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端木蓉扶了扶額,足足十大箱子的東西,在南凌玦的示意下箱子全部打開,奇珍異寶照亮了整個廳堂!
鳳舞瞥了眼墨寒,南凌玦會出現一定是這傢伙通風報信的。
墨寒尷尬的站起來,對著端木蓉抱歉道,「鳳姨小侄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沒辦,先行一步。」
「哎,什麼事情比討媳婦還重要?」端木蓉一把抓住墨寒,這小子的娘算她半個姐妹,親上加親自然是好事,所以這些型男中,端木蓉是比較偏向墨寒的。
墨寒扭捏了半天,他不善於說話,鳳姨是長輩,待他跟親兒子一樣,他也知道長輩的心思,可是……「鳳姨其實,其實我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
端木蓉眼皮跳了跳,上下打量著眼前一臉靦腆的大男孩,「嘖嘖,你小子藏的挺深的啊,你娘之前都還為你著急,罷了去吧去吧……」感情這東西不是勉強就能在一起的!
「多謝鳳姨,諸位我先告辭了。」墨寒揉了揉心口,還好大哥來的及時,走出大廳,墨寒突然覺得很輕鬆。
於是,相親繼續,南凌玦取代了墨寒的位置。
端木蓉清了清嗓子道,「還有誰也要走的?」
四人一致的搖頭,藍霖是家族下了命令的,這是一個拉攏鳳家的最好機會,他不能忤逆家族意思!
而夏熠則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在做的眾人,如果只是他是被逼而來,那麼現在完全是站在看戲的角度。
而南凌玦跟獨孤遲兩隻笑面狐狸昨夜剛交過手,這會竟然一副初次見面的模樣,演技高超!
鳳舞弱弱的舉手,卻被端木蓉直接無視了。
「既然留下來了,那麼就表示在坐的四位都有可能成為我的女婿……燁兒進來。」
鳳舞身子一晃,連忙對端木蓉擠眉弄眼,這個時候把兒子叫進來做什麼?
「奶奶好,各位叔叔好。」軟軟的聲音,離燁禮貌的問好,言行舉止就是一個完美的乖寶寶。
鳳舞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這小子吃錯藥了?
「這位是我的孫兒,你們應該都聽過傳言吧?我閨女未婚生子,第一輪女婿大賽,不能接受我閨女未婚生子的可以離開了。」
鳳舞看著端木蓉雙眼有些水霧,她前世跟母親的記憶只在六歲,此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扛著,忍著!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
而今生,端木蓉給足了她空缺的母愛,她用自己的力量維護自己,她用自己感情的親身經歷告誡自己,她不是怕自己嫁不出去,只是想為自己找一個避風港,免去世俗的爭議。
未婚生子,這不是一般家庭,子女能承受的!
有誰能夠忍受自己未來的妻子未婚生子,為別人撫養兒子?聲音有些哽咽,鳳舞定定的看著端木蓉,這是她的媽媽,強勢的老媽,不同尋常的母愛!
「鳳姐睡覺喜歡踢被子,都那麼胖了還愛吃甜食,見死不救,還有暴力傾向,四位叔叔,你們有受虐傾向嗎?」小小的人兒在端木蓉懷裡掰著手指頭數著自己老娘的『惡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滿是純真。
可是……鳳舞嘴角狂抽,有這樣當著相親人的面介紹自己老娘的麼?不應該都是說優點的嗎?
她那是見死不救嗎?她只是不願意多管閒事而已!
還有還有,她很胖嗎?明明就很苗條好伐!臭小子真不可愛!
「呃……呵呵。」端木蓉乾笑的用手摀住懷裡小傢伙的嘴,小聲對離燁道,「臭小子老實點。」
「唔唔……」離燁掰開手,「鳳姐還很好色……唔……」奶奶幹嘛不讓他說話?離燁急的直瞪眼,可無奈嘴巴被捂著不能說話。
「好色?」南凌玦挑眉,眼神曖昧的看著正對面的鳳舞,想起兩人初見時的場景,點頭,確實挺好色的。
「我那叫欣賞美。」一般的貨色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鳳舞決定快刀斬亂麻,就拿藍霖開刀,站到藍霖身後,胳膊搭在他的身上拍了拍,「你為什麼娶我?」
藍霖的膚色比較黝黑,乍一看就是老實人,而他確實很老實,「從利益的角度上,我娶了你也就順勢收了你的兒子,而你兒子現在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只賺不虧。」
鳳舞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你不知道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
「這……」藍霖一時被噎住了,仔細想了想道,「目前來看是好貨。」
鳳舞無語哽咽,「呃,下一個。」說完自己都笑了,腦海裡浮出之前在鳳家相親時跟南凌玦合作的場面。
女人,不能動情,一旦動了就會不自覺的浮出一些畫面,然後腦細胞自動加工,認為這個男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跟自己有關係。
甩了甩頭,鳳舞道,「對於相妻教子,四位怎麼看?」
夏熠弱弱的開口,「相夫教子吧?」
鳳舞瞪了他一眼,雙手叉腰道,「要嫁給我,當然是相妻教子!記住是嫁!不是娶!」
果然,她這麼一說,藍霖第一個站了出來,「我的回去問問家族意思,先告辭!」
鳳舞面不改色的點頭,心裡則是抹了一把汗,終於弄走一個了。
夏熠低頭沉思,嘴角玩味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這戲沒看成別到賠了夫人又折兵,於是理了理衣服,夏熠一臉歉意的道,「我也先告辭了。」
開什麼玩笑,入贅?他夏家大少去入贅?這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讓他以後怎麼在兄弟圈裡面混!
心在再一次鬆口氣,搞定兩個,剩下這兩個……眼裡閃過一片狡黠,鳳舞決定先搞定獨孤遲,「獨孤公子。」
獨孤遲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叫我遲就行了。」
「遲?」惡寒的甩了甩手上的雞皮疙瘩,鳳舞罷手,「咱們不熟,還是稱呼獨孤公子比較適合。」
「獨孤遲,二十五,無不良嗜好,無婚配,無戀人。」
鳳舞看向她老娘,這貨說這些幹嘛?
端木蓉搖頭,她怎麼知道。
狹長的丹鳳眼上挑,獨孤遲輕笑,「現在我們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