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像是明白了什麼,原來他只是把她當做另一個人,他的柔情蜜意,他的溫柔都是因為別人的原因,她才有這個榮幸感受到。
吳桑心裡不難受是假的。
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只是當一個替身存在,但想到自己要是能和這個男人睡一晚,和他扯上關係,以後在a市再無人敢動她分毫。
她乾脆將計就計,軟軟的倒在他懷裡,「我還是完整的我,一直都在等你佔有我……」
她的嗓音細細的,還真有點像安晴漫唯唯諾諾的樣子,敢怒不敢言說的話,向澤勳一下就悸動萬分,抱住她的臉就狂吻不止。
他閉著眼睛,腦海裡都是安晴漫那小嘴熱乎乎的溫暖,還有她潔白的脖子,她細膩的肌膚,緊致的觸感……
他情不自控的迅速把彼此身上的衣物脫光,急不可耐的將吳桑抱上了床,火速火燎的就進入了她。
吳桑還真是第一次,雖然看了無數的成人片子,但真正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疼的她還是不能控制住的尖叫了出來。
這一聲叫聲,讓向澤勳如夢初醒,看著身下的那張臉根本就不是他腦海裡的那種可憐兮兮的人兒。
他一時怒火,就抓了個枕頭把她的臉給蓋住,「不准發出聲音。」
然後帶著發洩的怒氣快速的抽動,她的緊致和修長的白腿夾住他的腰身,讓他很快的又陷入了對安晴漫的那種遐想。
這一晚,吳桑抱著個枕頭在他身下承歡,只有這樣的時刻,他才是真正的露出了笑意,尤其是看到床單上那處子血,像朵朵緋紅梅花綻放,他心滿意足的倒頭大睡。
吳桑抹乾自己臉上的淚水,抱住他有力的腰身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醒來,看著自己懷裡睡得沉沉的姑娘,向澤勳想起自己昨晚是為何要了她,再看到床單上那攤血跡,心裡產生了愧疚感。
「唔……」他起床穿衣,吳桑被他的動作驚醒。
他回過身看了看赤身的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放在她懷裡,「它的額度是一千萬,昨晚辛苦你。」
吳桑看著沉著一張臉的向澤勳,和昨晚暖黃燈光下一臉柔和的男人相差甚遠,昨晚的他執著認真的受傷表情是一劑毒,吳桑很不幸的中毒了,哪怕這毒在往後的日子裡會毒入五臟,無藥可解。
她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享受那剎那毒藥裡的甜蜜。
「嗨,向澤勳我能不能那你的一千萬跟你換一個秘密?」吳桑身無一物,就那麼歪著腦袋風情萬種的看著他。
這在別人看來是極具誘惑的畫面,但對於向澤勳來說卻是毫無任何吸引力,他慵懶的長睫毛輕輕一挑,「嗯?」好聽的聲音,像是大提琴輕輕的拉開。
「你告訴我漫漫是誰,我這卡就完璧歸趙好了!」
她想知道,讓這個男人陷入夢魘般的女人到底是何許人也,或許她自不量力,或許她是癡人說夢,但此刻,她發了瘋似的想知道。
只見他萬年不變的殭屍臉微微一沉,很是冷厲的語氣丟下一句:「不要卡自然我有很多種方式收回,請你掂量好你自己的身份才開口的好,免得到時候自己惹了什麼禍事還不知道原因何起。」
門被卡噠一聲輕輕的帶上。
吳桑的眼淚也隨之這啪嗒一聲大顆滑落,死死的摀住嘴巴,在心裡一遍遍的唾罵自己,但心卻疼的要裂開。
向澤勳開著車子直接就到了公司,一路他都在想吳桑問的那個問題,難道自己昨晚失控是和那個賤人有關?
這樣一想,他就心裡更加的不爽,拿出電話打給管家,「要那個安晴漫去搬到女傭住的地方,從今往後,她的身份就是一個傭人。」
說完這些,他心裡稍微的好受了一些,跑車一路開得飛快,兩下就到了公司。
宋心雨已經準備好各種開會的資料,正等著他來像他一一報告,只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套,阿瑪尼獨家定制的襯衣好幾處都已經變皺,她心一沉,昨晚他沒回家……
她表面波瀾不驚的向他匯報了一天的行程安排,話末,她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向總昨晚沒回家?」
向澤勳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麼說?」
宋心雨沉了沉喉嚨,還是說出了口:「你的衣服都沒換,還有你衣領有個口紅印,向總,外面的女人有的不檢點,你還是注意點好。」
說完,宋心雨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立馬就後悔了,她真是太沉不住氣。
果然,向澤勳臉色一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半天才說了句:「有的事情不是你管轄範圍內,不要試圖去伸手觸及,那樣有什麼下場我也不知道。」
宋心雨連忙道歉,「對不起向總,我也是一時心急,怕你被哪個狐狸精給纏住了,所以才……」
「好了,下去吧!」他口氣裡全是不耐煩。
宋心雨暗暗的叫著糟糕,也只好嚥下這個啞巴虧快速的出了他的辦公室。
向澤勳惱怒的翻了個白眼,現在的女人怎麼都喜歡這樣的自以為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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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噩夢的安晴漫是被彎彎給搖了醒來的。
「快醒來!」彎彎冷著臉說:「先生說了,你醒來之後就搬去我們傭人住的地方。還磨蹭什麼呀!趕緊的。」
安晴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聽到彎彎說的話,起初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就是要自己滾蛋出這件房子的意思!
他向澤勳要把自己當傭人使喚,好呀!這樣希望可以少受點他的折磨,可以少看他幾眼,還可以多活幾年!
「我這就起來!」忍著身體的痛楚,昨晚被他折騰的全身骨頭都快散了架。
她掙扎著起床,折騰幾下又倒在床上,她左手還包著紗布,右手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
「快點呀!磨蹭什麼呢,想拖延時間不肯去,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啊!」彎彎鄙夷的看著安晴漫,臉上全是樂災幸禍的笑容。
本以為她和先生發生了關係,還以為她真能站穩腳跟,她和梅子還嚇了好幾日!沒想到又是自殺,又是被打的,現在還貶低成女傭,真的是沒用的女人。
長得好看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倒霉的命。那麼好的機會還不是沒有把握住,要是自己可以爬上先生的床,一定會死死纏住他,牢牢的把他抓在手裡。
彎彎站在一邊,想的倒挺美。
她在心裡暗暗思著春,也不想想自己那長錯位的五官,向澤勳看都不會多看一眼,還做夢爬上他的床呢!真不知道是誰給她這種慘無人道的自信。
「我沒有衣服!」安晴漫這次啊發現自己還是赤著身子在被窩裡,她難為情的開口。
「喏!這是你的衣服!」她扔給安晴漫一套女傭裝,是她去年穿過的。
在向澤勳這種向園裡做傭人的衣服都是一年發好幾套,每一季都會換,而且質地都是上乘的棉質。
她把管家給安晴漫的那套新衣服給私吞,拿到市場去賣還可以折扣賺幾百塊錢呢!
安晴漫快速的胡亂把衣服換好,她都能聞到衣服上一股霉味,忍著噁心她勉強的穿著。
「好了,跟我走吧!」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面,好不得意。
她把安晴漫帶到一個堆放雜物的小儲存室,對她一指,「這就是你睡的地方,我們傭人的房間沒有多餘的給你!」
這是實話,突然加一個傭人,房間一時也騰不出來,加上向澤勳本意是要折磨她,恨不得讓她住狗窩都行。
「謝謝你帶我來!」安晴漫受過最優等的教育,即使這個女人曾經那樣的對付過自己,但她仍然禮貌道謝。
「哼!」彎彎不屑的嗤之以鼻,扭著大屁股就走了。
安晴漫推開門,門竟然嘎吱一聲,差點整塊門板脫落,嚇得她冷汗直滴,連忙用手將門扶正。
在這裡能找到這麼破落的地方還真是不易,她都要感激他們的「煞費苦心」準備了。
十平方大的小房間裡,裡面的雜物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還有不斷的粉塵在空中飛舞,蜘蛛網都佈滿了整個空間。
牆角只有一張單人床靠著牆胡亂的擺著,一床顏色都看不清的棉被擺在上面,頓時灰塵和陳舊的氣味,讓安晴漫咳嗽不斷,她都感覺快要窒息了。
劇烈咳嗽了幾下,強忍住不適,她開始收拾起來。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把那些雜物移到稍微規正的位置,找到一塊廢棄的毛巾,將那些灰塵拍了下來,又打來水把該擦的地方擦了一下。
忙碌了近兩個小時,她感覺自己快要累的虛脫,這才勉強的把這裡收拾的可以住人。
她猛的用力坐在床上,床隨即很配合的「咯吱」作響,嚇得她再也不敢動,看來自己還要小心一點,不然睡的地方也沒有。
身上的霉味和被子發臭的氣味熏得她連連向作嘔,衝到牆角一個勁的乾嘔起來。什麼都沒有吃,吐的只有苦膽水,她的胃火燒火燎的疼。
她眼淚都快嘔出來了,死死的摀住胃不敢動。正在她痛苦萬分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安晴漫,出來幹活!」彎彎又來了,還把那張破舊不堪的門敲的砰砰響。
安晴漫強打起精神站了起來,「馬上就來!」
打開門,彎彎翻了一個白眼,丟給她一塊抹布,「去正大廳,管家在等你呢!」
安晴漫來到大廳,管家正板著一張撲克臉在等著自己。
兩年前她初次來這裡的時候,這個管家就在,她一直對安晴漫不喜歡,對姐姐安晴雪也是看不起的,總覺得她們這些窮人家的女孩子都是一心想攀高枝,她就很鄙夷。
也不想想,自己其實也是這她鄙夷窮人群裡的一員,只不過是給富人家打工而已,她又高貴到哪裡去!
「先生一早就吩咐過了,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這個大廳擦得一塵不染。」管家冷著臉吩咐。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還有她那個死去的姐姐,也是心術不正,作為一個對向家忠心耿耿的女管家,她是一心都在為向澤勳著想。
安晴漫看了下這個寬的一眼看不到頭的大廳,擦乾淨這個大廳,天!他們還真想得出來。
估計今晚上她別想睡覺了,好好幹她的工作吧!她這個倒霉蛋只要不被他虐待,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點頭應承。
管家見她默默的點了頭,就吩咐彎彎:「你好好看著她,不能有任何的鬆懈和偷懶,必須是帶水摸一遍,拿干布再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