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死吧!」
血玫瑰對於自己的這一擊可是充滿著信心,她這一個星期都沒有去找蕭雲飛的麻煩,為的就是完成這二段瞬間,讓自己的速度變得更快,更完美!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在練習的時候都一定能夠百分百用出來的招式,在這個時候竟然被她完美的施展出來。
刀冷,人更冷!
泛起的一道寒光,宛如九天寒月,冰冷刺骨,從赤月匕鋒上所傳來的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粟,更如同一把死神鐮刀,充滿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嘶——!
刀落,卻不見鮮紅的血液噴出,只有著那衣服被分成兩半的脆響傳來,而蕭雲飛這身影已經是閃到了一旁,身上的外套,已經是不翼而飛,從半空中分成兩半的掉落在地上。
竟然閃過了?
血玫瑰這一愣,美目的瞳孔已經是掙得老大,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速度更快,殺傷力更加巨大的二段瞬殺,竟然在這千均一發之際,被蕭雲飛給閃了過去,宛如晴天霹靂,讓她不敢相信。
「二段瞬殺,果然厲害,差點就真要了我的小命。看來你這一個星期沒有找我的麻煩,就是一直在練這個殺招。」
蕭雲飛看著那還保持著揮刀姿勢的血玫瑰,嘴裡已經是忍不住的讚歎起來,同時心中也是大叫好險,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想到接助瞬殺的高速衝擊力為跳板,爆發出第二次更為恐怖的速度,形成這二段瞬殺的超高速殺招。
這女人,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不過,蕭雲飛卻知道這二段瞬殺還有著一個十分致命的地方!
那就是對身體的強度要求十分的高,畢竟這瞬殺的衝擊力如此之巨大,完全是靠在腿在支撐著所有的衝擊力,接著在第二次的爆發出來,如果身體的強度不夠的話,這未傷敵,先傷己!
光當——!
清脆的響聲傳來,只見血玫瑰這整個人是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手中的赤月也是掉落在了地上,俏臉上是充滿著痛苦之色,雙手死死的抓著雙腿,臉色是變得異常的蒼白。
「你這二段瞬殺很強,但是這副作用同樣也不小。」
蕭雲飛看著一臉痛苦之色的血玫瑰,心中也是生起著一絲的憐惜,畢竟這女人也太好強了,竟然不將自己的身體當成一回事,好在她才練了一個星期,如果時間在久一點的話,這雙腿可就要廢了。
「滾!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血玫瑰一把推開蕭雲飛那伸過來的手,嘴裡已經是發出著一陣的咆哮之聲,想要坐地上站起來,可是雙腿膝蓋上傳來的痛楚,卻是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該死,自己這苦練一個星期的殺招,為何還殺不了這個混蛋?
難道自己真的這麼沒用嗎?
……
靠著雙手,血玫瑰一點一點的朝著客廳的沙發爬了過去,痛苦的俏臉上,露出著那常人所沒有的倔強,就算是在怎麼的倒霉,在怎麼的無助,她也絕對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尤其是這個混蛋!
「你就這麼想要殺我嗎?」
蕭雲飛看著那在地上艱難爬行著的血玫瑰,心中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所見到過性子最為倔強的女人。
「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
血玫瑰這回頭冷冷的看著蕭雲飛,眼中是充滿著說不出來的濃烈怨恨之意,咬牙切齒之間,那冰冷如實質般的殺氣是一直在她的身上纏繞不散。
「——!」
蕭雲飛這頓時無語了,看來這女人恨自己是恨到了極點,這想要讓她放棄,好像也是不怎麼可能的事情,早知道會惹來這麼一個女人記恨自己的話,當初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在中毒的時候剛好遇上她咧。
想到這,蕭雲飛這臉上不由泛起著一陣的苦笑,看著那已經是爬到客廳沙發上的血玫瑰,當下便是慢慢走了過去,道:「你要殺我,我隨時歡迎,也會給你機會,但是別騷擾我身邊的人。」
「你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來的?」
血玫瑰冷笑的看著蕭雲飛,嘴裡是輕吐出聲:「如果我說不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聽,蕭雲飛這眉頭一挑,眼中已經是閃過著一絲冰冷的殺機,道:「我可以陪你一直玩下去,直到你有能力殺我為止,但是如果你敢傷害我身邊的人,我絕對會……!」
「會殺了我嗎?」
血玫瑰這冷嘲一聲打斷著蕭雲飛後面的話語,冷笑著道:「要殺我的話,那你現在就儘管動手好了,要不然,呵呵那個觸手的妹妹長得不真是挺不錯,如果我讓人把她的容給毀了的話,我想……」
啪——!
話還沒有說完,蕭雲飛這身形一動,突然間就一手用力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給死死的按在沙發的靠背上。
「你別逼我!」
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蕭雲飛那幽暗的冰眸子中的冰冷殺機已經是毫無掩飾的暴露出來,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殺氣騰騰,可以看得出血玫瑰已經是觸犯著他的逆鱗!
「我就是逼你!有本事你動手呀,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之後什麼事情都一了百了,你殺呀,殺呀!」
最後一句話,血玫瑰是直接吼了出來,美目中的淚水已經是忍不住的掉落了下來,那楚楚動人的模樣,讓人是忍不住將她給擁入懷中好好的憐惜。
「該死!」
蕭雲飛這低聲咒罵了一句,一把就將手鬆開,臉上掛滿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一拳就將旁邊的桌子給砸了個稀巴爛!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父親當初是因為他而死,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跟她有過那樣的關係,如果不是她父親叫他好好的照顧她,如果……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如果,事實就是事實,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現在就算自己將當初羅斯金的死亡真相說出來,這女人也絕對不可能相信自己,現在對於這個女人殺又殺不得,動又動不得,那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一團棉花上,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好,好,好!你要殺我是吧?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
憋屈之中的蕭雲飛,臉上也是說不出來的憤怒,轉了幾圈身子,是突然間一把就將地上的赤月給撿了起來,一把就是塞到了血玫瑰的手裡。
「來,伊麗沙白●安德森,現在我就在你的面前,刀子也在你的手上,殺我吧,殺呀!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殺我呀!你到是殺呀!」
血玫瑰此時已經是懵了,看著那一臉猙獰的蕭雲飛,還有手中那對準著胸口的赤月,讓她這一瞬間腦中是一片的空白,耳邊迴盪著蕭雲飛那一句句刺激的話語,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動不了手。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自己不是很恨這混蛋的嗎?
自己不是一直都很想殺了這混蛋,怎麼現在下不了手了?
……
死死的咬緊牙關,血玫瑰想要用力的將赤月捅進這混蛋的心臟,可是卻好像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的力氣,手竟然在這刻顫抖了起來,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不殺了?怕了?不敢捅了?快點捅呀?捅進去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你到是捅呀……!」
蕭雲飛這心情也是糟糕透了,這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也不會這個樣子,一天到晚就是這女人在逼他,一個倔強而又蠻不講理的女人!
「夠了!」
血玫瑰一把就將手中的赤月給甩在了地上,道:「我想殺你,但卻不是殺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你!更何況,這人的心臟是在左邊,你卻讓我對準右邊,你這是在耍我嗎!?」
「——!」
蕭雲飛這下還真是氣得無話可說,一把站起來指著血玫瑰,那是氣得快要吐血,甚至是快要瘋了!
「如果,如果不是我欠你那該死的父親,我現在,不!是以前,我以前早就將你給宰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欠我父親的?你給我把話說明白點!」血玫瑰這一愣,嘴裡立馬是追問起來。
「沒意思!」
蕭雲飛怒喝出聲,指著那臉上還帶著淚痕的血玫瑰,道:「伊麗沙白●安德森,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怎麼對付我都行,但絕對不許傷害到我身邊的人,要不然,就算羅斯金那老混蛋救過我,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客氣!」
父親救過他?
不可能!
父親當初不是去暗殺他,怎麼反到是救了他?
血玫瑰懵了,正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可是雙腳上傳來的痛楚卻是讓她一把就摔在了地上,而耳邊已經是傳來了蕭雲飛的聲音。
「二段瞬殺雖然很強,不過你的身體強度還不夠,在沒有達到暗勁顛峰實力之前,最好不要在用,也不要在練習,要不然你這腿一輩子都廢了!」
說完,蕭雲飛已經是直接就甩門而出,這原本是打算來教訓教訓這女人,沒想到卻是搞得自己受了一肚子的悶氣,心裡可別提有多麼的不爽。
呃?
一愣,看著那已經是關上的屋門,血玫瑰這心中是突然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聽得出這傢伙先前話語之中的關心,可是這混蛋為什麼會關心自己……(。,!)