反正錢不是她的,不花白不花。她一年到頭難得花幾回錢,這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不能錯過。
瀟瀟誠惶誠恐的連忙搖頭,「這不行的啊!漫漫小姐,我們是傭人,這陪你出來逛街就是幫你拿東西的,那能讓你和先生破費呢~」
「別那麼多的廢話,算是我送你的。我還不能給你送東西了?」
她這麼堅持,瀟瀟也只好閉嘴作罷。想到她平時對自己就是極好的,也越發的在心裡暗暗的發誓,要更加的對她好。
司機把安晴漫送到了向澤勳旗下的商貿大廈,裡面都是進口的高檔用品,所以無論外面大街上是多麼熱鬧非凡,人群鼎沸,這裡面永遠都是冷清的像是死人擺放的靈堂。各自旗艦店裡的店員化著精緻的妝,認準潛在客戶就會笑的花枝招展。
瀟瀟有點驚慌的看著這金光燦燦的地方,心想,在這就算買個饅頭都是上萬的吧?當然,這裡面不可能有饅頭這麼富有國人精髓氣息的東西。
安晴漫沒有下車,說道:「送我們去百貨中心,這裡面逛就跟逛靈堂似的,我不喜歡!」
瀟瀟和司機又提溜的上車,「嗖」的又往百貨中心前去。
這百貨中心雖然不是向澤勳開的,但是這地皮和這大樓的享有權是他。所以,安晴漫在這裡消費的錢,百分之四十又是進了他的腰包。
司機將安晴漫請下車,說他在這外面等,要瀟瀟陪著她就好。安晴漫也知道要一個三四十的大男人跟在兩個女人身後逛街,確實也是不怎麼大可能的事情。
安晴漫和瀟瀟剛走進百貨大樓,瀟瀟就被映入眼簾的珠寶吸引住眼球,大驚小怪的要拉她過去看,安晴漫跟在向澤勳身邊什麼東西沒有見過?就這百貨大樓普普通通的小鑽在她看來實在太過普通。
以前看《色.戒》的時候,那裡面最後湯唯和梁朝偉去過戒指,鴿子蛋那麼大的鑽石,她只不過是多看了幾眼,沒有過幾日,他就送給了她一個一樣大小的。而且還是粉鑽,戴在手上沉甸甸的。
她還有他無數從到處收集過來的珠寶首飾,奇特的,昂貴的,難得的,她都有。只是平時她幾乎不戴首飾,所以,瀟瀟並不知道她的這些昂貴物件。
「漫漫小姐,你看,這鑽石戒指可真漂亮!你手指又細又長,帶上肯定好看~」瀟瀟在一旁大驚小怪的,要安晴漫試戴。
她不想掃她的興致,只好伸出手要店員拿出來試一試,只是剛伸出手,就有人在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頭,是穆麗來。
冬日上午的咖啡屋,暖暖的陽光照在玻璃的窗戶上,會折射出顏色複雜的光圈。這樣的陽光要是曬在身上,就會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只想閉著眼睛,好好的打個盹,閉目養神。享受這難得的冬日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