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主嫌棄了,雲飛表示很無辜,他只是在請罪而已。舒殢殩獍
而南凌玦看著滿臉思索手裡拿著白棋的兒子眼裡皆是寵溺的笑意。
遇強則強,那股子不舒輸的勁,不愧是他南凌玦的種!
「這一局你若贏了他便不受罰,若輸了,呵…一起受罰。」
好似故意給他施加壓力,南凌玦悠閒自在,眼神流轉在棋盤與倆人間。
語畢,果真看見離燁粉嫩的臉蛋更加皺成一團了。
就這樣,雲飛乖乖的站在一旁,等著責罰。
不是不看好自家少主,而是對於已經成精的尊主……算了,不打擊少主了。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香煙繚繞,雲飛與離燁倆人倒掛在七品樓的四角閣樓頂上,腳環出夾著一個香爐,上面的香才燒了一半。
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眼前的景色皆是倒過來的,離燁牙齒在打顫,「雲飛叔叔對不起。」
他被老爹誘騙了,本以為抓到老爹的漏洞,滿心歡喜卻不想一棋子落下,自己被殺的片甲不留,結局顯而易見,再一次輸了。
不過離燁一點也不氣餒,反而越挫越勇,當然,他這些天明顯曬黑了,輸的下場就是眼瞎這般情景。
「是我連累少主了。」
不得不說南凌玦還算有點人性的,沒有讓倆人在院子內倒掛,若是那般萬寶堂的夥計該要衝出去圍觀,逍遙宮的兄弟們估計都要衝出去陪著受罰了。
雙手支撐在琉璃瓦上,整個身體懸空倒立,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是香爐倒下,或者人倒下。
這樣的責罰對於雲飛來說過於輕了,然,對於離燁來說他一定能撐過去的。
暖風拂面,吹起倒立的衣袍,雲飛依舊倒立如松,而離燁明顯身體有些搖擺,咬緊牙關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前方皆是堅定之色。
「玦,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這般狠心呢。」
雲琉璃推開南凌玦的書房,她的來意很明顯,為了樓頂上的娃求情來著。
南凌玦埋頭看著桌上的近段時間逍遙宮收集而來的情報,一臉淡然,「他若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也不配做我的兒子。」
濃濃的眉,收攏。
性感的薄唇冷淡的抿起。
曾幾何時,眼前的男人這般冷血無情了。
曾幾何時,眼前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少了憐惜,雲琉璃知道青雲寺的虛念活佛被人抓了,鳳舞去救人了。
這本是她最好的機會。
可不想,從昨夜過後,南凌玦對她相敬如賓,一夜過去餘情早沒,長袖內的雙手握緊,雲琉璃內心經過一番掙扎後,似賭氣的口吻,「那你就連我一起罰了吧。」
語畢,她已經衝出去飛上上了屋頂。
大人們的世界,小孩本就不懂,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潛意識裡覺得嬌弱的雲琉璃會搶走他老爹,於是離燁對於雲琉璃就不是很友善,但也不失禮貌待她。
突然看見她出現,離燁跟雲飛明顯一愣。
她身體本就沒調養好,這會運氣飛上來,呼吸明顯急促。
「我來陪你們。」一副有難同當的口吻。
雲飛連忙勸阻,「你快下去,入夜風大,你身體本就沒好,別染上風寒了。」
雲琉璃站在離燁與雲飛之間,雖不倒立,卻也是站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
入秋的夜晚,風本就大,雲琉璃還未站上幾分鐘身體就不適應的咳嗽起來。
一聲一聲,傳入眾人的耳膜。
順著風勢,香爐裡的香也在加快速度的燃燒。
雲琉璃沒咳一聲好似要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一般,臉色逐漸慘白,終於『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身體也搖搖欲墜。
「胡鬧!」
南凌玦接住她旋轉而倒下的身體,抱著她飛了下去。
而香爐裡面的香也燃盡了,離燁跟雲飛兩人同時把腿上的香爐一拋,一個翻身站直身體,單手接住香爐,雲飛擔憂雲琉璃的病情,也急急的趕了下去。
倒立了一炷香的時間,離燁頭腦有些暈,待站穩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把香爐抱在懷裡,看著天邊小小的臉很凝重,他就說好好的,這個女人上來做什麼。
敢情是上來作死的!哼,真可惡,竟然趁著鳳姐不在勾引老爹!
握緊拳頭,「離燁你要看住老爹,不能讓他被妖獸吃了!」在他心裡已經把宛如天仙的雲琉璃比作那凶狠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獸。
室內
接到雲飛的通知,東方魂擰著自己的寶貝醫藥箱趕來。
探了探雲琉璃的脈搏,發現她脈象及亂又虛。
身後是南凌玦與雲飛,倆人皆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東方魂忙活。
一根根細小的銀針扎滿了雲琉璃的手臂,腦袋,又喂雲琉璃服下一顆他自製的碧露清心丸後,東方魂才一根根的取回自己的銀針。
「她不能受刺激,日後注意了。」
在醫術這方面東方魂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硬的霸氣之勢,如平日裡那個玩世不恭的老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也不用怕落下病根了,她這咳嗽怕是好不了了。」
雲琉璃本就貌似天仙,一襲白衣飄飄,此刻染上病態更是讓人忍不住疼惜。
真真是一個嬌滴滴的病西施了。
「咳……」虛弱的咳嗽聲,昏迷的雲琉璃已經睜開了眼眸。
東方魂與雲飛對視一眼,倆人識趣的退下,把空間留給倆人。
「玦。」軟弱無骨的小手自被褥中伸了出去。
南凌玦擰眉走了過去,把她的手再次放回被褥,「日後可不能這樣胡鬧了。」
雲琉璃恬靜一笑,摸著南凌玦起繭的手,這雙手染上了多少的鮮血,她不知,但是她心疼。
雲琉璃幽幽歎息道,「他是你的孩子,你不疼,我疼。」
南凌玦站起身,給雲琉璃蓋好被子,淡淡道,「魂說你要靜養,好好休息。」
語畢大步走了出去,好似身後的女人如猛獸一般。
還別說,若真的是猛獸南凌玦絲毫不用逃,直接迎上去大戰一場,可是那個女子是他陰暗的童年唯一的一抹亮色。
面對的雲琉璃柔情攻勢,他很狼狽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